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茹的臉色尷尬了一下,她自己的廚藝自己清楚,如果不是外面的飯菜太貴的話,她才不愿意自己做飯吃。
而且奇怪的是,這時她考慮的居然不是飯被拿走了,自己吃什么的問題。
而是單純的覺得,自己的手藝蠻丟人的。
可能會給面前的男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個.......”趙茹剛要開口,就對上了江城充滿期待的眼神。
直到最后,她也沒找到機會說出拒絕的話。
眼睜睜看著飯盒被江城捧走了。
“我們這是去哪里?”喻魚問。
江城走在前面領路,看樣子是要上樓。
“604。”江城隨口答道,“我回去找些東西,你們要是不想去的話,可以回樓下等。”
算算時間,槐逸他們應該也快回來了。
王長國早就看江城不順眼了,招呼都不打,轉身就下樓了。
喻魚和大家打聲招呼后,也跟著王長國走了,相對于江城這樣的新人,顯然還是槐逸更靠譜一些。
而且槐逸他們這么久也沒回來,很可能是有了什么收獲。
重新走過6層廢棄的走廊,那陣壓抑感愈發明顯。
外面下起了雨,天色陰沉的厲害,再加上燈光的原因,看起來和夜里也沒什么不同。
不時有風吹過,一些門被吹動,發出奇怪的聲音。
視線一扇門一扇門的掃過,雖然對這些上了鎖的房間很好奇,但江城暫時沒有探索的打算。
他還發現了一點很奇怪的現象,這些房間上都沒有任何標記。
不像醫院里的其它房間,都掛著一個牌子,或者至少也要貼一張紙,告訴來人這個房間究竟是屬于哪個科室,或者什么作用。
走廊兩側一共將近20個房間,別說標記了,就連門牌號都沒有。
但從自己所住的604號病房推測,這里應該是620,以及靠后編號。
就是不清楚當年發生了什么,全部廢棄了。
走回到604房間,江城抬起頭。
走廊上的燈雖然不是很亮,但相對來的那條走廊,已經好了很多,至少沒有閃爍,或是熄滅的現象。
推開門,房間內一切如舊。
“江先生。”杜峰搓著手臂問,“你在看什么?”因為天氣的原因,氣溫下降的很快,他感到有些冷。
“沒什么。”
進到房間里,杜峰走到熱水壺邊,拿起來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熱水。
水杯上飄蕩著氤氳的熱氣。
“拿著暖手可以,不要喝。”江城在房間里轉了一圈,轉過身,提醒說:“小心里面有毒。”
聯想到李開鳳死時的樣子,還有那個身份不明的護士,杜峰臉色都變了,再看向手中的熱水,怎么看怎么覺得有問題。
“都套出什么了?”林婉兒坐在江城對面的床上,看著他問。
江城簡單的把自己了解的情況說了一遍,但細節做了模糊處理,他沒有把一切都如實相告的習慣。
當然,如果只有他和林婉兒兩個人,事情會簡單很多。
“906房間有一個癱瘓的女人。”薇薇皺了皺眉,“而且這個女人還是齊主任安排人照顧的。”
“應該是這樣。”江城看著她說:“而且已經10年了。”
窗外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
“可這些齊主任怎么都沒和我們說?”手里拿著水杯暖手的杜峰插話說,“他就知道催我們找到那個東西,然后除掉它。”
林婉兒一只手撩了下鬢角的碎發,笑著說:“看來這個齊主任不但認識這只鬼,而且還清楚的知道,這只鬼是沖他來的。”
林婉兒幾人通過和一些病人聊天了解到,這里最近并沒有發生什么兇案,至少沒聽說死人。
但病人家屬同時也反映,說是最近一個月醫院的表現有些奇怪。
醫生和護士的缺勤率很高,夜里有急事常常找不到人,已經有病人因為不滿投訴了。
還有一些有條件的,已經安排轉院了。
至于原因,大家都不清楚,醫院的解釋也是含糊其辭。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齊主任與這只鬼之間的關系不一般,很可能就是因為齊主任,才導致了對方的死亡。
目前線索比較雜亂,江城準備先確定一件事。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江城看向門的位置,隨后站起身,看向杜峰說:“來幫個忙。”
江城走到門外,杜峰就站在他身邊。
走廊里雖然有燈,但走廊深處依舊很黑,看久了,甚至有種黑暗正在緩緩朝著自己移動的錯覺。
杜峰忽然有股不祥的預感。
徐徐打量著走廊附近,尤其是相鄰兩扇門之間的距離。
江城有一點想不通,按照他的步幅,最多不超過10步,就可以從一扇門,走到相鄰的下一扇門。
可昨晚外面的那個東西,卻足足用了23步。
而且聲音也和正常走路不一樣,更像是在地上一小步一小步的摩擦。
想象著昨夜僅僅相隔一扇門,一只辨不清面目的鬼在走廊中小步摩擦著挨個病房找他們,就足以令人倒抽一口冷氣。
但關鍵還不在這里。
而是......影子。
開始江城以為來的是一只無頭鬼,但現在,他有了新的思路。
“江先生。”杜峰小聲說:“我先回去了,我......我真的特別冷。”
但江城沒有給他機會,而是先一步從外面關上了門,現在走廊里,就剩下他和杜鋒兩個人,杜峰的表情變得精彩起來。
示意杜鋒退后,江城學著昨晚那個鬼的姿勢貼在門前,“把燈關了。”他對著房間說。
幾秒種后,房間內黑了下去。
“能看到我的影子嗎?”江城問。
“能。”門內傳出林婉兒的聲音。
一門之隔,薇薇低頭,看著從門下方的縫隙中透過來的光,很明顯被什么東西擋住了兩塊。
那應該是江城的兩只腳。
隨后江城又蹲下來,繼續問:“現在呢?”
“能。”林婉兒說:“但擋住的面積更大了。”
最后在杜峰疑惑地目光中,江城趴了下去,是整個身體都貼在地上的那種,偏過頭,他的眼睛正好沖著門縫的位置,“那現在呢?”
半晌后,林婉兒的聲音響起:“看不到了。”頓了頓,她繼續說:“和昨晚一樣。”插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