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呼…不說呢?”
南凌無奈。
這位岡本先生大概是知道自己終有一死,要么是不在乎他那個姐姐——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拒絕開口。
“你明明只要胡扯一些和佐藤先生一樣的理由就好了,你死的痛快,我也好應付上邊。你的家人也不會出事…為什么啊?”
南凌一邊嘆著氣,一邊又往這位岡本先生身上捅了一刀。
“你放心,我拿的是手術刀,消過毒的。絕對不會感染。”
岡本此時被綁在椅子上,身上已經落了大大小小十幾處細小的刀傷,看似是胡亂捅的,但其實一處要害都沒傷到,全是捅著很疼但絕對不會致人于死地的傷口。
他此時正大睜著眼睛,因為嘴被塞住而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椅子下已經積了一小灘血跡,滴滴答答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室內聽起來格外瘆人。
岡本眼里滿是恐懼,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少年毫不費力地制服了他這個成年人,捆綁的手法嫻熟無比,隨后便慢慢悠悠地一刀接著一刀地,仿佛毫不在意眼前的人命,而是將他當成某種物品一樣果決凌厲地下手。
南凌還在絮絮叨叨地沖著岡本念叨:“你說說這事兒鬧的,本來一個很輕松的任務,我還想著趕緊做完完事來著…結果你看,你非得鬧到現在這種境地,好玩兒嗎?”
一邊說著一邊又捅了幾刀,“你呢,也別擔心我會把你捅死,在你決定開口說話之前,我可以再給你來這么幾十下。我是學醫的,知道嗎,意思就是你想死我都能給你救回來。”
真是好久沒這么動手了。南凌想。
他最開始學醫,為的就是能更好的把握被審問人的身體狀況和結構,從而把審訊變得更加高效。
——也就是說,他學醫的目的一開始就是為了給人帶來更大的痛苦。
不過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后來他覺得這事兒沒什么前途,他也不是虐待狂,就改行做了醫生。
當然如果是這種委托他也還是會接,給的錢多就行。只要錢到位,一切都好說,他手底下就沒有審不出來的情報。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我把你嘴堵上了。”南凌裝作好像突然發現這件事一樣,“我給你松開吧?但是我不喜歡聽見別人慘叫,所以你最好祈禱你別發出什么聲音,不然我就接著跟你再玩一次,好嗎?”
岡本瘋狂點頭。眼前這個少年明明一直都是笑瞇瞇的,卻在剛剛威脅他的時候突然陰了下臉,隨后又恢復了正常,這種陰晴不定的性子簡直像個神經病一樣危險!
“呼…哈…哈…我說…我什么都說…你給我個痛快…”岡本的聲音發抖,身體各處傳來的一陣陣的疼痛對于他這種沒受過訓練的普通人來說,完全不能忍受。
“這才對嘛。”南凌拍了拍手,“但是鑒于你剛剛的不配合——”
他故意拉長了聲調,滿意地看到眼前的人神情逐漸變得驚恐,“——如果你不說實話的話,我就用這瓶酒精給你里里外外消消毒。明白了?”
岡本松了口氣,剛才差點以為這少年又想接著跟他“玩游戲”了。忙不迭地把他知道的東西一口氣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