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明明是去看小說的,但是看著看著就打開了瀏覽器。
還有的人明明是去吃正餐的,但是卻在路上遇到一個擺攤的,又忍不住的順便吃了一個煎餅果子。
最關鍵的是這煎餅果子還是免費的,味道還不錯,吃完了老板還給送了一張會員卡。
就在李旭騎著馬,哼著歌,心情愉悅的奔向耿家堡子的時候,忽然前面探路的一名騎兵跑了回來。
“主公,前面發現有兩伙人在廝殺。”
嗯?一聽這話,李旭立刻精神百倍,也不問多方有多少人,什么身份,眼睛一亮,追問道:“在哪里?快帶我去,全體戰斗準備。”
一連串的命令一條龍下達完成。
身后的騎兵們也都默不作聲,默默抽出了戰刀,默默的跟在李旭后面向著廝殺的地方奔去。
沉默之中帶著一股懾人的肅殺之氣,讓被綁著手腳的幾個俘虜噤若寒蟬。
看看人家正規軍就是不一樣,說干仗就干仗,多么低調,多么沉穩,哪像咱們當山賊的,仗還沒干起來,先是吼得震天響。
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啊,啊,不對,不是狗,是狼,是虎,是猛獸!
急忙在內心糾正了自己非常不恰當的比喻,幾個俘虜心中對于做俘虜的覺悟感覺又提升了一層。
很快就到了手下所說的廝殺的地方,這里距離大路有一段距離,草木茂盛,幽深幽暗,有一條狹窄的小道通往深處。
還未走近,果然便聽見其中傳來的各種奇怪的聲音,刀劍碰撞,叱罵怒喝,以及打斗時的嘿嘿哈哈的聲音。
李旭看了一下周圍的地形,下令全體下馬,留下兩個人看守俘虜及戰馬,其他人跟著他偷偷潛入。
騎兵變成了步兵,照樣可以產生激烈的戰斗,甚至可能更快的讓戰斗結束。
畢竟,精銳就是精銳。
郁瑜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小心謹慎了,離開涇川城之后,輕騎簡從,只帶著十余名隨身護衛,中途還是變換了好幾次路線,眼瞅著距離耀州城就剩下不到兩百里了。
可是沒想到還是被這伙人給追上了。
而且看樣子,這伙人顯然是早就知道她的行進路線,因此早早埋伏在路邊等著她中伏。
對方足足有四五十人,全都是黑衣蒙面,而且都是好手。自己這邊的十幾名護衛雖然也都是家里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可是卻從一開始交手就落了下風。
對方前頭廝殺,后方還有人躲在林中用暗箭偷襲,自己這邊被牽著的手忙腳亂的,既要應付眼前這些人,還要留神林中的暗箭,簡直苦不堪言。
很快,自己這邊就出現了傷亡。
對方雖然單人戰力不及自己的護衛,可是卻配合得當,進退有度,不像是一群江湖人,反而更像是一群久經訓練的精銳士兵。
她一邊奮力抵擋,一邊快速的在腦中想著可能會對自己動手的懷疑對象,一不留神,胳膊上就被剌了一道口子,血溢出來浸透了白色的絲綢箭袖,好像綢緞上忽然開出了一朵紅花一眼鮮艷奪目。
她身邊的護衛已經剩下四個了,連她自己總共只剩下五個人了。
而且她也看出來了,這些人的目的明顯就是綁架自己,所以對自己并沒有下狠手,否則的話自己估計早都躺下了。
形勢越來越糟糕了,翻盤的機會越來越渺小了,為了避開敵人的暗箭,她帶著人逃到了旁邊的山林中,也有想趁林中地形復雜趁機逃走的想法。
只是敵人似乎沒看出來她的意圖一樣,不緊不慢地在后面追著,這讓她不僅產生了一絲疑竇。
等到進入這片林中,看著對面林子里涌出來的又一群黑衣人的時候,她才明白過來分明就是對方故意放她進了林中,這里才是他們設計好的最終埋伏地。
看到那些黑衣人的時候,郁瑜一顆心便徹底沉下去了。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絕對沒有希望逃走了,要么死,要么被這群人擄走,成為一顆威脅家族的籌碼。
她不想死,但是更不想被抓去當籌碼要挾家族。
既然如此,那就拼死一戰吧。
從小學武,便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就今日吧。
唯一的遺憾是還沒嫁過人,還沒有遇到過小說話本里寫的那種郎情妾意,柔情似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纏綿悱惻的男女之情。
郁瑜腦子里雖然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但是手上卻沒有停,手中的柳葉刀寒芒閃爍,招式刁鉆,一個沖過來的黑衣人慘叫一聲,一條左臂瞬間齊根而斷。
接著一條大長腿彈起,踢飛了一名從后面偷襲的黑衣人,但是她自己背上也被劃了一刀。
因為里面穿著軟甲的緣故,所以倒是沒有受傷。
不過她身邊的護衛卻只有一人了,那是一名女護衛,是跟隨她了五年之久的貼身護衛,她最信任的人之一。
她叫明珠,還是她給取得名字。
主仆二人此刻都是渾身染血,背靠著背慢慢原地轉著圈,警惕地看著周圍的黑衣人。
郁瑜忽然開口道:“明珠,是你吧?”
明珠的身子微微一僵,沉默不語,但是卻悄悄的與郁瑜拉開了一點距離。
郁瑜轉過身來,兩個人由背靠背變成了面對面。
明珠低著頭,似乎是不敢看自家小姐的眼睛,但是手中的柳葉刀刀尖卻對著她。
郁瑜看著對面這個跟自己朝夕相處,名為主仆,實為姐妹的年輕女子,沉默了片刻道:“是他們擄走了你的家人嗎?”
周圍的黑衣人也很有默契的停下了攻擊,只是在周圍圍成了一個圈,充當起來沉默的吃瓜群眾。
明珠忽然抬起頭來,看著略有些傷感的小姐,搖搖頭,開口道:“對不起,小姐,我是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