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年級的,自己沒點概念就不要瞎比比,十杰的能量大不大,是你能夠定論的?”
一個臉色泛青、滿臉怒容的壯漢,揪住一個紫發青年,惡狠狠質問道。
旁邊一個褐色短發的瘦子,眸光中露出一絲怯色。
但還是硬著頭皮,努力替同伴辯解道:
“但的確有失公允啊…是,十杰是有特權,可這比賽都結束了,突然橫插一腳,未免太過分,太離譜了吧?”
“過分?你管這叫過分?”
一個短寸壯漢雙手抱胸,冷笑連連:
“看來被驅退的原因,我能幫你找到一部分,你缺少最基本的認知!”
“自己去問問,這個學院里有多少人視十杰為目標,有多少人為之奮斗努力?”
“再說了,就算十杰的特權,不足以讓任何一個學員免考過關。”
“但人家要求的是加賽,還是會通過實力去證明自己,只是缺少一個機會。”
“堂堂十杰,難道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可笑!”
“姜哥,別生氣,旁邊這個人連十杰令是什么都搞不明白,和他們廢話啥…”
有綠發學姐不耐煩,指著那個紫發青年喝道:
“喂,臭小子,趁著還沒離開學院,敢不敢約個斗獸場或者競技場?學姐可以免費教你一些實用戰斗技巧,包你受用終生!”
有兩三處看臺的騷動,剛剛露出苗頭,就被附近的高年級野蠻鎮壓。
白無傷有些無言,有人質疑,這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馬上有一堆學長學姐,像是被踩了貓尾巴一樣跳出來維護,倒是始料未及的情況。
這里面有姜楓,有安小柔,還有醫療部的個別點頭之交。
更多的卻是生面孔,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仔細想想,大體是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生,隨意質疑十杰的權威,惹了眾怒。
可他這般使用十杰令,其實是有跡可尋的,因為過去曾有人做過類似的事情。
這是從薛子霖、索碧娜等人的閑談中,曾經獲取到的情報。
甚至有更夸張的利用方式,都能被接受。
區區加賽,并不違規,是十杰權利范疇以內。
所以姜楓說的很對,白無傷確實只需要一個機會,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同期里,除了最變態的朱琴,暫時沒有太大把握能贏。
司徒遲,剛才觀察片刻,對方有可能是借助龐大的資源,將寵獸的生命層次全都堆上成熟體中期,與他不分伯仲。
但哪怕這樣,勝率至少是六四開,乃至七三、八二的格局。
因為白無傷有空間感知,間接克制隱身衣。
小辭又是爆發種,擁有同期巔峰的速度。
再加上雷電屬性,不可能弱于變異劍魔。
有這些底氣在,其余同期生更是不在話下。
甚至做好心理準備,可以參與五到十人的車輪戰、群毆賽,讓自己吃點虧,來證明自身的實力。
“我個人沒有異議,不反對加賽。”
夏婉龍美眸顧盼,甜美的嗓音剛剛響起,全場又一次安靜下來,只為聽清她的發言。
“不過…這次我只是主考官之一,另外兩位同樣有發言權。”
“如果他們兩人都不同意,理論上你的要求會被駁回。”
“當然,你可以你再找一位十杰,根據少數服從多數、低名次權利小于高名次的傳統規則,再次爭取加賽。”
白無傷眉毛輕挑。
夏婉龍說的這句話,指的是“十杰投票權”。
在面對學院一些關鍵決策,或者某些特殊事情上,十杰持有不同立場時。
往往會采用這個規則來協商,一人一票,權利依次遞減。
最極端的情況下,就會形成“巔峰十杰議會”,每一席都會參與。
現在,白無傷提出加賽。
而這場比賽的核心公證員一共有三人,全部都是十杰。
自然而然,等同于一場小規模的十杰議會。
他們有權利支持,也有權利反對。
如果反對者存在兩個,又沒有明確的支持者,白無傷的訴求就會被駁回。
好在,當夏婉龍率先明確“不反對”態度的時候,他心里已經有底了。
不論烏修會不會因為未知的原因針對自己。
不論秦空會不會因為接二連三敗給魅娘,亦或者因為自己當初沒有選擇他所代表的執法隊,而刻意反對。
白無傷不再忐忑。
因為他的儲物戒指中…還有一枚十杰令!
第十席·妖刀·江凌玥!
對方生命垂危關頭,仍舊考慮到白無傷返回學院,可能存在時間的不確定性。
特地給予,以防萬一。
所以要是出現票數不夠,又找不到魅娘支持的情況下。
白無傷還可以動用第二枚十杰令,來獲取更多的一份權利。
“呱——”
一頭藍背白腹大蛤蟆,幾個連跳,落在第十層看臺,落在白無傷右側的一處空地。
正是已經進階到完全體中期的水炮蟾蜍。
“哈哈,好小子,穆天星的十杰令也能搞到手,我可是第一次見到他拿出來嚯嚯啊,有一手!”
留長發、粉紅花襯衫、海灘短褲的秦空,嘴里叼著根煙卷,笑瞇瞇道:
“加賽嘛,有意思”
“我不反對,甚至,我愿意支持你!”
“讓我瞧瞧,如今的你成長到了哪一個地步,看看值不值得我再挨魅娘一頓揍,來嘗試挖挖墻角。”
白無傷淡淡一笑,覺察到自己想太多了。
這位的性子,或許就是表里如一,一貫的灑脫、開朗,有獨特的人格魅力。
“轟隆隆——”
又有一頭高逾二十二米、通體巖石構成的類人型怪物,憑空出現,越過比賽場地,遠遠將一個人影投擲而出。
伴隨著巨石砸落的聲音,白無傷左側一塊區域呈現蛛網般的裂紋。
于灰塵石屑紛飛之際,一個強壯的男人緩緩直起身軀,居高臨下俯視白無傷。
下一秒,狂暴的魂力波動噴涌而出,猶如滔天烈焰,肆無忌憚壓迫過來。
白無傷悶哼一聲,不退不避,坦然視之。
“哎,烏老兄,何必呢。”
秦空打了個哈哈,悄悄站前一步,擋住小部分魂壓。
隨后笑嘻嘻說道:“欺負新人多沒意思呀,難道你要反對?可我們已經兩票咯,別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