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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組織不能沒有你

  在看到南凌的一瞬間,安室透的神情已經完全嚴肅了下來。

  坐在琴酒旁邊的那人應該就是查特。那么果不其然,和他之前所想的一樣。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電影院,應該就是組織接頭的地點之一。

  怪不得那兩人接頭的時候選擇的是那種電影,如果是查特那個和琴酒不相上下的心理變態選的話,就說得通了。

  南凌要是知道了安室透的想法,大概會懟他一句‘你才不懂得欣賞’之類的話。

  膚淺,真是太膚淺了。

  拍的好的電影是藝術,藝術懂不懂?真是的,果然他和這群滿腦子上班的工作狂一點共同話語都沒有。

  安室透想著想著,突然愣了一下。

  …等等。

  如果他沒記錯,查特應該也是調查琴酒的成員之一,為什么現在他會出現在琴酒身邊?

  太可疑了。

  這么說來,這個任務大概率有陰謀!

  那么自己還要不要在報告里陷害琴酒呢…

  安室透皺了皺眉,先給風見裕也發了封郵件,支使他去調查這個電影院,還有里面的員工。

  等到多一點線索之后再做決定吧。

  南凌其實也在做差不多的事。跟琴酒分道揚鑣之后,他直接給銀匙打了個電話過去,讓他幫忙解決張田政次的問題。

  “…嗯,手段無所謂,做的干凈點就好。”

  幾句討價還價之后,銀匙十分高興地接下了這個活——不過他是那種接什么活都挺高興的那種人,這大概就是對于金錢的熱愛吧。

  銀匙:我從出生開始就是金錢單推人了!

  不過就算已經解決了電影院的事,南凌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時間再次造訪那里。

  因為就像琴酒提過的一樣,他現在確實有很多活要干——都是因為琴酒放假的緣故!

  南凌承擔的工作并不是琴酒遺留下來的全部,就只是一部分而已,他已經覺得很累了。難以想象平時琴酒到底有多忙。

  時間管理大師不應該是安室透而應該是琴酒啊!組織不能沒有你!

  因此為了能讓琴酒趕緊回來工作,南凌在這幾天里飛速摸了一篇全是注水的報告,隨隨便便地交了上去。如果那位先生翻開一看,就會發現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滿了‘毫無懷疑’四個字。如果他再看上半夜,說不定就能從字縫里看出來,滿本上都寫著一句話——‘快讓琴酒回來’。

  結果…結果琴酒還是沒回來。

  因為安室透那邊的調查仍然沒完成。

  南凌現在就想揪著安室透的耳朵,大聲質問他‘為什么不讓琴酒回去工作!你知道我這段時間的工作量增加了多少嗎?’

  南凌嘆了口氣,打開了琴酒發來的四井集團的相關文件。

  關于這件事,他之前看到的時候也稍微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那個看似是路人的四井集團居然也是組織的目標之一。

  怪不得那次命案之后,他和琴酒打電話的時候提到四井集團時,琴酒有些不自然地停頓了一下。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就盯上了這倒霉企業了嗎?

  南凌翻看著文件,不由得撇了撇嘴。

  組織在這方面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要臉,一樣的東西勒索一遍還不夠,還反反復復勒索,逮著一只羊就可勁薅羊毛啊。

  沒人比組織更懂可持續性發展了。

  不過也沒辦法,組織的研究的確燒錢,而四井集團也家大業大。從黑櫻桃酒提供的資料來看,這些錢對于他們來說還遠遠沒到極限,理論上來說,他們不會因為這點‘小錢’而去冒險找警察的。

  就算找了也無所謂,反正安室透還在忙琴酒的事。而只要他不在,不管是公安還是警察,大部分人都挺廢物的,完全沒法給南凌造成威脅。

  他又大致確認了一遍,大概了解了這個任務——其實就是很普通的敲詐勒索,不過因為數額相對比較大,所以交給了琴酒負責。

  說起來,琴酒作為一個核心成員,天天這么拋頭露面的…真的好嗎?

  南凌懶得去想,總之今天要拋頭露面的是他自己。

  他嘆了口氣,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間咖啡廳里,座位靠窗,對面就能看到四井集團的大門口,整棟寫字樓都能盡收眼底。

  南凌摘下一側的耳機,漫不經心地讓它在桌子上滾來滾去。而與此同時另一側的耳機里也傳來了DK的聲音。

  他被南凌拜托去檢查周邊的環境,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少,“確認完畢,沒有危險。”

  南凌吹了聲口哨,看了一眼天色。

  天際線最后的那抹亮色也已經消失不見,烏云籠罩著整個天空,連月亮的光芒都若隱若現。

  嗯,是個適合搞事的天氣呢。

  南凌慢悠悠地站起身,戴上了剛才因為要喝咖啡而暫時摘下的口罩,動作輕盈地走出了咖啡廳,身影消失在四井大廈后面的小巷中。

  之后的事情也和他預想中的一樣,交易過程沒出現什么意外,除了對方似乎是因為太過害怕所以動作有些慢吞吞的。

  “別緊張啊。”南凌雙手插兜,語氣輕快,“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今天穿著便于行動的黑色運動服,連體的帽子遮掩住了他的神色,口罩又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任誰都無法從面目推測出他的心情。

  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好人。

  于是南凌發現他說完那句話之后,對面那個負責交易的人好像抖得更厲害了…

  他也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非常有耐心地等著對方確認交易。

  街邊的路燈閃著昏黃色的暖光,夜晚刮過小巷的風有些寒冷,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變成了深秋時節,南凌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與此同時他也開始覺得有點不對了——對面那個人怎么這么長時間都沒弄好?再害怕也不至于這樣吧?

  他也沒多猶豫,在意識到不對勁的下一秒,手術刀已經抵上了那人的喉嚨。

  只不過他還沒問,對面那個人像是終于忍受不住了一樣,神情崩潰,“我什么都不知道!別殺我!求求你…”

  南凌的眉頭幾乎是一瞬間就皺了起來,耳機里也響起了DK的報告。

  與平常的穩重不同,他的聲音帶了一些不易察覺的慌張,呼吸也變重了一些,“發現敵方狙擊手,距離…估計1000碼以上。”

  南凌皺眉皺的更緊了。

  這個距離…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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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我就是酒廠的薪水小偷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