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柯南暫時分開。
白川悠回到住宅,打算帶個間諜攝像機,跟毛利小五郎的隊伍一起,混入命案現場。
這樣一來他不需要出手,就可以拍個尸體照片,跟琴酒那邊交代。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準備。
剛才和服部平次交手時,他忘記用解析,去看看這小子帶沒帶白干了。
所以,謹慎起見。
為了防止蝴蝶效應的發生,他打算自己買一瓶白干,拿去順勢送給小五郎的過程中,騙柯南喝一口。
如此這般,之后就可以混跡在現場,趁機拍到柯南變大變小的錄像,這對他來說可是個絕佳的情報。
就算不能賣出去,他也可以在別的情況下使用,算是重要的把柄。
哼著小曲進到住宅,換好鞋子。
見橘真夜兢兢業業的工作,他蹦蹦跳跳的湊進來,像只脫韁的小鹿一樣,靠近橘真夜,隨手撩了把她的短發:
“小橘,今天發型不錯啊,很有小太妹的輕浮感覺。”
可能是對白川悠的毒舌習以為常,橘真夜沒有任何表情:“我可以生氣嗎?”
說完,她看了樂呵呵的白川悠一眼,變得有些奇怪道:
“話說,你剛才不是已經回來一趟了么?怎么這就又回來了?”
“嗯?你剛才說什么?”
聽到這,白川悠愣住,笑容消失在臉上。
他剛剛一直在外面,捉弄了一波柯南,在小巷里和服部平次起了點摩擦,過了兩招…怎么可能回家一趟?
難道說,有某人假冒他,并且還膽大包天的跑到他家里來?
白川悠大腦轉的特別快。
如果是這樣,這個某人還真的有點閑啊。
自己沒理她,她倒是反而先把手伸向自己。
心中冷笑,白川悠面色有些凝重的開啟解析能力。
果不其然,在橘真夜的袖口處,他發現個微型的竊聽器。
揚了揚眉毛,白川悠二話不說,一把抓住橘真夜的胳膊。
在后者驚愕的注視中,他沒說話,就這樣伸手到橘真夜的袖口,慢慢拿出那枚小巧的竊聽器。
捏著竊聽器,用解析看了會,很可惜的是,上面除了他自己剛剛印上的指紋外,再沒有任何人的指紋。
橘真夜被這一幕驚呆,有些頭皮發麻的出聲喃喃:“這,這是…?”
沒有回答橘真夜的問題,白川悠把竊聽器丟在桌子上,隨手抄起個木雕將其磕的粉碎。
然后才輕飄飄的回答:
“看我不順眼的家伙冒充我,送來的一點小禮物罷了。”
聽到白川悠的話,橘真夜不由得流出冷汗。
她雖然不算什么業內高手,但作為殺手也有年頭了,身上的警惕性和洞察力不減當年…
居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她身上裝竊聽器?
而且,這號人似乎還具備高超的易容術,可以偽裝成和白川悠一模一樣的外表?
這是不是有點太魔幻了?
看情報販子不順眼的人…究竟是什么神仙啊?
雖然難以置信,但橘真夜不敢多問,只好弱弱的點頭。
這種程度的人作為白川悠的對手,她知道自己除了當工具人外,起不到什么直接的幫助作用。
處理掉竊聽器后,白川悠又仔細檢查一遍家中,見沒有其他多出來的小玩意,他才問橘真夜:
“剛才的冒牌貨過來,都和你說什么了?”
看到白川悠有些危險的表情,橘真夜臉色一緊,老老實實回答:
“他問我工藤一家的情報調查的怎么樣,我說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弄錯了…”
“嗯,懂了懂了,小橘你繼續忙你的。”
聽她這樣說,白川悠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因為聽到一些消息所以很在意,但又不方便插手,所以選擇來自己這里找線索…
真是的,把情報屋當成什么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而且,自己還沒傻到,直接把重要情報告訴助手的程度啊。
在心里冷笑出聲,白川悠拿出手機,給碎掉的竊聽器拍張照片,隨后帶著手機上樓,進入住宅的閣樓。
他現在可是巴不得貝爾摩德快來動自己。
特別是自己碰巧提早回家,代表著對方來不及回收,留在自己這的竊聽器。
這可是個不小的破綻。
想了想,白川悠把這張照片給琴酒發了過去。
然后,確保橘真夜在一樓,不會打擾到他后,他直接撥打琴酒的電話。
另一邊,幾乎是同一時間。
米花某一座大樓的樓頂。
琴酒的電話響起。
看了眼號碼,他對身邊正用望遠鏡監視醫院的伏特加打了個手勢,然后接通電話。
電話進入通話模式后,琴酒沒急著說話,而是靜靜傾聽話筒那頭的聲音。
結果,對方貌似也在謹慎傾聽這邊的樣子,一時間,雙方竟是誰也沒有說話。
這種沉悶的狀態持續兩秒。
然后,琴酒才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琴酒,我在住宅里發現有人安裝了竊聽器,很大概率是工藤家安裝的。”
琴酒呵呵一聲:“就是你剛才發來的照片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停頓片刻,然后表示肯定。
在琴酒的傾聽下,白川悠的聲音又有些興致勃勃道:
“話說,琴酒你可以讓我加入到這次任務中么,除去之前跟你說的那些情報外,我還發現了其他有意思的事…”
話才說到一半。
琴酒突然冷笑兩聲,淡淡的打斷:
“差不多該玩夠了吧?貝爾摩德。”
“…雖然你的男性自稱和說話方式都毫無破綻,但你說話的味道,和克什瓦瑟那家伙比起來,還差了不少神韻。”
此言一出,電話那頭徹底沒了聲音。
貝爾摩德在電話前愣住,心情復雜。
她這回是真的有些服氣了。
琴酒和克什瓦瑟…這兩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假扮琴酒時,克什瓦瑟立馬能識破他也就算了。
畢竟近距離,面對面的對峙,有破綻也是難免的…
但她假裝克什瓦瑟的語氣,僅僅用新的號碼給琴酒打電話,這對方究竟是靠什么識破的?
所謂的神韻嗎?
貝爾摩德眉頭緊蹙。
她對自己的演技相當有自信,無論是什么角色,都可以完美的飾演。
琴酒跟她扯玄之又玄的神韻,實在是讓她有點不明所然。
明明連克什瓦瑟的助手,都被自己騙過了…
內心不斷思考,貝爾摩德剛想厚著臉皮繼續套話,試圖詐取琴酒一些情報。
可電話在這時響起忙音——琴酒無聲的掛斷電話,壓根不給她這個機會。
樓頂。
掛斷電話后,琴酒自己都忍不住對貝爾摩德的行為發笑。
別看他平時對克什瓦瑟各種煩躁,各種冷漠,各種毫不在意。
但實際上,琴酒是個觀察超級仔細的男人。
克什瓦瑟那小子,平時跟他通話時,如果是打電話,八成會用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喊他琴醬或是老琴。
如果是接電話,多半會有一聲蠢到讓他想笑的“呀哈嘍~”或是“哦呀哦呀”之類的。
除去這兩點細節,貝爾摩德沒有做到外。
還有至關重要的一個區別。
雖說聲音完全相同,但有一點,貝爾摩德那家伙,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模仿的。
——那就是克什瓦瑟的說話語氣,以及說話方式。
他是那種,真的是那種——只是聽到,就恨不得隔著電話給他兩拳的那種,無比欠揍,無比吊兒郎當,無比悠閑的說話方式。
貝爾摩德這冒牌貨一開口,憑借這幾點,琴酒就能瞬間察覺到不對了。
倒不是他有多了解克什瓦瑟…
而是那小子的特殊性格,實在是有個性過頭了,很難被人冒充。
思及此處,琴酒的電話再度響起。
掏出手機查看一番號碼…
這次琴酒沒有給伏特加打手勢,直接接通電話。
并且這次接通后,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帶有一絲停頓——
“琴醬啊!我是萬萬沒想到啊!這光天化日之下的,組織里居然有人想被刺我!”
白川悠在電話里十分夸張的哭喪起來。
琴酒聽到后,嘴角不禁稍微揚了揚。
不錯,這次的聲音對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