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安室透舉起了雙手,“我沒有惡意。”
“你要是有的話現在已經躺地上了。”南凌皺了皺眉,“回答我。”
“我的身份…這個我不能說。”安室透滴水不漏地說道,“這也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但是我的謝意確實是真誠的。”
南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安室透是在暗示自己,他的官方身份?
他想從自己這里試探出什么?
“…我知道了。”他最后說道,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煩,“如果你就是來說這件事的,你可以走了。”
安室透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看來七對于官方這邊并沒有特別多的抵觸情緒。
到此為止吧,今天的試探已經足夠了,再說下去他怕七會直接發飆。
“我想知道你對于梅洛的邀請是怎么回復的。”安室透換了個話題——實際上這才是他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
“因為你和她是競爭對手?”南凌的語氣有點諷刺。”
安室透點了點頭,一點心虛都沒有地說道,“因為我和她是競爭對手。”
“那是不是該換你來招攬我?”南凌挑了挑眉,“你們不需要比拼業績什么的嗎。”
安室透的微笑僵硬了一瞬。
他確實想招攬七,但是大概不是出于對方腦補的那種原因。
…也不是一個組織。
“不需要。我只是不想讓她成功。”
“那你得逞了。”南凌往后靠了靠,雙手交疊放在腿上,“我回絕了她。”
安室透的表情沒怎么變,追問了一句,“她最近來找你了嗎?”
“你的問題太多了。”南凌語氣變冷了一點,但還是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沒有。”
“那就好。”安室透松了口氣,“她可能已經放棄了…也許沒有。”
南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是說,她以后還會來找我?”
“很有可能。”安室透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我相信我們都不愿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南凌難得地想要同意他說的話,聞言想了想,單刀直入地發問,“我能不能直接弄死她?”
安室透感覺自己冷汗瞬間就下來了,“…沒必要吧。”
他可不敢讓七對上組織的成員。這不是他能搞定的事情。
“開個玩笑。”南凌表情冰冷,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安室透:…
行吧。
七是個有個性的人,這一點他早就領教過了。
“盡量躲著她吧。”他嘆了口氣,“也許之后我們能抓到什么機會…”
“弄死她?”
“…抓住她。”安室透無奈地說道。
他覺得七的思路可能需要他再往正道上掰一掰,畢竟是在地下世界待著的人。
南凌則開始思考起了這件事情的解決方法。
自己應不應該去敲打敲打梅洛?但是,用什么借口呢?直接說肯定不行。
…要不然還是把她弄死吧。
南凌覺得有點煩躁。
他決定四處走走散散心。
“毛利先生,你…你怎么又把腿摔斷了?”南凌的表情有些復雜。
他對此感到十分不解——這人怎么會倒霉成這個樣子。
“哎呀。”毛利小五郎嘆了口氣,滿臉遺憾,“因為要趕洋子小姐的音樂會,所以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說到最后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如果是同一個地方的話,可能是因為上次還沒完全痊愈。”南凌愛莫能助地看了看毛利小五郎的腿,“最近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當然當然。”毛利小五郎滿口答應,又有點愁眉苦臉,“哎呀,不能到現場去看真是太可惜了。還好樓下有電視可以直播。”
南凌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毛利小五郎真是對沖野洋子愛的深沉。
“毛利叔叔!”小孩子充滿活力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和幾個小小的身影一起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你居然會從樓上摔下來把腿——你是誰啊?”
“南…哥哥。”自他們從北海道回來之后,柯南還是第一次見到南凌。之前的擔憂又重新浮了上來,表情有點嚴肅。
南凌看著跟在柯南身后那幾個小孩子,突然發現自己還是第一次以‘南凌’的身份見到少年偵探團。
他順便做了自我介紹,“我叫南凌,在這里當顧問。你們可以和柯南一樣叫我南哥哥。”
“南哥哥!”三聲童聲整齊地響起。
和他們比起來,柯南躲躲閃閃的眼神就顯得更加顯眼。
南凌也懶得理會柯南奇奇怪怪的少男心思,笑瞇瞇地和少年偵探團打過了招呼。
“我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小鬼教訓。”毛利小五郎不爽地說道,“說到底,你們只是出來玩順便來看我的吧。”
“對哦,我們一會兒要去公園玩。”步美天真無邪地笑道,“柯南說要教我們足球。”
南凌看到了柯南手里拿著的足球,對接下來要發生的反物理事件大概有了點心理準備。
“切,快去吧快去吧。”毛利小五郎嫌棄地轉過了臉。
“毛利先生,就算順道來又有什么嘛。”隔壁床的老人說道,“我剛住院的時候也有很多人來看我,現在嘛,半個人都沒有了。能有人來就已經很高興了。”
他扭頭看向自己另一邊床上的病人,“對吧,這位先生?”
而那個人轉過了身子,明顯一副不想和他們多說的態度。
“他是一周之前被送來的,好像是出了車禍。”中間的老人解釋道。
南凌挑了挑眉。
一周之前…怎么這么多車禍啊。之前那幫很吵的人也是因為出了車禍才過來找他的。
不過那幫搶劫犯都是輕傷,早就好了。不像這個倒霉鬼,還在病床上躺著。
南凌又扭頭看了看柯南。
…有這么巧合嗎?
柯南來了,一會兒一定會發生案子。再加上躺在這的人剛好和之前自己的病人同時車禍…
懂了,這人要出事。
——雖然他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南凌意識到這件事之后,就不愿意再在這里多待了,“我出去一下。”
“南君,正好,能不能幫我拿個輪椅上來呢?”毛利小五郎看向他,“我想一會兒去樓下看沖野洋子小姐的演唱會。”
南凌有點無奈地笑了笑,“當然可以。”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病房,剛好和一個中年男人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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