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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關于陸言的討論

  且說松瓏和顓孫循,依靠事先計劃好的夢蝶之遁,成功從軍營中逃出,兩人趁著夜色隱蔽,匆匆撤離。

  “先生,你怎么了?”顓孫循發現松瓏的氣息很不穩定,連忙將人攙扶住。

  松瓏深重地喘息著,

  揮了揮手,“接連使用秘術,消耗過大,沒什么大礙。”

  “先生無事就好。”顓孫循放下心來,隨即扭頭看了一眼后面黑魆魆的軍營,嘆了口氣,

  “可惜,

  經過這一次,這里的防御定然倍增,

  恐怕沒有機會探知深層次的情報了。”

  深層次的情報?

  松瓏暗暗地搖頭。

  這個工地是干什么的,其實他早就知道。他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試探一下,現在的東君究竟和陸言有什么關系。誰想這一試就是一個驚天大瓜。

  “咳咳,那個東君,恐怕就是真的陸子。這件事太重要了,我們先回去和大家一同商議吧。”

  “先生說得是。”

  齊魯之地,桑海之城。

  松瓏和顓孫循兩人身化幽影,無聲無息地來到了一家客棧。

  客棧名為,棲霞居。

  這家客棧,建筑風格清幽典雅,占地面積不算很大,又因為亭臺山水綠植占據多數空間,所以客房數量有限。

  那些自號高雅之士、又十分有錢的人,

  會爭相搶著預訂這里的客房,以求臉面榮光。

  一來二去,這棲霞居就成了整個桑海之城,數一數二的文化人客棧了。

  松瓏和顓孫循輕盈地落在客棧后院的小閣樓,立時便有一個醉醺醺的男子聲音傳出,“羨老鴉,慣棲霞,蜉蝣此生天地家。”

  顓孫循仔細觀察了一下附近,確認沒有人窺伺之后,回應道:“憐世人,常命寡,春生秋殺,垂眼冬夏。”

  暗號對上,便有一點細微的機關咔咔的聲音,盡管微弱,但在兩個高手耳中是很清晰的。

  顓孫循和松瓏對視一眼,推開了閣樓房間的門。

  “大師兄,怎么樣,探查到什么消息了。帝國在瑯琊那邊,神神秘秘地究竟在干什么?”

  地下密室內,兩人剛走出樓梯,

  便有一個人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

  他衣著簡單,就是客棧伙計的那種普通衣服,

  臉若刀削,

  眼睛也不大,看起來十分瘦。

  顓孫循眼睛一瞪,呵斥道:“秦嘉,你著什么急。我與松瓏先生遭遇了陰陽家的東君、星魂兩大護法,先讓我們休息一下,情報還能從腦子里掉了不成。”

  秦嘉被訓,在空中尷尬了一瞬,隨即一拍腦袋,“松瓏先生,大師兄,你們先坐著,我給你們倒碗茶水。”

  說完,他擺上來兩個碗,拎著水壺倒了兩個半碗的茶。

  顓孫循抓著碗,咕嚕一口便將水飲盡,隨即用袖口擦了擦嘴,“啊~”

  松瓏雖然比他斯文很多,但放下空碗的時機,也幾乎是同時,“呼~勞煩秦嘉兄弟了。”

  “一碗水,這有什么勞煩的。”秦嘉隨口回應,便就在兩人面前坐下,說上正題,“陰陽家的東君、星魂,三大護法有兩個在瑯琊,看來事情果真不簡單啊。”

  “豈是是不簡單可以形容。”顓孫循搖了搖頭,濃眉緊皺,“師弟,我們在那駐守的軍營里,發現了十年前被宣布死亡的陸言先生。”

  “什么?陸言!”秦嘉瞪大了眼睛。

  “而且,他現在的身份是,陰陽家的東君。”

  “這,這怎么,陸言他怎么可能死而復生,還…”

  秦嘉有些語無倫次,身為儒家弟子,同陸言一個輩分年紀的人,很難忘記那陸言子橫壓二十年的陰影。

  對于秦嘉來說,大師兄顓孫循都只能勉強追上陸言的步伐,自己更是連吃灰的資格都沒有,現在乍一聽這個名字,刷一下就被各種記憶沖擊腦海。

  “之前有傳言,說東君此人乃是陰陽家五百年來天賦第一,他創新了很多陰陽術,讓陰陽家涌現了不少新銳高手,實力大增。還記得當年陸言先生十七歲時,是如何突破到大成境界的嗎。”

  秦嘉用力地甩了甩腦袋,咽了口唾沫,“當然記得,陰陽家那時的雙嬌,東君月神。月神用陰陽五行說請教陸言,結果陸言聽了,登時頓悟突破。”

  突然,他反應過來,“之前是有說陸言學貫百家,被稱為百年難得一見之奇才。可是,他應該死了呀,怎么可能還成了陰陽家的東君,人死不可能復生啊。”

  “唉~”松瓏在旁深深嘆了口氣,“人死的確不能復生,可是,若陸言從來不曾死亡呢。”

  “啊?這!”

  “陸言先生,從來不曾死亡…”顓孫循若有所思。

  “是的,畢竟陸言的死,不曾有人確認尸體,只是在天下離奇失蹤,連佩劍也失落,這才被判定為死亡。

  而且,子蹈兄弟,你我親自檢驗了,東君的容貌跟陸言極為相像,左臂也是斷臂。

  再加上,最近幾年新出現的長庚齊光、焚海臨世這樣的陰陽術,全都符合陸言的武功體系。如此之多的巧合,那便不是巧合。”

  這么多的佐證,幾乎可以完全證明東君就是陸言,這讓秦嘉腦洞大開,大叫一聲就拍案而起。

  “我想到了!難怪靖平君弄玉之前突然叛逃,現在外面流言紛紛,都說陸言之死,是帝國最大的一樁冤案。

  如果陸言從來都沒有死,那他豈不是十年來都一直被囚禁在陰陽家。弄玉恐怕就是知道了陸言的死亡不單純,這才叛逃帝國。”

  這段話說完,很快他自己又發現了問題:陸言是被陰陽家囚禁,那他怎么就成東君了?

  松瓏和顓孫循又無奈地對視了一眼,是啊,堂堂陸子,怎么就成了那個卑劣小人東君呢。

  “唉?大師兄,松瓏先生,陸言、星魂,還有秦軍,你們兩個怎么?額,不是我要說壞話啊,就是奇怪,敵人那么強,可你們兩個一點兒也沒受傷啊。”

  秦嘉這么一問,顓孫循和松瓏這才猛地想到,若是按照陸言的實力,他們兩個恐怕早就陷在軍營,根本不可能逃出來。

  松瓏想起軍營里的戰斗,逐個回憶道:“東君當時用過的招式有,呈現黑紫色的魂兮龍游;煉金為劍、長庚齊光;還有聚氣成刃。陸言最強悍的冰火內功,還有劍法,這些都沒有用出來。”

  顓孫循附和著點頭,“當時我二人的攻擊,已經對他有重傷的威脅,東君卻沒有用最強大的武功防御反擊,這應該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松瓏深以為然,捋著灰白的胡子,松了一口氣:“陸言的武功,沒有一處可以脫離他本人的精神境界。可以說,正是因為他的精神意志,他的武功才會向那個方向進步,進而獨領風騷二十年。

  而東君顯然不具備陸言的思想境界,這些武功在他的手里,威力恐怕還不如追求殺傷力的陰陽術。唉,這也算是,唯一的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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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考研在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