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善手中的血牙怪獸奮力的掙扎,但是它的四肢都已經被卸掉,無論怎么掙扎都無法逃離何善鋼鐵般的手臂。
在楓葉模式之下,何善的近身戰斗能力得到飛躍性的增長,同時恢復能力也得到了極大的增強,以至于現在身上沒有一點傷口。
“太煩了,還是去死吧。”
何善雙手一用力,那只血牙怪獸就被整個撕開,猩紅的鮮血鋪滿了何善腳下的地面。
赤紅的楓葉落到血泊之中,細小的觸手不停吸取著血液,像是一只只紅色的吸血蝙蝠。
這種血腥暴力的做派,不是何善的風格,但是在楓葉模式之下,何善非常享受把敵人搞到大出血。
然后何善打量著金甲虛影,再看看倒在那邊的李道富,臉上的表情有些失望。
這個金甲虛影,不像是會流血的樣子。
倒是祈翁膚白貌美,身上噴血的樣子應該會很漂亮吧。
“說起來,你就是附在他身體里的家伙吧,我說他的行事作風怎么突然有這么大的變化,原來是你這個東西在背后搞鬼。”
“只要把你殺了,是不是這小子就能恢復正常了?”
金色虛影神色扭曲,額頭的血管不停的跳動。
在何善現身之后,他就陷入了深深的不解。
“這副妖異的姿態,這股利用血液戰斗的力量…”
“你不對勁!”
何善呸了一聲:“我可比你對勁多了,至少我不濫殺無辜,而且我有身體,你怕是連順風尿濕鞋都做不到。”
金甲虛影吼道:“你這樣的東西,不可能是純善之人,但為什么逆轉平衡察覺不到你的罪惡?”
殺意在金甲虛影的心中沸騰,他意識到何善也許用什么方法,逃過了逆轉平衡的判定。
這樣的家伙,不能讓他活下去。
他轉頭對祈翁說道:“惡毒女人,該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殺了這個家伙!”
祈翁行動迅速,像是矯健的雌豹一般,朝著何善飛奔而去,一把腐血刀眨眼間就凝聚成型。
何善獰笑起來,幾片紅色的樹葉,朝著祈翁飛過去。
樹葉上的細小觸手,瘋狂的吞噬著空氣中的血液,甚至有一片直接趴到了腐血刀上。
血液里的力量被吸走,祈翁的實力驟減,趁著她驚訝的時候,跨步向前一拳打在她的腹部,將其直接打飛出去。
祈翁穩住身形,肚子上的衣物被暴力打成碎片,一個紅彤彤的拳印出現在她肚臍的位置。
“原來是這樣,讓我的血霧空間變弱的,就是這家伙的樹葉!”
她站穩身體,空氣中的血氣往身體匯聚,肚子上的傷口漸漸愈合。
原本她對付何善,只是為了履行和金甲虛影的承諾,現在她也有必須殺死何善的理由。
這個家伙完美的克制她的能力,所以還是死了比較安全。
金甲虛影,也同時發動了攻擊,一道道金光射出。
他的能力只是無法對何善造成暴擊,但是基礎的殺傷還是有的,所以幾道金光打的何善節節后退。
祈翁趁機沖上來,腐血刀瘋狂砍向何善。
何善不停的揮動燒火棍,勉強抵御著兩人的攻擊。
“這樣下去不行,我的實力對付一個勉強,同時打兩個很快就會落入下風。”
“使用黑發魔偶?”
“不,我有更好的選擇!”
何善臉上露出陰冷的神色,戰斗可不是完全看實力的,許多因素都能干擾勝負的天平。
而何善的底牌,恰好稍微多了一些。
他對唐斯露出沒有溫度的笑容:“我來這里,本是想搶劫你的,但是現在看來,搶劫是搶不成了。”
“而你又是個人渣,所以,為我的勝利而做出犧牲吧!”
何善的一片楓葉,突然劇烈的纏斗起來,詭異的詛咒力量,從葉片之中散發出去。
一臉恐懼的唐斯,忽然間哆嗦起來。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脹,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扭動著。
然后他左眼的視線變得模糊,中間有一個小圓圈的范圍看不到了,他伸出手摸了一下,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那個小圓圈,赫然是一條從他眼睛里,生長出來的 植物根須!
他對著祈翁伸出手:“救我,求求你了,我辦公室的桌子下…”
唐斯話還沒有說完,一根粗大的根須,就從他的嘴里伸出,然后是鼻孔、耳朵、肚臍以及排泄口處,都長出了可怕的根須。
在所有的孔洞都被用完之后,這些根須就頂破皮膚鉆了出來。
而唐斯的頭顱,則不合常理地擴大,腦殼和頭發被撐破掉落在地上,像是核桃仁一般的大腦,生長到了磨盤大小。
在那些舞動的根須映襯下,像是一朵妖異的白色花朵。
這就是翡翠的詛咒——腦花!
根據何善的要求,翡翠在唐斯的身體中,種下的是具有一定戰斗能力的詛咒種子,所以她選擇了這一款。
腦花下方的根須,可以像是觸手一般攻擊敵人。
上方像是菜花一般被,極致放大的大腦,則可以釋放出精神沖擊。
雖然腦花不能移動,但是在詛咒之力消散完畢之前,它可以發揮出不弱的戰斗能力。
使用翡翠留下的樹葉,何善把金甲虛影標記為敵人。
腦花直接對金甲虛影,放出了一道精神沖擊,金甲虛影當即停頓住,身體都變得虛幻起來。
他本就是靈魂狀態,借助逆轉平衡的力量,才得以顯現形體。
這種精神沖擊,對他來說簡直效果拔群。
隨后動彈不得的金甲虛影,就被那根須纏繞了起來,拽到了腦花的身邊,被牢牢捆縛住,再也動彈不得。
剛才還十分威風的金甲虛影,就這么輕易的被打敗了。
過程雖然有些草率,但這可是冠冕級妖異親自下的詛咒,如果何善放開讓腦花隨意攻擊,那么這一朵腦花恐怕將讓附近血流成河。
正用腐血刀,不停攻擊何善的祈翁,看著唐斯變成了這種可怕的怪物,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金甲虛影的難纏,她是最清楚不過的。
所以她才清楚,這只腦花是多么強大。
然后她有些慶幸,慶幸這個詛咒是這個時候發動的。
不然被以那種姿勢捆綁起來的,就是她祈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