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暴露了?還是說只是試探...”
蘇白察覺到三公主的氣息逐漸遠去,心中卻是有些不確定,方才那道石子的用意...
不過回想起昨夜自己所做的完美善后,蘇白也是將這一絲顧慮自行打散: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若還有想找死的,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念起神動間,蘇白臉上也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兇相。
隨即...
柔軟的腦闊上,遭受了一記愛之粉拳。
“才一個月大,就敢這么兇巴巴的對著我?!”
“小白!你是不是飄了?”
回神間,便是見得夏語靈正虎著臉,裝作一副‘我很兇’的模樣,緊盯著自己。
蘇白頓時無語,圓潤的小肥臉上,瞳孔瞇成線狀,看起來好像很是無奈。
......
永安宮內。
“說說吧,查出什么線索沒有?”
覺得今天滿是晦氣的安妃,正臥于軟塌之上,眉眼之間盡是煩躁。
下方,一身黑曜甲胄的許統領,正單膝跪伏于地,目光直視身下,聞聲則道:
“啟稟娘娘,那黑衣尸首身份已經查明,但行兇痕跡卻是完全不見其蹤...”
“尸首是何人!”安妃當即半起身,目光直視道。
許統領:“回稟娘娘,是那內侍司的徐長義!”
“!”
此話一出,安妃身形猛而一頓,隨即立刻問道:“行兇者可有下落?!”
許統領聞聲,眉頭頓時緊皺,卻不敢不應聲:
“回稟娘娘,那徐內侍周身筋骨盡數碎裂,全是內傷,死亡時間應是昨夜戌時時分。”
“末將詢問過內侍司掌監,卻是說那徐內侍昨夜并未值班,早些時候便是告病回宿。”
“此后便再也無人見過!”
停頓數息,見安妃并無反應,隨之又道:
“而永安宮當夜的附近巡邏侍衛,末將也是一一盤查,卻同樣不得線索。”
“此地方圓百米,未曾留下任何腳印,恐怕絕對是一名頂尖高手所為!”
在將自己所知的消息盡數吐露而出后,許統領便是默不作聲。
反觀安妃,也是并未回話。
整個寬曠的宮殿內,就這般步入了寂靜狀態,落針可聞!
甚至...
許統領可以清晰的聽到安妃那稍顯沉悶,卻隱隱猶如炸藥桶即將爆發的呼吸聲...
“這潭水太深了,兩邊都不好得罪啊...”
感覺到安妃情緒上的變化,許統領頓時在心中暗自惆悵。
“一邊是鎮遠大將軍的親妹妹,一邊又是當今皇后...”
“早知道我就不領這差事了...”
鏡頭扭轉至安妃,只見其面無表情,但眉角微微抽搐的細微動作,足以看出其內心的不平靜。
兩者各有心事的僵立片刻后,安妃突兀言道:“許統領,你退下吧。”
“末將遵命!”許統領聞聲,頓時暗松了口氣,隨而急忙朝著安妃匆匆一禮,快步退出大殿。
待得殿中再無他人后,安妃目朝眼前虛空,神色滿是陰霾:
“皇后,弄死了一個華妃,你還覺得不夠?”
自語間,安妃突然冷笑一聲:
“既然你先出手,那就別怪我接招了!”
......
大夏帝都,京兆府。
東街北角,某座華麗的莊園內。
樓閣高聳,烏木門窗皆是精雕細琢,林木掩映之下,卻更顯鈞深宏美。
其中后院。
碧綠蔥影,隨處可見,更有假山泉池,座立其中。
然而分明毫無人息的此地,卻是傳出陣陣‘喀嚓’脆響...
讓人聽了,不由頓感毛骨悚然!
即使處于這晴天光照之下,也是寒意連生。
“破軍!”
突兀間,不遠處傳來一聲叫喊。
隨而此地響聲頓停。
“嗖..”
假山背后,一道黑影猛而竄出,朝著聲源處奔去。
飛馳之間,地面隱現道道血花...
......
片刻,后院外,某道閑亭處。
“破軍,下次吃飯,記得清理一下。”
乾宇風坐于石凳之上,目光瞥了一眼旁側后,稍顯皺眉。
神色間,隱約流露出一抹嫌棄。
“汪~”
黑背犬破軍微微一吠,只見那顯露在空氣當中的嘴角,沾滿血跡,還有幾絲肉糜掛于其上。
獸瞳更是猩紅顯現,淡淡的煞氣縈而不散。
“破軍,你說如果有人膽敢拒絕本皇的邀請,那應該如何是好?”
待輕呡了一口跟前的茶水后,乾宇風自顧問聲道。
“嗚!”
聞聲,破軍獠牙驟顯,同時發出陣陣低吼。
一股沖天的殺意,沸騰而起!
得到滿意回復的乾宇風,嘴角微微上揚:
“好!到時候本皇就將那只小貓,賞賜給你,應當是個不錯的小玩具...”
卻不曾想,此言一出,破軍頓時焉菜,條件反射般的作出低眉垂首狀。
“不要沮喪,到時候等本皇玩夠了那個賤人,自然會賞賜給你。”
見得破軍作出如此神色,乾宇風還以為是其根本看不上一只貓肉的份量,故而反倒伸手安撫道。
......
另一邊,帝城正門處。
“嗒...”
車馬如龍間,一駕古樸的漆黑簾轎,從郊外緩緩行駛而來。
待至城門口,便被左右數名守衛槍卒所阻:
“下來!檢查!”
見此,駕車的灰衣老者,沖之諂媚一笑道:
“各位官爺,轎內是我家主子,前些日子不小心染上了風寒,今日特意前來帝城問癥的,還請諸位爺行個方便~”
“少說廢話!趕緊讓里面的人出來!”
其中領頭的一名槍卒,滿臉不耐的呵斥道。
“唉,少爺,要不您行行好,出來見一面吧?”
幾名槍卒的虎視眈眈下,灰衣老者當即作出愁眉狀,隨而唯有無奈的朝著轎內輕聲作問道。
“咳咳...”
話音且落,轎內便是傳出道道輕咳聲,黑色的轎簾由內掀起,一張滿臉慘白毫無血色,但卻稍顯英俊的男子面容,隨之顯露。
“幾位官爺...咳咳...”
“我們從揚州而來...”
“只為求醫...”
“咳咳..”
“還請,行個方便。”
男子說話間,劍眉緊皺,神色看起來很是痛苦。
“走走走!晦氣!”待瞥了一眼轎內,并無什么奇異存在后,幾名槍卒頓時揮手掩鼻,作出厭惡狀。
“多謝幾位官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