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要不你咬一口?!”
阿蘿見張昊天沒有給他自己買一串冰糖葫蘆,猶豫了下,臉微紅地把自己手上的冰糖葫蘆遞過來。
“那…那我咬一口!”
說著,張昊天根本不知道客氣,直接咬下一顆冰糖山楂。
“昊天哥哥,要不你也咬一口!”
見阿蘿都這么大方,徐凌微也放下羞澀了。
反正對方是自己的相公,自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年輕人就這么回事,一旦熟悉了,就很快消除生份。
“哇,今晚好熱鬧啊…”
阿蘿看著一眼望不到頭街道上人來人往,到處都有叫賣的商販,興奮極了。
作為小姐貼身丫鬟,阿蘿也是極少有機會逛街的,尤其是這種夜市,基本上一年到頭沒有幾回。
而且都是跟著府里的老爺、少爺他們才能出來,根本就沒有什么自由。
哪里像現在這樣啊,自由自在地逛街。
也沒有小說里寫的情節那樣,有地痞留氓或是惡少來騷擾她們。
就姑爺這體型,在邊上站著,賊有安全感!
“那當然啦。”
徐凌微一邊吃著冰糖葫蘆,一邊說道:“中秋前后十五天帝都都是不禁宵的,外地游客這段時間來京最多,人們可以在街道上徹夜狂歡,自然熱鬧的,對于這些小商小販來說,這一個月時間是一年里最掙錢的。”
上至皇親貴皇親貴胄,下至平民百姓,都非常看重中秋佳節。
遠在它鄉異地的親人,只要是有條件回家的,都會回家跟家人相聚,共度佳節。
不怪徐凌微她們興奮,在大周帝國不論大戶人家,還是普通老百姓人家,未出嫁的女子大部分時間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在屋里窩著,一年都見不到幾回這種人山人海的熱鬧場面呢。
當然,那些江湖兒女不再此列,江湖兒女要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話,還怎么行走江湖。
“姑爺,以后我們能不能經常逛街啊?”
阿蘿一臉期盼地看著張昊天問題。
現在府里都在準備大小姐和姑爺的婚事,年底前肯定要成親,到時候自己作為大小姐的貼身丫鬟,要跟過去陪嫁的。
等小姐嫁過去,家里肯定是姑爺說得算,能不能出門都得聽姑爺了。
要是姑爺跟老爺那樣都不許家里女眷出門,那真得是從一個金絲雀巢嫁到另一個金絲雀巢。
“當然,以后嫁到我嫁,你們就自由了,想逛街就逛街。”
張昊天畢竟來自地球,可沒有把自己女人關在家里不讓出門想法。
在張昊天看來,女人天生愛逛街,磨殺她們這愛好,不好,很不好。
當然,逛街沒問題,但要是跟別的男人逛街,那就另當別論了。
在這方面,張昊天可是挺小心眼呢!
“真的,太好了!”
阿蘿激動的小臉通紅,在姑爺面前可以稍稍展露下本性。
徐凌微雖然沒有說什么,不過臉色洋溢的笑容。
一條街還沒有逛下來,三人關系拉近不少,沒有剛才那么生份了。
婉玉郡主舉辦的詩會位于京城的邀月閣,本來半個時辰就能走到,愣是一個多時辰才到邀月閣。
邀月閣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酒樓,也不是清樓、教坊司之流。
而是文人雅士、達官貴人家子女聚會的場所,當然也經常邀請青樓或教坊司清倌、頭牌作陪。
粗魯地說,這邀月閣是京城最大文人雅士、達官貴人家子女互相認識,相親的地方。
據說背后老板是京城王公子弟。
徹夜通明的燈火映照邀月閣周邊街道的極度繁華,無論走到哪里都是一片熱鬧喧囂的氣氛,城中某處繁華地帶,占地廣闊,華麗無比的莊園,就是邀月閣。
邀月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座樓房,而是一個占地面積不小的莊園,莊園中心位置,有一座十丈高的閣樓,名為邀月閣。
在京城除了觀星臺等幾座建筑物外,就這邀月閣最高。
羽扇綸巾的學子仕人,長衫飄飄,談笑間便有新的詩詞流出,幾片紙筏送出之后,不多時,園中有專門的歌女,很快便會用婉轉的嗓音將那詞作唱出,留待眾人評判。
與之相對的另一邊,則全部都是女眷,皆是帝都的大家千金,時而向對面偷瞄一眼,掩帕輕笑,偷偷看上一眼心中中意的才子,若有寫著詩詞的紙筏傳過來,便會幾人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評上一番。
稍微有些地位人家的千金小姐,基本上都上過私塾,懂一些詩詞的。
當然也少不了才女。
而此時,園內某處偏僻角落的亭中,氣氛稍顯冷清,十六七歲的少女單手托腮,坐在亭中的石桌旁,望著前方來來往往的人影,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無聊,如此片刻,轉頭對亭中的幾位女子說道:“這什么中秋詩會,一點也不好玩嘛!”
幾位女子聞言,皆是相視無語。
今日這園中舉辦的,是中秋詩會,又不是中秋廟會,便是在園子里隨便攔上一人,不是才子佳人,就是大戶人家子弟,眾人來這里是切磋詩文,以文會友,不是來這里玩的…
當然也少不了一些打著以文會友的幌子來相親的。
今天這個詩會是婉玉郡主舉辦的,檔次非常高,沒有請帖都進不了園子。
就算是有請帖,也最多只能帶兩個沒有請帖的人進園。
“詩會,詩會,都好久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佳作了,有得都是些無病呻吟的爛詞臭詩,連一些有趣的打油詩都沒有,要不是婉玉姐,我都不想來呢!”
說話的少女可不是一般人,她可是當朝仁德皇帝的三女兒——圣雅公主。
當然她的身份是保密的,這院子里除了有數幾人外,別人都不知道她身份。
大家只覺得她長得漂亮、可愛,是哪個達官貴人家的子女。
“好了,好了,等詩會完后,我帶你逛夜市,算是賠罪,可以了吧!”
婉玉郡主無奈地說道。
這個圣雅公主要不哄好,發起脾氣,今天自己這詩會都不用開了。
不過人家是當今圣人最疼愛的女兒,惹再大事,都有人替她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