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共十個競爭對手來到賽場,來到白無傷的面前。
七男三女,服裝風格迥然不同,大多都是體高力壯,精神抖擻。
“烏老大,真可以這么搞?贏了這小子,我們下一輪淘汰賽直接免考過關?”
有人突然被叫過來,還有點懵,不太確信問道。
烏修點頭,給予背書和承諾:“沒錯,只要取得最終的勝利,你們就擁有這樣的機會。”
秦空在旁邊補充,朗聲提醒道:“別想的太美好哦,如果失敗,參與者會被提前驅退。”
“說不定偷雞不成蝕把米,得不償失。”
“反正你們有自我選擇的權利,參與還是不參與,給你們五分鐘時間考慮。”
“參加!”“我參加!”
秦空話音剛落,就有兩人想都不想,率先開口答復。
剩余八人神色各異,有人面面相覷,有人躊躇不定,有人交頭接耳。
普遍性的,游離的目光掃過數十米開外的白無傷,擰著眉頭,糾結萬分。
對于他們來說,這的確是個機會。
自己的實力幾斤幾兩,度過下一輪淘汰賽又有多少把握,心里都有一桿秤衡量。
但…這個一年級的新生,根據已有的情報,本身就擁有變異魔猿和變異月兔。
現在第三頭寵獸,還是遠古雷鳴種電刃螳螂。
哪怕后者進化的時日不多,大概率只是成熟體初期。
即便如此,一對一的情況。
想要贏這個新生,并沒有絕對的把握。
甚至…獲勝的概率偏低!
到底該怎么辦?要不要參與?值不值得冒險?
似是看出他們所擔憂的事情,夏婉龍輕輕一笑,漫不經心說道:
“提前告訴你們也無妨,這場加賽,共有兩個陣營。”
“白無傷一人一隊,而你們,哪怕全部同意參與。”
“還是會隨機抽取五人,作為真正的競賽者。
“至于落選者,不受任何獎罰措施,不受任何影響。”
“然后,我們制定了兩種比賽模式,白無傷有權利自由選擇。”
“第一種,車輪限時戰。”
“白無傷必須將競賽的五個人連續擊敗,才算勝利。”
“重點是,單輪比賽不計算時間,但五輪加起來,時間不得超過半小時,否則判定他失敗。”
“第二種,混斗。你們以五對一,聯手圍攻。”
“考慮到團隊配合,能夠極大程度豐富戰術,提升綜合實力。”
“所以這種模式下,白無傷不需要將你們全部擊敗,只需要堅持三十分鐘,就算勝利。”
夏婉龍在陳述細節化的規則。
另一側的秦空興致大發,不知何時摸出一枚擴音符。
化身解說員,抑揚頓挫,口頭傳遞比賽的每一個動態進程。
于是,了解到實際規則的觀眾老爺們,又是一片騷動:
“這規則夠狠吶,原本我以為找兩三個學長,難度就夠高的了,沒想到居然要五個!”
“是啊,換做朱琴都不見得百分之一百穩贏吧?畢竟這些老油條能夠堅持到三年級,總是有幾把刷子的。”
“對,御獸之道,光看表面實力太膚淺了,他們完全有可能藏著殺手锏,要么不用,要么一鳴驚人。”
白無傷也在默默打量這些潛在的競爭對手。
從隱隱透露的魂力氣息,以及提前掌握的部分訊息。
三年級的吊車尾,實力再差,最起碼也有一頭成熟體后期、血脈品質不太差的寵獸。
如姜楓,前不久他也是其中一員。
現如今借助蟲族遺跡中的收獲,實力突飛猛進,才逐漸擺脫這個不雅的稱號。
再參考這個比賽規則。
車輪限時戰,白無傷無疑是進攻方,力爭短時間內奪得勝利。
混斗的話,主題就是防守。
堅持存活半小時,便算是贏了。
從難度上來看,這兩個模式有所差異,各有千秋。
由于白無傷沒有見識到,每個對手具體寵獸的類型、能力、實力。
所以挺難判斷哪種模式更取巧、對他更有利。
萬一有特別擅長防御,特別靈活詭異的寵獸,選擇進攻就很吃虧。
反過來,五個人累計十頭寵獸,搭配在一起,能玩的套路和戰術,隨便想想都有一大堆。
從這幾個點來評判,完全符合烏修所言的“困難模式”。
雙方的差距已經盡可能拉進。
但他們了解白無傷的搭配,白無傷對于他們知之甚少。
如若掉以輕心,恐怕會吃大虧。
“參加!”“參加!”
在夏婉龍的解惑下,八人中大部分心動,打定主意參與這次比賽。
唯獨有兩男一女,或是坦然,或是略有歉意,提出放棄的請求。
“害,紅霜,你怎么能放棄呢!我還指望咱兩配合,打一個優劣勢互補呢,太可惜了!”
一個有著金色長發,頭戴裝飾眼鏡的斯文男子,有些無奈道。
而他面朝的那個妙齡女子,搖了搖頭,鄭重其事道:
“抱歉,我依然認為,與這個新生比賽所承擔的失敗風險,高于正常淘汰賽。”
另一個赤裸上身,腰大膀圓的胖子,聽到這話,不以為然。
他撇了撇嘴,有些不屑道:“切,何以見得?我巴不得立刻成為五人之一。”
“這么好的機會不試試,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家店了。”
“再說了,你也是在淘汰邊緣游蕩的人,這樣瞻前顧后,未免太過于迂腐,甚至有點窩囊!”
妙齡女子淡淡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馬特安,管好你自己吧,孰強孰弱,孰勝孰敗,我拭目以待!”
說著,她兀自找到一個最近的座位坐下,從潛在參賽者,成為觀眾之一,等待比賽的開場。
“時光不問歲月,青春不問流年,哈嘍大家好,我是本場比賽的金牌解說員——小秦!”
一個帶著些許輕挑、俏皮的嗓音響起。
白無傷滿頭黑線望去,只見第七席水行者,剛才還只是興之所起,有幾分玩鬧的態度。
這會兒見觀眾的人數越來越多,居然換上了一套正兒八經的禮服,還梳了一個大背頭。
站在水炮蟾蜍的頭頂上,一手拿著擴音符,一手拿著一疊文件。
吊兒郎當、悠閑自得的灑脫范兒全然消失,變得非常職業化,仿佛真的就是一個解說員。
“明明可以靠實力吃飯,現在卻要靠顏值和副職業…城會玩…”
白無傷揉了揉眉心,本來只是想加個賽,駁回山海學院學員的身份。
現在搞這么大陣勢,仿佛在舉辦一場學院盛典。
難免有些哭笑不得,一言難盡。
好在,他的對手經過抽簽,名單馬上列了出來。
斯文男子和赤膊胖子赫然在列。
還有一個黃裙女人,一個瘦竹竿,一個精壯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