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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攀登戰士之巔(四)

  那個官二代的納克爾星人逃走后,圍觀的人群也很快散去了。

  而新垣輝他們則是直接回去了營地的帳篷里,開始著手準備登山。

  需要準備的東西就三樣,食物,飲水和御寒衣物,食物是紅發女為了感謝他的幫助提供的那種特制能量食品,衣物就是老戰士送的。

  此外,由于澤塔升華器已經變成石頭了,新垣輝還專門找了個大背包把它包起來背在身后,不過當感覺到背后沉甸甸一大坨的時候,他才終于感慨為什么升華器不做小一點。

  剩下還有些衣物沒賣完,但老戰士還是選擇來給新垣輝送行。

  他看著新垣輝,仿佛又回憶起自己的過去,嘆道:“這條路不會好走的,很多被戰士之巔擊敗的人,余生都沒有勇氣再一次去挑戰。”

  新垣輝笑了笑:“放心,我的旅途還不能止步在這里,我還有要拯救的人。倒是你,老前輩,為什么不再去試試呢?也許就能得到改變一切的力量。”

  “每個生物都是有自己能力的極限的,當我攀登到那里時,我知道我的極限就只有那樣了,如果再往前走,我就會死。”老戰士面無表情的說著,隨即拍了拍新垣輝的肩膀,“不過我看你小子倒是不錯,說不定真的能成功。”

  新垣輝看到了老戰士眼底的落寞,在戰士之巔這片地方混的越久,就越發無法擺脫作為失敗者的束縛。

  他向老戰士點了點頭,目光堅毅,“我會成功的。”

  隨后在老戰士的注視下,新垣輝獨自離開了營地,向戰士之巔的山頂進發,眼前雖然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風雪,但卻無法蒙蔽他要追尋的光。

  再次經過那片入口區域,眼前還是一片比較平坦的山坡,歷年來無數的戰士從這里走過,所以沿著戰士之巔山腳下的這里還有一條很明顯的路徑,留下了前人的足跡。

  正式開始登山后,幾乎沒有人有心思再和別人交流了,每個人都在全神貫注的抵抗戰士之巔的寒冷。

  剛開始是最容易的一段路,所以一路還有許多同行者,不過即便是最開始的路程也已經讓許多人無法忍受了。

  戰士之巔似乎對每個挑戰者的壓力都是一樣,雖然有的宇宙人明顯比其他宇宙人的體魄更強大,但看他們的樣子,遭受的痛苦似乎是相同的。越往上,就有越多的人退出,他們的身體無法忍耐嚴寒,再往下就是找死。

  走完山腳下的一段路后,同行的登山者們人數已經去了一半,連新垣輝也忍不住搓手跺腳,感覺全身血液的流速都被凍結的變慢了,身體一陣僵硬。

  接下來的路程就猛然變得陡峭起來,巖石嶙峋的山壁一個接著一個,而且由于積雪覆蓋,閃避不僅打滑還隱藏著潛在的危險,于是又有一部分人在這里被勸退了。

  這段路對于新垣輝來說也是極其不利的,攀爬山壁是他從未涉獵過的事,但他卻沒有任何退卻的余地。

  山壁上懸掛著一名又一名的登山者,有的借助鉤爪巖釘繩索這樣的專業登山裝備,而更多的則是憑借自身豐富的經驗徒手攀登,有些身體強大的登山者,甚至可以用手在巖石上摳出一個洞來作為支點發力。

  新垣輝默默跟在他們身后,快速學習著他們的動作,努力做到每一步都精準的模仿那些攀登者。他不能出錯,隨著攀爬的高度越高,任何一個失誤都有可能導致萬劫不復的下場。

  好在與澤塔一次次的一心同體中,他的身體也變得愈發強大,而對于宇宙拳法的訓練則提高了他對肢體的掌控和學習能力,僅僅花了一天的時間,他便掌握了攀巖的訣竅。

  但這一天的行程也不過才走完全程的五分之一,而夜晚的時候,新垣輝已經精疲力盡了。

  這一天的攀爬已經讓他領教到了戰士之巔的殘酷,伴隨著冰冷的空氣灌入咽喉,每次呼吸都帶來刀割般的痛感,雙手雙腳早已被凍的僵硬,還伴隨著難以忍耐的疼痛。

  戰士之巔的寒冷不像其他地方那樣會簡單的讓人失去知覺,而是永遠會給你帶來痛苦,而且一直遞增,直到無法忍受。

  他咬著牙爬上一處地勢較緩的平臺,天色一黑,繼續前進的話風險太大了,索性就選擇在原地休息。

  遠處的山壁上不時有攀登者失足跌落,有的人憑借巖釘鉤爪幸運的活下來了,而那些掉下去的人大多數兇多吉少,要么身死要么重傷。

  但在這種鬼地方,沒有人會在意別人的死活,所以大概重傷者們也會在瀕臨死亡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新垣輝吃了些東西,從懷里取出貼身的水壺喝了幾口后又忍著冰冷快速塞了回去,這樣做的好處顯而易見,就比如他剛才喝的幾口水還是溫的,頓時感覺整個人都好像活過來一般。

  又坐了一會兒后,他發覺自己的身體愈發僵硬,甚至連抬抬手都變得更艱難,當下便不敢再靜靜的坐著,而是原地做起了深蹲俯臥撐等活動使身體保持溫度,直到天明。

  痛苦不堪的一夜就這樣過去,期間他沒敢合眼,相反還要不斷的消耗體力維持熱量,雪山上的寒風和身體上的痛苦都化為一柄重錘,蹂躪著他那根名為“忍耐”的神經。

  他發現這樣的痛苦是從前只要想想都會覺得可怕和放棄的,但現在,自己就置身于這樣的痛苦中。

  所以他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這些痛苦,不要去想這么多。只有記住自己要做什么就好了,只要記住自己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就足夠。

  背上的澤塔升華器還沉甸甸的墜著他的雙肩,他抬起頭看向山巔,開始了第二天的行程。

  經過一天一夜,和他一起的攀登者只剩下肉眼可見的幾人,大都分散開來,隱沒在風雪中相互不得見。

  而他們所在的這條路線是戰士之巔最長的一處山脊,也是最容易攀登的一處,這是無數的登山者先輩們用生命試驗出來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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