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連夜出城,雖然城門已經落鎖,但是如今城防都在李旭手中,所以這個根本不是問題。
而且為了以防萬一,同時派出了三波信使,走的都是不同的路線。
這些人都是李旭的嫡系,帶的又是口信,根本不用擔心消息泄露出去。
與此同時,在李府周圍也派秘密加派了不少人手,周圍若是有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就會被發現。
另外,李旭還派人傳令給駐守長安北城以及西城的李林岳和李虎翼,讓他們派出巡邏隊,在李府州府重點巡邏。
反正維持京城治安本身也是九門提督府的一項職責。
除了加強自己周圍的防衛,李旭還讓李陽派出人手在宋府附近秘密盯梢,京兆府衙那邊也沒有拉下。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掀桌子,那就必然要提前做一些打算。
同時又讓內管事李密對于如今府中的非嫡系下人再做一次篩查,避免府中有別人安插的眼線。
雖然李旭并不認為短期內宋氏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懷疑對自己有所行動,但是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的。
該交代的交代下去之后,李旭又想了想,自認為暫時沒有什么遺漏的地方,這才出了書房,回到自己的臥室。
剛進臥室,就看見榻上橫陳一具身披輕紗,春光無限的少女胴體。
只是此時卻響起了均勻的鼻息,顯然是等自己等的太久睡著了。
看她嘴唇微張,大熊熊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樣子,李旭會心一笑,脫了外衣,只留下一個讓小艾琳為自己專門制作的平角內褲,露出了健美緊致的肌肉,伸手摟了上去…
“公子?!”
“唔…”
似是口鼻被堵住的聲音,然后便是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起起伏伏,低吟淺唱,如同叫春的貓兒一樣讓人心癢難耐。
隔壁廂房的小艾琳忽然抬頭向著這邊看了一眼,杏眼之中帶著一絲幽怨,修長的雙腿不由的夾緊了被子,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李旭房中的動靜在良久后才在一聲長長的嘆息中停了下來。
云收雨歇,露出了清澈的夜空。
廂房里的某少女豎起的耳朵才耷拉了下來,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蛋,終于緩緩睡去。
翌日,李旭神清氣爽的在小艾琳的服侍下梳頭更衣。
昨夜戰況激烈,李旭沖擊的有點猛烈,小彤雖然奮力迎戰但是卻依然不是對手,因此損耗劇烈,此時仍然在廂房之中酣睡。
“你怎么有黑眼圈了?昨夜肯定沒干好事?“
李旭看著神情微微有些疲倦的小艾琳,隨口笑道。
小艾琳聞言哼哼兩聲,雖然不說話,但是略帶幽怨的眼神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李旭哪里還不懂她的心思,好笑道:“怎么?昨晚又聽墻角了?你還是個小孩子,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小艾琳明顯不服氣,胸膛一挺,已經發育的頗有規模的大熊熊忽然抵住了李旭的背:“人家不小了,也就老板你老拿人家當小孩子。”
恩,的確不小了。
李旭心道白菜長大了,主動求拱了。
要是再繼續拖延下去,小丫頭的怨念會更大了。
“好好好,不小了,等到忙過這一段,讓你得逞所愿。”
聽到這話,小艾琳眼中的幽怨一掃而空,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
梳頭的動作也利索了不少,就是不時的她養的胖胖的大熊熊就會撞一下李旭的后背,搞得李旭火氣有點大。
這個熊看起來不像個正經的熊啊…
吃過早飯,李旭沒有去九門提督衙門,而是去了宋牧府上。
昨天請辭的戲碼既然上演了,那就要繼續演下去,演戲要演全套,否則就是個笑話了。
順便再打探一下宋牧的態度。
宋府的門子和管家看到李旭登門,直接就放行,并且主動告訴李旭宋牧就在書房。
到了書房,李旭敲門進入。
宋牧正在書案后面埋頭寫著什么,看到李旭,招手示意他落座,自己又繼續提筆寫了起來。
李旭也不著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調出系統小地圖觀察宋牧的小圓點。
依然是淡綠色的。
綠色代表的是友好度,對于自己態度友善的人呈現的是綠色。
好感度越高,顏色就越綠。
比如說郁瑜的小圓點就是墨綠色的,小彤和張明蓉也差不多,這就是已經好感度快到極致的那種。
而黃色則代表對方對自己有戒心,紅色的話就是敵意,顏色越紅,敵意就越深。
宋牧的淺綠色則說明他對自己是欣賞的,但是同時又沒有那么的信任,欣賞之中其實又帶著一絲輕易無法察覺的疏離。
只不過這種疏離被他掩飾的很好,若非李旭是個掛逼,也很難察覺,恐怕也會認為宋牧對自己已經達到了毫無保留的信任了。
他忽然有點奇怪,宋太后對自己有了警惕之心,為什么宋牧卻看不出來?
這讓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宋太后手中有其他的情報渠道,所以知道一些黑冰臺不知道的情報,卻有沒有跟自己的兄長分享?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
宋太后這個女人明顯不簡單,她防備的人太多了,可能除了她們母子二人,其他人都是她的防備對象。
親兄長也不例外。
李旭思維發散頭腦風暴的時候,宋牧也停下了手中的筆。
他將狼毫放在筆架上,吹了吹紙上的墨跡,拿起來遞給李旭示意道:“你看看,這是老夫根據你之前說的列出的條陳,準備拿到內閣去商議的。你看看可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李旭沒有接,道:“宋伯伯,我又不是內閣的人,看了不合適。況且,我是來跟你辭官的,再看就更不合適了。”
宋牧聞言露出一絲愕然,“辭官?你這是忽然抽的什么風?好端端的怎要辭官?”
李旭看他表情不似作偽,看來是昨日宮里的消息還沒傳過來,或者說宋太后故意沒有傳過來。
難道是想看看李旭是不是真的會辭官。
“沒錯,就是辭官。小侄我這幾日越來越覺得自己年少德淺,無法勝任這等高位,擔心會辜負了宋伯伯和太后娘娘的信重,越想越惶恐,連覺都睡不安穩,想來想去還是早日請辭,好給真正的俊才騰出位置。”
李旭言辭懇切,一本正經地說道。
宋牧顯然被李旭這突然的請辭搞得有點茫然,瞪著他看了片刻后吐出一句:“你小子是不是怕了,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