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電光火石的就打死了客廳里的這些悍匪,只剩下滿地各種各樣的武器裝備。
郝仁左手一把沖鋒槍,右手還是一把沖鋒槍,做事之前甚至還瀟灑的拿了一根雪茄在嘴里先點了。
這鬼佬的雪茄就是好,味道特別的香醇,跟馬四海孝敬過的那根差不多,仔細品的話可能還抽得出南美少女的味道呢。
咔嚓。
李鷹沒有郝仁那么變態的臂力,他要是使兩把沖鋒槍,那準星得丟到姥姥家去,因此只隨便選了一把噴子主攻,背了把沖鋒槍備用,腰間還插著兩把手槍,當下將霞彈槍一上膛,整個人尤其的亢奮。
“頭,一起殺上去!”
別墅里當然不會只有大廳這有敵人,站在制高點放風的,埋伏在角落里放黑槍的,還有花園門口站崗的,林林總總的加在一塊也有那么十幾個人,李鷹說的自然就是他們了。
“殺你妹啊,找好有利地形,等著他們來干我們”
李鷹很快就反應過來,要知道這里可是總督府,太平山頂,既然已經動了手,看似是他們孤軍深入身陷重圍,其實,是這幫悍匪被全港暴利機關給包圍了才對,這年頭雖然還沒有成立飛虎隊,但相信此時此刻,精銳的英軍特種部隊至少也已經被陸明華調到山腰了吧?
這些人又不真的是恐怖分子,說白了,都是黑幫混混,干這一票的目的是為了救雷洛,救雷洛的目的是為了賺鈔票,賭得就是官方不敢動手,而既然現在已經動了手,總督又已經掛了,一個個的自然是斗志全無了。
對于這些混混們來說,逃跑才是他們的第一要務。
當即,郝仁踹開了別墅大門,兩只手拿著沖鋒槍,對著花園就是一頓亂掃,將公園里漂亮的瓷瓶、石制的雕塑、美輪美奐的人造噴泉什么的,全部都打了個稀巴爛,幾個傻了吧唧還往別墅里沖的悍匪當場就給打成了馬蜂窩。
當然,更多的悍匪跟郝仁想的差不多,都是聰明人,掉頭就往山下跑,完全無視了大發神威的郝仁。
李鷹那里也差不多,一個人拿著一把大盆子堵在樓梯口,看到人影就噴,噴一個死一個,誰也沖不下來,在簡單沖了一會兒無果之后,樓上的所有悍匪全都默契十足的從二樓跳了樓,一溜煙的跑了。
僅僅三分鐘,感覺這別墅里應該就沒什么人了。
郝仁沖著李鷹打了個招呼,道:“上樓,檢查檢查”
說著,郝仁給兩把機關槍換上了新彈夾,瞅著雪茄哼著歌就上了樓,挨個屋子踹開看了看,摸不準的角落就先打上一梭子子彈,確定整個二樓再也沒有能藏人的地方了,很快就上了三樓。
“好像沒什么人了吧,是不是都跑光了呀。”郝仁道。
李鷹說:“那我給陸秘書打個電話。”
“別急,等一會。”
一分鐘后,郝仁站在浴室的門口,沖著李鷹道:“阿鷹,過來。”
“什么事啊,頭。”
郝仁將腦袋一扭:“自己看。”
李鷹往浴室看去,就見兩米多寬的大浴缸里,居然五花大綁的綁著一個鬼佬女人。
“這是…港督的家人老婆?”
“嗯,玫瑰做事還算講究,只殺了男丁,女的都留了活口。”
郝仁則把沖鋒槍遞給了他。
“干什么啊。”
“殺了。”
“什?什么?!”
“港督是我殺的,悍匪的跑了幾個都無所謂,下了山,沒有人會承認自己參與過今天的事,被抓了現行也沒什么,誰會相信恐怖分子的口供呢?可夫人可不一樣,今天的事,港督家里不可以有活口啊。”
“這…”
“快點動手,我怕一會兒陸明華的支援就到了。”
李鷹端著槍,呼吸十分的急促。
“為什么要我來殺。”
“因為你也看到我殺港督了呀,不需要納個投名狀么?我給你十秒鐘考慮,你不開槍,咱倆就開戰,兩個里面活一個。你開了槍,從此你就是我第一心腹,有我的就有你的,選吧。”
李鷹瞪大了大眼珠子,不敢置信地問郝仁:“為什么!我們是廉署探員,是公職人員啊!連玫瑰都沒有殺這女人,我們殺?!槍殺無辜的良民,這根外面那些混蛋有什么分別?”
郝仁一邊抽著煙,一邊冷靜的問:“他們無辜么?”
“什么?”
“他們作為港督的家人,用得每一文都是港島人民的民脂民膏,他們無辜么?知不知道什么是殖民地呀李鷹,你又知不知道,什么是殖民者啊,他們才是強盜!這座島上的每一個公職的鬼佬都特么的該死!”
“你…你是紅的?”
“是,不過我首先是個華人。”
恰在此時,外面響起了陸明華的聲音:“阿仁~怎么回事~,需不需要幫忙啊,港督還好么?”
咔嚓。
郝仁拉開了槍的保險。語氣淡淡地道:“時間不多了,開槍吧,沖她,還是沖我。”
李鷹目光復雜地看著郝仁,跟了他這么久,李鷹卻好像第一天認識自己的這個啊頭一樣。
空氣中到處都是血腥的味道,安安靜靜的,除了優雅而古典的座鐘發出的滴滴答答聲之外,就只有李鷹越來越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四大家族可惡么?可是四大家族加在一塊,港島每年進口的毒品也只有二十幾噸,英國佬呢?他們賣過多少噸鴉片?一萬噸?十萬噸?還是一百萬噸?他們用賣鴉片的錢來制造了輪船大炮,強占了我們的土地,反過來卻要我們對女皇效忠,廉政公署成立到現在時間也不短了,抓過幾個鬼佬?他們吃著我們的肉,喝著我們的血,現在,你跟我說她們無辜?”
“我數到三,你不開槍,我就要開槍打你了。”
“三”
“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鷹突然抬起槍,對著浴缸里的姑娘們將一梭子的沖鋒槍子彈全部突突了個精光,滾燙的鮮血像是水氣球炸了一樣的滿屋子亂射,涂滿了浴室的瓷磚墻面和梳妝臺上鋪著白絨毛的高檔梳妝鏡。
“哈,哈,哈,哈。”
直到打光了子彈,李鷹的手依然是抖的,整個人突然跪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郝仁點了一根雪茄放在李鷹的嘴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從此以后,你就是我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