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前的晚上,羅曉玲便找到了韓賓和孫愛紅,并約著他們在天臺見了面。
“嫂子您好,我就是韓賓,這個是我的女朋友,孫愛紅,也是仁哥的助手。”
“嫂子好”
“你們好,久仰大名了啊兩位,仁哥把他的事情跟我都說了,這不犯紀律吧。”
小孫道:“嫂子說笑了,仁哥一直以來都是以愛國港人的身份義務幫忙的,就算他現在入了黨,組織上也沒給他下過任何命令,您二位夫妻一體,他的功勞自然也有您的一半。”
韓賓倒是有點急:“嫂子,我聽說仁哥出事了,要不要緊啊。”
“他說不要緊,幾天之內就會放他出來,鬼佬把他關起來,主要是怕他這幾天搞事。”
“仁哥的身份不會是暴露了吧。”
“暴露應該不至于,但可能是有所懷疑吧,不過現在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這幾天很重要,成敗全都在此一舉了。”
“仁哥什么指示啊。”
“韓賓,你手上是不是有一批來源為灣灣的軍火。”
“對,其中有長槍四百,手榴彈一百,RPG火箭筒和榴彈炮也有一點,甚至連重機槍也有兩艇。這些軍火都是當初從何世昌那里坑下來的,不過一直沒怎么用過。”
“挑選一批重火力,給大東,你應該聯系得上他吧,仁哥說你跟他保證過。”
“大東?”韓賓愣了一下:“嫂子,大東那是悍匪啊!他們是癲的,有幾把破槍就敢去搶劫運鈔車了,他們要是拿上了火箭筒,那是要捅破天的啊!”
“就是要他們捅破天!鬼佬不是既想要面子又想要里子么?仁哥話,一樣都不給!”
“那…具體要怎么做?我的確在大東的身邊有安排鬼,但他的膽子沒這么大,吃不了大茶飯,只負責幫他們銷贓而已,這…”
“足夠了,小孫,王寶的身邊,是不是還有一名叫阿邦的臥底,他的真實身份是老家來的同事?”
這下連韓賓都懵了,這事兒他還真不知道。
“對,阿邦是我們這次派入港島警方的六名臥底之一。”
“信不信得過?”
“絕對忠誠。”
“仁哥可以命令他么?”
“在港島警隊的相關事務中,仁哥擁有最高臨時指揮權。”
“很好,那就讓阿邦與賓尼的鬼搭個線,讓阿邦約一下大東,就說,寶哥請他見個面。”
“王寶?”
“對,讓王寶和大東見面,王寶那邊,我來搞定,大東這邊,賓尼,全靠你了。”
半夜四點。
鈴鈴鈴鈴鈴鈴 鬼佬科長一臉不爽的從沙發上爬起來。
你媽的都這個點了,居然還有人往辦公室里打電話?
若不是為了陪郝仁,他早就回家去了!
躺在沙發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郝仁,同樣也不爽的朝鬼佬科長扔了一個軟枕:“你們投訴科有病啊!”
鬼佬科長毫不客氣地將枕頭扔了回來:“FUCK,八成是來找你的。”
說著接起電話,特別生氣地罵道:“誰啊!大半夜四點你往辦公室打電話,有病啊!”
“處長??”
鬼佬科長刷得一下就精神了,啪的一聲,居然在電話這頭立正了。
“您,您找郝警官?啊,在,在,郝警官,快,處長電話。”
“處長?哪個處長。”
“還能有哪個處長啊,一哥,是一哥啊”
一哥?
郝仁一臉懵逼地接過電話:“處長?”
“仁警官,我現在宣布,你的停職和調查全都結束了,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天亮之前,必須給我把元朗的亂子搞定!否則,我特么斃了你!”
“元朗?什么元朗,發生什么事了?處長你說得清楚一點,我從昨天開始一直都待在投訴科被軟禁起來了,外面發生的事我一點兒都不知道,您到底讓我解決什么事件啊!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一哥也沒吐槽他“軟禁”這個詞有多么的不合規矩,而是道:“來不及解釋了,你現在就下樓,會有沖鋒車接著你去元朗,具體的情況你們在路上說吧,記住,這件事必須給我搞定!否則我扒你的警服!”
說完,一個乓的就把電話給掛了。
只留下拿著電話聽著盲音的郝仁一臉懵。
剛才不是還說搞不定要斃了我么?怎么又變成扒警服了?
到底是斃了我還是扒警服啊,要只是扒警服的話,我可就不一定干了。
啥?你說警務處長沒權利槍斃下屬?
那沒事兒了。
不過郝仁還是很利索的穿好了衣服褲子,因為他是軟禁的么,制服也不在,最終還是鬼佬科長砸開了他副手的辦公室才從衣帽柜里找出了一副投訴科的總督察制服給郝仁穿上。
處長急得都口不擇言了,一定是發生了天大的事。
制服有點兒大,并不怎么合身,畢竟亞洲人的身材和歐洲這幫鬼佬還是挺有差距的,看上去威風打了個折,照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郝仁轉頭道:“那個…哥們,我就這么走了?連個正式的手續都沒有,不合規矩吧,回頭明天你們再判我個越獄。”
“仁,不,是仁哥,一哥都親自給你打電話了,還辦個屁的手續啊,你在我辦公室睡覺難道就合規么?快點吧,肯定是遇到火燒眉毛,而且非你不可的大事兒了!!”
郝仁則嘟囔道:“我怎么感覺這是個大坑呢。”
“什么?”
“啊,沒什么,你辦公室有防彈衣么?我感覺后脖頸都發涼,你給我穿個防彈衣,我增加一點安全感。”
“我這是投訴科,哪來的防彈衣!你特么趕緊給我滾!”
“哦,這么兇干嘛啊。”
郝仁見實在是墨跡不下去了,這才不緊不慢地下了樓。
他預感,這件所謂的亂子跟自己應該是脫不開關系,十之八九與小玲有關,可是他實在是猜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按照時間來推算,大東應該剛剛進港啊!
樓下,已經有一輛沖鋒車在等著他了,郝仁上車,也顧不得跟這一車鬼佬寒暄,直接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警隊…內訌,元朗警署的軍裝們,造反了。”
“造反的意思是…罷工?呃…砸了警署?還是別的什么。”
“是造反,真正意義上的造反,動了槍,死了人。”
“死人了?誰死了?”
“元朗警署CID見習督察,鐘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