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儀琳小尼姑領銜的恒山劍舞與圣姑親自帶隊的南疆民舞,也都獲得滿堂喝彩,讓見慣的宮廷舞的皇后娘娘大開眼界...
“誰說江湖人只會打打殺殺?”皇后娘娘一旁笑道:“如今看起來...可要比這皇宮內院有趣得多,奇人異士也有,風流雅士也不少...”
弘治皇帝笑道:“你羨慕他們這些江湖兒女無拘無束、仗劍天涯;或許他們也羨慕咱們,當皇帝的坐擁九州,一言九鼎...當皇后的母儀天下,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皇后娘娘輕嘆一聲,各有各的瀟灑,各有各的煩惱,她也聽人說過起過江湖人都是提著腦袋過日子,今日活著,或許明日人就沒了。
可在深宮里待久了,就是想念外面的緊。
“你若喜歡這些...便讓子盛多尋些來送入宮中就是。”皇帝笑道:“他如今威震整個江湖,想來尋些奇人異士還是容易的...”
“別,送到宮里便沒了靈性...皇帝若真有心,不如找個時間...咱們也學話本上的人物,微服私訪去?”
“哎...”皇帝長嘆一聲,小聲道:“朕有機會還想要試試當個昏君的滋味呢...還微服私訪...你信不信咱們兩個出不了紫禁城,一幫忠心老臣就把咱們跪回來了?”
“咳咳...陛下,幾個閣老看過來了。”
弘治皇帝正襟危坐,還拉了皇后一把。
皇后意會,十分端莊,更顯幾分華貴。
這是一場與民同樂的盛會,舉辦得非常成功,也沒有不開眼的江湖人來鬧事兒。當然,主要還是有張秀這個金字招牌坐鎮京城,風頭直追當年的雨化田。
當日去皇宮覲見皇帝與皇后娘娘,真就是這兩位單純的想要見一見他,皇后娘娘還掏出一份兒嶄新的族譜,認了他一個族弟。
說起來也奇怪,皇后娘娘雖然也姓張,可她的老家北直隸河間府興濟縣,外掛給張秀安排的“老家”卻在福建省福州府...一南一北,可謂是八竿子打不著。
但皇后娘娘的族譜上記載著,兩人爺爺是一個爹生的...這玩意兒主要皇帝也“信”了,便順水推舟認這個皇后姐姐。
不過張秀心里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是皇家的飯?
但他是開了掛的穿越者,說不定也能白嫖一手。
期間皇帝與皇后借著拉家常的借口,問了不少江湖上的事兒,弘治皇帝的年歲也不大,左右超不過三十歲,少年時怕是也想過仗劍天涯,笑傲江湖的模樣。
相談甚歡。
倒是個好皇帝,你若壞點兒,咱說不定也能造個反什么的,反手也當個皇帝。
不過反過來想,自己也不是當皇帝的料...別這邊才當了幾天皇帝,那不講道理的椅子就把他拉走了。
話說...這穿越世界也沒有個具體章程?
還是任重道遠,看似逍遙,其實就是打工仔。
在張秀見了皇帝之后,李廣便老實了很多,東廠人的人也沒有再找過錦衣衛麻煩,主要也是打不過張秀。
皇帝又升了他的官,從千戶升任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別看只是個從四品官兒,可就算在錦衣衛衙門里也算是第二號人物了,主要是上面的指揮僉事與指揮同知空著,牟斌下面就屬他最大。
只是臨走的時候,皇帝拉著他躲著皇后,問:“江湖上有沒有什么強身健體功夫?”
大內還缺這個?江湖上不全都這樣而的功夫?
張秀道:“少林的易筋經...武當的太極拳?”
“能搞來么?”
“這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兒?”
......
東廠。
“張大人今日怎么到東廠來了?”迎接他的是小公公曹正淳,一身天罡童子功已有小成。
“你家廠督可在?”
“這可不巧,爺爺一早就下江南去了。”
“左冷禪呢?日月神教的圣姑、向問天呢?”
“一起走的。”曹正淳畢恭畢敬,道:“大人找他們可有什么要事?”
“你想知道?”
“別別別...大人還是放過咱吧。”
這些人一同下江南了...張秀也大約猜出了他們想要做什么,無外乎就是放出任我行。
想必任盈盈投靠朝廷,也有這方面的原因,畢竟跟她爹一直聯系的,便是東廠方面。
牟斌甚至猜測,日月神教的葵花寶典,也是出自李廣之手...可惜任我行還沒練習,便被東方不敗得到,并且還練成了。
據說當年任我行對東方不敗及其信任,遲早是要把教主之位傳給他的,也不知他為何狼子野心,竟然篡位了...導致朝廷與日月神教失聯了十多年,直到任盈盈長大之后,探聽出任我行并沒有死,而是被東方不敗囚禁起來后,才主動找上了李廣,尋求幫助。
日月神教張秀不管它是什么背景,遲早是要滅了的,一來是現在的日月神教已經喪失其初衷,在楊蓮亭的狐假虎威之下,已然成了真正的魔教,燒殺搶掠是無惡不作。
還有東方不敗...這是心腹大患!
任盈盈這個娘們可不是好人,再加上華山來信中說她也派人來了華山,只是被及時趕到的令狐沖碰上了,沒能上山就被殺散了...
令狐沖可是練成了辟邪劍法,還殺了她的下屬,也不知還沒有一世情緣,嘖。
朝廷始終是朝廷,雖然江湖人也有做大的時候,可一旦朝廷出了幾個狠人,就不可避免的要馬踏江湖了。
尤其是在正道扶不上墻,邪道脫離了掌控,再遇見一個精明的皇帝時——便有了眼前這一幕。
張秀騎著高頭大馬,順著嵩山大道上了山。
嵩山派已經是人去樓空了,華山一戰,嵩山派十三太保全都送了命,消息傳過來時一個個全都慌了神兒,再加上左冷禪也不在山上,錦衣衛已經隱隱將嵩山派包圍起來...剩下的尋常弟子哪里敢跟這些殺才作對?
是夜,便有幾個心思不正的卷了財物,匆匆下山。
第二日,嵩山派便已經是一片狼藉,哪里還有五岳劍派之首的一絲模樣?
張秀騎著馬,在嵩山的山門里跑了一圈兒,道:“嵩山派...這就算亡了。”
劉正風也輕嘆了一聲,道:“到底是江湖惹不起朝廷...原先混江湖的時,總覺著嵩山派是個龐然大物,好生興旺...聽聞洛陽知府與少林都要給左冷禪幾分薄面,那時還羨慕的緊...畢竟我在衡陽城時,還需給劉知府送孝敬...如今一看,怕是夸大不少。”
“如今嵩山派散了,就剩下一個左冷禪...你是依舊跟著本官在錦衣衛呢...還是要去邊軍效力?”
“還是去邊軍殺韃子吧,別浪費了這一身武藝。”劉正風說道這里,小聲道:“留在錦衣衛,怕是三天兩頭要被叫進宮里彈琴吹簫...吃不消...也不自在。”
“哈哈,也不用那么急,總要等平了魔教再說...既然已經到了嵩山,便去少林寺上炷香吧,聽聞少林寺藏著七十二絕技與易筋經,總要見識見識的...至于嵩山派,貼上錦衣衛的封條,等朝廷來收地。”
等滅亡嵩山派的心愿獎勵到賬,張秀磕了磕馬腹,準備去少林寺轉一圈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