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串漫長的解釋之后,“…總之,她現在已經是組織的叛徒,在阿笠博士家住下了。”
“哦。”南凌昏昏欲睡。
為什么自己要在這里聽柯南講一堆他早就知道的事情啊。
話說自己身上還有追殺雪莉的任務來著…而剛才柯南已經提到了雪莉的名字…嗯,雪莉?雪莉是誰?自己身上有這個任務嗎?
不認識。
南凌順理成章地把任務拋在了腦后,“她就這么住下了,那阿笠博士豈不是很危險?”
組織的所有成員身上都可還掛著找雪莉的任務,生死勿論的那種。
“那也不能就這么放她出去。”柯南揉了揉眉心,“還不如把她放到眼下盯著。組織應該一時半會發現不了我們變小的事實。”
南凌非常想同意他說的話。
現在組織里的實驗幾近于停滯,烏尼古已經在瘋狂掉頭發了,大有直接從禿變光頭的趨勢。那位先生也問過幾次,只是自從雪莉叛逃之后,確實沒人能接上她的研究。再加上人體實驗也已經被他停止,進度只會更慢。
南凌覺得自己這負責人當的也真是清閑。那位先生大概也沒想到雪莉會在這個檔口直接失蹤。
…不過那位先生的態度,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雖然只是郵件聯系,不過也看不出來有絲毫著急的情緒。甚至還有閑心給烏尼古放了個假。
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照你說的,那個廣田雅美…哦,是宮野明美,就是灰原哀的姐姐?”
“對。”一提到這件事柯南就非常生氣,“我總有一天,會把查特那個混蛋抓住!”
南凌愣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這個混蛋,他…正坐在你眼前啊?
好吧,雖然他已經預想到自己的代號會在灰原哀叛逃之后暴露,但是現在從柯南嘴里聽到自己的代號,還是…
挺好玩的。
他笑瞇瞇地聽著柯南跟自己發著牢騷,話里話外都是在罵查特,也跟著點了點頭。
好,罵吧,慢慢罵。
你現在罵的挺開心?你等我下次披著查特的馬甲遇到你的。
不嚇死你算我輸好吧。
南凌現在就是后悔。早知道當初就替琴酒接下那個交易的任務了,這樣說不定能親手給工藤新一喂A藥。想想就有意思。
“對了,服部。”柯南喘了口氣,終于罵完了查特,“你這次叫我來到底來干什么——你別想糊弄過去。”
說到后半句的時候他已經舉起了麻醉槍。
雖然知道柯南只是開個玩笑,服部平次還是舉手投降了,“別激動別激動,事實上是這樣的——”
“——叮鈴鈴鈴。”一陣鈴聲打斷了他的話。
兩人同時愣了一下,往電話的方向看去。
南凌嘆了口氣。
從早上一直太平到現在,柯南作為死神小學生的光環終于要開始發揮作用了嗎。
而當管家接起電話的時候,南凌已經能預感到會出事了。
“喂…可是老爺已經睡過去了,我們正打算離開這呢…”
那邊的人沒說兩句,就爆發出了一陣慘叫。聲音之大讓南凌都聽見了。自然柯南和服部也立刻警覺了起來。
“光明先生!”管家著急地喊道。
南凌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所以那位長門光明是要死了對吧?
“喂!”毛利小五郎搶過了電話,大聲吼道,“光明先生,你現在在哪里啊?”
“我在…你們房間的樓下…啊——!”
南凌只想吐槽這電話的隔音做的也太差了。稍微大點聲全屋子的人都能聽見。
而且毛利小五郎是不是忘記了這屋里還有一個睡著的人呢?
毛利小五郎顯然不在意這一點,搶先沖到了陽臺,朝下喊道,“你沒事吧?光明先生?你怎么了?”
不知道他們看到了什么,毛利小五郎身旁的日向幸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是…秀臣?怎么可能!”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長門秀臣那繃帶糊臉的長相,真是太方便別人甩鍋了。
南凌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看著毛利小五郎帶著柯南服部一幫子人往樓下沖。
柯南經過他的時候還甩了他一個焦急的眼神,仿佛是在說‘你怎么不下樓’。
不過南凌覺得柯南也差不多該習慣自己的性格了吧,反正那么多人跑下樓,也不差他一個。
于是他就順理成章坐在了原地,又打了個哈欠。
現在已經很晚了,都是因為要給長門道三過生日的緣故。不過壽星自己倒是先睡著了。
…別說,長門道三的生日蛋糕還挺好吃。來這一趟不虧。
與他一樣沒有下樓的,還有從剛剛看到樓下那人起,就跪坐在陽臺一臉不可置信的日向幸。南凌一開始還沒注意她——直到他從那個方向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
他微微坐直了身體,眨了眨眼。
…不會這么巧吧?自己剛好趕上隱藏劇情了?
這人自然不可能是毛利小五郎身邊那一群人,也就是說,這人不是長門秀臣,就是長門光明。不管是誰,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陽臺的人,應該就是毛利小五郎剛剛看到的那個繃帶男沒錯了。
自己好像被劇透了啊。
聽這個聲音…
南凌往那邊看了一眼,剛好和跨在欄桿上的長門光明的視線對在了一起。他愣了一下,還沒等他說話,長門光明就被日向幸推下了樓。
啊這…自己現在下樓假裝什么都沒看到還來得及嗎?
還沒等南凌站起身,日向幸就迅速地回頭看向了他——大概是從長門光明剛才的神色看出了什么不對勁吧。
…好吧,來不及了。
“日向小姐。”南凌舉起了雙手,眼神誠懇,“我…呃…這個,我什么都沒看見。”
日向幸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還拿著那支剛剛用來戳長門光明手的鋼筆,“你…你…”
南凌后退了兩步,站到了長門道三的床后,確保自己和日向幸隔開了足夠遠的距離,“你冷靜一點,日向小姐。”
他總覺得日向幸看起來精神不太穩定的樣子。
“你看到了…對嗎…”日向幸忽然笑了,動作迅速地沖到了桌子旁,抱緊了一個似乎是用來裝水的容器,“對不起…我沒辦法…”
她顫抖著手,點著了手中的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