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語坐在沙發上,拿起剛剛的紙張,在懶惰后面畫上‘√’,寫上‘長安學院,封印力量’
此刻已然吃過了晚飯,月桂和懶惰正在浴室洗澡。
懶惰身上帶的臭氣讓莫語幾乎吃不下飯,他讓懶惰去洗澡,被懶惰直接的拒絕了,她口中念念有詞,
“洗澡是不可能洗澡的,洗澡又累又麻煩,哪兒有躺著舒服,躺著一動不動,最舒服了。”
然后她就被莫語直接從輪椅上抓住背上的衣服提了起來,扔進了浴室。莫語還直接把花灑的蓮蓬頭擰了下來,把軟管塞到月桂手里,讓月桂開最大水往懶惰身上沖,把身上的垃圾沖完為止。
最后月桂還是沒這樣做,收起了軟管,給浴缸放滿水,后面的事情莫語就不知道了,因為他被月桂趕了出去。
莫語繼續把注意力回到眼前的紙張上,七宗罪后面四個已經整理完了,懶惰再往上就是暴怒,暴怒算是莫語除了月桂以外遇見的最早的七宗罪,暴怒的能力似乎是能夠操縱水中異獸,以及變得巨大和蛻皮,暴怒現在被李元兒通過某種方法控制住了。
他在暴怒后面寫上‘被李元兒控制’。
昨天晚上暴怒給莫語的感覺要比最開始遇見的暴食強很多,與第二次遇見的暴食相差仿佛。從暴食的情況來看,七宗罪或許是可以不斷變強的,而變強的方法是···
莫語想了想那些圍繞在暴食的店鋪門口的那些饑餓的人群,或許引動人們相關的欲望,就能讓七宗罪從中汲取的力量。
這樣他又想起了嫉妒,嫉妒是否自從兩個月前覺醒以后,一直隱藏在人群中殺戮,汲取欲望中的力量,才最終成為半神的呢。
他把視線停留在紙張上的‘嫉妒’兩字上面。
這個時候莫語聽到了里屋房門拉開的聲音,女孩睡眼惺忪一邊打哈欠一邊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她看著四周陌生的景色,揉揉腦袋,然后把視線落在了坐在了坐在沙發上的莫語身上,她張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最后沒有發出聲音,而是笑了笑,看著莫語,
“言老師,我哥呢?”
“你哥?”莫語眉頭一挑,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沙發,“坐這來。”
“噢,”
莫月乖巧的坐在沙發上。
莫語看著她睡的凌亂的襯衫,混亂的百褶裙,以及一長一短位置不一的兩條白絲襪,“把衣服整理一下。”
女孩乖巧的開始整理衣服。
在她整理衣服的時候,莫語把手中的紙放下,躺靠在沙發上,“說吧,你在長安燈會那邊都遇到了什么事?”
“啊,我,”
莫月吞吞吐吐,最后在莫語銳利的眼神下,把自己遇見粥鋪,饑餓的人群,送回江玲,人偶店所有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最后總結道,
“我覺得那個可以操控傀儡的半神就是今天下午襲擊我的那個女孩的背后操控者。”
莫語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想把話題往嫉妒身上引,這丫頭一撅屁股莫語都知道她要放什么樣的屁,“說吧,為什么把江玲送走了,自己跑了回去?”
“我我我就是想逛燈會···”
莫月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莫語挑挑眉。
莫月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眼中有晶瑩的淚光閃爍,
“我想變強,我想參與到你的事情里,我想給你幫上忙,”
然后她緩緩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
“別拋棄我好嗎。”
看著妹妹這副模樣,莫語在心里嘆了口氣,他緩緩起身,捧起莫月的小臉蛋,用食指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女孩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他,鼻頭聳動,小聲抽泣著。
少年用原本的聲音緩緩說道,“別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
女孩的表情愣了一下,似乎沒有預料到這個結果,哇的一下抱住了莫語,哭的稀里嘩啦。
“得,我讓你別哭了,你反而哭的更兇了。”
莫語有些輕聲笑道。
“你騙人···嗚···你一直騙人,”女孩的話語伴隨著抽泣聲斷斷續續,“爸媽沒在了你就欺負我,你還一直騙我,我問你你還不告訴我,你還瞞著我。”
“有些人之前不也是瞞著我,去搞什么奇怪的有活力的社會組織嗎?還瞞著我自己去練武。”
莫語笑著說道。
“那不一樣,我以為你什么力量都沒有,我是為了保護你!”
莫月從莫語懷里起來,滿臉水光的看著莫語。
“我也是為了保護你啊,傻丫頭。”莫語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指尖從女孩柔順的發絲之間穿過,“我現在遭受的許多危險是你不能接受的,我也害怕有人知道我們關系而害你啊。”
“我不怕!”女孩嘟了嘟嘴,“我什么都不怕。”
然后她聳動著鼻尖,聲音哽咽,“我就怕你拋棄我。”
莫語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
“哦,那是誰剛剛牽著我的手,一臉害怕的說,‘哥,我差點就死了’。”
“我,我,我,”莫月臉色微紅,隨后她理直氣壯的反問道,“我要是不那么沖,你會讓我跟著你嗎,我要是沒有差點被打死,你會來救我嗎,你會承認自己的身份嗎,你就只會一直瞞著我,一直欺負我。”
這一連串反問讓莫語噎住了,他搖頭笑笑,表情嚴肅,
“總而言之,你這次做的不對,你不能這樣傻沖,有什么事情保護自己是最重要的,你這次真的差一點死了。”
“哦,我不沖你回來救我嗎?多半我現在還在寢室里擔心我哥到底會去哪兒了,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女孩嘟嘟嘴,“哪知道我哥在這里住大宅子,給我找了不知道多少個嫂子呢。”
莫語知道她是知道自己做錯了,嘴硬不愿意認錯,所以一直抓著自己瞞著她的事情使勁說,他笑了笑,
“你要是再不認錯,我就把你這段記憶全消了,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你繼續叫我言老師。”
“就知道威脅我,”女孩撇撇嘴,從沙發上起來,然后緩緩蹲在莫語身前,委屈巴巴的望著莫語,像一只可憐的小貓咪,“哥我錯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