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主嗎?”
江瀾開口詢問。
他的步伐沒有停下,而是往前面石碑走去。
這里的石碑,好像就是記載這些事,都是一個畫面,但都是主要畫面。
是為了防止傳承丟失嗎?
大荒各個勢力,對這些確實知之甚少。
哪怕是昆侖,好像也沒有太多記載,就是有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到。
但是師父絕不是一般人。
若是有這方面的詳細記載,也不至于留著不給他看。
從《昆侖九峰》中可以得出,昆侖老祖活動的時間,應該是大荒沒有古御天庭之后。
那時,天界,幽冥都被關閉。
時代差了不少。
“確實是帝主。”老者對江瀾的答案給予了肯定:
“那時候帝主如同一道光照耀大荒,仿佛很多東西在往他身上匯聚。
而后所有人都聽到一個聲音,古御。
在這個名字出現后,坍塌的天仿佛被帝主舉起,天不再坍塌。
而其他人身上也開始出現了光。
新的聲音又好像傳了出來,先祖對這些并未有過多記載。
后來,那些人分開,有人以身擋住了天火,有人斷山河阻止了洪水,有人修補大地,有人力壓發狂的兇獸,讓大荒不再遭受苦難。
而身為一切中心的帝主,揮動了他手中巨斧,斷建木,立四極,鎮天地。”
此時江瀾已經走到了新石碑下,看到的是一位發著金光的男子,站在高空。
坍塌的天被他頂住。
天火被其他人阻止,并非人類。
修補大地,阻斷洪水,力壓兇獸的,都在畫面中,他們也非人類。
唯有帝主看起來是人類。
可那時候人類應該很弱勢才是。
不過面對這種劫難,心中若是存在種族成見,那也不會出現在壁畫上了。
而后他看到帝主揮動了巨斧,斷建木立在大荒四方,如此天方不再坍塌。
“后來天庭問世,帝主入主天界,開始管理大荒。
一切種族都需要接受管理,我們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跟其他人不同的是,我們這里是帝主親自前來。
他沒有讓我們留在大荒,而是利用建木細末根支開辟這出地方,讓我們休養生息。
他說,一切才剛剛開始,后續需要天靈族幫助,只是一旦出征十死無生。
具體的,未曾傳下來。
記載中,那時候的長者似乎知道了真相,跪在了帝主跟前。
回應了帝主:天靈族萬死不辭。”老者有些唏噓,又有些嘆息。
“后來呢?”江瀾看向了遠處的石碑問道。
他之前聽老者說過。
有一次并未交人。
“正常情況下,每過一兩百年,天庭的人就會來一次。
后來頻率加快了一下。
直到那一年,我們村沒有出現足夠天賦的人。
故而在上神來時,無人可交。”老者低頭,仿佛這是他們一族的罪過。
“來人發怒了?”江瀾站在后面的石碑前。
看到一位身穿金色戰甲的男子,他不怒自威,安靜的站在村口。
只是看著。
他身邊有這兩位慚愧的村民。
“沒有。”老者也是看著石碑,道:
“上神沒有發怒,他只是說,這次是來看看,并非來帶人。
可先祖覺得這是上神的借口,因為...
從那天起,上神再也沒有來了,再也沒有絲毫消息。
我們仿佛被拋棄了一樣。
可我們真的沒有絲毫膽怯畏懼,我們希望能夠解釋清楚,希望上神重新到來。
我們在渴望著,祖祖輩輩都在期待著上神再來。
我,較為幸運。”
聽到老者的話,江瀾保持了沉默。
他確實帶著神位,稱之為上神或許不算太過分。
這是神位原先主人的分量。
他承受了神位,接納了天地間的機緣,未來也將去撐起屬于神位的責任。
只是他不明白具體情況。
至于那位上神是否在找借口,他覺得不是。
當初樹前村的人哪怕能夠交出有天賦的人,或許也不會被帶走。
上神可能是來告別的。
后續之所以沒來,極可能是古御關閉了幽冥跟天界的通道。
背水一戰。
所以,這里再也沒有上神到來,讓這里的村民有了被放棄的想法。
“古御征戰,敵人是誰?”江瀾問道。
老者抬頭深深的望了江瀾一眼,最后神色有些悲涼的搖頭:
“我們不知道。”
江瀾也沒有再多問。
這種事,或許需要靠近天界,才能知曉一二。
或者進入古御下宮。
隨后他把目光放在后面的大樹上。
這棵樹很大,而且在吸收虛空的力量,村落的存在有一定原因是因為這棵樹。
“這就是帝主為我們留下的建木樹枝。”老者開口解釋道。
江瀾微微點頭,他也能感覺到這棵樹的不凡。
有一種空間的力量。
“我能上去看看嗎?”江瀾問道。
“上神請便。”老者退到了一邊。
江瀾點頭回應后,輕身一躍,來到了建木主干上。
這棵樹是在大荒大劫時被斬斷的。
站在主干上,他感覺這棵樹異常不凡,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斬斷的。
“幽冥生物說的天地將傾,也是在說古御天庭那時面對的事嗎?”
江瀾心里想著。
如果是那樣,還有人可以阻止嗎?
那時候的古御帝主強大非常,現在的大荒還有人可以比擬嗎?
仔細想了想,他們現在也不差。
神位繼承的差不多了,只要將神位徹底化為己用。
倒也不一定無法抵抗。
還離他太遠。
他不需要考慮那時候該怎么辦,他需要做的是當下的事。
讓自己變強。
不停的變強。
跟師父一樣強,然后超越師父靠近羲禾帝君。
若能超越,自然再好不過。
感受著建木力量的江瀾,心神好像廣闊了起來。
似乎看到了無邊的虛空 視野跟以往不同。
看的更遠,更清楚。
空間機構,萬物連接。
均在眼下。
有如此感覺的江瀾,安心坐了下去,他想體會一下。
或許會有所收獲。這種感覺非常奇怪。
仿佛心神能夠連接建木,望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心開始平靜了下來。
不過在徹底平靜下來,體會建木帶來的影響時。
他想起了一件事,或許可以在這里簽到一下。
能有不一樣的東西也說不定。
不適合分心。
這一刻建木隨著江瀾徹底平靜下來,出現了微弱的光輝。
似這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