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深淵入侵還有一段時間,所以夏亞的布置也沒有那么著急。
而之所以庫洛不自己前去指引馬克等人,歸根究底其實還是因為今天晚上太陽船要開一場宴會,那是歡迎新的英靈到來的歡迎宴會。
身為太陽船的元老,庫洛里多自然不會缺席。
本來就是一來一回的事情,誰會愿意錯過一場大餐呢?
所以,他將這事情交給達涅爾,而他則加快自己手上剩余的工作,事實上,霍格沃茨的很多人都是這想法。
鄧布利多恨不得下一秒就立馬放假,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不能錯過任何一場宴會已經是太陽船上所有人的共識了,特別是夏亞舉辦的宴會。
與此同時。
太陽船釣魚臺的露天平臺上,不知何時擺上了一張大長桌,桌子上鋪著潔凈的白布,四周則放置著看上去就很舒服的西洋靠椅,不過桌子上暫時一點食物都沒有,只擺放著許多餐具跟水晶酒杯。
不過此刻桌子一側就已經坐上了三個人,其中一位少女的皮膚柔軟雪白,有著一頭披肩的金色秀發和碧綠色的瞳孔,以及無需妝扮也十分俏麗的面孔。用藍色絲帶作裝飾將秀發盤起,看起來就像中世紀歐洲宮廷里面的貴族少女,盤起的秀發讓她看上去溫文爾雅、端莊秀麗。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也是型月世界的亞瑟王。
這幾位都是英靈,阿賴耶的英靈座真的是有些難以想象的龐大了,夏亞無法接待所有英靈。
過去乃至未來的所有在人類史中流下痕跡的存在在死后都會被收錄到英靈殿。
人類史有多長,這個范圍就有多大,除此之外還有平行時空的、各種異聞帶的、黑化的,沒黑化的、娘化的,甚至還有幼年版跟老年版。
可以說,這群英靈要是全部召喚出來,放在一個空無一人的建筑群里,說是一個國家都有人信。
一個英靈就能組個一家三口。
所以,夏亞也只能在有用的時候再喚醒他們,宴會也只接待這次深淵入侵會出現的英靈。
太陽船在移動,四周的星河流轉,群星閃耀,無盡星海的永夜持續時間足足有一百年,所以四周的星辰格外的耀眼且璀璨。
這可比呆在地球看星空要震撼多了,廣袤無垠的星河中,一條條奇形怪狀的體型足以比擬星辰的星靈在星河中游蕩,耳邊隱有鯨魚般的巨獸鳴叫…如夢似幻。
不過在這美麗的外表下卻也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黑暗,阿爾托莉雅能清楚的看到那星河的周圍圍著一群漆黑的龐大身影,不可名狀之物。
它們好像兇猛野蠻的猛獸一樣瘋狂的試圖突破星河屏障,沖進去捕捉那些美麗的星靈。
由于距離實在是太遠了,阿爾托莉雅根本無法看清那些黑影的全貌,而且看的時間越久,腦海里就會多出一些令人厭煩的聲音,好似無數人在耳邊低語。
“那是星海邪神,在“永夜”降臨的時候就會特別活躍,雖然太陽船上有防護,但你也不要多看,不然的話晚上可睡不著覺了。”
溫和的聲音好似帶著某種神奇的魔力,阿爾托莉雅腦海中那奇異的聲音眨眼間便煙消云散…
三個人齊齊將目光轉移到一側,那主位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人,或者說…像是一個人。
白金色的頭發從發根到發尾遞進閃爍著白色的熒光,好似生命的律動,奇異的眼眸帶著星河流轉的變換,好似蘊含諸天星河。
“星海邪神?”其中一個人疑惑的問。
“一群…比較惹人厭的蟲子。”
夏亞隨手一抬,弒神槍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上。
轟!!
嗚!!
一道光炮從槍尖轟出,突然,一個黑色的,恐怖的身影在光輝的照耀下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出現,就漂浮在太陽船身側。
眾人的瞳孔齊齊收縮,什么時候…
那是一頭怎樣的怪物啊,體型大到根本看不見邊距,全身都被黑暗所包裹,隱約間可間其內部有無數生靈哀嚎著,痛呼著,伸出手試圖逃脫黑霧的束縛,好似地獄般的景象,令人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栗。
而在它的臉上,則戴著一個碩大的骨面具,鼻子很長,嘴上則掛著一個十分詭異的笑容,僅僅只是臉就占據了眾人的大半視線。
它似乎忌憚于太陽船,僅僅只是在周圍游蕩,并不上前。
但在下一秒,這可怖的身影就被那光炮擊中,在一聲痛觸及靈魂的痛苦哀嚎下,那面具應聲碎裂,隨后徹底化做湮粉消散。
這光炮的威力卻遠不止于此,剎那間如流星般劃破時空的界限,擊中了那道星河。
轟!!!
耀眼的光輝與氣浪翻騰,一個無法形容的超巨大能量體在那星河上出現,不斷擴大,四周的星海邪神們哀嚎著,痛苦掙扎著試圖逃跑,但很快就被吞噬…
片刻后,一切都消散于虛無,連帶著那一節星河,不過很快就被后續流動的星河鏈接上了…
弒神槍被夏亞收回。
“一群不愿承認自己死去的死者,在生者的世界剝奪生者生存的權利,沒有比這些東西更惡心的了,看著影響食欲。”夏亞平靜的說。
阿爾托莉雅跟其余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你們心中應該或多或少有些猜測了吧。”
夏亞輕打響指,桌子上的黃金酒壺自動漂浮了起來分別為三人面前的酒杯倒上了一些紅酒,濃稠的酒香牽引著他們的心神。
“正如你們所見,你們換老板了,所以你們過去與阿賴耶簽訂的契約,也該與我延續…”
“看起來好像發生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阿爾托莉雅對面那個紅色短發的中年人饒有興致的說。
他有著紅色的瞳孔,紅色的巨大風衣。身高高達2米多,渾身肌肉扎結,雄偉高大,極為強壯。
伊斯坎達爾,史稱“亞歷山大大帝”。
生于馬其頓王國首都派拉城,曾師從古希臘著名學者亞里士多德,十八歲隨父出征,二十歲繼承王位。
是歐洲歷史上最偉大的軍事天才,馬其頓帝國最富盛名的征服者。他雄才偉略,勇猛善戰,領軍馳聘歐亞非大陸,使得古希臘文明廣泛傳播,被譽為“征服王”,同時是古代史上最著名的軍事家和政治家。
“能跟我們說說那個存在怎么了嗎?”阿爾托莉雅在意的問。
“沒怎么,你們之后還會遇見她的。問題的關鍵,在于你們…”
“我們?”阿爾托莉雅與達爾對視了一眼。
“正是因為你們死后還有沒完的心愿才與阿賴耶簽訂契約當的英靈,不是嗎?”夏亞平靜的注視著幾人:“但是圣杯戰今后或許不會再出現了。”
“什么?!”阿爾托莉雅猛的起身,臉色有些難看:“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夏亞抬眸饒有興致的注視著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不列顛的亞瑟王啊,現在的你,還想實現那個夙愿嗎?”
阿爾托莉雅所處的那個時代——對外,失去帝國庇護的王國日益衰敗;對內,則逐漸分崩離析。
她繼承王位后,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性別,以王的身份迎娶王后吉娜薇,舉辦盛大的婚禮并將此昭告天下。
新婚之夜,阿爾托莉雅向王后坦白一切,一直崇拜著王的吉娜微雖然黯然神傷,仍表示諒解。
后來,圓桌騎士中的首席騎士蘭斯洛特想要替王解憂,親自與王后談心,意外得知了王的真實身份,發現了吉娜薇這些年來所背負的重擔。
自此他們陷入了愛河,吉娜薇認為自己與蘭斯洛特相處時得到了「徹底的解脫」。
另一方面,王率領著蘭斯洛特、高文等騎士,建立了無數功勛。王的戰斗姿態仿佛是戰爭之神所精心揮墨創作出來的藝術品。
與其他的王不同,她始終站在最前線,沒有敵人敢于阻擋她前進的道路。于10年間連續獲得12場重大戰役的勝利,使原本疲弱的王國變得空前強大,此刻,王的聲望宛若神明。
阿爾托莉雅的身體與容貌止于拔劍的那一刻,而這正是因為石中劍所蘊藏的魔力。
有許多騎士都認為這是神諭而倍感恐懼,但大多數還是將他們王的不朽形象視作神圣的象征。
只要那位王仍是優秀的賢君,性別根本無關緊要,因此對于王的嬌小身軀以及過于美麗的臉龐,也沒有人在意。
在那個時代,人們活在飽受蠻族欺凌的世界,他們急需一個強有力的王來統治他們,騎士們也只會聽從于一個優秀的指揮官。
阿爾托莉雅是唯一符合上述條件的人選,因此最初沒有人敢于反對她。她在敵人和自己國家的百姓眼中被視作公平和無私的象征,盡管敵人與百姓都在戰爭中死去,王的決策始終被認為是正確無誤的。
在阿爾托莉雅的領導下,軍隊很容易重振旗鼓,在擊潰外來入侵蠻族勢力時幾乎毫發無傷,掠過戰場時,專門為了防御亞瑟王的堡壘也被輕易擊垮崩毀,敵人均隨著王的加入而分崩離析。
然而,一切戰爭上得到的勝利必須要有相應的代價才能獲得。壓榨一座村莊的物資以整頓軍備,頂著保衛國土的借口討伐異族,換來的是保護了更多的民眾表面上不被屠戮。
阿爾托莉雅謹記著當初的誓言,一個王是無法在充滿仁慈、優柔寡斷的心情下治國的。
所以她坐在王位上時,從不流露出悲傷的情感。沒有人比王的治國能力更強,處理事務毫不偏差,懲罰敵人毫無偏私。她仿佛一個精密到小數點后幾位的天平,計算著得失平衡。
戰無不勝的王國,令手下的騎士們有了更多的想法,他們懼怕王那冷酷無情的決策,開始質疑王殺少救多的行為,甚至認為這是對騎士道的玷污。
正因如此,在贏得多次戰役,有條不紊地領導民眾后,騎士特里斯坦喃喃道:「亞瑟王,不懂人心」,之后便離開了圓桌騎士團。而他后來也為說出這句毫無意義的混話而后悔終生。
不幸的是,這一說法令其他的騎士逐漸升起異心,開始懷疑王不再能夠領導他們。以往震懾于王的威嚴的權貴領主們,也在惡意關注著王的決策,一旦王有任何被認為是錯誤的行為,就打算集體將她從王位上趕下來,這樣他們才能夠以權謀私獲得更多利益。
王在諸多壓力之下,行事更加謹慎小心,愈加將自己嚴密地偽裝起來。
阿爾托莉雅坐上卡美洛王座的第十年,蘭斯洛特與王后之間的關系曝光,蘭斯洛特被逼逃亡。
王并沒有將此事當作叛國事件,而是認為這件事全出于吉娜薇想衷心保護自己的秘密而做出的努力,對此她表示理解。
但是王后的行為觸犯了當時王國宗教所奉行的禁忌,不得不當眾將這位王后推上了火刑臺。
蘭斯洛特出面強行干擾處刑,奪走了吉娜薇,并且在兩方交鋒中殺死了加荷里斯和加雷斯,身為后者的兄弟,高文惱羞成怒,誓言與蘭斯洛特絕交,圓桌騎士團瀕臨崩潰。
在這期間,阿爾托莉雅有了一個「兒子」(實為摩根勒菲以阿爾托莉雅為藍本的人造人女性)莫德雷德,經由她自身的努力和摩根的推薦成為了圓桌騎士之一。
她極度崇拜自己的「父王」,并對自己擁有著王位繼承權有著極高的自信。有一天,她摘下自己的頭盔,露出了那張與阿爾托莉雅極其相似的臉頰,告知了自己的身世,并宣稱自己的繼承權。
對此一無所知的阿爾托莉雅被這個事實沖擊了心臟。但她深知不列顛坎坷的命運,繼承這個王位意味著無窮的災難。
她可以帶領不列顛逆天改命,是因為自小就被日夜灌輸著王的教誨并磨煉了心性,而身為人造人的莫德雷德缺乏了身為王最關鍵的教育。
另外一方面,一旦莫德雷德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私生子」的身份曝光,一直等待王犯錯的諸侯領主們也將會有機會削弱她的權威,從而引發不列顛的決裂和內戰,她那個心懷不軌的姐姐摩根也很可能會利用莫德雷德,不列顛必將毀于一旦,因此謹慎的王拒絕了莫德雷德的請求。
但王并始終以大局為重,她在自己出征期間將守護王國的重任委托給了莫德雷德,希望通過這種行為感化這位頑固的圓桌騎士。
有其他兩位圓桌騎士高文和凱的坐鎮,阿爾托莉雅對王國的安危也很放心。為了解決王國內的饑荒問題,王帶兵遠征羅馬,但她沒想到坐鎮王國的圓桌騎士凱會私自外出,只留下高文與莫德雷德留守不列顛。
莫德雷德辜負了王的信任,她對于王的愛有多熾熱,隨之轉變而成的恨就有多強烈。她認為「父王」不承認自己這個「兒子」,是將對摩根的不滿遷怒到自己的身上。
就這樣,一個天大的誤會就此形成,而摩根的陰謀也順利展開。莫德雷德在摩根的慫恿下,趁機帶兵叛亂,那些一直心存不軌的諸侯領主們也紛紛加入了莫德雷德的麾下。
從羅馬遠征回歸的阿爾托莉雅早已筋疲力盡,自身實力遠不如巔峰時期。劍欄之戰中,她與莫德雷德兩敗俱傷,她用圣槍「倫戈米尼亞德」殺死「叛逆騎士」,而莫德雷德也在臨死前劈碎了「父王」的頭蓋骨,砍瞎了「父王」的一只眼睛。
曾經的首席騎士蘭斯洛特帶兵前來救王,但為時已晚,這位圓桌騎士也因此悔恨一生。
此刻,倒在劍欄之丘上的阿爾托莉雅看著即將滅亡的王國悲痛欲絕。她在繼承王位前,便已知曉不列顛的命運。
她放棄作為女性而成為了男性的王、將內心冰封起來失去了人的感情、為了王國的生存而堆積了無數劍下冤魂,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的王國可以盡可能的得以延續,哪怕王國毀滅,不列顛的人民也能夠并入其他國家或者民族而得以延續。
然而,當她的一切努力與付出盡數付諸東流,不列顛在內戰中慘烈滅亡、人民死傷殆盡的事實擺在面前,她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將死之際,她與「世界」阿賴耶定下契約,即使付出永墮輪回的代價,也希望得到圣杯許下愿望───
“…重回王選之日。”夏亞饒有興致的輕喃。
“這是吾成為英靈,永墮輪回的唯一目的!”阿爾托莉雅激動的說。
“是嗎。”夏亞輕喃,接著,他從自己的太陽神臧里掏出了一個黃金的杯子,擺在了幾者的面前。
“雖然圣杯戰爭消失了,但我這里剛好就有著一個圣杯,同樣可以實現一切愿望。”
夏亞笑了笑,眼中閃爍著微光:“但圣杯只有一個,可你們都需要圣杯,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等在這艘船艦上交戰取悅你,誰贏了你就把這圣杯給誰?”阿爾托莉雅皺眉說。
“哦?”伊斯坎達爾的臉上帶著些許好奇:“斗獸場嗎?”
“我又不是羅馬暴君,怎么會對這種對決感興趣呢?不過…”
夏亞咧開嘴角:“你們確實要“取悅”我。”
說著,他抬眸注視著阿爾托莉雅的雙眸。
“你要做什么?”阿爾托莉雅問。
夏亞笑了笑,搖晃著手中的“圣杯”,鮮紅的酒水在圣杯中自動滿起,他平靜的抬起輕抿一口道。
“圣杯注定會被與它相稱的人得到,而在凡間進行的圣杯戰爭,就是選定這個人的儀式。但如果只需要讓圣杯看清的話,那根本就不必流血了,只要英靈們能夠被對方所折服,自然就能找到答案。
在場的三位都是各個時代的王,各有各自的王道與器量,誰更有資格當這個‘圣杯之主’。”
“就讓我們借酒一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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