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長得真壯實!”
把帶血花的綢緞收拾好,翠兒用手撩一撩張昊天的肱二頭肌贊嘆道。
被女鬼給調戲了!
“姑爺,夫人叫你到后花院!”
等張昊天穿戴整齊后,一名穿著粉色衣服的丫鬟走進來恭敬地說道。
不說墨雪那傾城傾國的美貌,就這院子里的丫鬟,各個都長得很好看。
好看歸好看,張昊天可不敢招惹。
驲鬼耗元氣啊!
昨天晚上,張昊天都不知道自己向墨雪這絕色女鬼輸了多少元氣。
一場架張昊天半個時辰都撐不到就元氣大泄。
一個晚上,不停地打架,不停地泄元氣。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反正直到天蒙蒙亮,張昊天才疲憊地睡下。
一個女鬼都把他給累成這樣,一群女鬼還不得要了他命。
原本張昊天還為自己天賦異稟感到自豪!
現在…
誰娶個女鬼老婆,誰知道。
身體稍差點,這一個晚上過去,真能要了他命了。
在翠兒帶領下,張昊天走到了后花園。
不是說早起給自己做早餐嗎?
怎么突然讓自己去后花園見她?
雖然心里疑惑,張昊天又不好向走在自己前面的翠兒問。
至于逃跑…
得了,張昊天懷疑自己都打不過眼前這個叫翠兒的女鬼丫鬟。
一道倩影,身穿是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
寬大裙幅逶迤身后,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云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
立在清晨金黃色的銀杏樹下,娉婷而立。
天空飄落的點點金黃色落葉,立于其中的她,宛若仙子。
此女,正是墨雪。
這時,張昊天走到她的身旁,繞著人轉圈,調笑道:“喲嚯,一只野生的娘子,陪相公玩玩可好?”
墨雪聞聲抬頭,冷冷地盯著他:“你不是張郎!”
張昊天瞳孔驟然縮成一道豎線,心中一沉。
臥槽!
還是被揭穿了!
張昊天神色一變,但還是強裝淡定道:“我姓張,怎么就不是張郎了?”
自己跟她拜過堂,入過同房,還獲得她的清白之身。
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都這樣了,她應該不會殺自己吧?!
應該不會?
要不然也不用這么麻煩,直接讓那個吳伯或者翠兒殺自己就可以。
“你想死嗎?”
聲音雖然清脆如鈴冰冷,但張昊天聽不出來一絲殺意。
穩了!
張昊天心大定!
“娘子,這大早上的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肚子餓了吧,我們去吃飯!”
張昊天鎮定自若,臉上不但絲毫沒有驚慌恐懼之色,甚至還上前握著她那潔白如雪的纖纖玉手。
“你放手!”
墨雪掙開張昊天的大手,憤怒地看著他悲傷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張郎,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要跟我拜堂成親,為什么要跟我洞房,為…為什么還要毀了我清白…”
五百年了,在這亂墳崗自己苦苦等了五百年了。
原本以為終于等到了自己的張郎。
五百年等待,五百年的渴望!
自己終于圓了嫁給張郎的夙愿,跟張郎拜堂成親,入同房。
一切,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
可早上醒來,但墨雪看到自己枕邊人,整個人都傻懵了!
他手臂上沒有胎記,心型胎記!
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張郎!
自己竟然跟一個跟自己張郎長得一樣的男人拜堂成親了,還把守了五百多年的清白之身給了他!
墨雪都要瘋了!
盼了五百年,結果卻是如此…
墨雪恨不得對這個欺騙自己感情,欺騙自己身子的男人碎尸萬段,可揚起的手,始終落不下去。
看著惱羞成怒的墨雪,張昊天心更穩了。
這說明什么?
說明了這墨雪內心矛盾。
女人就這么回事,只要拜堂成親,入了洞房,她不管喜不喜歡這個男人,她在內心里都會接受這個進過她身子的男人。
想到這里,張昊天情不自禁嗤笑一聲。
“你笑什么?我哭的樣子很好笑嗎?”
聽到張昊天的笑聲,墨雪楞了一下,抬頭冷冰冰的斜了張昊天一眼。
自己都這么傷心欲絕了,他…他竟然還能笑。
混蛋!
大混蛋!
張昊天身心暢快,直接一把把墨雪摟在懷里道:“好了,別想那些有得沒有的,你可是我拜堂成親娶的娘子,從今開始,你就是我張昊天張大官人的妻子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以后你的心里只能有我這一個張郎,沒有其他的張郎了…”
“你!”
墨雪冷眸盯著他。
“叫夫君!”
張昊天直視她的目光說道。
“哼!”
墨雪見此,輕哼一聲,神色恢復冰冷道:“你不要過分?要不是看在你是他后代的話,我…我現在就一掌劈死你?”
“他…他后代?”
張昊天愣了下,不可思議地看著。
她…她竟然是自己老祖宗的老相好?這…這怎么可能呢?
還沒等張昊天說完,墨雪轉身一掌轟拍出去。
“砰!”
一聲巨響,張昊天飛出上百余米,掉到后院的池塘中。
“似乎有點重手了。”
墨雪柳眉微蹙,才一步踏出,出現在池塘中,救起昏迷的張昊天。
“小姐…”
就在這時候,吳伯出現在墨雪的身邊。
“吳伯,麻煩你把他帶出去吧!”
墨雪蹲下身子,在張昊天的臉色輕輕地撫摸一陣后,對吳伯說道。
“大小姐…”
墨雪直接打斷吳伯的話說道:“這或許是天意吧,我苦苦等待了五百年,沒有等來張郎,卻等來了他的后人,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還跟他后人拜堂成親,還進了洞房。”
“他有一張跟張郎一模一樣的臉,可比張郎強壯很多很多,也比張郎有才華,還能作詩詞!”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