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里,大家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情況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復雜得多。
但現在有一點已經明確。
項楠......有問題。
而且是在她還活著的時候,就有問題。
她的兩任丈夫,還有兩個孩子,都死于非命。
這一切都與她有關。
還有這個所謂的預言。
10月17日。
這一天......究竟會發生什么?
“項楠的第一任丈夫,什么時間死的?”江城看向槐逸,有關項楠的往事,大都是他打探來的。
“具體的我記不清了,但我記得是10月沒錯。”槐逸很肯定的說。
又是10月......
“應該也是在10月17日前。”江城思考后說:“我想項楠的第一任丈夫也感知到了異常。”
“但他只是在日期來臨前選擇了自殺,而尹鎮良比他果斷,后者直接殺了項楠,從源頭上終結了預言。”
喻魚見沒有人說話,小聲道:“究竟是個什么樣的預言,才能將兩個男人逼到這個地步,一定要死?”
“答案很簡單。”江城收起紙,瞥了喻魚一眼,“預言成真后,他們會面臨比死更可怕的結局。”
聞言本就嚇得不行的王長國更是臉色蒼白,“比死還可怕......,什么......什么后果會比死還可怕?”
他想不明白。
同樣,在場的很多人也想不明白。
但除此之外,江城也想不出其他答案了。
現在還缺少最關鍵的信息,就是10月17日,究竟會發生什么,這關乎他們所有人,能不能活下去。
曹陽頗有些自暴自棄說:“可惜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經死了,趙茹或許知道一些,但她現在和鬼一起,不會幫我們的。”
“還有一個人。”喻魚開口,堅定說:“齊主任,我們可以給他打電話,現在形勢已經這樣了,他......”
“不行。”江城說。
“為什么不行?”
江城看向喻魚,“你想過沒有,直到現在齊主任還沒有出現,是為什么?”
“他躲起來了。”喻魚回答。
現在看來,齊主任才是趙茹的親生父親,而通過項楠的前兩任丈夫的遭遇來看,女鬼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他。
“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應該把他叫過來,保護他。”接連的打擊已經讓王長國的情緒處于失控的邊緣。
說著王長國就掏出了電話,“你們誰有齊主任的電話,我打給他,這本該是他的事情,把我們幾個人丟在這算怎么回事?”
“大家要死一起死,誰也別想跑!”
“蠢貨!”槐逸一把奪下王長國的手機,罵道:“你想死就一個人去死,別拉上我們!”
江城瞇著眼,冰冷的視線在王長國身上掃過,后者本來想罵回去,但感受到江城視線中的情緒后,又停住了,最后只是狠狠瞪了槐逸一眼。
“你這個電話一旦打出去,就有可能暴露齊主任的位置,鬼找到他,殺了他,游戲結束。”江城緩緩說。
王長國聞言臉上青一塊白一塊,想來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險些害死大家,最后收起手機,“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么辦?”
線索在這里的就斷掉了,后面即便大家有心調查,也失去了方向。
江城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大廳,那里還有燈亮著。
“還有一個人肯定知道這件事。”江城說:“前院長張昭惟。”
通過對624病房的布置,以及人員安排,江城判斷張昭惟一定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曹陽一愣,“可他不是死了嗎?”
“他是死了,但我想他一定留下了一些線索,通過他留下的線索,我們或許可以打開一條生路。”江城篤定道。
“他說得對。”槐逸看向大家,開口道:“據我調查,尹鎮良在將項楠送進醫院前,和張昭惟有過很密切的聯系。”
隨后槐逸吐口氣,語氣帶上了一絲疑惑地味道:“我和林小姐去過張昭惟的辦公室,但什么都沒發現。”
“不在辦公室。”江城搖頭,“應該在他家。”
槐逸眼前一亮,詫異問:“你怎么知道?”
“張昭惟告訴我的。”江城提示說,“他給我講了一個關于他自己的故事,他死后,尸體居然從太平間自己走出來了,然后一路回到家,蹲在床邊,直到后來被鄰居發現。”
“我想那東西就藏在床附近,或許就在床墊下面,不然他不上床躺著,蹲在那里算怎么回事。”
“他可是鬼。”王長國一聽就質疑道:“鬼的話你也能信,萬一他吹牛逼呢?”
“而且......他要是真想提醒我們,為什么不直接說,東西就藏在家里的床墊下,至于繞這么大一個圈子?”
王長國的話聽著也有幾分道理。
槐逸摸著下巴,沉思片刻,對于噩夢有一定程度了解的他更能接受江城的說法。
“是執念。”槐逸用肯定的語氣說:“張昭惟雖然死了,但臨死前的執念讓他放不下這份東西。”
“死后他的記憶變得模糊,甚至已經記不清自己是誰了,但他記得這份東西,因為這對他來說很重要。”槐逸繼續說:“我同意江兄弟的看法,那份東西就藏在張昭惟的家里。”
可很快,大家剛燃起的熱情與希望,又被澆滅一半。
因為沒人知道張昭惟的家,在哪里。
槐逸之前打探到了很多消息,可唯獨沒注意到這個。
如果換做一天前,這不算難事,可現在最重要的是時間,而且外面的世界明顯與之前不同。
看著陷入僵局的場面,喻魚弱弱的舉起了手,“我......我好像知道。”
“說!”幾人異口同聲。
“我......我現在不知道,但我知道哪里能找到。”喻魚擔心大家誤會,快速說:“你們還記不記得在太平間,我們看到的尸體。”
聞言曹陽眼前一亮,“你說尸體上有信息?”
“我記得有,不不,我敢肯定,有!”喻魚說:“是一張白色的卡片,系在尸體的腳上,我記得上面有地址,城南......”
“城南什么?”槐逸催促,“具體一些!”
“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