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里,海森堡一邊喝酒,一邊傾聽著靶眼的報告。
“六街幫和犀牛幫正打得不可開交,布魯克林已經受到了影響。
因為我們不在插手毒品生意,所以紅帽幫,骷髏幫和飛車黨為了競爭毒品買賣的最大占比,同樣打成了狗屎的形狀。
金并的主要力量,也就是他的打手團隊,我已經基本安撫完畢并收歸己用。
現在地獄廚房幾乎每一分鐘都在死人,所以,老大,咱們該動手了!”
歸根結底,靶眼這是想要建功立業了。
為他的第二個老大打下身在紐約和美國黑道的基本盤!
看著這樣的靶眼,海森堡愉悅的點了點頭。
“照你想的做吧。”
手下的小弟主觀能動性如此強烈,那他怎么會攔著呢?
“是!”
靶眼當即心滿意足。
這三天來,每當他看著其他中小型幫派不斷打出名聲和利益時,他的心就像被貓抓一樣癢得不行。
現在終于能出手了!
雖然老大不去做毒品的生意,但街上其他能掙錢的買賣實在太多。
走私酒,走私軍火,做貸款買賣,收保護費,搞地產生意。
賺錢的方法如此之多,而自己必須帶著手下,打出比為金并干活時更多的收入來!
不過在此之前,自己還必須先處理掉一個麻煩。
也就是那見鬼的街頭英雄…。
不過這種小事,自己暫時就不需要和老大說了。
靶眼能看出來,老大這幾天格外憂郁,他不想讓一些穿著奇裝異服的小混混影響到老大的心情。
等靶眼走后,海森堡無聊的喝著酒。
他似乎很難喝醉,氪星人的細胞活力實在太高,以至于他很難被酒精影響。
不過酒這東西,只要喝的足夠多,那就終究會有點微醺感。
海森堡喜歡這種感覺。
當身為氪星人成為習慣之后,當穿越的興奮勁散去之后。
海森堡彷徨了。
他想家了。
雖然他不會像孩子一樣,讓對家的思念沖淡他的一切打算。
但歸根結底,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內心感到空虛。
一個夜總會,這是他穿越前最大的夢想之一。
懂得人都懂,一座城市里最大的會所,那代表的永遠不是財富,而是會所老板在這座城市的某種社會地位。
可曾經無比期盼的東西,如今卻唾手可得…。
似乎夢想變得廉價了。
“老板!”
運營助理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海森堡無聊的看了過去。
“火星探秘主題派對已經布置好了,但我們需要一些重量級的嘉賓,來吸引足夠上流的顧客!”
比利輕聲解釋道。
“最近的地獄廚房很亂,非常亂,您…暫時還無法代替金并在紐約的權威,與金并交好的顧客未必會選擇光顧我們,所以我們需要新的客源!”
“嗯,我會邀請托尼·斯塔克那家伙來的!”
“這…!”
比利被海森堡的話震驚了。
“您確定托尼·斯塔克會在主題夜里出現?”
“十分確定,畢竟如果他不來,我會親自綁他過來!”
海森堡自信的說道。
至此,比利眉開眼笑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我會將主題夜的邀請函朝資本家們進行傾斜,我可以利用托尼·斯塔克的名聲進行宣傳么?”
“可以,你自己掌握就好。”
海森堡將比利打發走,隨后他親自寫了封邀請函,讓手下送到托尼·斯塔克手里。
完事之后,海森堡看看表,現在是下午三點二十。
估計某個野心勃勃的女人又要來騷擾自己了。
——————
三天前,神盾局里。
在海森堡帶著芭芭拉走后,希爾特工立馬對海森堡用過的杯子進行采樣。
不過很可惜,她雖然采集到了海森堡的一部分唾液組織。
但神盾局居然拿這些小小的唾液組織沒有一點辦法!
他們用盡所有解數,也沒法切開哪怕海森堡的任何一個細胞!
要知道,在DC宇宙里,的確有不少人依靠超人的體液之流,對超人進行了克隆或者一系列研究。
但實際上,那些實驗都是在有氪石的基礎上進行的。
克隆不是拿來一個細胞,就能克隆出同樣的細胞。
一個堅不可摧,完全無法被采樣的細胞,這玩意你只能培養,沒法克隆。
但培養海森堡的唾液組織…。
呵呵,尼克·弗瑞更傾向于從海森堡身上搞到足夠的**。
那玩意才有真正的培養價值。
所以,最近這些天,海森堡的夜總會當真成了所謂女神們的集中營。
“老板,又有一位新的舞者來應聘了,您要不要親自見見?”
比利去而復返,對海森堡耳語到。
海森堡點點頭,他知道這次來的是誰。
所以,當那所謂的舞者出現在海森堡的卡座一旁時,海森堡憂郁的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希爾特工。”
“呵呵,我到真不怎么希望見到你。”
希爾熟稔的坐到海森堡對面,隨手拿起海森堡的杯子喝了兩口。
見此,海森堡頭也不抬的問到。
“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了,所以趁我沒有厭煩,離開吧,走遠點。”
“是啊,你和神盾局的交易結束了,但你給我帶來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希爾一邊抱怨,一邊為自己滿上新的酒。
將剛倒好的酒再度喝干,希爾輕聲問到。
“你殺了金并,征召了他的手下,野心勃勃的朝紐約地下發起了進攻。
但這實在太小家子氣,你的力量不至于被你用到如此墮落的地步吧?”
“所以呢,因為我很強,我就該去進攻美國的軍事基地么?”
“不不不,當然不是軍事基地,而是…你對更多的合作有沒有什么興趣?”
“比如呢?”
海森堡毫無興致的問了一句。
“比如宇宙,你的能力可以更好的探索宇宙,而你也將獲得更多利益!”
“快走吧,就算他們把你送到我床上,我也懶得與你們合作什么,我…只是個無家可歸的被流放者,更何況宇宙這玩意,我已經玩膩了!”
海森堡笑著拒絕了希爾的提議,
希爾并沒有氣餒,只見她略顯無奈的站起身,湊近了海森堡。
“你很憂郁,因為你的家鄉?”
“或許吧。”
難得希爾說到了正題,于是海森堡舉杯和她碰了一個。
兩人喝完酒,希爾的臉頰開始發紅。
因為她喝的太快了,這么一會兒,第三杯威士忌已然下肚。
只見她伸手托著自己的下頜,輕聲對海森堡寒暄到。
“家鄉啊,我出生在德克薩斯,那不是什么好地方,至少我曾經一點也不喜歡那里。
我的父親十分暴躁,動輒對我和我的兄弟進行體罰。
我很早之前,還打算詛咒他,讓他那樣不負責任的家伙下地獄。
但后來我慢慢發現,他對我們所謂的打罵,甚至沒讓我們受過真正的傷。
而他對我們的母親,則更是關懷備至。
當我進入神盾局,成了一名特工,一名軍人。
我終于理解身為老兵的父親了。
但家已經回不去了,我…不該讓自己的身份成為家庭的麻煩。
你就當我是在抱怨吧,總之,或許我能理解一點點你的感受。
之所以是一點點,因為我不是家鄉的領袖,我更沒有揮別家鄉足足一萬八千多年。
而且,我更不可能流落到自己從未去過的星球…。”
“沒錯,你不會懂我的…。”
海森堡點了點頭,沒人知道他真正想念的是什么。
這種想念將在未來的日子里愈演愈烈,但他很清楚,他會逐漸適應并逐漸麻木的。
于是他敲了敲酒杯,輕聲說道。
“看在你們沒對我動什么手腳的份上,我給你們一個提醒。
你們可以往我的夜總會里塞你們的人!
他們可以聽,可以看,但絕對不許惹事。
如果你們影響到我要的熱鬧,那他們會死,你也會死。
去吧。”
“放心,我們盡量不會往你身邊安插探員了。”
“盡量?呵呵,就這樣吧!”
“不要不滿,我們也不想把寶貴的人力浪費在您的身上。”
“是啊,浪費在我身上,因為我太獨特,太強大,太暴躁,讓太多人忌憚,但這不是你們來煩我的理由,對吧?”
“可能吧,我走了…。”
希爾點點頭,起身離去。
在她走出四步左右的時候,海森堡將她叫住。
“以后你來找我,沒必要扮成舞者,提我的名字就好,算是你的特權吧。”
“嗯哼,我該說謝謝么,還是該說榮幸?”
“說再見吧…。”
海森堡說完,沉默著坐回沙發。
希爾也緩緩離去了。
一個人孤坐好一會兒,父母的音容在腦海里不斷回蕩。
越想,就越覺的孤單。
海森堡索性離開夜總會,來到天臺上曬起了太陽。
曬著曬著,他突然有些疲憊。
自己應該在這見鬼的漫威宇宙里做點什么?
這一刻的他,真恨不得他的系統會發布些強制性的任務。
雖然那樣看上去有些不自由,但至少能讓他有個目標。
而現在,他只能靠自己去尋找自己的目標。
他穿越前就是個普通人。
穿越了,他會興奮。
興奮過去,他會彷徨。
會漫無目的,會找不到存在感。
只因他還沒有真正融入進他的身份。
他一邊曬太陽,一邊不斷堅定著他的內心。
他必須適應這種感受,適應他未來注定要承受的無窮的孤獨感。
他只是個凡人,卻站在天上。
得到多少,就要失去多少。
——————
另一頭,在回到神盾局之后,希爾特工對尼克·弗瑞進行了匯報。
“局長,同參謀部心理學專員的判斷相符,海森堡內心顯然出現了混亂,但我依然不認為我們有資格利用他。”
“我沒打算利用他,我只需要確定,他的確有與我們人類相仿的情感就好!”
“有情感,就會有弱點,可他的力量能抹殺他近乎百分之九十九的弱點。”
“那還剩下百分之一的可能,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