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塔顯得既新奇又興奮:“沒想到夢比優斯哥哥也有這樣的一面啊,以前在奧特競技場和他訓練的時候,感覺夢比優斯哥哥都是超級穩重的。”
而新垣輝看著如此誠懇道歉的日比野未來,也不好意思繼續說什么。
還能怎么辦啊?當然是原諒他咯!
據日比野未來所說,他是在出門時不小心踩到了一朵花,然后就有一堆人沖過來把他包圍起來了,起初他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等到反應過來不對勁時,卻已經被圍在店里出不去了。
再然后就是新垣輝出現,引開了那群人,現在這里差不多只有他們兩個,北斗夫妻還有他們的女兒北斗七海,也早已不見了蹤影。
新垣輝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心中突然感到一陣不妙。
齊結拉的花粉對于普通人來說完全是不可能抵御的,只要吸入一點就足以致幻,除非擁有類似于光之力的特殊能量用于防御。
而大古他們現在可還是沒有覺醒的,都只是普通人類罷了,很難保證他們都可以再花粉的侵襲下保持清醒。
而且花粉帶來的影響還不止這些,對于體質虛弱或者有嚴重疾病的人類來說,如果陷入了某些夢境,極易可能就會在幻覺中死去。
其次,由于昨天的怪獸襲擊,不少人受了傷,傷勢嚴重者也不在少數,但現在所有人都陷入夢境,醫院的醫療作用也完全癱瘓,不知道又會有多少傷著因此而死。
“這真是糟透了。”新垣輝面色暗沉,神色凝重。
接下來得先去找大古他們了,他們才是守護這個世界的最后的希望。
打定主意后,新垣輝就立即拉著未來出發了,避開沿途上的齊結拉花和密集的人群,向昨天的避難所前進。
而當他們找到大古時,卻是在臨近的橫濱中華街上。
大古的一身西裝已經沒有之前上班時那樣平整了,而是布滿了褶皺,沾染上灰塵。
他看起來十分疲憊,新垣輝和未來找到他時,他正在幫忙把一個在夢境里手舞足蹈的老奶奶,送到一間僻靜的屋子里,然后出來把門關上。
不遠處,幾個人拿著棒球棍肆意打砸著街上的東西,不知道他們做了怎樣的夢,但那樣暴力的行為一不小心就會對周圍的人造成可怕的傷害。
新垣輝心思沉重的駐足片刻,以前看迪迦TV時并沒有想過那么多,但當真正面對這一切時,他才發現齊結拉的危害遠比他想象中要殘酷很多。
大古看到了出現在街頭的兩人,跑過來和他們匯合了。
他可能一直在這里幫忙,到現在至少街上明面的危險是沒有了,而他自己也因為勞累嘴唇有些發干。
大古喘了口氣,還沒開口,未來就先驚喜的說道:“太好了,大古先生你沒有陷入幻境,這么說哥哥們應該也保持著清醒,在某處幫助著別人呢!”
大古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新垣輝問道:“新垣,大家到底是怎么了?從日出開始,每個人都變成了這樣子。”
未來也同樣好奇這一切的原因。
新垣輝將目光投向了他身后,遙遙看向遠處,“是那朵花。”
大古和未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同時驚訝的張開了嘴。
隔著一片低矮的房屋,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幾百米外市中心廣場上的巨大花朵,生長著四片黃色的花瓣,花盤下有粗壯的藤蔓支撐著,分散出的分支讓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植物巨獸。
隨后新垣輝向大古他們解釋了有關齊結拉的事,大古看著遠處的巨大花朵,腦海中不斷有一些記憶浮現。
突然他痛呼一聲抱住腦袋,接著抬起頭緊緊的盯著遠處的齊結拉本體,“我好像…曾經摧毀過它…”
新垣輝幫忙扶住大古,以免他體力嚴重消耗加上疼痛的情況會失足跌倒。
未來在聽到齊結拉的可怕之處時,原本就很驚訝的他更加震驚了:“新垣桑,這種花竟然這么危險,我們還是趕緊毀掉它吧。”
然而新垣輝卻只是搖了搖頭,否決道:“現在不行的,未來,之前你也看到了,僅僅是毀了路邊一朵普通的齊結拉,就招來那么多被控制的人。如果現在毀滅它的話,它一定帶著無數人陪葬!”
年前的日比野未來有些不知所措了,“那我們該怎么辦?”
從回憶的痛苦中緩解過來的大古回答了他,“得等到晚上,太陽落山之后。齊結拉是地球的植物,失去了陽光后它的活動會減弱,人們也能短暫的清醒。”
“那我們等到晚上的時候是不是就可以毀掉它?”
“也不行!”新垣輝神情肅穆的搖頭說道:“沉浸在夢境中的人們會對那種感覺上癮,回歸現實反而讓他們無比痛苦,到時候如果他們擋在齊結拉面前阻止你,你該怎么辦?”
這個問題頓時讓日比野未來愣住了,瞠目結舌半晌后才緩緩的回答道:“宇宙警備隊有規定,如果一顆星球上的生命排斥我們時,我們是不能強行干預的。如果真的那樣…”
他沒有說下去,但任誰都明白,當人們真的不需要奧特曼時,即便面滅亡,夢比優斯也只能袖手旁觀,他并不是賽文。
“新垣…”大古回過頭時,卻看到新垣輝正怔怔的望著遠處的齊結拉本體,眸子閃動,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隱約聽見新垣輝口中低喃,“只能等天黑了…”
“新垣?”大古又叫了一聲。
“哦哦。”新垣輝這才回過神來,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有沒有別的地方需要我們吧,現在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啊。”
城市中,黑暗影法師依舊隱藏在陰影里,情緒依舊暴戾。
從日出開始,他的力量就沒有再增長了,真正的沒有一點負面能量提供給他,每個人都沉浸在快樂的海洋中。
但是他卻又毫無辦法,哪怕現在派出怪獸把這些人類全部消滅,恐怕也不會產生一絲一毫的負面情緒。
他躲在黑暗空間中,看著漫步在街頭的霧崎恨的直磨牙。
“可惡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