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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魚死,網不破

  320魚死,網不破(二合一章節)(第1/2頁)

  這副輕浮又頑固的樣子令赤井秀一無奈。

  雖然這次的案子里面,有許多疑點重重的問題,但是赤井秀一心里明白,肯定有白川悠在其中作祟。

  所以他以為,這個條件可以讓白川悠意動,從而向他泄露出犯人的情報,讓FBI可以比日本警察或其他勢力,更快一步掌握重要動向。

  但現在看來…

  想要讓白川悠這種老狐貍心動,可不是什么簡單的差事。

  在赤井秀一的注視里,白川悠輕佻的背對他擺擺手。

  然后走出公園,先行告退。

  幾分鐘后,白川悠發動車子離開現場,朝住宅的方向開去。

  FBI要秘密的抓捕犯人,這對他來說,倒是個不錯的情報,可以妥善利用。

  邊開邊想,沒持續多久,大概離開公園能有三條街吧,他就在路邊看到一個熟人。

  淡金色的頭發,咖啡色的皮膚,一身休閑便裝。

  正是波本威士忌。

  隔著車窗,波本直視著他。

  接著,車燈閃爍。

  白川悠把黑色八菱精準停在波本面前,緩緩搖下車窗,似笑非笑的盯著波本。

  “怎么,波本君,要搭順風車?”

  問話的同時,他心里也是感嘆。

  劇場版的日子就是不一樣,剛才前腳還和赤井秀一聊天呢,剛走沒多久又在路上遇到波本。

  距離就間隔三條街。

  講真的,白川悠都怕這倆人待會走著走著偶遇到,直接在大街上干起來。

  思考之際,波本對他笑了笑:

  “沒,就是有些好奇,想跟你打探一下…聽說電視臺直播里,有個罪犯自稱貝爾摩德?”

  聽到這話,白川悠心里呵呵一聲。

  事情過去這么久了,你連基德裝的冒牌貨都見過了…這會還在跟自己裝乖寶寶?

  真當自己不在現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是吧?

  他挑挑眉,直接開口反問:“明知故問一定很有意思吧?”

  波本:“…”

  看著白川悠略帶諷刺的表情,他心里有種不妙的預感。

  難道自己跟朗姆的調查,還有自己向卡爾瓦多斯提供情報的事,都被對方知道了?

  不應該啊…

  深吸一口氣后,波本尬笑一聲:

  “我不懂你說得是什么意思,但這件事應該是你安排的吧?你教唆了犯人,找來個和貝爾摩德極其相似的替身?”

  聞言,白川悠不置可否的哼笑:“想知道?”

  波本注視著他充滿笑意的眼睛,耿直的點點頭。

  看到這,白川悠拉起手剎車,慢慢解開安全帶。

  在波本不明所以的注視里,他不慌不忙的鉆出駕駛位,一個人四下看了看,自顧自走到一條小巷的拐角前。

  然后,對波本勾了勾手指:

  “眾目睽睽之下不太方便透露…過來,我可以告訴你一部分的真相。”

  波本眼神一動,趕緊跟著走過去,進入小巷中。

  在那里,白川悠伸手攏音,做出一個要說悄悄話的動作。

  看著緩慢走近自己的波本,他露出和善的笑容。

  但下一秒,當波本的頭因為傾聽而靠近時,白川悠驟然發難。

  他抬起手臂,毫無征兆的出拳,猛的擊向波本的下巴。

  波本對此早就做好準備。

  沒人會放著高級私家轎車里舒適的空調環境不用,特意把人帶到小巷里去交換情報。

  要說沒有詐,鬼都不信。

  心里嗤之以鼻的想著,他微微抬手,打算用警用搏擊手段,反過來制服這破綻百出的一拳。

  誰知,白川悠就像是早就看穿他的想法似的,出拳到一半突然靈巧的貓身蹲下,看也不看的從地上抄起一根落滿灰塵的鋼管,迅速抽向波本的肋骨。

  波本見此嚇了一跳。

  哪有人這樣搏斗的?

  揮拳就裝個樣子,然后直接去撿武器了?

  能不能當個人?

  腦中慢了半拍,但波本身體的本能反應可不慢。

  一聽到鋼管的呼嘯破空聲,他幾乎就下意識做出閃躲動作。

  鋼管掄到小巷中的木頭箱子上,發出“哐”的巨響,把本就陳舊的破箱子打的破爛,木屑飛舞起。

  ——再掄快那么一秒鐘,碎的就是波本的肋骨。

  看著這一幕,波本也笑不出來了。

  “你是不是來真的?”

  說著,他捏緊了幾分拳頭,試圖施展搏斗術反擊。

  然而。

  回答波本的,只是被丟過來,在空中不斷旋轉放大的鋼管。

  白川悠的打架方式就和他這個人一樣,陰險,卑劣,永遠讓人猜不透下一步。

  見此,波本盯緊了鋼管,趕緊移動身軀再次躲閃。

  接著,確定鋼管撞在墻上,沒有飛到小巷外的街道后,他終于忍不住的轉過身,打算出手反擊。

  但至始至終都沒廢話的白川悠,趁著波本注意鋼管時,已經不知何時逼近到他面前,用袖珍手槍頂住了他的額頭。

  瞬間,波本瞳孔一縮,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剛想說話,就見白川悠按住他的胳膊,用警察扣犯人的方式反手一扭,從身后壓制住他的胳膊和整個后背,把他死死頂在墻上。

  遭遇如此對待的波本悶哼一聲,下意識想要反抗。

  可感受到重新頂在后腦的袖珍手槍后,他又變得從心了。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擠出一絲笑意,試圖話療:

  “克什瓦瑟,你這是什么意思?”

  “呵呵…什么意思?”

  回應他的,是一聲不太愉快的冷笑。

  白川悠笑著搖搖頭:

  “波本君啊波本君…還跟我裝糊涂呢?你自己做了什么沒點b數?難道是選擇性失憶了么?”

  波本一聽,還想一裝到底:“我根本沒…呃!”

  可話才說到一半,他臉色一白。

  身后的白川悠提升些力道,把波本的胳膊以詭異的方向緊了緊,發出咯吱咯吱的滲人聲音。

  胳膊連帶肩膀,帶來的疼痛讓波本掙扎了兩下。

  不僅沒什么卵用,反而還增加了軀干的壓迫,讓他感覺呼吸不暢。

  “裝,接著裝…”

  掌握絕對的主動權,白川悠聲音稍稍放緩,顯得從容起來。

  “波本君,你是真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就這么喜歡試探別人的底線嗎?”

  “…等我親自把你的那些破事抖出來時,可就不只是揍你一頓這么簡單了。”

  忍受著疼痛,波本心里咯噔一聲。

  朝朗姆煽風點火,向卡爾瓦多斯提供情報,以及沒有按照約定提供給克什瓦瑟風聲…

  他實在不知道,這幾件事是哪件暴露了。

  還是說,是上次群馬縣發生的事情,自己隱瞞一部分情報讓克什瓦瑟懷恨在心,這個時候找上來秋后算總賬?

  波本欲哭無淚。

  皮出來的小動作太多,他自己都不知道克什瓦瑟指的是哪個…這就很尷尬。

  但疼痛容不得他思考太多。

  倒吸一口涼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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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稍微扭過頭,觀察白川悠的反應,然后才隨便挑出一條,苦澀的說道:

  “誤會,都是誤會啊。”

  “…我是怕卡爾瓦多斯查到關于你的重要情報,所以才主動給對方提供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資料,用來迷惑他的判斷。”

  波本賣慘和裝傻這方面,屬實是有一手的。

  明明當時把情報查的極其詳細,連袖口喜歡藏著小刀的習慣都能給人家扒出來,就差念出白川悠的證件號碼了。

  然后現在直接一句無關緊要,厚著臉皮試圖含糊其辭的帶過…

  與其說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如應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更合適一些。

  見了棺材倒是認慫了,但并沒有完全認慫。

  不過,歸根結底。

  白川悠壓根不知道波本賣過他這回事。

  現在聽到波本自爆,他表情沒變,心理倒是挺驚訝的。

  ——看來波本這小子,似乎瞞著自己,作過不少死啊。

  思及此處,白川悠倒也不生氣,只是笑得愈發燦爛起來。

  他開始反向試探,打算測量下波本到底都做過什么:

  “我說的壓根不是這件事。”

  搖了搖頭,白川悠呵呵笑著道。

  波本:“…”

  此時的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是這件事?

  那就是其他的幾件事之一了?

  波本這樣想著。

  稍稍猶豫一番,他又把朗姆前段時間給他派發的任務攤牌出來,并甩鍋表示他自己完全身不由己,所作所為只是執行任務罷了。

  白川悠聽得稍稍心驚。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原來朗姆都暗中勾結波本和卡爾瓦多斯幾次了…這小子卻現在還沒告訴他?

  心里有些陰郁,可他表面卻再次面無表情的搖搖頭:“不,也不是這件。”

  賊恐怖。

  波本感覺頭皮發麻。

  無奈,他又把群馬的事情拿出來馬后炮一波,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全盤托出,以及朗姆安排的大致任務流程等等。

  算是舊事重提。

  可惜,這次白川悠連回答都懶得回答他。

  直接把他背在身后的胳膊又緊了幾分,想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感受著鉆心的疼痛,波本額角流下冷汗。

  克什瓦瑟這家伙,也不知道是學過醫術還是怎樣。

  就這樣控制著他的胳膊慢慢扭,胳膊不會受傷,卻能讓他感受到比胳膊斷掉還要更加劇烈的疼痛感。

  典型的折磨王。

  不傷人分毫,卻能帶來難以言喻的折磨。

  簡直就是個天生的行刑官。

  波本心里有苦說不出。

  不過話又說回來,連續爆出自己的三項“光榮事跡”,還是沒有get到克什瓦瑟的意思…

  他這會實在是有點想不通,他還有啥虧心事沒說了。

  能說的,自己貌似都說了吧?

  總不能是在逼問公安部門那邊的差事吧?

  那樣的話,就算雙方都心知肚明,波本也不可能會說出來半點情報的。

  畢竟主和次,他心里還是分得清的。

  和一群組織的干部殺手混在一起多年,波本并沒有忘記,自己是個公安部門安插進來的臥底。

  “好吧好吧,克什瓦瑟,我承認…”

  圖窮匕見,波本開始更加老實的坦白從寬。

  “當時接到組織上頭的命令,確實身不由己,但我心里也想著給你添點麻煩,于是就稍微的煽風點火了一下下。”

  “…現在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肯定不會再去做類似的事,我認錯了,我說真的。”

  他用像是要擺爛的語氣說完。

  無人的小巷中瞬間因他而寂靜,被沉默所支配。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波本度秒如年等待著白川悠的回應。

  就在他脊背發涼,感覺身后一言不發的白川悠好像徹底動怒了時,突然感覺手臂被稍微松開了一點。

  “你還好意思說啊。”

  “…難道我不知道,你還打算繼續背后捅刀子不成?”

  白川悠無波動的冷笑一聲,控制力道,一腳踹在波本屁股上。

  不過波本卻松了口氣。

  能踹他,意味著胳膊已經被松開來。

  于是他趕緊從墻上撐起來,有些狼狽的轉過身。

  很幸運,克什瓦瑟是勉強容忍了自己的行為。

  不然,以對方對貝爾摩德的那股狠勁來看,這次一個不小心,自己說不定都會被對方弄死。

  自己以后再想壞他,都得好好衡量一番才行。

  這個家伙的情報搜查能力,是真的很厲害。

  波本自己都想不通,究竟是怎樣走漏風聲的。

  轉過身,看到白川悠雖然垂下手肘,但小臂依然端著袖珍手槍,對準他時…

  波本只能繼續賠著笑臉,同時在心里朝白川悠口吐芬芳。

  “怎么會呢,我們可是有著共同秘密的合作伙伴…”

  他打著哈哈套近乎。

  白川悠看他故作沒心沒肺的樣子,深深的嘆了口氣:

  “跟你直說了吧,波本君。”

  他的語氣透露著與往常截然不同的冰寒。

  “…你現在活著,只是因為我容許。”

  “我讓你可以繼續待在組織,你才可以繼續待在組織。我讓你不暴露秘密,你才能不暴露秘密。我讓你有出格的舉動,你才能有出格的舉動。”

  “多一點不行,少一點也不行。”

  “只要有任何形式的反抗和背叛,我就滅了你,明白了嗎?”

  白川悠沒再拐彎抹角。

  本來,他是個不喜歡把界限劃得如此清楚的人。

  但這次,波本的行為確實需要一些適當的教訓。

  就如同小貓小狗的行為得不到管教,就會越來越肆無忌憚般。

  人也是如此。

  這次波本可以賣自己的情報,隱瞞自己,拒絕情報交換,還向朗姆煽風點火…下次說不定會更加大膽。

  和赤井秀一那種德牧一樣的沉穩高冷性格還不同。

  波本是更加歡脫放縱的類型,像頭屢教不改的哈士奇。

  ——畢竟,一個能當眾對FBI說出“滾出我的日本”的男人,性格必然是沾點極端,個性十足的。

  當然。

  赤井秀一和波本的區別,也可能跟自己手握的把柄差太多,有直接關系。

  但這倆人跟自己的交際方式,基本是兩種不同——這點倒是沒錯。

  此時,波本聽到這番赤果果的威脅,已是笑容消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毫不掩飾的冷冽惡意與恐嚇讓他沉默。

  他在白川悠身上,有些領略到了琴酒一樣的氣質。

  說白了,自己和對方之間的關系這樣,大不了就是一個魚死網破。

  可波本是國家體制,白川悠是無拘無束的樂子人。

  大家真要魚死網破,估計也就魚死了,網沒啥事——真正元氣大傷的,只會是波本自己。

  對于這點,波本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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