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聚餐,哪怕酒量最差的梁昊都喝了一整瓶,剛認識的這幫大小伙們經過一場酒后,熟悉感迅速增進了一大截。
回去的路上已經是互相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討論著妹子、游戲或者是怎么讓自己變得更風騷的話題上。
剛剛從高三壓抑的氛圍中脫身,憧憬的都是自由和快樂,而恰好,不高不低的民大,就屬于玩得快樂的學校。
這方面臧浚翔有理有據:“報志愿前我可是專門調查過的,咱民大會玩的、藝術向的學生特別多,每天晚上劇場都有派對活動!”
“關鍵咱們學校女生比例高的很,還有少數民族姑娘,西南的西北的,長得跟熱巴一樣的也不是沒有!”
“我們學校最容易出美女的地方,必須是舞蹈和聲樂學院!那邊還有空乘專業,個個都是想要當空姐的妹子,聽說夏天去那邊就像逛窯子啊!”
這話題引得男生們嘿嘿笑,林啟山拍了他肩膀一下:“你小子上大學就是為了花姑娘啊來的?”
“要不然呢?”臧浚翔借著酒精大聲嚷嚷著,“不然誰還來這!!”
“哈哈哈!”
眾人笑得前俯后仰,更加歡樂了。
林啟山一樣在笑,青春啊,就是這么單純快樂。
也不能說沒有上進心,能考到這里的平時成績也不會差,但不可能人人都是學霸,大學是個平臺,能跳多高更多的還是看自己。
對于林啟山就更簡單了,他不在乎!若不是為了讓家里人安心,他連大學都不想上,多去學點技能,培養多些運動,對他才更實際。
只是這些牢騷沒處說,最后跟著大家晃悠到宿舍,補了個午覺。
下午還有精力的男生,就去逛逛校園,更可能是去偷看美麗的學姐。
林啟山沒這興趣,換了運動裝去跑步。
學校健身房哪開暫時不懂,只能做有氧了。
跑完步回來,再沖個涼水澡,光著上身出來時,宿舍幾人都嘖嘖稱奇,臧浚翔羨慕:“哥你這身肌肉太漂亮了。”
程聞風比了比自己的一塊腹肌:“我這壯實也挺有市場的吧?”
“應該吧。”林啟山擦著頭發點著頭,“萬一有妹子喜歡美女與野獸,喜歡熊一樣的男人呢?”
“你這么說我也是一種優勢啊!”
程聞風性格好得很,在那咧嘴笑著揉肚子。
“吃飯了沒?”梁昊突然出聲。
林啟山看向他,他弱弱道:“我也想長塊頭。”
林啟山愣了下,隨即明白了意思,并鄭重點頭:“還來得及的干飯人!”
“干飯人?”臧浚翔得到了新詞。
“對啊干飯人,走了干飯去!”
換身舒服的衣服,然后跟寢室幾個一起去食堂。
食堂大鍋飯好久沒吃了,不過飯堂阿姨手抖的毛病,這輩子估計都是沒得治了,看得旁邊新生心驚肉跳的。
這時候新生活動還是以宿舍為單位,端了飯菜找地方桌下,三三倆倆就在那聊著,當然話題也多半離不開女人和游戲。
十八九歲的青春,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年紀,有這種想法再正常不過了,如果沒有那反而是哪里出了問題。
這話題也持續到了晚上,對于許多人是離家的第一天,認識到了新的朋友,對新環境充滿了新奇。尤其是林啟山這個宿舍集體,就相見恨晚。
情緒亢奮那肯定是睡不好了,兩個三個不睡覺,就盤著腿聊天,只有林啟山墊著枕頭在那按手機發信息。
“林哥林哥!”臧浚翔搖床,“你說跟妹子睡覺那是什么滋味啊?”
林啟山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挪開,見到這幾雙亮晶晶的眼神,就好笑的:“都已經討論到這程度了?”
臧浚翔追問:“你說說看唄,你是我們男生里面唯一有經驗的!”
一幫小男生,林啟山了然,想了想就說:“跟妹子睡啊?真男人一定要學會幫女票扎頭發,不然娘們老是嚷嚷你壓她頭發了!”
“噗!”
“我是說那方面!”
臧浚翔這小子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林啟山語文水平有限:“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改天我帶你們去會所,給你們每人安排倆大姐姐,讓她們教你大自然是多么的奇妙。”
“噗!”
社會我林哥,徹底打敗了這仨小男生。
再之后就是大學的新生活了。
開了個班會,讓人充分感受到了男少女多的大學是什么感覺,班上四十女生,十個男生,你以為四比一真是天堂?
其實女生最后往往都一起玩,懶得理你們男人…而且剛進入大學,女生多數還比較土氣,尚未盛開。
未來半年乃至一年,這才是學生妹開始熱心化妝打扮,開始追逐時髦潮流,擺脫了青澀擁有些許成熟的時間。
林啟山現在不是很感興趣,班上也沒有什么寶藏女孩,好看的不好看的,老司機毒辣的目光掃幾眼就能看出來了。
而且他身邊不缺妞…或許該擔心的是自己不能給女人占太多便宜了!
綠油油的軍訓服已經發了下來,在大家嫌棄但又不能不穿的情緒中,硬著頭皮上了…不過兩世為人的林啟山,沒有湊這熱鬧。
是懶,也是怕曬黑,這時期的太陽太毒辣了,想也不想就要請假。
輔導員是個二十七八的大姑娘,長得一般,對于學生請假不去軍訓,同樣是大學生過來的她,心領神會:
“請提供醫院的診斷證明、病例的復印件,作為個人不適合軍訓的申請書。”
加以眼鏡后面一副“誰還沒當過大學生啊”的靈魂審視。
這話足夠讓很多僥幸心理的學生,進退兩難,退了那就說明身體有病請假是假的,但不退,你怎么證明自己有病?
絕大部分吃了輔導員這一招后,都會灰溜溜逃跑,老老實實參訓。
但林啟山是什么人啊,跟校長他都能談笑風生的,面不改色:“知道了輔導員,我這就去醫院,明天上午我就把資料上交。”
出來后一個電話給韓思晴。
有事情該讓秘書干了。
她的辦法就很粗暴:找個辦證刻章的機構,神通廣大的刻章黨,哪個醫院都能隨便印,保證一毛一樣的,病例都用標準格式給你寫好。
幾百塊錢的事情而已,蓋上了鮮紅醫院印章的診斷證明,用上了只有醫生自己才能看懂的病例描述,就到了林啟山手中。
然后把這兩樣東西雙手交給了輔導員。
輔導員掃了一眼內容,皺眉,醫生的文字太過于放飛自我了。
林啟山就用了個非常恰當的理由:“就是腳指甲刺到肉里了,走路腳就痛,明天就要去換藥了。”
“哦。”
年輕的輔導員相信了。
林啟山成功搞定軍訓問題。有這時間曬太陽,還不如跑去多睡會兒懶覺,再趁這兩周時間,發展一些別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