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仁看來,像朱婉芳這種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跟這些校外的小混混不應該有交集才對。
都怨這個刀疤。
也不撒一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誰給你的勇氣泡高中生?還是這種校花級別的。
要不是他,也不會出這么多的事。
見刀疤捂著褲襠跪了下來,郝仁薅著他的頭發讓他把頭抬起來,見他脖子上有個紋身,道:“你脖子上有臟東西啊。”
“什么?”
郝仁啪的就是一個嘴巴子:“你脖子上有臟東西,擦掉它。”
“大…大哥,這是紋身啊。”
郝仁又是一個嘴巴:“我讓你擦掉它!”
刀疤委屈的都快要哭了,只得用手指使勁使勁的搓。
“你,過來”郝仁隨手點了一個小黃毛。
“老…老大。”
“你來打他,一直打到他把紋身擦掉為止。”
“我?”
“怎么,你想替他挨打啊。”
黃毛二話不說,重重的一個巴掌就扇在了刀疤的臉上。
要不是你,也不會搞出這么多事。
刀疤無奈,只好使勁使勁的搓,那黃毛就左一巴右一巴的扇,刀疤都被欺負得哭了。
有跟刀疤關系比較好的已經看不下去了,狠狠的一摔東西,在郝仁饒有興致的目光中,翻出來一個搓澡巾。
郝仁不理他,對朱婉芳道:“下次再有這種人騷擾你你就告訴我,我把他們統統都抓起來,沒有自知之明。你有沒有事啊。”
朱婉芳這時候衣服已經穿好了,搖了搖頭,表示她沒事。
“吶,這個屋子里面,還有誰欺負你了,你就去給我打他,我給你做主,讓你自己報仇。”
朱婉芳詫異地看了郝仁一眼。
“放心吧,有我在,誰敢還手我就弄死他。”
朱婉芳點了點頭,然后跑到已經被銬起來的瀟灑的面前。
“姐,芳姐,我錯了,你放過我啊。”
“你把衣服脫掉。”
郝仁看的很刺激,甚至還忍不住讓瀟灑的小弟給自己找了個板凳,坐著看。
瀟灑的臉色很難看,惡狠狠地瞪了朱婉芳一眼,但他知道郝仁是他絕對惹不起的存在,只得磨磨蹭蹭的脫掉了上衣。
“還有褲子。”
瀟灑又磨磨蹭蹭的把褲子也給脫了。
“內褲啊,你把內褲也脫掉。”
瀟灑詫異地看了朱婉芳一眼。
連郝仁也對這小丫頭刮目相看了一下。
瀟灑又扭扭捏捏地脫掉內褲,就見朱婉芳抱起了瀟灑的衣服褲子,一股腦的全都給扔出了窗外。
“好了仁大哥,我報完仇了。”
瀟灑沒臉的把頭埋了下去,但這樣卻讓他光光白白的屁股變得更翹,看上去其實更丟人。
郝仁覺得好笑,用瀟灑這里的電話打給了阿海,告訴阿海過來抓人,郝仁就把電話給掛了,他并不打算親自抓瀟灑。
只是蹲在了瀟灑的身邊,問道:“我聽說你們還抓了一個美國女人?人呢?”
“在后屋,我的兩個小弟在招待他們。”
郝仁去后屋去看,結果屋子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你耍我啊,人呢?”
瀟灑也傻了:“我…我確實是讓我的兩個小弟把她帶到這里的啊?仁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啊。”
郝仁皺著眉,不爽地暗罵了一句。
“算了,交給阿海頭疼去吧,深水涉又不是我的轄區。”
說罷,郝仁還檢查了一下刀疤的脖子,見那塊肉皮已經被他自己用搓澡巾搓得鮮血直流,臉也被黃毛抽得高高腫起,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吶,我警告你們這些古惑仔啊,不許將主意打到學校里,不許泡還在上學的未成年少女知不知道啊,否則,這個家伙就是下場。”
眾小弟連忙點頭答應。
不一會兒,阿海帶著手下趕到,看到朱婉芳明顯愣了一下,朱婉芳則惡狠狠地瞪了他身邊的便衣小弟一眼。
要不是那個便衣嚇唬她要抓她坐牢,她也不會指認瀟灑的手下。
要不是她恰巧認識郝仁,讓郝仁幫她出了頭,瀟灑這么欺負自己他們管的了么?可能被逼著賣身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郝仁也摟著阿海的肩膀對他道:“海哥,我知道你想破案,但這畢竟還是高中生,小姑娘,咱們當警察的,對付犯罪分子強硬一些,兇惡一些沒什么,這些王八蛋不打不老實,但對目擊證人沒必要也來這一套吧,說到底我們是保護這些良好市民的,打擊罪惡是咱們的職責,沒必要讓證人承擔風險吧,對不對?”
“好的仁長官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事了,回頭我會好好的寫一份檢查匯報給你。”
郝仁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倒不用,你又不是我手下,我也不是你直屬領導,你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
“是,仁sir”
然后阿海惡狠狠地瞪了他身邊的便衣一眼,那天就是這貨拍著桌子威脅朱婉芳,才讓朱婉芳選擇了指認的。
那便衣低著頭不敢與他和郝仁對視,但他的心里也憋屈啊,這么做還不都是為了破案,為了抓賊么,再說口頭嚇唬一句而已,這也算錯?
最后便衣在心里給自己下了一個結論:都特么怪那個瀟灑。
于是他走過去,對著瀟灑就又一頓亂踢。
“起來!跟我回警局”
“警官,警官你,你讓我穿上衣服再跟你走好不好啊。”
“穿你老母啊!你個人渣!!”
“長官!長官您幫幫忙,找塊布讓我遮一下也好啊。”
“要布是吧,喏,這個吧。”
那便衣從兜里掏了一個手絹扔了過去。
瀟灑拿著手絹在腰上比劃了兩下,發現那手絹實在太小,怎么也不可能全部遮得住。
一咬牙,瀟灑直接把手絹頂在臉上。
下面人家索性不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