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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威脅

  “是發生過什么事嗎?”林婉兒問,她的聲音很好聽。

  貌似自己一個人待久了,老人多說了幾句話后,就開始收不住話匣子了。

  頭發花白的老人眼神已經不再明亮,但說起這件事,老人的表情還是不禁有些改變。

  擔心受到其他干擾,江城將老人推到路邊一處比較僻靜的位置。

  這里曾經應該是個花園,但長時間沒人打理,如今早已經荒廢掉了,花壇中長滿雜草。

  “唉。”老人遲疑片刻后才開口,“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快20年了吧,我當時還在小區門前修車,現在好多人都忘記了。”

  看向別墅的方向,老人緩緩說道:“之前那里住著一家人,男主人聽說是做生意的,家庭條件沒的說。”

  “當時不像現在,能買得起這樣別墅的,光有錢還不行,還要有關系。”

  “那個女人.......”老人似乎又回憶起了當時,偏過頭,看向坐在身側的江城,頓了頓說:“不是我老頭子亂說,那個女人好看啊,和你未婚妻比,也不差什么了。”

  “模樣,身段,都沒得挑。”

  “當時他們剛搬來的時候,好多人家都羨慕,他們一家人對待鄰居也和氣。”

  “對了。”老人說:“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男孩女孩?”江城追問。

  “男孩,大概......大概1,2歲的樣子吧,看著很可愛。”

  江城眼神中閃過一絲什么,貌似某種猜測落了空。

  通過老人的描述,這應該是非常和睦的一家人,男人事業有成,女人性格溫婉,還有個可愛的孩子。

  江城目不轉睛的盯著老人,正在等著下文。

  以及......轉折。

  男人女人鬧成最后這樣,一定有原因。

  “可后來大家就漸漸發現不對勁了。”老人搖搖頭,語氣也變了,“他們搬來是在冬天,那時穿的衣服多,看不出什么,可等到了第二年春夏之交,就藏不住了。”

  “那個女人的手臂,還有腿上,都是傷痕。”老人壓低聲音,“大部分都是新傷,看著十分可憐。”

  “誰能想到那個男人看著像是不錯的人,背地里竟然能下這樣的狠手。”

  “后來附近的鄰居也說,夜深人靜的時候,能聽到摔打的聲音,還有女人,和孩子的哭聲。”

  說到這里,老人的臉色忽然變得氣憤起來,“更過分的是,他竟然......竟然對自己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孩子身上也有傷?”江城皺眉問。

  “嗯。”老人點頭,看樣子氣得夠嗆。

  “清楚因為什么嗎?”

  “還能因為什么,女人太漂亮唄,風言風語就多,男人懷疑她在外面和別人有事,喝多了酒,越想越氣,回去就打她。”

  這理由也太簡單粗暴了,江城想。

  “后來聽說男人找了個保姆,說是在家帶孩子,其實就是自己不在家的時候,找個人,盯著女人,看她做沒做對不起自己的事。”老人接著說。

  “從那時候開始,女人就基本不出家門了,也是男人不允許,鄰居們也就看不到她了,但夜里還能聽到打罵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哭聲。”

  “都這樣了,就沒人幫忙報警嗎?”林婉兒好聽的聲音傳來,但怎么聽,都夾雜著一股寒意。

  老人不自然的皺了皺眉,避開了林婉兒的視線。

  看得出來,鄰居間也只是傳閑話,誰也不愿為了一個不熟悉的女人得罪一個有錢有勢的人。

  林婉兒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后來呢?”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江城更在意真相。

  “后來......”老人咽了口口水后,聲音壓得極低,“后來那個男孩......死了。”

  “死了?”

  “嗯。”老人說:“挺突然的,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也嚇了一跳。”

  “怎么死的?”

  老人搖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沒多久,女人就消失了,有人私下議論說是被男人送去了精神病院。”

  “應該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人瘋了。”老人長吐一口氣,語氣中充滿惋惜。

  看來這個女人就是624病房中的女人。

  從老人口中得知,女人名字叫項楠。

  男人名字叫尹鎮良。

  后面的事老人就說不大清楚了,他只聽說后來這個叫做尹鎮良的男人殺了項楠。

  至于是怎么殺的,在哪里殺的,他都不清楚。

  這還是同一個小區里的鄰居傳的。

  從那之后,大家就對這棟別墅敬而遠之了,即便是路過,也會加快腳步,覺得不吉利。

  時間一長,這里就荒廢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告別老人后,林婉兒貌似對別墅很有興趣,有進去看看的打算,里面可能會有線索。

  但被江城否決了,這間別墅從外面看就十分陰森,真要進去了,還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如果身邊來的不是林婉兒,江城還有可能試一試。

  回去的路上,江城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聯系到鄭瞎子說起的情況,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種設想。

  下車,回到醫院,上樓。

  推開門后,槐逸和曹陽已經等在房間里了。

  從他們的表情看,也有了不小的收獲。

  坐下來,也沒有廢話,江城開始介紹自己打聽來的線索,在聽到項楠的遭遇后,幾個女人的反應十分強烈。

  “看來這個尹鎮良是個人面獸心的家伙,他時常毆打項楠,甚至還對小孩子下手!”喻魚攥緊拳頭。

  在她看來,這簡直不可理喻。

  與她的反應相比,槐逸的表情稍微平靜一些,“我在想,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感覺不像是單純的發泄不滿。”槐逸抬起頭,視線投向江城,對于后者,他有一股莫名的信任。

  或許......是他來救過自己吧。

  “我怎么感覺像是威脅呢?”抓了抓頭發,曹陽接話說:“你們還記不記得鄭瞎子說過什么?”

  “他說是女人的丈夫傍上了一個特別有身份的女人,對方容不下女人,就找人出具了一個鑒定,把女人定義為精神出現了問題。”

  “尹鎮良這么毆打她,甚至對孩子下手,會不會......是在威脅項楠離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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