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點!”
黑暗古老的街道小巷中,一道黑袍身影對著身后另一道身影吼道。
那道身影的肩膀上正扛著一個昏迷的女人,穿著正常的現代人的休閑服,兩個黑袍人移動的速度很快,就算是奧運健兒在此也得甘拜下風。
“誒呀知道了,我這扛著個人呢,哪里有你跑的快。”
“別說話,拖久了教廷的人一定會發現。”
“切。”那人不爽的切了一聲:“真憋屈,明明有機會覆滅掉教廷,那個怪物之王卻跑出來攪局,你說他死了也就死了,就不會把教廷的人都殺了再死嗎?跑人教皇面前挨那一劍,教皇是他能弄死的嗎!?那可是神在地上的代言人!是有神明庇佑的!?”
那人似乎是越說越氣,開始喋喋不休起來:“搞得我們現在被這些教廷的人像條狗一樣到處攆!”
“既然知道自己是狗,那就請有點自知之明,自覺綁上項圈戴上牙套,別出來像頭瘋狗一樣亂咬人,會咬人的狗,可是要安樂死的。”
一側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兩個黑袍人頓時如墜冰窟,他們的全身猛的緊繃,腳下的步伐也猛的加快,化做一道流光在這屋頂間跳躍,面色驚恐,就連那個被著女人的黑袍人也將女人狠狠的往身后丟。
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知從何處跳了起來接過了這空中的少女落在了地上。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教士服,脖子上掛著一個十字架的項鏈,看上去三十多歲,臉上有著兩條很深的法令紋,看上去尤為顯眼。
他叫烏魯特,妻女都死在了吸血鬼的手里,瀕死的時候被教廷的人救了下來并且覺醒了虛空。
他將那女人放在地上,一邊追逐著那幾個吸血鬼,一邊將十字架握在手心低聲祈禱。
“謹記我們的目標引領所有躁動的靈魂,直到走上寧靜之道。
引領所有鼓動的欲望,直到激昂的熱血冷卻,引領所有浮動的意志,以至化為安穩的沉思。
若這世界已經混亂不堪,若人民已不知所措,當人們為了私欲把子彈射向同胞,把冠以自由的刀刃刺入滾熱的胸膛。
那便是我們圣殿騎士出現的地方。愿騎士團永被賜福捍衛烈日下的圣殿。愿上帝指引我們。”
與此同時,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的右手有著幾根銀線漂浮著,看不見源頭也看不見終點。
他輕輕一擺手,隨著破空聲響起,那兩個吸血鬼的大腿根應聲分離,鮮血濺射下直挺挺的掉落在地上…
“不…不要殺我!我原來也是人類,但是被吸血鬼強行轉化了,我也不想吸人血的!我還從來沒有喝過血!原諒我,我真的不想吸人血啊!”
小巷中,那黑袍人看著逐漸靠近他的烏魯特驚恐的喊道,一邊向著一個方向爬,一邊驚恐的求繞。
烏魯特面無表情,眼神肅穆:“原諒你們是上帝的事情,而我們要做的,便是送你們去見上帝!”
銀色的絲線在空中漂浮,綁在了那吸血鬼的身上,他體表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這細細的絲線擠壓內陷,隨后,在他那驚恐的神色下。
噗嗤──
鮮血綻放,那黑袍人生生被這絲線給切成了諸多肉塊。
另一位黑袍人靠在墻上,小腿過去鮮血淋漓,不過臉上卻仍掛著猙獰的笑容。
“既然吸血鬼之王的死去并沒有讓吸血鬼失去力量,那就意味著我們早已經逃脫了神明賦予我們的枷鎖,神明的走狗啊,我們終究會有卷土重來的一天!”
“無論你們再崛起多少次,我們圣殿騎士都會覆滅你們的陰謀,就跟以前一樣。”烏魯特面無表情的說,手指呈爪狀,銀色絲線繼續纏繞在那黑袍人身上。
但與剛剛那頭吸血鬼不同,銀色的氣焰在那人的周身搖曳,隱約間可見一頭巨狼虛影。
吼!!!
烏魯特面色微變,手指加大了力度,但隨著一聲悠揚的狼吼,那銀色的絲線被他猛然掙脫,一頭巨大的狼頭猛的沖向烏魯特。
吼!!
噗嗤───
烏魯特倒在地上,有些錯愕的看著面前的狼人,張著血盆大口,只差一點就能將他整個人一口吞下,但一根從地里突刺出的數根鐵樁卻直接將這狼人的身體刺穿,死死的束縛在原地。
“烏魯克·達雷斯,31歲,一周前因覺醒虛空加入圣殿騎士團,據悉,妻女被吸血鬼殺死,對黑暗生物報有強烈的仇恨。”
巷子的入口處走進來一男一女,女的穿著古樸的皮衣頭上帶著圓頂大帽,居高臨下的看著烏魯特,眼神銳利。
“雖然我能理解你對黑暗生物的仇恨,但我記得圣殿騎士的規矩是:
見習騎士在行動的時候必須跟著經驗豐富的正式騎士吧,連普通吸血鬼跟狼人都分不清。如果我沒有及時來,你現在就已經是這黑暗生物的食物了知道嗎?”
“范…范·海辛騎士長。”烏魯特咽了口唾沫,一改之前的冷酷,有些緊張的說。
“現在,回梵蒂岡自領鞭刑懲戒吧,這是對被救者的不尊重,以及對你自己生命的不尊重,是要遭到神厭的。”
烏魯特沉默片刻,隨后認命般底下了頭,聲音沙啞的說:“是,我明白了。”
說著,他便踉蹌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失落的往巷子出口走去,在路過范海辛的時候,范海辛突然出聲道。
“你的虛空隱蔽性很強,攻擊力也很可觀,有群攻能力,對單體威力也不錯,可塑性很強。我跟教皇冕下都對你報有不小的期待,希望你不要沉浸于仇恨中,成為欲望的奴隸。”
烏魯特駐足,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隨后答:“是,我知道了。”
隨后離開了這個小巷…
“真是個有趣的后輩,讓我想起了當年那四個人里面的其中一個。”范海辛身后的那個男人說。
他同樣穿著一身黑色的教士服,不過跟烏魯特的不一樣,裙擺稍微有些破舊,頭發黃白,留著一圈打理的一絲不茍的短胡子,胸口上掛著一個十字架(詳情請搜fate弗拉德三世。)
“別廢話了,阿卡多,把這狼人解決了吧,我們還得去找教皇復命,跟他講訴我們這些天關于深淵的調查結果。”范海辛有些不耐煩的說。
“我其實更愿意你叫我弗拉德·采佩什,那是我過去身為人類的名字。”弗拉德笑著說。
啪嗒~
噗嗤!
他輕打了一個響指,一根鐵樁從地面突刺而出,直接刺穿了這狼人的心臟,鮮血迸射,那狼人瞪大了眼睛,隨后徹底失去了生息…
一些血跡濺到了弗拉德的手背上,他皺起眉頭,從口袋里拿起一張面巾狠狠的擦了幾下,一邊擦一邊抱怨道。
“這可是神明賦予我的人類軀體,這么快就被這污穢的鮮血給弄臟了。”
“切。”范海辛嫌棄的切了一聲:“別惡心我了,雖然祂賦予了你這個軀體,但你的吸血鬼本質卻依舊藏于你內心深處不是嗎?等深淵再臨,你遲早要用到那個怪物身份。”
“那可得等上一段時間了。”弗拉德的眼中閃爍著微光,“至少我現在是人類,不是嗎?”
“好了,收回你的虛空。我們要快點回去跟教皇復命,情況越來越嚴峻了,黑暗中的邪惡蠢蠢欲動,異界的邪惡也將大舉入侵,我們必須加快腳步,迅速的凝聚起人類的力量。”范海辛一邊走一邊道。
“不要著急,加百列。”相比于范海辛,弗拉德就顯得悠閑的多了:“反正還有一點時間不是嗎?越是著急就越是完成不了事情,我最近新學了個樂器,你要聽聽嗎?”
“什么樂器,機槍的轟鳴聲?”范海辛譏諷的說:“你這種儈子手也會學樂器?”
“看人不要太片面,加百列。其實在成為瓦拉幾亞的王之前,我的愛好是烹飪跟刺繡。”弗拉德一本正經的說:“既然重新成為了人類,那肯定要換一種活法。”
“好的,那么…這位瓦拉幾亞的刺繡公,能跟我說說你學了什么樂器嗎?”范海辛揶揄著說。
“是一個古老的東方樂器,名字叫做二胡。”
“聽起來好像真像那么回事。”范海辛跳嘀咕道:“回去拉給我聽聽。”
弗拉德一將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放置于胸前,對著范海辛恭敬的鞠了一躬。
“遵命,我的主人。”
說完,輕打了個響指,一側的鐵樁重新回到了地上,而那人的尸體也化做了狼形的虛影消失…
“走了,我的仆人。”
一道金發紅瞳的身影從屋頂跳了下來,落在了弗拉德身側,正是莉莉絲…
“阿卡多會喜歡您的安排嗎?既然曾經是瓦拉幾亞的王,聽命于范海辛心里一定會不平衡吧。”太陽船上,看著下方的這一幕,侑子好奇的問道。
“他會很開心。”夏亞說:“因為本質上他…
是個m啊…”
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