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火箭,你這是瘋了么?!!”
索爾一邊將不斷拿容器扎簡的浣熊攔住,一邊趕緊將浣熊手里的容器搶了過來。
“一次難道還不夠,就非要這樣來來回回的傷害她么!”
話音落下,索爾轉過身,將嚇到昏迷的簡抱了起來。
當索爾將簡抱向靈魂鍛造爐到時候,浣熊終于迷茫的開口了。
“狗屎,索爾,你最好想清楚你現在正在做什么。
我們來這里的目標是尋找現實寶石,那顆該死的就該在你這個前女友體內。
但我的容器并沒有發揮作用,寶石壓根沒被我吸取出來!
難道我們要空手而歸么?”
“這…。”
聽了浣熊的解釋,索爾絞盡腦汁的想了想。
片刻之后,他一邊將簡放在床上躺著,一邊對浣熊回應到。
“會不會是你的機器出了毛病?”
“怎么可能,我剛剛動手前還檢查過那該死的容器!”
話音落下,浣熊郁悶的搖了搖頭。
“雖然我的科技樹點的確實有些歪,對于各類技術,我只擅長一切和武器有關的部分。
但別忘了,這容器雖然只是容器,但也是帶著三棱尖刺的,它也算是武器。
相信我,索爾,只要是武器,那我就絕不可能犯錯!”
“那…。”
聽了浣熊的解釋,索爾遲疑著看了看手里的容器。
伴隨著他將容器抬起的動作,瓶子形狀的容器頓時變形,將用作穿刺和提取現實寶石的三棱尖錐暴露出來。
看著變化格外順暢的容器,索爾歪了歪自己被長發和胡子遮掩的腦袋。
“我來試試看!”
說話間,索爾猛的拿起容器,又一次扎在了簡的手臂上。
“啊!!!”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簡干脆的蘇醒過來,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肥雷神那癡肥的面容和呆滯的雙眼。
許久的陪伴足以讓簡一眼認出肥雷神的身份,只見她難以置信的對索爾大吼到!
“我居然夢到我被一個該死的兔子襲擊,原來一直在傷害我的人是你!
索爾,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要像現在這樣不斷…啊!”
伴著簡最后的驚叫,索爾一巴掌拍在了簡的腦門上。
至此,簡又一次被動的昏迷了。
等簡的身子再次無力,索爾才將粘有些許血跡的容器從簡的手臂上拔了出來。
他看了看依然空著的容器,郁悶的對浣熊說道。
“可惜,還是不好用!”
“狗屎,難道我的容器真的壞了?
拿來給我,我檢查一下!”
浣熊說道,同時湊過來將容器從索爾手中奪走。
只見他拿起容器,邁著可愛的方步,緩緩走向一旁的門扉。
“這玩意看上去沒有問題,而這才是最大的問題,我懷疑我和托尼·屎大顆制造它時,設計初衷就干脆出現了錯誤。
你等我一會,我找個安靜的房間把他拆掉,然后修改重裝一下。
加長探針長度,強化一下對你前女友身體細胞的探索和汲取力度。
順便增加一個探測功能,如果能找出現實寶石在你前女友體內聚集的主要位置,我就可以針對性的下針穿刺來實現目的。”
說完,浣熊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看浣熊離開,索爾終于忍不住伸出手,打算輕輕摩挲一下自己過去的女朋友的頭發。
哎…。
苦了她了。
誰知他動手瞬間,剛走出門口兩步的浣熊猛的轉過身來。
只見他伸出兩只爪子指向索爾,嘿嘿笑著提醒一句。
“當當當當,讓我抓到你做壞事了吧?
別看我是個帶毛的家伙,但我理解你的這種感情。
總之別怪我煞風景,如果你打算和你前女友做點什么,那時間肯定是不夠用的。
我只需要五分鐘就可以搞定這該死的破機器!
當然,要是你覺得那足夠了…。
那么注意聲音,伙計,哈哈哈哈!!!”
“滾!”
索爾無語的罵了一聲,接著他直到浣熊徹底離開,才忍不住轉過頭,又看了看安靜昏迷的簡。
他緩緩拉起簡的右手,將女友纖瘦的小手抓在掌心。
在他未來的那個時代,兩人病沒能走到最后,或者說,至少一直到滅霸事件爆發后五年,他們兩個也沒能重歸于好。
至于原因,不外乎簡受不了索爾的蠢性子和臭脾氣罷了。
曾經,簡提出的分手讓索爾羞憤欲死,他恨不得再也不見這個曾讓他深深動心的女孩。
但現在看來,那時候的他真的是太幼稚,太自我,也太不成熟了!
索爾深深地記得,在他們兩人分手當天,簡無比難過的問了他一句話。
“索爾,你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別這么孩子氣,你究竟什么時候才能真正成熟起來?!!”
到現在,會想著曾經的自己,索爾突然發現。
在失去了母親,失去了父親,失去了愛人,失去了弟弟,失去了海姆達,希芙,沃斯塔格,霍根等等所有人之后!
當他一無所有,只剩下薩卡星上認識不到五年的石頭人能勉強算得上朋友之后…。
現在的他回憶曾經的自己,才能發覺自己曾經那重重幼稚愚蠢的事。
但遺憾之所以是遺憾,恰恰代表他已經沒法彌補了…。
握著簡的右手,索爾忍不住將那只小手提起,他把簡光潔的手背湊到自己的胡須前方,他好像吻一吻這只手…。
但當他的嘴唇和簡的手背相隔不到五公分時,那短短的距離徹底停滯下來。
沉默良久,索爾悄然放下愛人的手掌。
他知道,簡的老師曾經也死在了爍閃…。
好吧,爍閃就是地球人為滅霸打下響指這一事件的命名。
在爍閃事件里,死去的還包括簡的父母和她的很多朋友。
在爍閃的五年里,索爾偶爾也會關注簡的生活,他知道簡找過他,她更知道簡一直沉浸在悲痛中無法自拔。
所以,他沒力氣去吻簡的手背,他不配!
如果他過去沒有那么蠢,如果他曾經可以砍那家伙的頭。
如果他做到哪怕任何一個如果…。
他都能徹底阻止悲劇的發生。
但一切全都發生了!
在索爾眼里,一切都是他的錯,一切都是!!!
他深深地恨著自己!
一邊將簡的右手放在床上,索爾一邊悲痛的坐到一旁,他拿兩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徒勞的,一遍一遍的喘著粗氣。
他想哭,又想忍著…。
現在的他早已不在是雷神,他只是一個失去方向,埋怨傷痛與遺憾,還有無數自責與仇恨的男人罷了。
當今的世界越來越不友好了,以往,我們管這樣的男人叫做深情。
但現在,人們都說索爾是個廢物。
而這樣一坨廢物,突然在傷感之余,聽到了逐漸接近的腳步聲。
這聲音響起瞬間,索爾趕緊打算逃離。
只見他干脆的躲到角落,蹲在一根寬大的柱子后面。
與此同時,弗麗嘉來到靈魂鍛造爐,關切的看了眼上面躺著的簡。
剛剛有衛兵桌 說看到一只奇怪的兔子從靈魂鍛造室逃了出去,她擔心那兔子是九界里的某種危險生物。
好在簡看上去睡得很香,這姑娘沒受傷就好,弗麗嘉可不想索爾哭哭啼啼得找到她。
等等!
就僅僅看上一眼,弗麗嘉還是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雖然無限寶石汲取容器并不會留下疤痕,但由于一切就發生在剛剛,簡的皮膚難免會留下不尋常的痕跡。
看著那些痕跡,弗麗嘉皺起眉頭冷冷的掃了掃室內的各個角落。
一邊巡視,弗麗嘉一邊抬了抬右手,離九界重疊還有一段之間,自己還能使用少許魔法!
既然如此…。
弗麗嘉悄然將魔力擴散出去,角落里蹲著的一坨肥肉頓時被她看在眼里。
見此,弗麗嘉壓著步子走向角落,她繞到索爾身后,輕輕敲了敲索爾頭頂上方的柱子。
咚咚!
兩聲脆響突然從頭頂傳出,索爾嚇的干錯蹦了起來。
“啊哦!”
“嘿!”
聽著索爾的驚叫,弗麗嘉皺著眉頭問上一句。
“鬼鬼祟祟的事情,還是讓你弟弟來做吧,索爾!”
“不不不,我沒有鬼鬼祟祟,我只是看看…。
不對,我不是索爾,不是!”
索爾趕緊狡辯起來,可弗麗嘉壓根不聽他的話。
只見弗麗嘉繼續問到。
“就只是一會兒沒見,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話音落下,弗麗嘉伸出右手,拿手指捏了捏肥索爾被斗篷遮住的寬松衛衣。
“還有,你穿著的這是什么東西,你怎么了,索爾?”
“不不不,我不是索爾,我只是個和他長得有一點點像的…。”
索爾絞盡腦汁的想了想。
“有點像的…
歌劇演員!”
“歌劇演員!”
弗麗嘉突然和索爾說出了同樣的托詞。
話音落下,弗麗嘉無奈的搖了搖頭。
“從小到大,你用演員騙過我太多次了,索爾。
你…和你的女朋友發生了什么?”
一邊說,弗麗嘉一邊拿手指戳了戳索爾的肚皮。
“看看你肚子上的這些肥肉,索爾!
如果你是攻堅戰士,那盡可以將自己吃的肥胖一些。
但你是雷神,這樣的身材不該成為你被子民們嘲笑的理由。
你…。”
弗麗嘉愣住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死死瞪起眼睛,努力看向面前兒子的每一個細節。
接著,弗麗嘉看清了什么,于是她猛然傷感的伸出手去,打算揉揉索爾的眼睛。
“索爾,你的眼睛…。”
“不不不,我要解釋多少遍才可以,我不是索爾!!!”
索爾依然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他甚至還想拿自己衛衣的帽子把自己的腦袋罩上。
可惜,看清一切的弗麗嘉根本不聽索爾的謊話,他 她就只是那樣關心看著索爾的眼睛。
“不用解釋,孩子,直接告訴我原因。
你的眼睛…那是?”
“呃,好吧好吧,我是索爾,我是!
至于眼睛,嘿嘿,沒事兒。
你還記得哈羅金之戰么,我被劍砍中了臉。”
“那不是我想要的原因,孩子!”
弗麗嘉難過的打斷了索爾的狡辯,她將雙手放在自己這胖兒子那臟亂油膩的胡須上。
看著眼前這個肥胖的,眼神里寫滿了痛哭與自卑,同時連腰背都略有佝僂的孩子。
弗麗嘉傷感的抿了抿嘴,她按捺住片刻簡涌出的哭意,溫柔的對自己的孩子說道。
“你不是我認識的索爾…對吧。”
話音落下,弗麗嘉深深地吸了口氣,同時她也用手掌擦拭了索爾面頰留下來淺淺淚痕。
“未來讓你受了很多苦,對吧…。”
“不,我是索爾,但我可沒說我來自未來…。”
索爾艱難的否認了弗麗嘉的說法,但無論是他身上的變化,還是他此時的哭腔,早已說明了弗麗嘉看清的一切。
于是弗麗嘉輕輕的搖了搖頭,接著拿手指在索爾面前虛點一下。
“我可是被女巫撫養長大的,我看到的可不止表面,你知道的。”
一邊說,弗麗嘉一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那個笑轉眼便擊碎了索爾全部的心房!
索爾的鼻翼猛的顫抖起來,他想哭,又想忍著,于是他只好拿顫抖且帶有哭腔的聲音,艱難的對弗麗嘉說道。
“您猜對了,是的,我真只從未來過來的!”
一時之間,索爾再也忍不住抽泣起來,一邊抽泣,他一邊無措的將雙手在身前不住的晃動。
“我…我真的想和您說說話~…。”
“我知道,我知道,孩子,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和我聊。
放心吧,我就在這里,我一直都在這里。
我們有很多時間,慢慢說。”
弗麗嘉溫柔的安慰著自己的兒子,他將索爾扶到一旁坐下,又用魔法關閉了房間的大門,還順便讓簡睡得更沉了一些。
被母親攙著坐到床上之后,索爾在也沒法壓抑自己內心的痛苦。
尤其面前的母親越是和藹溫柔,索爾便越是被那溫柔刺痛的體無完膚!
因為,在未來里,今天就是自己母親的四期啊!!!
與此同時,將胖兒子扶到床上坐下之后,弗麗嘉站到一旁,關心的端詳起面前這個大胖子來。
索爾哭的越來越厲害,所以弗麗嘉不急著和他聊天,她要讓自己的兒子先將心里的傷害通過淚水發泄出來再說。
一會兒之后,索爾終于止住哭腔,弗麗嘉這才開始行動。
她先是將綴在神后裙左肩環扣上的絲巾取下,輕輕擦拭了兒子的淚水。
接著她將絲巾疊好放在一旁,同時對索爾小聲抱怨一句。
“我一直以為,我們的未來會因為值錢的改變而越來越好。
知道看見現在的你,我發現,我或許做了個錯誤的選擇。
海森堡真是太過分了!
我簡直無法現象,他究竟做了什么,才能讓你痛苦成如今這個樣子。
快把你的故事講給我聽!”
“嗯?”
聽了弗麗嘉的話,索爾整個悲傷臉都變成了懵逼的樣子。
他遲疑的看向母親,迷茫的問上一句。
“海森堡是誰?”
“你不認識他?那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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