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就放那吧。”
南凌隨便指了一個地方,安托萬和DK就搬著蘇格蘭的“尸體”放到了那里。
“今晚辛苦了。”
“辛苦什么啊查特…”安托萬沒精打采地攤在了椅子上,“我本來以為能打一場的。聽說那個黑麥很強啊。”
“別想了,你打不過。”南凌冷漠。
開玩笑,赤井秀一那個開了掛一樣的戰斗力是我等凡人能打過的嗎。
“既然查特你都這么說了…那好吧。那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剛辦完事就想著走嗎?好不容易有個假期…”南凌吐槽道。
“沒辦法啊,這邊太無聊了。”安托萬百無聊賴地說道。
“…那行,那你回去吧,我還想再玩兩天。”
“查特你一個人不安全吧。”
“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擔心我的安全?”南凌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滾滾滾,我還有事要干呢。”
“你說的事不會是指這個吧。”安托萬指了指蘇格蘭,“你要是要個活人我還能理解,你要個尸體干嘛?你戀尸癖?”
“好奇心害死貓。”南凌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手中卻舉起了隨身攜帶的手術刀,遙遙對準了安托萬的喉嚨。
“你再多問一句,我就弄死你。”
安托萬僵了一下,隨即訕訕地攤了攤手,“好吧好吧。”
如果他不服軟,查特這個小瘋子真的有可能干出這種事。
南凌等到確認他們都走了之后才猛地起身,在心里嘆了口氣。
這小孩怎么好奇心這么重的。不清楚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嗎。
要是他在琴酒旁邊這么問來問去的,琴酒沒準就直接一槍崩了他。
今天不給他個教訓估計他永遠都不會改。
南凌在蘇格蘭旁邊站定,陷入了沉思。
人是救了…然后呢?
南凌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想好要怎么安置諸伏景光。
組織里肯定不能待。讓他回公安?好像會影響到劇情。
那就讓他自己在外面晃蕩?
感覺好草率…
但是人都在這了,總不能放著吧?
先讓他“復活”吧。
南凌配置的藥必須有對應的解藥才能讓人醒過來,如果不在24小時之內攝入解藥的話,那就會成為毒藥。
就算是讓組織來檢查也檢查不出任何問題,南凌對此還是很有信心的。
任誰也看不出他的手段。
“你醒啦。”手術很成功。
不是。
南凌艱難地咽下了后半句,制止了自己那顆想要玩梗的心。
諸伏景光慢慢睜開眼。
奇怪,這個天堂好像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還是說自己下了地獄?倒是也有可能…
怎么旁邊還有一個笑的一臉古怪的人。
看起來甚至還有點眼熟…
等等,這不就是那天那個路人嗎?
諸伏景光瞬間清醒過來,猛地坐起身——
——沒起來。
旁邊那人一只手就輕描淡寫地把他摁住了。
“別激動,藥效還沒完全過去。”
諸伏景光晃了下神。
不一樣。
氣質完全不一樣。
那天見到的人雖然也遮得嚴嚴實實,但看起來完全就是仍在中二期徘徊的普通年輕人而已。
而眼前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熟悉的黑色。素凈的黑色口罩和帽子,加上樣式與琴酒十分相近的風衣。
淺灰色的眼睛顯得冷漠又鋒利。和當初他看到的棕色的柔和眸子天差地別。
不會錯,絕對是組織里的人。
自己當初居然看走了眼…
“初次見面,蘇格蘭。不,現在該叫你諸伏景光了。
我是查特,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
查特…
諸伏景光確實曾經聽過這個名字。
組織的一員,深受組織信任。他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讓他感到疑惑的是,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