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航提著小僵尸,跟著林醫生離開。
這位林醫生的修為并不高,他甚至看不見李滄海。
等來到林氏醫館后,掀開門簾,一股中藥味直鉆鼻子。
有個男人在磨藥。
林醫生則喊了一嗓子:“阿芝,倒茶,來客人了!”
“來了!”
樓梯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留著短發的時尚女孩出現在柳航面前。
阿芝,與僵尸先生的任婷婷是同一個扮演者,不過在這里,如果真的有聯系,那就不同了。
“這邊請!”林醫生轉身,請柳航進入里屋。
里屋有一張茶桌,兩張椅子,還有個小書架,上面放著一些書頁發黃的醫術。
墻上則掛著一幅畫,只是那幅畫翻過來,只留下白色的背面在外面。
柳航奇怪的多看了那幅畫兩眼。
“請坐!”林醫生說道,也將柳航的注意力拉扯回來。
“好”柳航點頭。
林醫生問:“不知道朋友是在哪里修行?我看朋友你一身靈光,器宇不凡,絕非普通人啊!”
“我曾經在武當山學過一陣子的武功,也跟著一個癱瘓的火工頭陀練了幾招莊稼把式,還跟著一個醉道士學過劍招,也從外國人那里學過幾句咒語。”
“原來如此”
在林醫生聽來,柳航的資歷不是普通,而是太普通了,甚至有些凄慘。
“不知這只小僵尸是?”
“我今天在路邊,看見它與一群小孩子一起玩,所以我便將它抓住。”柳航說道:“放任一只僵尸在外面,后果不堪設想。”
“道友你說的沒錯!”林醫生點頭。
而這個時候,門推開,阿芝端著茶進來,她盯著柳航看。
“這位先生,我們見過嗎?”
“我想,這一輩子,應該是第一次見吧。”柳航說道。
“那就是上輩子見過嘍?”阿芝臉有些紅。
林醫生則有些尷尬,看著一個年輕人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女兒打情罵俏,他十分的不舒服,如果不是因為柳航是同道中人,他一定一腳踹過去了。
“咳咳!阿芝,你出去做晚飯,柳先生待會兒留下來一起吃飯。”
“哎!”阿芝點頭答應。
“不用了,我還有事情要忙。”柳航立即說道。
“這…”阿芝看向自己父親。
林醫生揮揮手讓她離開。
房間中只剩下兩人。
柳航喝了口茶,說道:“我還有麻煩在身,我想暫時將小僵尸放在你這里,等到時候抓到它的父母,再另做打算。”
“這個好說。”林醫生問道:“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如果有,盡管要說!”
“只是以前我惹過麻煩,現在仇家找上門來了。”柳航說起來十分的輕松:“等我擺平了這些仇家,再來找你吃飯!”
“好!”林醫生點頭。
等柳航離開,林醫生回到剛才他和柳航聊天的里屋,并且將墻上的那一副背面朝外的畫翻過來。
畫上是一個穿著紅袍子,豹頭環眼,鐵面虬鬢的兇神畫像。
在畫像旁提了一首詩。
“墜幘長須丑,遺靴一足濡。不須訶小鬼,爛醉要渠扶。”
畫像剛掛好,畫中的鐘馗忽然眨了眨眼。
“鐘馗大神!”
林醫生后退幾步,與對方打招呼。
畫像中一道紅光閃爍,那兇神鐘馗,已經坐在了剛才柳航坐著的位置,并且解下了腰間的酒葫蘆,仰頭咕咚咕咚的喝酒。
鐘馗說道:“哈哈哈,沒想到竟然是他!”
“您認識他?”林醫生問。
“這小子可了不得,幾十年前,曾經拿著一把呂祖的桃木劍,到了地府大鬧一場!而且莫名其妙的消失,從此之后誰也找不到他。”鐘馗回憶著:“從那以后,判官的臉,可就一直鐵青著。”
“幾十年前?”林醫生愣住。
柳航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即便駐顏有術,加上身為修道之人,能延緩衰老,做多也就三十歲,何談幾十年前?
鐘馗說道:“真沒想到,也就幾十年的時間,他竟然已經能將判官擊敗,那一招,就是我也不敢貿然對抗,不知那招他能無限制的使用,還是有條件,否則,這天上地下,能克制他的人可就不多了!
本座早就看那個判官不爽了,這次判官吃癟,本座打心底的痛快,只不過他接下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啊,地府那些鬼神,與判官牽扯甚多…”
“地府?”林醫生則徹底愣住:“難不成他說的仇人,是地府的鬼神?”
他之前只認為柳航說的仇人是社團的古惑仔,他怎么也不可能想象得到,柳航的仇人會是地府的勢力,而且柳航還打敗判官,甚至讓鐘馗大神也十分忌憚!
一轉頭,鐘馗大神已經消失。
林醫生突然回憶起一件事。
“我記得師祖曾經說過,太師祖當年有一件十分后悔的事,當年太師祖讓一個年輕人帶著一個女鬼去地府投胎,但是那個年輕人卻再也沒有回來,從那以后,太師祖一直郁郁寡歡,認為是自己害了他。”
“而且,當年人稱太師祖九叔!”
他立即跑回樓上,從陳年的箱子里,翻出了當年的老相片。
照片中的男人,與林醫生幾乎長的一模一樣。
“師祖說過,我與太師祖有幾分相似。”
林醫生回想著自己師祖當年的光輝經歷。
“師祖也曾經深入地府,鬼打鬼,后來有回到陽間人嚇人。”
“唉,可惜我本事低微。”林醫生搖著頭。
根據他的猜測,基本可以肯定,柳航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自己太師祖那時,深入地府卻沒再出現的年輕人。
柳航離開林氏醫館之后,剛來到大街上。
幾輛警車便停在柳航的面前。
警察舉著槍下來,將柳航包圍住。
“不許動,你涉嫌在巴士上殺人,現在跟我們走一趟!”
柳航緩緩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絕對沒有反抗的意思。
一個警察走過來:“把手伸過來!”
柳航將手遞過去,便被拷上了銀手鐲。
見柳航被拷住雙手,警察們依舊不敢泄氣。
這可是一個,能徒手將人從巴士上丟出去的可怕人物。
小小的手銬,未必能鎖得住他!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接下來所說的每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