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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三章 你會和我翻臉么

  笑過之后,奎托斯帶著老婆回到自己的房間。

  送老婆到軟榻上坐下之后,奎托斯一邊撫摸著呂珊德拉的肚子,一邊忍不住笑著說道。

  “今天…還真是有趣!”

  “是啊,親愛的,誰能想到,你居然是宙斯陛下的私生子呢!

  你是半神,天吶,我居然是半神的妻子。”呂珊德拉無比激動的說道。

  聽了呂珊德拉的話,奎托斯并沒有任何榮幸的表情,他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是這個!”

  說罷,奎托斯低下頭,動情的看向呂珊德拉的肚子。

  “我是誰的孩子,那不重要,因為我從沒見過我的父親。

  陪伴我,養育我,照顧我的,從來都是我的母親,她叫卡利斯托!

  哪怕現在我知道了,我的父親名為宙斯,我也只當他不存在。

  就像忒修斯,還有如今大名鼎鼎的角斗之王赫拉克勒斯一樣。

  沒人會因為自己是神的兒子而感到榮幸,我們都只是我們自己罷了!”

  話音落下,奎托斯對愛人溫柔的咧了咧嘴。

  說真的,他那留著小胡子的光頭形象,不笑還好,一笑當真有點滲人。

  不過呂珊德拉和他在一起太久了,什么沒見過。

  看到丈夫的笑容,呂珊德拉伸出雙手,溫柔風捧了捧奎托斯的臉。

  一邊輕輕按壓著奎托斯的臉頰,呂珊德拉一邊點頭說道。

  “我知道,偉大的斯巴達之魂才不在乎自己的出身。

  你如今的名聲,并不因為你是宙斯的兒子,而是因為你連年征戰同時還從無敗績,對吧。”

  “不,呂珊德拉。

  我如今的名聲,都是因為我擁有了你,擁有了一個能讓所有勇士都認可的好妻子。

  沒有你為我溝通勇士們的親屬,沒有你為我們緩和關系。

  那樣的話,我這種只會殺人的野蠻人,早就該被他們聯手排斥了!”

  說到這兒,奎托斯攥住妻子的手,他將妻子的掌心握在自己的手里,再也不想分開。

  同時,他繼續說道。

  “另外,我真正想說的是,遇見海森堡冕下可真是我們的幸運!”

  “沒錯,奎托斯!”

  聽到這兒,呂珊德拉趕緊點頭稱是。

  “我不是沒見過神明,在我小時候,我曾有幸參加過斯巴達供奉阿瑞斯的祭典。

  在那時,阿瑞斯的魂靈來到人間,讓我們勉強見到了他的容顏。

  不過,那時候的他高高在上,我們就只看一眼,便再也沒資格朝他觀望。

  反觀現在,海森堡冕下雖然是神,但他卻絲毫沒有神明的架子。

  海森堡冕下不止與你們拼酒,還和列奧尼達陛下打了一場。

  好吧,神明不愧是神明,列奧尼達身上腫的簡直看不出他原本的樣子了。

  總之,這位冕下好隨和,讓我感覺好親切!”

  夸獎到這兒,呂珊德拉雙眼忍不住冒出了小星星。

  “可惜,海森堡冕下是異域神明,哪怕我們偷偷信奉于他,也不能在我們的國度里為他宣傳并樹立神廟。

  不然的話,我可真想世上多一些海森堡這樣的神明啊,

  那樣的話,普通人的生存會變得簡單很多!”

  “放心吧!”

  聽了呂珊德拉的期待,奎托斯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一點沒錯,所以我就是像你那樣想的。

  冕下本該有更多神廟,也該有更多傳說與事跡流傳于世。

  就像我之前對冕下宣誓挑戰阿瑞斯時,冕下對我說的那樣。

  他要我去世上闖蕩,他要我闖出堪比英雄的偉業和奇跡來!

  既然如此,那我必然要在旅途之中,盡力宣傳他的榮光!

  奎托斯過去不信仰任何神。

  至于現在,既然我有了信仰,那我必然為之奉獻終生!

  阿瑞斯,我一定要殺,他必須死在我的手上。

  到那時,除了冕下,誰有資格坐上戰神的位子。

  是,戴安娜說過,冕下是異域的太陽神。

  但奧林匹斯的太陽并不傳奇,只有戰爭,甚至神王的寶座,才配得上冕下的仁慈與光輝!”

  說到這里,奎托斯狠狠地咬了咬牙。

  “該死的阿瑞斯,他居然敢詛咒我們的女兒,他罪該萬死!

  為了我們,冕下居然把宙斯的老婆給…。

  咳咳,冕下居然邀請了赫拉神后!

  能讓我感到危險,并自動判斷為無法戰勝的女人,就算不是赫拉,至少也會是某個高高在上的神明。

  我相信冕下不會欺騙于我,一個樂于締造陰謀的神明,不會有如戴安娜一般果敢干脆的信徒!”

  說著說著,奎托斯動情的抱起自己的愛人。

  “我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我們的女兒出生了。

  那時候,我們要怎樣面對孩子被詛咒到滿身膿瘡的命運!

  呂珊德拉,不知道為什么,隱約之間,我覺得我突然擁有了整個世界。

  我總有一種預感,如果我們的孩子沒能遇到海森堡冕下,那我就會永永遠遠的失去你們!”

  “我也一樣,奎托斯,我也一樣…。”

  呂珊德拉鄭重的抱住奎托斯,他們夫妻倆默默的依偎在一起,繼而逐漸睡去。

  另一方面,海森堡的房間里。

  當海森堡躺在床上大概二十分鐘之后。

  他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女聲。

  “蠻子,你不會睡著了吧,你不會把我忘掉了吧!

  我的孔雀沒你的彩虹橋快,所以拉我一下,我打聽到奎托斯的消息了!”

  這聲音落下瞬間,海森堡立馬笑了。

  可愛的神后殿下對自己的事情可真上心,這樣的女人最招人喜歡了。

  一邊微笑,海森堡一邊抬起頭,說道。

  “怎么會,稍等一下。”

  說罷,他呼喚彩虹橋,直接將神后殿下拉到了自己的懷里。

  一邊揮手將被彩虹橋灼燒出符文印記的床榻恢復原樣。

  海森堡一邊擁著赫拉,輕聲說道。

  “你沒必要這么急的,作為女神,多休息才是應該的。”

  “哪兒啊,我總不至于連打聽消息都要休息半天吧。

  總之,關于阿瑞斯的詛咒,我問了阿爾忒彌斯與赫斯提亞。

  運氣不錯,當我問到阿爾忒彌斯的時候,阿爾忒彌斯直接給了我答案!”

  說到這兒,赫拉皺了皺眉,她支起雙臂,讓自己從海森堡懷里逃了出來。

  接著,她繼續對海森堡解釋道。

  “阿爾忒彌斯告訴我,她大概兩個月前,和其他幾位神明打了個賭。

  說是打賭,實際上就是赫爾墨斯或者阿瑞斯想要阿爾忒彌斯的貼身內甲罷了。

  男神,呵呵,都是這一類庸俗蠢物,我還不了解他們?

  總之,阿瑞斯,哈迪斯,波塞冬,赫爾墨斯,赫利俄斯,他們五個混蛋合起伙來釣了阿爾忒彌斯一手。

  一共六個神明,他們共同組織了如今的賭局。

  他們要在各自的信土上選出一位家庭成員遭遇災難的戰士。

  同時,六個神明共同祝福了一枚果子。

  他們讓那媚果子可以治愈百病,接著他們將那枚果實安放在了阿斯克勒庇俄斯之井里。

  被他們選擇的戰士,都是家庭成員遭遇災難的可憐人。

  為了拯救自己的親人,他們必然要踏上前往阿斯克勒庇俄斯之井的道路。

  神明將在通往果實的路上安置陷阱,同時,六位被選中的戰士們互相廝殺,最后,誰的戰士拿到果實,誰就是贏家!

  阿瑞斯賭上了自己的頭盔,哈迪斯賭上了自己的仆人,波塞冬賭上了他的私生女,赫利俄斯賭上了他四匹太陽馬中的一個。

  赫爾墨斯賭上了自己的鞋子,至于阿爾忒彌斯。

  那五個老流氓逼迫她賭上了她的內甲!”

  說到這里,赫拉不屑的恥了一聲,這群諸神,真是有夠無聊的!

  “總之,在這場賭局里,不是每個諸神都響應了命運的軌跡,從各自信土上那些家庭出現災難的戰士里挑選代表。

  就像阿瑞斯,他就在他的信土上,挑選了斯巴達除國王列奧尼達之外最強的奎托斯。

  他詛咒了奎托斯的女兒,那么為了孩子,奎托斯必然要死命拼搏。

  作為斯巴達之魂和宙斯的兒子,奎托斯有很大幾率為阿瑞斯贏得這一場賭局!

  這就是我打聽到的消息,總之,阿瑞斯的詛咒就只是他作弊的一種手段罷了。

  那背后并沒有什么更深入的陰謀,你可以讓你的新心信徒不用擔心了。

  既然我已經解除了他的詛咒,那量他也不敢再對我祝福過的家庭繼續釋放詛咒了。

  我不支持他們的賭局,所以阿瑞斯自討苦吃去吧,他會找別人作為他選擇的戰士的!”

  “嗯,我知道了!”

  聽了赫拉的解釋,海森堡點了點頭。

  “所以,奎托斯險些破滅的家庭和生活,就只是因為阿瑞斯自己的賭局罷了?

  咳咳,說真的,赫拉。

  你兒子這么作死,你知道么?”

  “我怎么不知道!”

  赫拉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別和我提他,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除了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以外,他和我根本沒有其他聯系!

  我與宙斯的結合根本就是宙斯一己私欲之下的錯誤。

  看看我們的孩子吧,赫淮斯托斯根本就是個傻的,哪怕我再怎么看顧他,他也蠢得只知道打造武器和鎧甲,而且還不收錢…。

  至于阿瑞斯,雖然我為他爭取了戰神的身份,但他居然連自己的神權都看不住,活活被雅典娜搶走了一半兒的戰爭!

  至于我其他的三個女兒,好吧,她們對感情的態度一點沒有隨我。

  她們簡直就是三個女性宙斯!

  我真是沒心情理會他們了,哎,有時候我總會想,如果沒有宙斯,也沒有那些不省心的孩子。

  那我的生活該有多好…。”

  赫拉嘆了口氣,寂寥的朝海森堡伸出手去。

  “說了這么多,口干舌燥的,蠻子,你的酒呢?”

  “沒問題,如果你問我要神后的位子,那我還真不敢保證,我的國度能不能接納一位來自奧林匹斯的神后。

  但如果只是酒水的話,我只能告訴你一個詞,應有盡有!”

  海森堡調侃一聲,同時從睡衣兜里摸出酒壇子來。

  床榻對面,聽了海森堡的話,赫拉的心臟本能的顫了一下。

  接著她抬起腳丫兒,輕輕踹了踹海森堡的小腿。

  “你以為我稀罕神后的位子么,聽上去你居然還有些不滿意!”

  “偉大的神后殿下當然不會稀罕異域的神后之位,誰會為自己已經擁有的東西而貪心呢?”

  “別這么說,也許我真的很貪心呢,如果我不是奧林匹斯的神后,如果我也是處女神中的一個。

  那樣的話,蠻子,你覺得我配得上你們阿斯加德神后的位置么?”

  “哈,如果那樣,那我只會擔心我的世界樹配不上你的美貌,親愛的。”

  “油嘴滑舌,少說這些讓我開心的話,我更欣賞你那種野蠻和果斷的樣子,別讓你在我心里的印象和宙斯不斷重合啊!”

  “但你在我心里的印象,卻和我心目中的阿斯加德神后不斷重合啊,赫拉。”

  “你…。”

  “別走了,多陪我一會兒,這么多的酒,你不會舍得我一個人孤單的自斟自飲吧?”

  “我…?”

  “聽我的,赫拉,看看這間屋子,呂珊德拉賣了很大力氣裝扮的呢。

  雖然裝飾品配不上你的尊貴,但他們的用心遠比珠寶更有價值。

  所以,不如讓我們做一些能讓這件屋子更升華一些的事?”

  “哈?!!”

  聽著海森堡越來越不正經的話,看著海森堡逐漸攀上自己高地的手。

  赫拉紅著臉從胸口抓下海森堡的手掌。

  一邊將作怪的大手扔到一旁,赫拉一邊逃難似的爬了起來。

  “怕了你了,蠻子,我要回家,放我回家!

  自己喝你的烈酒去吧,精蟲上腦的蠢貨,我早說過我永遠不會是背叛婚姻的那個,難道你不相信我么?

  還是說,你壓根不在意?!!”

  一邊氣沖沖的咒罵一聲,赫拉一邊不爽的躍下軟榻。

  光著腳丫走到門口,赫拉惡狠狠的踹開房門,徑自離去。

  看著赫拉的背影,海森堡哭笑不得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這女人果然好吸引自己啊。

  尤其是這種要而不得的樣子。

  更吸引了…。

  就在海森堡迷離的笑聲中,赫拉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

  無奈的看了看海森堡那滿臉自己身影的瞳孔,赫拉伸出手,一邊拍了拍海森堡的額頭,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記住,要學會尊重你的朋友,不然你永遠也別想再見到我。

  另外,我幫你祛除詛咒,又幫你打探消息,拿你幾壇子烈酒,不過分吧?”

  話音落下,赫拉干脆搶走了海森堡抱著的酒壇。

  一邊拎著酒壇,赫拉一邊探腿到床榻上。

  她那務必性感的小腿掃過海森堡的胸口,以至于他的腳丫輕輕踩在了海森堡被腹肌環繞的肚臍上。

  拿自己好似豆蔻般軟嫩的腳趾提了提海森堡的肚皮,赫拉最后對海森堡說道。

  “我走了,下次見面就是戴安娜和我兒子的角斗了。

  你最好多做點準備,戴安娜和阿瑞斯差距太大,我可不想你因為阿瑞斯殺了戴安娜而和我翻臉!”

  床榻上,聽了赫拉的話之后,海森堡笑著伸手,將赫拉小巧精致的腳丫撈在手中。

  輕輕揉搓了赫拉的腳趾之后,海森堡笑道。

  “恰恰相反,親愛的,我并不擔心阿瑞斯能干掉戴安娜。

  我只擔心我的戰士如果殺了你的兒子。

  那么,你會和我翻臉么?”

  “這不是你問我,而是我問你,你會因為她而和我翻臉么?”

  “我和你一樣,親愛的,我怎么會為別人和你翻臉呢?

  想必你也是如此,對吧!”海森堡笑道。

  至此,赫拉輕輕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這樣,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

  我走了,期待再見啊,朋友。”

  “是啊,格外期待,朋友!”

  海森堡笑著松開赫拉的腳,神后殿下終于還是離開了斯巴達。

  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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