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叫女人,所以說,千萬不能得罪女人,一個曾經愛你的女人,當他開始恨你的時候,很可能比你的殺父仇人都要狠。
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曾經也是生活在一起的兩口子,居然真的一點活路都不給劉杰輝留。
這娘們是真的狠,一想到自己和她也有一腿,郝仁的心里就毛毛的,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不過很快,周老姍姍來遲的終于到了。
郝仁將周星星介紹給周老,周星星表現的也還算差強人意,周老一聽說這是郝仁的女婿,而且還是警隊內部最年輕的警司,當即連連稱贊他后生可畏。
不過他也很快就皺眉道:“政治部好像還沒有解散吧。”
“沒有,磨磨唧唧的,從八五年開始解散一直都現在了,還在那解散了。”
“打算轟他們走?”
“是啊,我這馬上就要徹底退出警隊的實際管理工作了,臨走之前,把這顆礙眼的釘子給拔了。”
“舍得么?”
“有舍,才能有得么。”
老周點了點頭,道:“盡量以合法程序來處理這件事,這個節骨眼上,大動干戈反而顯得咱們小氣了。”
郝仁回頭對周星星道:“聽到沒有?不能小家子氣,要用智慧,不要用武力。”
周星星連忙點頭,臉上的表情卻苦了吧唧的。
老周道:“對了,許革輝你見過了吧。”
“見過了,她今天難道是走您的門路來赴宴的?”
“那倒不是,不過我如果不點頭,她今天也過不來,上面對于,在港島這邊成立一個面向全球海外華人的中文電視臺的事情非常的重視,這件事,你要好好的去搞啊。”
“嗯。”
“主持人方面,上面已經放話了,國內所有正當紅的主持人你可以隨意挖,政策方面一路綠燈,只要他們自己本人同意,央視也不會強留,上面希望可以做出高水平的電視節目,尤其是時政新聞類節目,你是咱們華人圈知名的大才子,用點心。”
“哦?如果我做得好的話,可以讓我的電視節目在內地播放么?”
“這個么,恐怕不行,還是需要安裝衛星信號的,這個是真的沒有辦法,不過上面答應,到時候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嚴查。”
郝仁唯有苦笑以對。
“眼光放長遠一點,不要光想著賺錢,你未來的前途不止于港島,如果2000以后你真的舍得放手進京的話,至少可以擔任一個,出現在小說里都能讓小說404的級別,那時候你才不到五十歲,就不想再進一步了?”
“再進一步?”
“你的前途遠比我更加遠大,但你在內地缺少根基,直說就是沒有門生故吏,你能指望的,只能是你的名望和社會影響力,中文普通話電視臺如果能辦得好,如果能辦進千家萬戶,對你繼續向上走一步,可是很有好處的,退休之前,你再升兩級都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您老就別給我畫餅了,那個級別我想都沒想過,不過那您放心吧,我懂您的意思了,電視臺的事,我打算交給李鷹的妻子樂慧珍來做,不過我不會撒手不管的,一定會扶上馬送一程,爭取做出幾個經典且長盛不衰的金牌節目出來。”
當天晚上回家,郝仁久違的又失眠了。
腦海里反反復復的嚼著周老的話。
再進一步,
再進兩步?
真的有可能再進兩步么?
雖然明知道這是老周在給自己畫餅,明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這種人…
算了,先不想了,再想一會兒書都給你想沒了。
就在郝仁胡思亂想的時候,大晚上的,突然有人敲開了劉杰輝他們家的門。
這個時候,他的行李已經收拾了一大半了。
“阿忠?”
劉杰輝見陳國忠一只手撐著他們家的大門,一只手插著兜,身后還跟著好幾個便衣,全部帶槍,情不自禁地就咽了一口口水,心里頭咯噔一下。
身后,劉杰輝的老婆也穿著睡衣出來了,眉宇間喊著三分怒意的問:“你們要干嘛?我老公是投訴科的總督察!”
“沒什么嫂子,我們老大李sir請劉sir釣魚啊。”
“大晚上的釣什么魚?!你們快走,不然的話我要報警了!”
說著,他老婆一把抓住門把手,就要強行把門關上。
結果乓的一下,房門就被陳國忠伸手擋住。
“嫂子,真的只是請劉sir釣魚而已,劉sir,李sir正在下面等著呢,不要讓我們這些小的難做啊,大晚上的,不要影響嫂子睡覺啊。”
劉杰輝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摁住了老婆顫抖著撥打報警電話的手,道:“沒事的,我和李鷹是老朋友了,他就是找我敘個舊。”
“阿杰…”
“沒事。”劉杰輝拍了拍她的手,然后穿上了西服外套,跟著陳國忠就上了車。
李鷹看到他還沖他笑了一下,道:“走吧。”
劉杰輝看了一眼車上的水桶和魚竿,問:“真的釣魚啊。”
“是啊,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自從你去了投訴科之后,一直都沒有跟你聚一聚呢。”
“去哪釣啊。”
“屯門嘍,這么多年了,我每個禮拜都要抽時間回屯門散散步,釣釣魚,那是我和仁哥起家的地方,回到那里總覺得更安心。”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地方,李鷹邀請劉杰輝下車,大晚上的,海邊一個人都沒有,阿忠則帶著十幾個便衣警察站得遠遠的。
“這片海,現在還是這么荒涼啊,當年仁哥就是在這里幫助老家走私,才得到現在周老等人的信任的,后來仁哥調走去了西九龍,這里就一直是我在負責。”
說著,李鷹拋錨,下桿,道:“論能力,我自認不比家駒來得差,論關系,我跟仁哥比他更親近,甚至連周老和唐老也都認識我,這次和家駒爭副處長,我本來贏面很大的。”
劉杰輝聞言咽了一口口水,額頭上全是冷汗。
“當年,是仁哥把我調走的,我去投訴科是他的安排,他是讓我去臥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