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認真地看著王希堯,感覺王希堯不像是在開玩笑,心里暗中嘀咕道:“莫非《金剛經》中真的有什么智慧和神功?”
王希堯一看喬峰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話。
不過王希堯沒有再解釋。
有些事情,是解釋不清楚,需要當事人自己去體會驗證。
王希堯問道:“師兄,你什么時候回丐幫?”
喬峰說道:“下個月吧。”
王希堯說道:“我跟著師兄去丐幫住些日子。”留在少林寺,經常回家,就要受到父親的嘮叨。
王希堯是真的不想娶屠夫家的胖妞。
到丐幫躲些日子,正合適。
一個小和尚給王希堯傳信,讓他去見玄苦。
王希堯來到玄苦的禪房:“師父,您找我?”
玄苦說道:“希堯,你來少林寺多久了?”
王希堯說道:“十八年三個月二十一天。”
玄苦說道:“你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王希堯笑著說道:“師父你只是知道的,我有過目不忘之能。有些事情,就記得特別清楚。”
玄苦說道:“西夏一品堂的人,經常來大宋境內禍害百姓,丐幫是抵擋西夏一品堂的主力,可是我少林也要出力。少林決定派你去。”
王希堯一愣,說道:“師父,你沒有開玩笑吧?西夏一品堂里的人都是武林高手,其中的‘四大惡人’更是江湖中的頂尖高手。我不會武功,讓我去對付那些大惡人,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嗎?”
玄苦說道:“你是沒有練過武功,但是不代表你的實力就弱小。你念經的時候,鬧出的動靜可不小。你若是想要練武,不出一個月,就能成為一流高手。”
玄苦覺得,王希堯天資絕頂,若是練武,一定能成為武學大宗師。不練武,實在是可惜。
少林寺是佛門圣地不假,但是少林寺始終是江湖武林中的門派,沒有武學宗師少林的江湖地位就不會穩。
為了逼迫王希堯練習武功,玄苦是煞費苦心啊。
王希堯說道:“好吧。我去就是了。不過,有了致命的危險,我可是會逃跑。師父你可不要怪我。”
玄苦說道:“不能力敵,選擇退讓,不失為一種智慧。能逃走,也是一種本事。”
三天后。
喬峰找到了王希堯,一臉焦急說道:“師弟,丐幫總部傳來消息,我師父病重,靠近西夏邊界的幾個丐幫分舵被西夏一品堂摧毀。我需要立刻趕回去。”
真是計劃跟不上變化。
喬峰本來打算在家里住一個月,多陪陪喬三魁夫婦。沒想到丐幫竟然出了這么大的亂子。
王希堯說道:“師兄,你等我一下,我收拾幾套換洗的衣服就和你一起走。”
喬峰施展輕功趕路。
王希堯奔跑跟上。
急行數十里。
王希堯臉上帶著汗珠,面色紅潤。只是出汗,并不覺得多累,王希堯的體能并未消耗多少。
以王希堯目前的身體素質,以極限速度奔跑一天一夜都沒有問題。
內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喬峰在一個鎮子中落腳休息。二人在客棧里點了酒菜。
喬峰說道:“師弟,你趕路的速度,竟然不在我之下。哪怕是急行數十里,你依然不喘粗氣。以我看,你還有余力。”
“怪不得那個蒙面老頭要你交出神功秘籍。就算是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練了什么神功秘法?”
“說實話,師弟,你是不是悄悄練了神功?”
王希堯微微一笑:“神功就在經書里。師兄,要不我送你一本《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如何?”
喬峰說道:“算了吧。《金剛經》是個書店就能買到。在讀書人的眼中,這經文就是爛大街的東西。”
說到書店。
王希堯抬頭一望,街對面就有一家書店。
稍后吃飽了肚子,過去瞧一瞧。讀書,已經成為了王希堯平時的一大愛好。他感覺,每讀一本書,就相當于是在和作者交流論道。
書店里的書不多,都是儒家的四書五經,還有基本道經和佛經。連本小說雜記都沒有。
這樣的書店肯定賺不了什么錢,竟然沒有倒閉,真是個奇跡。
書店掌柜見到王希堯走進來,熱情道:“小哥想要什么書?”
王希堯說道:“書不都是在書架上嗎?”
掌柜笑著說道:“書架上的書,都是讀書人看的。若是想要其他書…老朽也可以賣。”
其他書?
肯定就不是什么正經書籍,甚至有可能是朝廷的禁書。怪不得書店能開下去,原來是做了灰色生意。
王希堯一臉平靜說道:“算了。我其他的書,沒什么興趣。”
王希堯見到書架上有一本《莊子》,眼睛一亮。這些年,王希堯只是讀了儒家和佛家的書,道家的書,很少讀。
這本《莊子》王希堯沒有讀過。
隨手翻閱書籍,當王希堯看到《莊子.大宗師》的內容,心神一震。
“坐忘?!”
不知道為何,王希堯見到了“坐忘”這個詞,心神好像有了觸動。
王希堯暗道:“坐忘境界,對自己非常重要!”
王希堯潛意識里覺得,自己一定要領悟“坐忘”境界。
掌柜說道:“小哥,這書你買不買?不買,就放回去。”
王希堯說道:“買了。”
交了錢,王希堯拿著《莊子》離開了書店。
汪劍通病重,大限將至。
一個英俊的年輕人來到丐幫總部挑釁。他的武功劍法驚人,丐幫的數位九袋長老,都敗在了他的劍下。
副幫主馬大元也敗在了年輕人的劍下。
年輕人說道:“都說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可是今天看來,你們的武功不過如此,和你們在江湖武林中的地位有點不匹配啊。”
汪劍通顫顫巍巍站起身來:“咳咳…年輕人,你到底是誰?”
年輕人笑著說道:“汪幫主,晚輩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西夏一品堂李延宗。前輩想要領教汪幫主的降龍掌和打狗棒法。請賜教。”
白世鏡憤怒道:“西夏一品堂的人都是卑鄙無恥。我們幫主病重,你趁人之危。李延宗,若是喬峰在此,豈能容你放肆。”
李延宗哈哈一笑:“好。那我就等著喬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