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人影反應過來,急忙揮動斷刀,向著張昊天迎了過去。
“哐當!”
又一次聲響,那半截的斷刀直接被張昊天手中的如意大環刀給擊碎,如意大環刀從這血色人影的胸前狠狠劃過。
“噗”的一聲,劃出一刀深溝一般的口子。
這傷口雖然很多,但沒有一點鮮血從這血色人影的胸前流淌,血色人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眼中紅光流轉,探出兩個蒲扇大小的手掌,直接向著張昊天的頭顱抓去。
兩米多高的張昊天,在這三米左右的血色人影面前顯得格外地瘦小,不過此時張昊天爆發的力量絕對難以想象,張昊天再次揮動如意大環刀,向著血色人影的雙手掃去,兩個粗大的手掌被他當場削落,橫飛出去,化為了兩截紙片。
“紙人?”
張昊天愣了下。
沒有想到這個實力強大的血色人影竟然是個紙人。
也難怪他不流血。
這紙人的實力,可比自己在客棧里砍的那些紙人強上太多了。
這得值多少魂力值啊!
張昊天頓時有些興奮了。
“好強啊!”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驚動左冷禪他們。
此時他們也意識到了,自己被人跟蹤了。
不過在看到那血色人影的時候,左冷禪就明白了,鄔長老出手了。
左冷禪沒有湊上前幫忙,因為他知道鄔長老的這個血色紙人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自己上前,不但可能幫不到忙,反而耽誤事!
可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左冷禪懵了!
血色紙人竟然被砍斷了兩只手了,這…這人實力竟然如此之強。
就在左冷禪再猶豫要不要上前救下這血色紙人 血色人影失去了雙手,戰力更加不堪,被張昊天抓出機會,揮動如意大環刀直接從這血色人影的脖子上掃過。
“噗!”
血色人影的頭顱飛出,很快化為了一截紙片,無頭的身軀艱難地掙扎幾下,也很快撲倒,化為一張暗紅色的血紙,隨后這血紙燃燒了起來,瞬間就化為灰燼。
魂力值8000!
一組數據在張昊天的腦海里浮過。
“這…這就完了!”
看到這一幕,左冷禪他們心都哇涼了!
左冷禪的心中已經徹底被驚駭取代。
“逃!”
沒有任何猶豫,左冷禪轉身就逃。
至于那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下屬,左冷禪現在已經顧不了了。
現在只求自己能逃命!
眼前這個男人,在這小子陽縣城內,除了鄔長老外,幾乎沒有任何人是他的對手。
傻子才不逃呢!
“想逃,晚了!”
張昊天一個閃身就出現在這左冷禪的跟前,一刀揮出。
“不!”
下一秒,左冷禪的極度驚恐的頭顱落在地上,砸出一片血花。
這時候,那些黑衣人才反應過來,四散而逃。
“哪走?”
張昊天斷喝一聲,看準其中一個黑衣人追過去,雙腳一躍,從一名的頭頂翻身而過,落在了他的前方,回身就是一刀。
那名黑衣人的臉色大變,急忙揮動大刀向前抗衡。
“砰!”
一聲悶響,那黑衣人瘦小的身軀當場被掃飛了七八米,大口咳血,在地上掙扎。
“不…”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那黑衣人驚恐地大叫起來。
“說,你們是什么人?”
張昊天將如意大環刀插在黑衣人的身前,一腳踩住了他胸口上,眼神冷漠,俯視著他。
雖然剛才張昊天已經留力了,幾乎連一成的力量都沒有使出,可這已經不是這黑衣男子能承受的,已經受傷了。
本來就受傷,再被張昊天踩上這一腳,傷勢更重,臉色白得像紙,哀求地看著張昊天道:“我們…我們是鬼心宗外門弟子。”
“我知道你們是鬼心宗的人,說,你們來這小子陽縣有什么目的,想要干嘛?”
張昊天眼神一瞇,盯著這黑衣男子問道。
之所以留下這活口,張昊天就是想知道一些信息。
“我…”
黑衣男子猶豫著。
“砰!”
張昊天一腳踢出,將這黑衣人的直接踢了七八米,撞碎了一堵墻,讓他大口吐血,肋骨都崩斷了幾根。
“不…不要殺我,我說,我說…”
黑衣男子的驚駭大叫。
張昊天提著如意大環刀,一步步走來,異常魁梧的身軀卻彌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息,漆黑的影子牢牢蓋住了黑衣男子,讓黑衣男子再次增加了幾分恐怖的壓力。
“我只是鬼心宗的外門弟子,我知道的很少,只知道宗派里一位鄔長老的本命尸寵要晉階,需要大量的人類的精血,所以在這小子陽縣縣城擺下九幽大陣,吸食這縣城里所有人的精血…”
黑衣人的趕忙說道。
“鬼心宗的長老?”
張昊天眼神一瞇,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這鬼心宗當真是邪門歪道啊!
為了提升實力,竟然要把一個縣城人的命!
老天爺讓自己來這個世界,還給自己金手指,估摸著就是想要借自己的手,除掉這些害人的邪門歪道。
可惜自己現在的實力還有些弱,不讓的話,直接把這鬼心宗的山門給推到算了。
“你們這位鄔長老什么實力?”
張昊天問道。
“我…我不知道!”
黑衣男子的畏懼說道。
他只是個打雜的外面弟子,連見鄔長老的資格都沒有,哪里知道這位鄔長老的實力啊!
撒謊?
看著眼前這異常魁梧男子那冰冷的眼神,他也不敢啊!
“什么都不知道,留你何用!”
張昊天一巴掌就把這黑衣男子的腦袋給拍碎,死了不能再死!
這種邪惡之徒,死有余辜,張昊天可不會手軟。
小山頂。
“有點意思!”
鄔青風突然動作起來,左手取了一張符紙輕輕一吹,
“膨”地一聲響,那符紙竟無火自焚。夜色中騰起藍色火焰,那火焰時而為紅,時而為白,時而又為藍,為藍色是如磷火,為白色時慘白似骨,為紅色時仿佛是血一般,總之很詭異。
鄔青風揚起右手,在眼前虛空中畫了起來,就好像是在一張巨大的畫布上畫畫一樣,他右手所過之處,便會留下一道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