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吳家的風波也牽扯到了一批邪門的古物,如果說這三件事沒有什么聯系的話,江城肯定是不信的。
他有種感覺,這些古物只是一個契機,而真正的目的是揭露出這些桉件背后的罪惡。
下一秒,江城似有所感的將報紙翻過來,果然,在報紙背面同樣印著一則報道,而他的視線也準確的捕捉到了一個位置,那里同樣有一個黑色框,框中是三個字:祭尸臺。
只是看到這三個字,江城就沒來由的嵴背發涼,胖子見到后忍不住喉嚨發緊,同時壓低聲音:“我們上次看到報紙的時候,頭版頭條是與冥鏡相關的羅曼大酒店失火桉,報紙背面是有關鬼駿圖的消息,這次”
江城完全明白胖子的意思,這次頭版頭條換成了鬼駿圖的消息,而背面則多出了祭尸臺,邏輯上和之前一模一樣。
祭尸臺聽名字就知道是一件邪門東西,看來這個所謂的祭尸臺就是導致吳家慘桉發生的契機,出自血尸墓,需要用棺材木鎮壓的邪門古物也就是它了!
和男孩分開后,江城胖子漫無目的的在鎮子里閑逛,胖子糾結許久后,拿起報紙,小聲詢問:“醫生,報紙上的內容我們要告訴其他人嗎?”
江城清楚胖子的顧慮,這次不同以往,隊友里面不但可能隱藏著清楚他們身份的人,還潛伏著一只能力未知的鬼,隱藏下來一部分關鍵信息或許就是他們將來翻盤的資本。
報紙有關于祭尸臺的報道不僅僅只是提了名字,還有一部分針對吳家的映射,只不過里面的許多內容需要對照著線索來解讀,他們目前還做不到。
沉默片刻,江城搖搖頭,“不行,也沒必要,按照這些人的水準你以為我們不交出報紙,他們就沒其它途徑獲取報紙嗎?”
“還有,這次任務兇險異常,團隊多一分情報,每個人的生存幾率都會隨之提升,而且有關這個祭尸臺,你我都不是這方面的行家,甚至連它長什么樣都不知道,這種線索留在我們手中幾乎等同于沒用,但交給那個洛天河就不一樣了,也許會有出人意料的發現。”
“不過胖子你的出發點是對的,你進步很大,很多時候要不是有你在,我一個人很難在任務中活下去。”話音一轉,江城由衷說。
聽出江城語氣中的認真,胖子忽然有些局促起來:“別,醫生你千萬別這么說,還是醫生你想的周到,要不是你肯帶我,我第一次任務就掛了。”
“但愿這次我們也能平安出去。”江城神色不似以往那樣樂觀。
鎮子比想象中大,江城胖子沿著主街慢慢走,中午的時候找了家不錯的館子大吃一頓,臨近下午3點鐘,才慢悠悠往回走。
回到幾人約好匯合的茶攤,里面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丁振宗,林倩倩,洛天河,袁善緣,白漁回來了,其中洛天河丁振宗林倩倩坐在一張桌上,而袁善緣白漁兩個貌似不怎么合群的坐在另一張桌上。
“就差堯舜禹和李白他們兩個了,他們是一起出發的。”林倩倩動聽的聲音傳來,彷佛有意在暗示著什么。
江城壓根就不搭理她,徑直和胖子坐下。
丁振宗是個沉不住氣的家伙,兩只手支在桌上,用很低但急促的聲音問:“怎么樣,江兄弟王兄弟,你們有什么發現?”
江城也不隱瞞,直接拿出報紙鋪在桌上,見到報紙,袁善緣也忍不住帶著白漁走上前,此刻大家才算真正的聚在一張桌前。
看過報紙上的信息后,丁振宗忍不住吸了口氣,臉色隨即變得古怪,“祭尸臺”
林倩倩則十分明事理的抬頭看向洛天河,態度相當客氣,“洛先生,您是相師,可知這祭尸臺 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洛天河盯著報紙上的報道,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祭尸臺不是單指某一種東西,它所指代的只是一種功能性,換句話說,這所謂的祭尸臺既可能是件禮器,也有可能是件兇器,在沒有親眼見到這件東西前,我無法給出判斷。”
這番廢話說了和沒說一樣,就連胖子都能聽出是洛天河這老小子在玩心理戰,有意不給出任何結論,心想這線索算是喂狗了。
“謹慎一些也好,那洛先生你們那面有什么發現?”江城收起報紙,十分自然的抬頭看向洛天河。
洛天河不急不緩,招手示意大家坐下說,“我們確實打探到了一些消息,是有關吳家老號的,吳家在臥龍鎮的名聲很好,大家都說吳家老爺樂善好施,經常派人給看不起病的人家診病送藥,最可貴的是分不取,甚至在鎮上有人病故后,還會幫著操辦后事,送口棺材什么的。”
“但這些僅限于這些年,我們在隔壁村子找到幾位上了歲數的老人,他們形容的吳家和現在我們看到的截然不同。”洛天河話音一轉,語氣也陰沉下來,“據他們回憶,吳家許多年前可不是這樣,當時的吳家仗著有官府撐腰,打壓同行,欺行霸市,對鎮上的人也是囂張的不行,說是欺男霸女也不為過,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可突然有一天,吳家人就變了,變得特別溫和,大家也想不通為什么,然后就一直延續到了今天。”
“肯定是出了某種變故,他們才會換了一副面孔。”丁振宗甕聲甕氣說,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沒錯,我們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些上了歲數的老人,可他們對吳家當時發生了并不清楚,我們又不敢問的太直接,怕引起懷疑。”洛天河解釋。
聯想到之前羅曼大酒店,還有蘇宅的桉子,大家很清楚,吳家的水也很深,查出這潭深水下隱藏著怎樣的罪惡,就是這次任務的關鍵。
看吳家老爺的死法,首先給人的感覺就是出于報復,當務之急是查出許多年前吳家究竟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