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話?假話就是他看見了安室透一臉懵逼的樣子屬實是非常幸災樂禍…啊不是,屬實是非常可憐他。
要說實話嗎?
那南凌只能說自己演的很開心。
沒有什么能比調戲主線人物還好玩,沒有!
尤其是調戲安室透…那就是好玩程度加倍。
——主線里面的重要紅方人物就這么幾個。赤井秀一就不說了,那個人太過無聊,不管自己怎么搞事他永遠都是一副沉靜的面癱臉。至于柯南?平時調戲太多了已經不敏感了。
只有波本。平時見面不多,對于自己的行為也有著足夠有趣的反應。隨時能保持新鮮感。
“怎么?嚇到了?”南凌退后一步,神情恢復了正常,“別愣著了,波本,雖然你愣著的樣子也很好笑,但是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做出一個有效的溝通。”
安室透松了口氣。才發現自己剛剛整個人幾乎是緊貼在墻上,后背全都濕透了。
“我真是看不懂你,查特。”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再度開口,“你的所作所為可稱不上忠誠。”
“啊,忠誠。”南凌揮了揮手,隨意地說道,“忠誠是個很復雜的東西。那位先生和這個組織也不能相提并論。”
確實不能相提并論。他對組織的態度只是單純的看戲,看看它最后究竟會怎么被毀。對于那位先生嘛…就是想敲碎他腦殼的程度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只對那位先生忠誠,而不對組織忠誠?”安室透越說越覺得離譜,“恕我直言,我看不出這兩者間有什么區別。”
“你想要我和你說實話。”南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要求別人做什么事之前,自己要先做個榜樣吧。”
安室透毫不示弱地盯著他,“這一點我自認為已經做得足夠了。”
“足夠了?你還是先回答我這個問題吧。”南凌懶洋洋地靠在墻上,“今天你為什么來找我說這些?”
“我以為以你的智商應該已經想明白了。”安室透毫不留情地挖苦。
“是啊,我只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而已。”南凌聲音輕快,“滿足一下我小小的愿望都不行嗎?”
安室透皺了皺眉,“你非得讓我把話說明白?”
“說明白又有什么不好?”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
“互相握著把柄的我們,應該是最好的合作對象。”
南凌點了點頭,“嗯哼?”
“但是你卻三番四次地利用我。這并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安室透的眼神冰冷了不少,“殺掉金巴利,又利用FBI轉移翠鳥…難道我們并不是平等的合作關系嗎?”
“喲,你記仇啦。”南凌笑得很開心,“真是不好意思啊波本,我忘了我們是共犯呢。”
安室透輕哼一聲,“還真是毫無誠意的道歉。”
“怎么會,我可是真心實意地在跟你說對不起呢。”南凌的雙眸中劃過一道暗光,“如今波本你也掌握了我的不少信息,我真的很害怕啊。”
安室透一時間分不清他是在認真說這話還是只是在開玩笑。
“那就說說吧。”南凌半瞇著眼睛,聲音乍聽之下十分放松,然而帶給安室透的威脅感卻是一分未少,“你想憑借什么來威脅我?這不就是你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嗎?”
“你說得可真難聽。我怎么可能威脅的了你啊。”安室透狀作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帶了些調侃,“金巴利事件之前我們是平手,難道事件之后就不是了嗎?”
南凌歪著頭看他。
“雖然被你知道了我和公安的合作,但是你不是也被我知道了翠鳥的事嗎?”安室透攤了攤手,臉上露出了游刃有余的微笑,“我相信,無論是我們兩人中的哪一方占據優勢,都會被另一人所防備。那么現在這種局勢,豈不就是最好的合作前提嗎?”
南凌沒忍心告訴他自己這邊的優勢簡直是比天高比海深。
不說別的,光是把諸伏景光拉出來,這位就得當場傻眼。
——不過他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讓安室透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發小呢?
南凌在內心露出了惡魔笑意。
計劃是這樣的——先讓赤井秀一猜到個大概,然后順勢讓柯南也知道一點。等到機會合適,貝爾摩德那里也可以透露一丁點信息,灰原哀雖然不認識諸伏景光,但是讓她知道也不是不可以。紅方剩下那群人還有誰來著?工藤夫婦?阿笠博士?毛利父女?都可以告訴嘛。
最后的最后,就是組織的覆滅了。
南凌覺得到那時候才是真正成熟的時機。
世界上最后一個知道諸伏景光還活著的人——就決定是你了,安室透!
“沒錯,確實。”他忍著笑意說道,“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安室透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半晌才緩緩開口,“在今天以前,我確實是這么想的。”
“今天以后就不這么想了嗎?”南凌驟然湊近了安室透,那雙灰色的雙眸近在咫尺,正閃爍著探究的光芒。
安室透被迫往后仰了仰頭,語氣卻依然漫不經心,似乎自己提到的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看樣子,你對那位先生仍然很忠心啊。我可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你不是也有事情瞞著我嗎?”南凌放輕了聲音,視線往下飄到了安室透的脖子,那里的動脈正在一跳一跳地彰顯生命的活力,“什么給自己留后路…你其實,是想完全摧毀組織吧。”
在他開口的那一瞬間,安室透就感到自己的脖子傳來一陣針尖似的疼痛。
但他并不想輕易示弱。因此盡管南凌出口的話甚至讓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停跳了一拍,他臉上的表情依然無可挑剔。
“我?摧毀組織?你是在說笑話嗎?”安室透垂眸看著南凌,像是聽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我承認我并不忠誠,但是我可沒有那么大的膽子。”
他說著說著甚至笑了出來,“我承認我留后路的習慣可能并不十分光彩,但是正因如此,我這種人又怎么會做出如此膽大包天的事情呢?”
“小人為皮,君子為骨。”南凌輕聲說道,語氣是難得的認真,“波本,我看人很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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