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快來救救我!”
那個男人對著何善大聲的叫喊,臉上的表情十分絕望,但何善絲毫不為其所動,甚至還覺得有點藝術性。
這個重疊區域已經很久沒人進來過了,所以被域主殺的絕對不是普通人,那么何善就把這當做電影看了。
“這個域主有點東西,用電鋸砍人,還能讓對方掙扎到這個地步。”
“他的目的也許不是殺人,而是享受殺人的過程!”
終于這域主玩夠了這個男人,直接了結了他的生命,隨后立刻把受害者變換成了另外的一個人。
在那人也被域主用殘忍的方式折磨死之后,域主在房梁上掛了一根繩索,控制被他附身的這個女人,自己了斷了自己。
這是被滅門的第二家。
幾分鐘后又有第三家人遭遇了這種無妄之災。
在殺人的時候,這位域主會先花幾分鐘的時間,來構造一個恐怖的氣氛。
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著,樂傾依等人心中也有些發毛。
他們都曾看過一些恐怖電影,但那些電影所構造出的場景,哪有現在這般身臨其境讓人膽戰心驚?
有的人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殺死的,有的人是被硬生生折磨死的,還有的純粹是受到了過量的驚嚇而死。
那些死者死的越凄慘,越具備戲劇性,其他受害者哭的越是傷心,這位域主就越是高興。
從天花板上掉落的人頭,從馬桶里伸出的大腸,在被窩里和人四目而對的冰冷面孔,這些經典的恐怖片橋段層出不窮。
但是奇怪的是,明明這恐怖的行為,進行的如此明顯,可除非被這域主找上去,不然其他的人家全都無視那些異常,而是照常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肖普杰咽了一下口水,這一段時間看到的東西,已經讓他心生膽怯。
樂傾依遲疑了一會兒,她也有些害怕了,對何善說道:“我覺得這個域主比起對付我們,更喜歡的是折磨那些居民…說不定就算我們直接離開,他也未必會對我們進行阻攔。”
何善搖搖頭:“我們的是來這里探索的,如果剛進來就離開,還不如最開始就不進來。”
“不過這里的確異常的過分了,現在域主殺戮的頻率變緩了,我們再觀察一段時間,實在找不到線索就退出。”
何善輕輕地打了自己嘴巴一巴掌,他想起了自己進入重疊區域之前的想法。
‘以他現在的實力,來探索一級重疊區域,應該不會出大問題。’
“看來以后這種話,還是該少說啊,想都不行!”
伴隨著域主殺戮的變緩,外面的天色也漸漸的變亮了,在短短的不到十分鐘內,梨樹洼從深夜過渡到了正午。
溫暖的陽光照進了房子里,給這里增添了一份暖意。
何善沉思了一會兒,想起了之前看過的探索筆記,于是對眾人說道。
“根據其他詭術師的探索記錄,第二次探索的時候,這里如同普通的村落,但是被一些莫名的東西襲擊了。”
“這個東西也許就是域主,域主的行動很隱秘,而且喜歡親自出手,當時經驗不足的詭術師中招一點都不稀奇。”
鮑莉莉接著說道:“可是這和第一次探索的情況不符合,第一次探索說這里有很多的妖異,但是我們到現在為止,也只見到了那一個域主。”
何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把目光放在已經死去的一家三口身上。
“也許…這里的確有很多妖異,只是我們之前沒有發現。”
“梨樹洼的白天黑夜變換很不正常,這里面應該隱藏著什么玄機。”
“在夜里我們的遭遇和第二支隊伍一樣,那么在白天,我們也許就會遇到第一支隊伍的情況,也就是大量的妖異襲擊!”
在何善分析的過程中,所有人都在盯著屋子里的三具尸體,最開始他們還是十分正常的,但是在何善說完話之后,他們的身體就開始了詭異的變化。
妻子被燒焦的面孔開始脫落,露出了青黑色的皮膚和滿嘴鋒利的焦黃牙齒,頭上長出了兩根尖銳的角,整個身體就像是脫水了一般。
只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就變成了一只瘦削的青皮怪物。
丈夫和女兒身上,也都發生了類似的變化,女兒兩肋生出多個節肢,像是蜘蛛一樣在房間之中四處亂竄,父親的身上則長滿了彎彎曲曲的毛發,眼睛變成了豎瞳。
這一家三口,現在全都變成了妖異!
何善往旁邊的房子里看了看,發現那邊也發生了類似的變化,已經死去的居民一到白天就變成了奇形怪狀的妖異。
不過有些尷尬的是,這個妻子的頭顱已經被斬下,腿也被切斷,胸前還被何善的劍刺穿。
她雖然還沒有死,但是顯然要找回自己的身體才能繼續行動。
何善不給她這個機會,手指微微一動,刺入她胸口的那把長劍,就在她的身體內旋轉切割,一片血肉橫飛慘不忍睹的景象過后,這妖異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剩下兩個,就交給你們了,我先看看這家伙是怎么回事。”
他走到妻子的身前,拿出馬桶刷在尸體碎片之中扒拉著,研究著這具尸體身上的奧秘。
丈夫變成的黑毛妖異,像是一只大猩猩一般,憤怒的敲打著自己的胸口,然后單手拿起一張桌子就像扔向何善。
但是他立刻就被鮑莉莉擋住,于是掄著桌子朝鮑莉莉打去。
鮑莉莉深吸一口氣,發動了自己的能力。
‘武道強化·霍師傅模式!’
然后她單手伸出,竟然也單手抓住了黑毛妖異的桌子,讓黑毛妖異的動作僵硬下來。
接著她另一只拳頭收起,對著黑毛妖異大喝一聲,一拳穿透桌子打在了黑毛妖異的胸口。
黑毛妖異后退幾步,然后跪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的身體內傳出了清晰的骨裂聲,后背也因為這一拳而凸起,晃悠兩下之后直接倒地不起。
鮑莉莉收起拳頭,輕哼一聲:“我這一拳,二十天的功夫,你擋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