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白川悠拿出那副經典的溫柔口吻打招呼。
笑的很是干凈爽朗,毫不做作。
溫柔的眸子如平靜的湖泊,仿佛能夠包容一切。
怎么看,都完全是一位與陌生人初次見面的陽光大男孩,所應該展現的態度。
和黑衣組織的人,畫風都沾不到邊。
難以相信,這樣的人,居然會跟琴酒在一起。
白川悠毫不在意的來到雪莉面前,來了段經典自我介紹吟唱:
“我的代號是克什瓦瑟,二十五歲,住在東京米花中心地區聯排別墅一帶,未婚,開著個小小的情報事務所…老琴說我很健康。”
“???”
雪莉一頭霧水的看著眼前忽然搭話的小伙子。
什么情況?
也是組織成員么?
克什瓦瑟,這代號好像沒怎么聽說過啊,應該是屬于跟貝爾摩德差不多,組織中擅長交際,主外的那一類型吧。
少女不敢隨便接話,打算先觀望下琴酒的反應。
可在看清琴酒此時的表情后…
雪莉只感覺內心驚濤駭浪。
琴酒的臉上,那是一種稍顯頭疼,又略帶點無語的表情。
說真的,雪莉從未見過琴酒露出這樣豐富的表情。
倒不如說…
那真的是琴酒嗎?
別是被什么臟東西給附身了吧?
一向以冰冷無情作為特征的琴酒,居然會對這個人產生頭疼的中和反應?
少女的頭腦飛速旋轉,表面則不露聲色。
見琴酒仍沒有出言阻止兩人對話的意思,她清了清嗓,開口道:
“我的代號是雪莉。”
也不是有意的疏遠吧,她的聲音只是顯得平淡。
那并不是一種強硬的態度,而是有點拒人于千里之外,本身拒絕和他人來往的感覺。
一副和琴酒差不多的德行。
代入感很強,光是聽聲音,就已經讓人感覺到冷了。
不過,白川悠和琴酒認識了半年,早就習慣對方這種態度了。
倒是雪莉這邊,初次見面聽到的聲線,把他冷的夠嗆。
于是,他瞇起眼睛,說道:
“雪莉小姐,你聽說過‘愛笑的女孩運氣不會差’這句話嗎?”
“女孩子家家的,多笑一笑,陽光開朗點,別總跟老琴學。”
“那家伙天天板個臉說話,跟誰欠他二五八萬似的…”
琴酒:“?”
雪莉:“…”
嘖,這家伙還真敢說啊,琴酒就在旁邊,還敢明目張膽的調侃?
內心感嘆之際,她有些好奇的去看琴酒的反應。
后者面無表情。
“夠了。”
琴酒沒好氣的冷冷吐出兩個字,周遭的空氣都仿佛下降了幾度。
白川悠可一點不帶慫的,笑了笑,轉而又去看琴酒:
“嘖嘖,看看,被我戳到痛處,急了。”
琴酒:“…”
他深吸一口氣,手不受控制的去掏槍,想給白川悠來個現場版射擊課。
才掏到一半。
誰料白川悠又說道:“不過我覺得吧,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老琴你雖然不咋愛笑,但你的業務能力是真強啊,比如…”
“…”琴酒再次深吸一口氣,放棄了拔槍的打算。
“比如?”
他好奇的問了一嘴,可剛問完就后悔了。
“比如抓臥底啊,你抓臥底賊準!被你盯上的人,一般不都是臥底?”
琴酒:“…”
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他腦門迸出青筋。
特么的講話大起大落,他來回吸氣吸得都有點累了。
“安靜一會吧,克什瓦瑟。”
冷聲甩下一句,琴酒被沙雕的吐槽沖昏頭腦,差點把此行的目的給忘了。
雪莉驚訝不已的看著這一幕。
居然有人,能開琴酒的玩笑!還讓琴酒臉色發黑,完全生不起來氣!
真可怕!
她眼神有些復雜的看著白川悠和琴酒,目光在兩人之間游離不斷。
好微妙的一對搭檔!
怎么說…
這個好像…在某種類型的文學中,叫作——沙雕腹黑攻,與傲嬌冰山受來著?
思緒已經穿越到女頻耽美文的雪莉,天馬行空的想著。
她真心難以想象,這樣沙雕的人,居然是組織擁有酒名的核心成員,還和琴酒的關系非同一般。
這時,琴酒不再理會白川悠的貧嘴,從辦公室柜子中翻出一個銀色的小盒子,遞給白川悠。
“拿去吧,這是APTX4869。”
“好嘞。”白川悠點點頭接過。
看到這一幕,雪莉緩過神來。
——是啊,雖說剛才的對話是很歡樂,但本質上,他們都是組織成員。
那個叫克什瓦瑟的,能跟琴酒這樣的惡魔混在一起…估計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貨色。
想到這,雪莉瞬間沒了什么興致,看向兩人的目光,只有厭惡。
“不是上次都拿過一盒了嗎?怎么還要用?”
她皺著眉頭問道。
琴酒頭也不回:“既然你不支持人體實驗,我們只能親自拿藥,找人試驗了。”
“上次在熱帶樂園的任務,你的藥,可是幫了大忙呢。”
琴酒冷笑一聲。
這讓雪莉一愣,心里拔涼拔涼的,語調稍稍提高:“你把他擅自用到活人身上了?”
“不不不,你可別誤會,用藥的是克什瓦瑟…”
“還有這次任務提議要用藥的,也是他。”
琴酒有些不耐煩的解釋。
雪莉難以置信的轉頭看向白川悠。
長的一股書生樣,實際倒是心狠手辣。
果然啊,琴酒身邊的組織成員,就沒一個好東西,全是冷血無情的人渣敗類。
對上雪莉不加掩飾的厭惡目光,白川悠無辜的聳聳肩,莫得感情:
“琴酒的任務罷了。”
可雪莉根本懶得理他,在心中把他跟琴酒劃上等號。
白川悠對此搖搖頭,內心沒什么波動。
反感他正好,反正對方一個馬上要縮小成蘿莉的叛徒,和工藤新一一樣相當于半個死人。
從今往后,對方主要的活動身份,都是小孩子的皮囊。
和這樣的“死人”計較,自己不是沒事閑的嗎?
就這樣,大咧咧的頂著對方看敵人一樣的視線,他從琴酒那里拿過小盒子,確認里面的藥品無誤后,收好。
離開之前,琴酒透露給雪莉一個情報。
“我們在熱帶樂園的任務,用APTX4869殺的人叫作工藤新一…”
“當時走的太急,后續著手調查的時候,發現這家伙生死不明。”
雪莉聽著,默不作聲。
琴酒繼續說道:“交給你個任務,去工藤新一的住處搜查,確認他的生死。”
話是這樣說。
琴酒其實早就把工藤新一當成了死人。
這樣做也只是例行確認,就像是流水線工程中,不得不去做的一步似的。
他內心壓根沒太在意這個環節。
——死人能有什么值得調查確認的呢?是吧?
不過,考慮到雪莉對組織不太忠誠的態度…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
“克什瓦瑟,到時你也跟雪莉一起去。”
“…如果工藤新一還活著,你就順便把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