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果然神算,秦國軍隊強行進入蜀山,那些巫族人全都被軍隊關押起來,護山大陣也已經沒了,遠遠地就能看到扶桑巨樹。”
大本營內,魔神信徒探聽到現在蜀山的情況,喜不自勝。
魔主本人霍地起身,
一股狂放的殺意,充斥四周。
“好!蜀山巫族,守護世界,哈哈哈~人家秦國可不需要你們幫忙守護世界。”
計劃已成,秦國果然不可能放過蜀山。沒了巫族那些針對性的術法,秦國那些軍隊確實精銳,但根本專業不對口,只要他們能闖過蜀山巫族的駐地,找到虞淵封印所在,
就能夠解放魔神。
魔主步出營帳,釋放出一道雷霆在空中炸開,召集齊所有的族人。
“吾神的信徒,八百年了,先輩前赴后繼為我們傳遞的使命,終于將在我們手中完成。我們世世代代尊奉的魔神,將霸臨世界。”
“吼~”
“吼~”
他們的部落規模,比起寅人部落三四千人的還要小,只有兩千人不到的樣子。上一次他們在蜀山之戰中死亡了兩百多人,整個部族的戰力一下就損失了不少。
現在聚集起來的這些人,不分男女,不分老幼,通通在向天高吼。就算是抱著孩子的母親,也抓著孩子的手,吼得自己滿臉通紅。
孩子還太小,手被捏得疼了,
哇哇大哭,正好附和進這盛大的喊叫聲中去。
魔主目光掃過,看到大概十幾個抱著孩子的女性族人。他鳳眼閃了閃,看向幾員魔將。
魔將本來有七人,現在還有四個。
他挑中了其中最年輕的一人,深厚的內力凝音成線。
那魔將眼神大震,猛地扭頭看向魔主,登時就要跪拜。
魔主雙眼帶著不容置喙的絕對威勢,制住了對方的一切動作。在無聲中,魔將狠狠咽下一口氣,領命退下。
“吾神的信徒,隨我出征。這一次,定滅蜀山。八雷鳴,神威動。千歲盡時,戰天血不終~”
“戰天血不終!”
“血不終!”
“血不終!”
戰天的血誓,吼聲千萬里、千萬重,跨越了八百年的歲月。
在魔主率領幾乎全部的族人出征之后,那個年輕的魔將,將僅剩的一些年輕男女,
還有孩子,
通通轉移。
如果魔主凱旋歸來,
自然會有辦法聯系到他;如果,沒有,那他會保護這些族人,將信仰和使命繼續傳承下去。
“吼~”
“為了吾神~”
當駐扎在蜀山的秦軍聽到震天的呼喊聲時,他們的內心都有些崩。
沖鋒而來的敵人,放眼看過去,竟有很多老弱病殘和女人。
“全部殺無赦!都給我殺~”
一個軍官的叫聲撕破天空,他本人身先士卒,根本不管對面那是一個女人,開弓一箭就正中她的額頭。
“殺!”
一聲炸響,有一個看起來行將朽木的老人竟跑得飛快,他悍不畏死,一下子就撲到了接近秦軍陣地的所在,隨即——
尸體炸成漫天血霧,周圍的秦軍眼睛睜大,全都呆愣在原地。
僅僅幾個呼吸,異變突生,沾染了血霧的士兵紛紛變得狂暴起來,見人就殺。
同屬于秦制的兵器,捅穿了身著秦甲的士兵。僥幸沒有被沾染血污的秦軍,很快就被屠戮干凈。
這詭異的場面,發生在秦軍的各處防線。人肉炸彈,同袍自相殘殺,就算是最精銳的軍人,在這樣一場恐怖的戰爭中,也混亂了。
秦軍構筑的防線如同紙糊一般,短時間內就被魔主率領族人,殺進了蜀山內部。
“放箭!”
蜀山內部,陣列齊整的軍隊萬箭齊發,阻斷敵人前進的道路。
發號施令的人,正是章邯。
他看著死在箭陣之下的,那么多穿著秦甲的士兵,內心絞痛。
“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們會突然反沖我們的軍陣。”
章邯的手按著龍驤劍的劍柄,顫抖不已。
“放箭!”
秦人放箭殺秦人,他們的士氣迅速衰落,這場莫名其妙的戰斗,打響得太突兀了。
隆隆~
腳下土地震顫,猛獸狂潮再臨;天空無數鳥鳴紛亂,遮天蔽日的鳥群也再次殺來。
一頭黑鷹俯沖而下,章邯反應迅速,瞬間拔劍斬天,將黑鷹在空中斷為兩截。
然而,那黑鷹背上有一個人,直接跳將下來摔死當場。
章邯正懵在原地時,感知瘋狂報警,心臟如針攪動,他頓時以內力護在己身,向后躲開。
那尸體炸開,緊跟著,周圍的秦軍開始將兵器伸向自己的同伴。短時間內這個軍陣的核心指揮處,就血流不止。
章邯忍痛將一個發了瘋的影密衛斬首,卻見對方沒了腦袋,還一刀捅死一個士兵,之后才算徹底失去動靜。
他的心態,崩了。
“這到底是什么邪術!”
橫掃中原,可稱是百戰百勝的精銳之師,在這場戰爭中,表現得如同待宰的羔羊。
“枯髓血咒,這就是枯髓血咒。這幫邪魔,簡直,簡直,喪心病狂~”
蜀山大祭司氣得老臉顫抖不已,蠟黃的臉皮溝壑縱橫。他焦急地看向旁邊的弄玉,法杖一陣點地,“還不開啟滅卻之陣嗎?秦人快要守不住了。”
蜀山巫族的駐地,依山而建,站在他們這個位置,可以大差不差地觀察到下面的戰況。
傷勢有所恢復的刑武也按耐不住,頻頻地扭頭,一對拳頭捏得時不時就有輕微的響動。
弄玉冷靜地站在原地,不為所動,她的手邊,還擺放著玉汝玄冰。
“再等等,敵人還不夠深入。”
月神見她這么指揮若定,不由地輕輕一笑,“靖平君,你如此鎮定,事后章邯將軍,怕是要到大王那里,多說兩句了。”
弄玉暗中以冰魄玄功穩住自己的心跳,明面上波瀾不驚,幽幽開口:“凡是魔主可能認得出的人,一個也不能現身。至于章邯,他若真有為將之能,便該在完成誘敵任務的同時,盡可能保全自己的同袍。若否,也只能證明他的無能。”
具霜聽到這里,略有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樣的行事作風,你何時…
“呵呵,靖平君此刻的表現,讓月神有些,念起國師大人了。”
“弄玉自知與夫君差距甚遠,月神法師過譽。”
弄玉目不轉睛地觀察著戰場,玉手攥緊:確實還差得遠,各個方面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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