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彈,防暴盾,警棍,這玩意明顯就不是應該裝備的東西。
而且這幫警察還很清楚的分辨出了誰是壞蛋誰是員工,劈頭蓋臉的警棍只打壞蛋,汽車廠的員工則什么事兒都沒有,很快就打得那些社會人慘叫連連,跪地求饒。
見一名警官模樣的中年男子拿了根雪茄放在嘴里悠閑看戲,宋子豪連忙懂事兒的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警官您是…”
“高級督察黃中正,安啦,自己人,以前在屯門的時候就是仁哥罩著我的,你就是豪哥是吧。”
“不敢不敢,您叫我阿豪就可以了。”
“嗯,仁哥叫我給你帶句話,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是黑幫的玩法,守法公民遇到事情可以相信我們警察。”
“明白,多謝阿,也多謝仁哥。”
黃中正拍了拍他的肩膀:“踏踏實實的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開車,好好做人,有仁哥在,不會讓你弟弟和朋友有事的。”
另一邊,隨著乓的一聲槍響,一枚子彈精準的打穿了殺手的手臂,隨后兩名警官從犄角旮旯里鉆出來,二話不說的將其給控制住,一名高級督察慢悠悠地走過來,給阿杰遞上了一根煙,讓他壓壓驚。
“小子,教你一個乖,通常來說太容易找到的線索一定是假的。”
“請問您是?”
“東九龍重案組高級督察苗志舜。”
“是蔡讓您來幫我的?”
“不是,是仁警官讓我來救你小命的。”
說著,苗志舜拿出自己的大哥大給郝仁打了一個電話:“喂?仁哥啊,搞定了,你放心我親自出手,當然是活口啦,你放心,今天晚上我連夜突擊審訊,保證什么都給您審出來。”
“好,辛苦。”
郝仁掛掉電話,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譚成,笑著道:“你還真以為我調出警隊就收拾不了你這種癟三了啊。”
地上,譚成的小弟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受傷最輕的也是手斷腳折,反而莫名其妙被帶上來挨揍的小馬哥看起來并沒什么大礙,機靈地找來一把椅子,請郝仁坐下說。
郝仁笑呵呵地瞅了他一眼,道:“這次我救你一命,要怎么感謝我啊。”
“我…我還有什么用?”
“我知道你底子不干凈,你跟宋子豪欠下的債,他的那份已經坐牢還清了,你的那份還沒有吧,自首轉污點證人好不好,找一個好一點的律師來打官司,頂多也就蹲三四年,出來后堂堂正正做人,像你大哥一樣,有什么不好的?”
小馬見狀,唯有苦笑連連。
“好,都聽仁哥的,譚成這些年做的壞事,我一清二楚。”
說著,郝仁的大哥大又響了:“喂?老黃啊,偽鈔工廠給端了?不錯,干得漂亮。”
掛掉電話后郝仁又看向譚成:“指使殺手殺警察,再加上你制作偽鈔,人證物證俱全,哇,你這輩子可能都出不來了,對了,我記得你是不是說過,我調去了懲教署就管不到你了來著,沒關系,人生還長,我們以后有的是時間好好親近。”
譚成這會兒也囂張不起來了,跪地上就給郝仁磕頭:“仁哥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啊。我,我手里有蔡元祺受賄的證據,您放我一條生路啊。”
郝仁笑了:“你說蔡元祺收了你八百萬?老實講,我不太相信他真的會干這么蠢的事情,這事兒他不可能沒有后手,不過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出庭指認他的話,我倒是很愿意讓你后半輩子在監獄過的舒服一點。”
“我合作我合作,蔡元祺那個撲街他分明是在耍我,您放心我一定咬死他。”
“來,你跟我詳細說說他那八百萬的事兒,你是怎么送到他手里的,你手里又留了哪些證據。”
另一邊,蔡元祺的家里。
“蔡,出事了。”
“出什么事兒了。”
蔡元祺在家里正拿著個小噴壺修剪家里的盆栽,頭也沒抬的問道。
“黃中正和苗志舜今天晚上帶著手下的伙計都有行動,應該都是沖著譚成去的,我們事先完全沒收到消息,郝仁在警隊內部還真是一呼百應啊。”
“呵呵,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么。仁哥在警署干了這么多年,這么多督察,高級督察,乃至于總督察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他又是出了名的講義氣護犢子,對下屬警察又好,怎么可能人剛走茶就涼,更何況現在跟他有矛盾的老徐現在還死了。”
“那我們怎么辦啊,譚成那八百萬…”
“你以為,我真的會收八百萬的現金在自己的戶頭啊,我不收這筆錢,他譚老大怎么會有膽子幫我做事,吸引他郝仁的注意力呢,呵呵,宋子豪只是一張明牌,當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這張明牌身上的時候,就是他,損兵折將的時候。”
說著,蔡元祺手下狠狠一剪子,將盆栽很粗壯的一顆枝條給剪斷。
“區區一個宋子豪,就算他真的拿沖鋒槍去大街上掃蕩,頂多讓郝仁丟一點面子,又能有什么實際用處呢,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你說是吧,文建仁督察。”
說著,蔡元祺走到自己家里的辦公桌前,拿出一個文件袋,扔給他道:“你好好看看吧。”
“這是什么啊。”
“是你和大毒梟朱濤暗通曲款的證據嘍。”
文建仁聞言腦子嗡的一下,渾身的血液就涌上了大腦。
“蔡…蔡哥,我,我我我,我對您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啊。”
“我當然知道,收一點黑錢么,又有什么關系呢,不過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就在今天,陳家駒親自部署了對朱濤的抓捕行動,我猜以陳家駒的本事,現在恐怕已經把人給抓住了吧,你猜,要是朱濤有事,你會不會被連累呢?”
文建仁冷汗都下來了:“蔡哥,你得幫我啊。”
“我,是幫不了你了,不過你自己卻可以幫助你自己。朱濤有個秘書,叫莎蓮娜(警察故事,林青霞飾),是本案的重要證人,陳家駒親自24小時在保護她,這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個機會啊,如果這個莎蓮娜有事,我想朱濤一定會沒事,如果陳家駒在保護證人的過程中出現一點意外,那他的這個高級督察的位置…我倒是覺得你蠻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