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圈邊緣,驅退光霧已經抵達。
也就是說,現階段所有幸存的惡獸、參賽獸,都被趕到了同一個區域內。
白無傷和羅佑元觀察到了這一點。
他們也能夠看到,有零星的惡獸環伺在周身,并且數量還在增加。
無一例外,它們受驚于巨藤球怪滔天的兇煞之氣,還有狂野的仿佛要轟殺一切的進攻姿態。
所以,哪怕有法器影響,惡獸們也本能的不敢靠近,都在等待機會。
再眺望遠處,還有三四個黑點,想來是最后的幾位參賽選手。
殺戮戰場,剛好觸及最精彩的大亂斗環節。
結合這一切情報,白無傷和羅佑元謀劃道:
“羅兄,你看巨藤球怪的樣子,強制突破的后遺癥一定很嚴重。”
“它已經失控了,沒有腦子可言,加上前面那些傷勢,離死亡不會太遠。”
羅佑元頻頻點頭,正色道:“我也是這樣想的,雖然有點危險,但我覺得如果我們繼續配合,應該能通過放風箏的戰術磨死它…”
白無傷微笑:“那就這么決定了!以防萬一,我們跟好各自的寵獸,確保可以及時回收!”
“好!”
兩人的商談,也就那么兩三句話。
干脆利落把方案敲定后,便分頭行動。
此時,巨藤球怪化作的藤蔓球體,正在追殺迅捷豹。
兩者一前一后,速度都很快。
迅捷豹的加速能力是強,尤其是全速奔襲下,比肩部分成熟體。
如果是完好狀態,那也就算了。
可現在受傷不輕,體力下滑嚴重。
只能一點一點被巨藤球怪逼近。
好在,迅捷豹在羅佑元的指引下,充分利用周圍的一切。
比如那些環伺在遠處,蠢蠢欲動的惡獸們。
這些家伙是最好的阻礙物,可以間接幫助它爭取時間。
一個不夠,那就兩個。
兩個不夠,那就三個。
反正,只要靠近到一定距離,巨藤球怪就會以極其殘忍、暴力的手段,無腦襲殺所有活物。
它現在是決賽場里的“惡獸之王”,沒有生物能夠承受巨藤球怪兩次轟砸而不死。
“很好,這會兒越是猖狂,待會兒越是凄慘…”
白無傷吊在空中,始終跟隨。
放風箏戰術的核心要領,是利用速度的優勢,來保持安全的距離。
在此基礎上,對目標體進行遠程擊打,一點一點損耗敵人的體力、生命力,最終獲得勝利。
眼下,巨藤球怪本就處于精神失控、生命流逝的告死狀態。
哪怕什么都不用做,它就會自己死亡。
以此類推,參與的戰斗越激烈,擊殺的惡獸越多,離死亡也就越近!
當然,白無傷不是袖手旁觀,他也是有任務的。
迅捷豹正以極限狀態,游走于刀尖之上,隨時會陷入絕境。
魔猿要負責的,便是在關鍵時候潛影接近,來吸引巨藤球怪的注意力。
因為,只要魔猿一露面,巨藤球怪就像是看到了弒父仇人,毫無理智地轉變行進方向。
等到對方逼近,又無處可逃的時候,魔猿就催動潛影遁走。
這個套路百試不爽。
換成正常超凡生物,上當一兩次就會明悟,攻擊那團影子就能對魔猿造成傷害。
就算不攻擊,牢牢盯著,也能鎖定魔猿的位置。
但,巨藤球怪就是想不明白。
它早就不知道思考為何物。
滿腦子只有破壞欲。
既然魔猿消失,它就去追其他活物,或者去追迅捷豹。
這么一來一去,決賽圈可以說是雞飛狗跳,戰亂不休。
“臥槽…是個狠人,居然在這里溜成熟體…”
有參賽御主慘遭殃及,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老老實實地將寵獸強制回收。
他們的寵獸,沒有相對應的能力來擺脫巨藤球怪的追殺。
與其等它接近,面臨被秒殺的風險,不如穩妥一點退出。
他們都是二年級以上的老油條了,這點基本判斷力還是有的。
當然,也有兩個御主幸災樂禍,無所顧慮。
他們的寵獸一個會飛,一個會挖洞,自保不成問題。
時間又過了三十分鐘。
終于——
“簌簌簌簌…”
巨藤球怪突然停止滾動,原地抽搐起來。
大量的紫色液體從它體內滲出,將地面浸濕。
足足狂抖了一分鐘。
藤蔓一點一點松軟,沒精打采的垂蕩下來。
“轟!”
一塊巨石從天而降,轟砸在巨藤球怪裸露在外的黑色泥土上。
仿若注滿水的氣球,在高強度擠壓下炸裂,紫色的血肉碎 片漫天飛濺。
狩獵成功,美食細胞55
“呼…趕上了,好歹也是55點美食細胞,浪費太可惜了…”
白無傷眉頭舒展,露出一絲如負釋重的笑意。
“阿豹,辛苦了!回頭帶你吃大餐!”
羅佑元徐徐飛近地面,看著踉踉蹌蹌、連站都站不穩的迅捷豹,眸光里滿是贊許之色。
“咚——”
一聲銅鑼驚天地。
繼而,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響起——
“惡獸全滅,殺戮終止!”
“經本公證員判定,幸存人數,四人。”
“殺戮榜第一,羅佑元,擊殺數,41!”
“殺戮榜第二,白無傷,擊殺數,26!”
“殺戮榜第三,錢格格,擊殺數,15!”
“以上三人,視作優勝者,十點秘能稍后返還,敬請查收。”
“白兄,承讓。”
羅佑元抱拳,一本正經道。
“害,這是你應得的,沒有承不承讓的說法。”
白無傷擺手,示意對方別太客氣。
按照這個擊殺數來看,公證員恐怕將巨藤球怪的殺敵數,分配到了他二人的頭上。
迅捷豹是引怪的主力,拿大頭,理所應當。
白無傷認為沒毛病。
再者說,這個把小時的聯合作戰,他還挺欣賞對方的。
這個男人看似其貌不揚,但是做起事來,有條有理,關鍵時候挺靠譜的。
所以,白無傷笑著說道:“等養好傷,我們還可以再約場架,把今天沒打完的續上。”
“好!”羅佑元眸光微亮,很感興趣。
離開殺戮戰場的途中。
白無傷突然問道:
“羅兄,你和那羅兵…是什么關系?”
“實不相瞞,我和他在同一個試煉場,也算是有不小的矛盾,可你當時為什么說,他是來找你麻煩的?”
提及這個問題,羅佑元輕嘆一聲。
“他是我的遠房表親,不過從祖父母那一輩起,關系就很疏遠,甚至可以說是,不太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