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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顏路陸言

  孔子也跟幕后組織有關系?

  冷靜,冷靜,應該不至于。當年組織追殺無名,一為了蒼龍七宿,二為了含光劍。

  如果孔子也跟組織有關系,那整個顏氏,豈不都是為了組織而守護的三劍,整個顏氏也都是組織的人?

  陸言此刻真心覺得心臟有些受不了。從穿越至今,他就一直跟羅網幕后的組織糾纏不休。

  已知,這個組織誕生至少存在千年。其中的高層人物,有天人極限的鬼谷子,且鬼谷子明確不是首領;有道家抱樸子;有一個三十年前指點抱樸子突破至天人合一的大宗師;且十年前可以出動三個天人境去圍殺無名…

  現在就連儒家祖師爺孔子都有嫌疑,他實在需要緩一緩。

  顏路見他神色劇變突然不說話,疑惑地問:“陸言,你說,孔子也是什么?”

  “哦,我說,孔子也是殷商之后,難怪竟能執掌殷天子三劍。”陸言回神,認真地敷衍道。

  “殷天子三劍,其中隱秘就是這兩點。圣王帝君之劍,亦是大道之劍。我顏氏負擔的便是祖師遺命,世代守護這三劍。”

  顏譽說完長長送了一口氣,然后對陸言拱手道:“以上便是我所知的全部了,現在可否請國師大人饒過舍弟,讓我帶承影劍完璧而歸。”

  世代守護,為什么要守護?自然是因為未來需要這三劍發揮作用。目標毫無疑問就是蒼天之力,那么,這個執劍人又是誰呢?

  這三把劍可是挑主人的。普天之下,有誰符合圣王帝君的條件,又有誰稱得上是得道之人?

  陸言還在思索,暫時沒有回答,顏路則很快表態:“原來如此,多謝先生解惑。想不到顏氏避世隱居,竟是受祖師孔子遺命。含光劍,竟有這樣深邃的過往。

  邯l鄲事畢,路便往顏氏山門,求教師父留下的劍法,并親手奉還含光劍。”

  “譽多謝先生體諒。”取回含光這件事總算是落地了,顏譽嘴角扯出一個笑容,然后好奇地問,“劍圣前輩不曾傳下這套劍法嗎?”

  顏路搖了搖頭,“師父去時,我年尚十一,未曾修煉過一心劍法。”

  顏譽低眉,自知失語。

  這時陸言說話了,“顏氏世代守護之物,我不便扣留,承影劍請先生拿去吧。”

  他將藍玉劍柄交付到顏譽手上,同時說:“十年前,老師無名曾遭遇追殺,對方正是為了含光劍。”

  “國師大人說得是,羅網?”

  從這一句話的反應看,顏譽還不清楚這個羅網是什么。

  陸言慎重提醒道:“不是那個在天下四處網羅名劍的羅網,而是于幕后操控羅網的神秘組織。他們,大概知道殷天子三劍的真面目,先生回歸顏氏之后,定要提醒師門長輩。”

  顏譽見他表情,知道這不是嚇唬人,也不是開玩笑,收斂起多余的表情,神態凝重地應聲:“茲事體大,譽不敢有誤。今日之事,多謝國師大人。”

  陸言微微一笑,和顏路一起,禮送他出府。

  在顏譽帶著他那個迷糊的兄弟離開國師府后,陸言忽然問:“老師唯一的遺物,你真的要送回去嗎?”

  “師父的遺物,超越了含光劍本身。”顏路點頭,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呢,關于這個殷天子三劍,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陸言心里一驚,表面上不動聲色,“哦?何以見得?”

  “商周王朝的更迭,再到周王室衰微,春秋五霸戰國七雄,現在戰國時代將要落幕,本該深陷歷史劇變中的我,放棄了這個血脈身份,得以過上平靜的生活。

  原本沉重的一切,似乎都轉嫁到了你的身上。蒼龍七宿,殷天子三劍,或許還有更多。”

  顏路側頭看向他,眼神閃爍,“陸言,我很好奇,你的肩膀,究竟能夠承擔多少重量。”

  陸言挑著眉毛,得意一笑,“你這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崇拜我。”

  “你把這理解為崇拜?還真是你呀,呵~”

  顏路低下去笑著搖頭,又突然抬起,瞇著眼睛道:“當面臨一個不想回答的問題,你往往會用一個玩笑話調解氣氛,并借此轉移話題。

  這個習慣,你真是一如既往。說吧,顏氏,殷天子三劍,蒼龍七宿,你還有什么瞞著我。”

  唉~什么瞞著你~

  這可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陸言內心暗嘆一聲。

  “嗯?”顏路忽然表情收斂,散發出一股冷意,“竟然有這么多么,你還想一個人扛著它們走多遠。若我猜得沒錯,具霜,弄玉,她們也不知道吧。”

  陸言苦笑著承認:“是,我也沒跟她們說過。”

  關于召喚蒼龍七宿這件事,陰陽家和組織聯手,實力相差太大,陸言自知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也就是說,自己一定會被生擒過去。

  所以在這件事發生之前,他需要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保證這可能是此生中的最后一局,盡量天衣無縫。

  培養華夏民族的意識;清除暗藏千年的組織;覆滅戰爭綿延的仇恨;種下自然科學的種子…這一局,將以他陸言的死亡作為開端。

  而對于自己身邊的人,弄玉、具霜、阿言、一方…這將是痛苦的開始。

  顏路逼視著他,眼前這個人,與十年前那個大喊著“去留肝膽兩昆侖”的人,身影漸漸重疊。

  他好像看透了什么,嘴唇翕動,卻一時無聲。

  如今時令快要入冬,夜色下的國師府院落中,兩位好友皆緘默,其中氣氛,讓落下的月光漸漸凝結成霜。

  顏路忽然抬頭仰向月亮,目光飄向邯l鄲城的遠空。他開口打破了沉默:“在我出發之前,伏念師兄對我說,墨家和儒家,劇變在即。”

  這一點,陸言知道。

  墨家機關獸,尤其是朱雀,已經讓秦國吃過幾次虧了。在天空這個領域,目前公輸仇還不是墨家的對手。而墨家機關,也沒有能夠與百戰神機弩相比的,超強殺傷并且能大量武裝的戰爭兵器。兩家算是各有千秋。

  為了未來爆發的戰國最終一戰,東西兩方都要投入大量成本研究戰爭兵器。秦國已經領先太多,對方勢必要拿下墨家。

  至于儒家…

  “伏念的選擇是什么?”

  “師兄自然是為整個儒家考慮,他選擇秦國。”

  “儒家之中,對秦國抱有惡感的人可不少,在這個關鍵時刻,他能夠統合儒家嗎?”

  “你不相信伏念師兄?”

  “不。相反,我很相信他。所以,我會阻止他統合儒家。”

  “什么?你?”

  顏路被說得心電一閃,腦海中蹦出一個念頭,頓時驚駭萬分,指著他不可思議地說:“難道,陸言,你要在這個時候公開?!你想做什么,儒家會因此分崩離析的。”

  “殘余的墨家投靠,我歡迎。殘余的儒家投靠,我也歡迎。但,統合的儒家投靠,我拒絕。”

  陸言面對顏路,坦誠相告,神情冷漠。

  “陸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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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考研在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