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宮野明美直視他的雙眼,表情十分嚴肅。
“比真酒還真。”白川悠不假思索的回道。
隨后他聳聳肩,依舊一派輕松:“你不會是不相信我吧?”
“…那要不咱倆再拉個勾,說謊的人吞下一千根針?”
說著,他爽快的伸出小拇指,卻絲毫沒有關心宮野明美根本拿不出手來。
面對這樣的動作,宮野明美也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盯著白川悠看。
良久,才呵呵一聲移開視線,表露出明顯厭惡的開口:“算了,和你拉鉤會引起我生理上的不適,以及惡心。”
“唉,真是的,宮野小姐你這樣說話,可是非常打擊人的。”
面對直白的嘲諷,白川悠嘆氣一聲,露出苦笑。
…可口氣卻依舊輕松而爽朗,完全不帶一絲陰霾。
“…也就我這樣的樂天派能容忍吧…換個暴躁老哥來,怕不是早就一巴掌甩你臉上了,剛好你也動不了,沒法躲也沒法反抗。”
他再度以輕松的口氣沖著宮野明美說道,并輕微聳了下肩。
一副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甚至還在饒有興致的吐槽。
面對這樣的反應。
宮野明美不知為何,感到一陣恐懼感。
諷刺到這個程度還一點不生氣,并且還反過來輕松向你搭話的人,其實就已經會讓人覺得詭異了。
因為,這人要么是個腦神經有問題的患者…
要么是個恐怖到…連你會怎樣開口罵他,都差不多能提前在心里計算好的家伙。
宮野明美想到這,頓時有些慫了的閉上嘴巴。
不是什么夸張的說法。
——別看現在白川悠笑呵呵的,但是她這時其實很怕,很怕對方突然笑呵呵的伸手抽她一巴掌…
就像是對方說的那樣,她沒法躲閃也沒法反抗。
好在,這種情況并未發生。
白川悠雖然沒有“不打女人”的原則,但同時也沒有打女人的興趣就是了。
用暴力震懾別人是很爽快沒錯…
但相較之下,白川悠更喜歡欺用詐戲耍別人時的那份樂趣。
就好比是做掉龍舌蘭時,欺騙黑幫殘黨幫他賣命,最后再一鍋端掉。
亦或是做掉貝爾摩德時,故意欺騙對方,說自己有黑科技,以此在開打之前心理上取勝…
總之,在宮野明美略帶心悸的注視中,他收了收嘴角,提醒對方趕緊說關于軟盤的情報。
對此,宮野明美也沒含糊。
能替組織辦事,她可不是什么記性差的人。
有關于組織或是妹妹志保的大事小事,她想忘記都難。
稍微回憶,宮野明美便開口道:“你說的軟盤,我其實并不清楚。”
“但如果是跟廣田導師有關,我確實曾經寄給他幾張軟盤。”
“不過,那是之前我與同學和導師出去旅行,存入旅行照片的軟盤。”
“…之后旅行結束,我把它郵寄給了志保,志保看過照片后就回寄了軟盤…”
“至于現在,軟盤確實在廣田導師那里…只不過,里面真的有組織的資料嗎?我只當里面是普通的照片,才寄給廣田導師留作紀念的。”
說著,她看向白川悠。
白川悠不置可否的攤開手:“琴酒說有,那就有唄。”
“…反正我要做的只是回收軟盤,再交給組織而已,其他的關我屁事?”
“…”看著他說出這番話,宮野明美無言以對。
她調整呼吸,靜靜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又睜開,沉聲說道:
“總之我知道的只有這些。”
“…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志保的事情了?”
白川悠聞言點點頭。
沒什么賣關子的意思,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雪莉憑一個人的力量脫離組織了,目前下落不明,組織正在想方設法調查她。”
“什么?!”
宮野明美聽到,d大受震驚。
一個人脫離組織,這怎么可能?
更何況,自己的妹妹沒有特工的本事,只是個普通研究員,根本沒辦法突破守衛森嚴的研究所吧?
宮野明美的第一反應,是白川悠又在欺騙她。
不過,似乎是這樣的表情被對方所讀懂。
在宮野明美有些愣神的震驚表情中,就像是直接和她的內心想法對話一樣,白川悠那爽朗的聲音再度響起——
“是真的,我騙你干什么啊?又沒什么好處…”
“你別不信,雪莉確實一個人脫離了組織,到現在就跟人間蒸發一樣,組織連實質的調查進展都沒有呢。”
宮野明美依舊不敢相信。
她下意識道:“那她是怎么做到的?”
聽到這降智的問題,白川悠有些無語:
“我要是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還用得著和你廢話?雪莉早就得被抓回來處死了。”
宮野明美:“…”
確實,自己太著急了。
居然想跟敵人一起探討妹妹的逃跑方式。
在宮野明美沉默思考之際,白川悠又想了想,很凝重似的說道:
“不過,對此我其實也很驚訝呢。”
“…組織把雪莉關在密封的毒氣室中,派人盯守一整天,結果晚上開門進去,就發現人消失了,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唉,我當時可是親眼見證,那么大個人說沒就沒,真是活見鬼了…”
他的一番感慨,再次讓宮野明美閉口沉思。
從毒氣室關一會,人就消失了?
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連宮野明美自己都想不通。
不過,無論怎么說,能知道妹妹暫時安全脫離了組織…
作為姐姐的宮野明美,還是松了口氣。
同時,也不禁為對方捏了把汗——希望妹妹能小心行事,不要被組織發現什么蛛絲馬跡,過上安穩的生活。
宮野明美在內心祈禱中。
在她希望雪莉獲得幸福的同時,突然聽到咔擦一聲。
她下意識抬起頭,就看到白川悠面帶不懷好意的笑容,手上拿著個小型數碼相機,正欣賞著拍到的“少女祈禱”畫面。
“你做什么?”
宮野明美頓時條件反射的警惕起來。
“沒什么,拍張照片紀念下啊,如此有趣的表情,朋友說不定會用來當下酒菜呢。”白川悠聳聳肩,收起相機。
宮野明美一時間愣住。
隨后,她發現一個更加不妙的關鍵詞:“等等,你說的朋友是什么意思?”
白川悠歪歪頭:“字面意思啊,好久沒和你姘頭赤井君打交道了…我尋思至少給人家看看你的照片,知道你還活著。”
他這話說的倒是不假。
白天才搞到手的機場乘客資料,他看的連頭都痛了,依然對卡爾瓦多斯的身份沒有半點頭緒。
所以,不如交給專業人士來,借此機會,讓FBI的赤井秀一幫忙捉蟲,調查卡爾瓦多斯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