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波楊府!
位于開封城內西北偶、天波門的金水河旁,所以有了天波楊府的稱號。
天波府由東,中,西三個院落組成。
東院有威武森嚴的點將臺和排兵布陣的演兵場,是楊家將士們操兵練武的場所,設有點將臺、練兵場、帥旗、大門等。
中院是楊繼業處理軍機要事的地方,有鐘樓和鼓樓,中院大門高懸‘天波楊府’金匾,門前有下馬石,皇帝曾下旨,凡經楊府門前通過的官員,‘文官落轎,武官下馬’,以示對楊家的敬仰。
進大門有照壁,浮雕著梅、蘭、竹、菊、荷的圖案。
兩側是鐘鼓樓,鐘叫‘聚將鐘’,鼓為‘催戰鼓’,分別為聚集將士,鼓舞士氣之用。
西院是一座具有江南園林風格的楊家花園,北區有一座硬山式樓房,有回廊連接,天波碧潭之水從楊家西湖引入,從花園南部迂回穿過水榭和東、西長廊,經過假山最后繞到花園北部。在拱橋旁的合歡樹下立有“天波碧潭“字樣的立石。往前走,可看到假山、水池、曲橋、小亭子、水榭、竹林等。
另外楊家眾人便住在這里。
楊業此時正在中院處理軍務,佘太君此時卻坐在大廳內,手中一套盔甲,這套盔甲是楊延嗣的,佘太君掛滿皺紋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這套盔甲,實際上她希望自己的兒子永遠都不要有機會船上這套盔甲!
“母親!”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佘太君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自己的五兒子楊延德走了進來。
“這么晚了怎么還沒有睡,是不是那個小家伙吵到你們了?”佘太君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就在前些時日,楊延德的夫人程鳳蓮為楊延德誕下一子,依照楊家的地位,自然是有奶娘照顧了,但楊延德與夫人程鳳蓮卻更想自己帶著孩子。
對于他們夫婦的決定,楊業與佘太君兩人也沒有意見。
楊延德笑道:“沒有,這是我剛剛調制的金瘡藥,知道母親你肯定還在為七郎身上的傷勢擔心,所以特意給母親送過來的。”
“五郎有心了。”佘太君先是笑道,隨即又有些擔心的講道:“可惜七郎現在性子還是那么的浮躁,娘親擔心他這樣的性子,早晚給他帶來麻煩!”
楊延德安慰道:“七郎的年紀還小,正是性子跳脫的年紀,相信用不了幾年就好了!”
佘太君點點頭,道:“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楊延德道:“母親你也早點休息!”
等楊延德離開之后,佘太君拿著楊延德送來的金瘡藥,起身走出大廳,穿過回廊,朝著楊延嗣的房間走去。
路上先是碰到了身穿戎裝的大郎楊延平!
“母親!”楊延平立即行禮道。
佘太君有些心疼的講道:“家中有兵丁守衛,你就不要這么辛苦了!”
楊延平帶著平靜的笑容,講道:“沒關系的,以前隨父親出征塞北,也是孩兒每天巡邏軍營的,已經習慣了!”
佘太君道:“那是在軍營又不是家中,聽為娘的早些回去休息!”
楊延平道:“是!”
見到楊延平敷衍的樣子,佘太君便知道自己說的話是沒有作用的,嘆了一口氣,道:“大郎,你作為家中長子,你父親平日里對你的要求過于嚴苛,平日里你又要照顧著弟弟們,阿娘已經許久沒有跟你好好的說過話了!”
楊延平道:“我是弟弟們的兄長,自然是要為弟弟們做榜樣了,而且孩兒也已經習慣了,并不覺著有什么勞累的!”
佘太君道:“好吧,但記著切勿過度操勞!”
“是!”
隨后楊延平看到了佘太君手中的金瘡藥,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隨即正常,狀若無意的講道:“娘,七郎已經睡了,這金瘡藥不如我幫你送過去吧!”
佘太君笑了笑,道:“現在還不算晚,阿娘過去看看,七郎那個孩子從小便無法無天,現在竟然敢誤了你爹的檢驗你們武學的時辰,阿娘也得說說他了。”
楊延平努了努嘴,最后還是說道:“七郎年紀還小,若是有什么不對的,我會說他的,娘不要太操心!”
佘太君笑道:“這個娘自然是放心了。”
兩母子說完之后,佘太君繼續前行。
行至四郎的住處時,卻聽到了里面傳來了陣陣的練功聲。
佘太君無奈推開了房門,看到了四郎楊延輝光著膀子正在練武。
楊延輝見到佘太君之后,趕忙收功站立當場,臉上帶著笑容:“娘!”
“你這孩子,都這么晚了,怎么還在練功啊?”佘太君從旁邊的架子上拿起毛巾溫柔的給楊延輝擦拭著身上的汗水。
楊延輝嘿嘿一笑,道:“現在天色還太早,練完功,出完汗,然后才能睡得香啊!”
佘太君道:“你爹常說,七個孩子中,就數你練功最勤了,老六,老七他們要是有你一半的自律,你爹估計都能睡覺的時候樂醒了!”
楊延輝在自己母親手中接過毛巾,憨厚的笑著:“爹跟娘不是常說嗎,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佘太君心中喟然長嘆,作為楊家將的一員,守土保疆本就是分內之事,但上過戰場的佘太君又怎么會不明白,刀劍無眼呢,若是可以的話,她不希望他們楊家的任何一個人上戰場。
“你爹說的是對的,但對自己的訓練也是要適可而止,萬一傷了自己的身子爹娘就該擔心了。”
楊延輝道:“知道了!”
佘太君搖搖頭,走了出去,很快后面就再次傳來了呼呼的風聲。
再走一段路程,佘太君這次看到了二郎楊延定,三郎楊延安!
兩人低聲不知道在說什么,楊延定的手中拿著一瓶金瘡藥,面色卻有些憤怒,楊延安像是在安慰著什么。
“你們兩個這是剛在七郎那里過來嗎?”佘太君看到了楊延定手中的金瘡藥,猜到了兩兄弟的去處。
“娘!”兩人見到佘太君之后,趕忙行禮道。
“娘,你也是去七郎那邊嗎?”楊延安同樣也看到了佘太君手中的金瘡藥。
佘太君笑著點點頭,道:“是啊,七郎身上的傷勢怎么樣了?”
“哼,這個.”楊延定有些生氣的說道。
“沒事,七郎身上的傷勢,讓我跟二哥敷完藥之后,已經睡下了,娘親回去休息便是了,不用擔心!”楊延安趕忙打斷了楊延定的話。
楊延定看了一眼,楊延安氣呼呼的沒有說什么。
知子莫若母,這個時候佘太君想到了剛剛見到大郎楊延平的情況,心中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七郎不在自己的房中!”
楊延定,楊延安兩人站在那里不說話了。
佘太君氣道:“這個混小子,身上挨了五鞭,竟然還敢出去,這要是讓你們父親知道了.”
楊延安趕忙講道:“娘親放心,我們不會告訴爹爹的!”
“娘,二哥,三哥!”
就在這個時候,六郎楊延昭,七郎楊延嗣在許飛的住處回來了。
楊延定見到兩人,開口訓斥道:“你們兩人這么晚了,去什么地方了,難道不知道娘擔心你們嗎?”
楊延昭,楊延嗣兩人立即縮了縮脖子,幾位兄長中,二人最怕的其實不是大哥楊延平,而是二哥楊延定。
大哥楊延平性子沉穩,性格內斂,平日里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以身作則,卻很少訓斥幾個弟弟。
反倒是二哥楊延定性如烈火,只要他們幾兄弟有什么不對的事情,楊延定定然會狠狠的訓斥他們。
佘太君聞到了兩人身上的酒味,心中也有些不滿,看著楊延昭,楊延嗣兩人道:“你們兩人點什么情況,這么晚了才回來,身上還滿滿的酒味,忘了咱們楊家的規矩了嗎?”
開封府是一個花花世界,各種燈紅酒綠的地方,腐蝕著這個地方的高層,楊業擔心自家子弟有人流連風月場所,敗壞楊家的名聲,三令五申楊家兒郎不得去那種地方。
聽到佘太君這么講,楊延嗣趕忙講道:“阿娘,這件事情跟六哥沒有關系的,都是我拽著六哥跟我去的!”
可憐的楊七郎根本就沒有解釋對關鍵問題,他這么一說,佘太君,楊延定,楊延安三人還真以為他們去了什么風月場所了呢!
好在,楊延昭及時補充道:“阿娘是這樣的,今天七弟認識了一位叫做許飛的江湖人士,我們晚上去了他的家中,與他喝了一些酒,同時切磋了一下武學,并沒有去那種地方!”
佘太君一聽不是去風月場所了,心中的憤怒自然也就沒有了。
楊延定卻開口道:“七郎不懂事,六郎你也不懂事嗎,七郎今天挨了爹五鞭,身上帶著傷勢呢,更何況那些江湖中人,一個個目無法紀,擾亂治安,跟這種人有什么好相交的!”
楊延嗣小聲嘀咕道:“飛哥人挺好的,而且人家還教了我們一些武功呢,對了,還給了的我一瓶金瘡藥,說是今天晚上敷上,明天就能戒疤,后天就能痊愈了!”
“放肆!”楊延定怒斥道:“你五哥調制的金瘡藥已經是我在軍營和市面上能夠見到的最好的了,這個世上怎么還有可能有人的金瘡藥比你五哥的還好呢?”
佘太君也說道:“江湖各大門派雖然也都有自己的療傷圣藥,但他們的丹藥大多都是醫治內傷的,金瘡藥還是軍中你五哥的最好!”
楊延嗣低著頭,腳尖在地上一點點的搓著,顯然是沒有將自己母親和二哥的話聽進去。
三郎楊延安見狀,笑問道:“你剛剛說,那個什么江湖中人,還教了你們一些武功?”
聽到楊延安問這件事情,楊延嗣立即來了興趣,趕忙講道:“沒錯,今天晚上我跟六哥我們兩個與飛哥喝酒的時候,提出來切磋一下,結果六哥只是與對方交手不到十個回合便敗下陣來了,那個許飛真的是太厲害了,尤其是他那套槍法,更是讓人驚嘆。”
對于楊延嗣的吹捧,佘太君,楊延定,楊延安三人并沒有放在心上,哪怕是說許飛也會一套槍法,他們依然沒有放在心上。
楊延定更是直接訓斥道:“你知道什么,江湖中人講究的就是捉對廝殺,他們的武學與我們在楊家的槍法根本就是兩個套路,學好楊家槍法,上了戰場,你的作用絕對是要大過對方的!”
楊延定說完便等著自己的這個弟弟反駁自己了,他是了解楊延嗣的,知道楊延嗣一直都對江湖上事情很感興趣,所以自己此時說那些江湖武學在戰場上不如他們楊家槍法,就算是楊延嗣心中認同這件事情,也會跟自己反駁幾句的。
但卻沒想到.
“二哥說的是,許兄也是這么說,許兄在勝了六哥之后,也曾經講過,戰場上的武學追求的是用最簡單,最省力的方式殺掉自己面前的每一個敵人,而江湖武學追求的卻是如何將自身最強大的力量的畢其功于一役,一招制敵,雙方各有優劣,但在戰場上,江湖武學確實不如楊家槍法!”
聽到楊延嗣這么講,佘太君三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還是那個從來不服軟認輸的兒子(弟弟)嗎?
其實,佘太君三人雖然疼愛楊延嗣,卻不知道的楊延嗣的內心真正想法,此時的楊延嗣實際上就像是后世的那些愛著自己愛豆的粉絲,他們崇拜自己的愛豆,那么自己愛豆說的話實際上有時候比自己家人說的都管用!
楊延嗣雖然還不到那么二貨的境界,但也有這個趨勢了。
楊延昭在旁補充道:“許兄說了,雖然在戰場上他的槍法不如楊家槍法,但如果我們能夠結合一下雙方的優點,也許可以提升一下楊家槍在戰場上的威力!”
佘太君微微點頭道:“這個許飛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博采眾家之長,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哈哈,是吧,我就知道娘你也認同的!”楊延嗣開心的講道。
楊延安出聲道:“據我所知,江湖中人對于自己的武學看的都十分重要,那個許飛怎么會將自己的槍法傳授給你們的呢?”
楊延嗣解釋道:“許兄說了,敝帚自身的事情只會讓武學越來越退步,若是這個槍法穿給我們,能夠讓我和六哥在戰場上幫著阿爹多殺一些遼賊,那么那才是那套槍法應該展現的價值!”
楊延昭道:“其實與七弟去許兄住處的時候,我也是有些擔心許兄接近七弟是別有用心,但經過之前的會面,我相信許兄是一位胸襟坦蕩之人!”
佘太君露出了笑容,道:“我兒說的,娘自然是相信了,對了,那位許飛傳授給你們的是什么槍法啊?”
楊延嗣立即開心的講道:“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中的羅漢奪命槍法!”
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中,只有這一套槍法,若不是今日見到了楊延昭,楊延嗣兩兄弟,許飛都快忘記自己還會這套槍法了。
佘太君三人再次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們自然是聽過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了。
“那個許飛是少林寺的人?”楊延安出聲問道。
楊延昭知道佘太君等人擔心什么,立即搖頭道:“不知道,但我們相信,許兄絕對不是那種偷學其他門派武學之人!”
佘太君三人對視一眼,沒有再說這件事情,倒是的楊延定道:“六郎,明日起來,你去演兵場等我,讓我看看那套羅漢奪命槍法!”
楊延昭立即點頭道:“好的。”
佘太君也對楊延嗣講道:“你跟為娘回房間,為娘給你上藥!”
楊延嗣眼球一轉,趕忙講道:“娘,都這么晚了,爹肯定也回來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不然爹又該說娘慈母多敗兒了,一會兒我讓六哥給我上藥就好了!”
佘太君想了一下,講道:“好吧,不過一定記著上藥啊!”
楊延嗣道:“您就放心吧,肯定忘不了的!”
次日!
楊家作為開封府最頂級的家族之一,自然是有自己的規矩的,比如若是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一家肯定是要一起吃飯的。
現在,便是如此!
楊業,佘太君,大郎楊延平,夫人周云鏡,二郎楊延定,夫人耿金花,三郎楊延安,夫人羅素梅,四郎楊延輝,夫人孟金榜,五郎楊延德,夫人程鳳蓮,六郎楊延昭,七郎楊延輝!
楊延昭與柴郡主自小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但現在還沒有結婚。
楊延輝則是有一個娃娃親的夫人叫做杜金娥,不過現在也還沒有過門!
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出現在了餐桌上,食不言寢不語,這是楊家的規矩。
楊業在吃完早餐之后,便去中院繼續處理軍務了,最近邊疆的探子傳來情報,邊關遼軍蠢蠢欲動,這讓楊業十分擔心。
其余眾人,則是跟著楊延定,楊延昭兩人前往演兵場。
這里的演兵場并不是中院的演兵場,而是位于西院的一個小型演武場,這也是楊家與開封府其他高官不同的地方,作為這個時代唯一一個有著聲望的將軍,楊業一生戎馬,便是家中后花園一般的地方也有演武場。
一家人除了楊業還什么都不知道外,其他人都已經知道了楊延昭,楊延嗣兩人學了一套槍法回來的事情,此時也都想看看江湖中的槍法的到底與他們楊家的楊家槍法有什么不同。
既然是兄弟之間的切磋,自然是不可能用真槍了,而是用的青楠木的槍桿,槍頭自然也是沒有了,甚至還用麻布抱上了。
楊延定手持槍桿,站在那里對楊延昭講道:“六弟,你便用昨天晚上許飛傳授給你的那套槍法攻擊我!”
楊延昭道:“二哥,那套槍法我昨天只是學了一個囫圇,還沒有領悟其中的精妙之處,所以二哥你要.”
楊延定笑道:“你放心,我自然是會小心的!”
楊延昭點點頭,不再說什么,用腳一踢槍桿,雙手握緊槍桿朝著楊延定的攻擊過去。
楊延定見狀,同樣是雙手握緊槍桿,做出防御的姿態出來。
這次切磋,本就是為了看看這套少林寺的絕學到底如何,楊延定自然是要讓楊延昭盡情的施展了。
演武場內傳來了噼噼啪啪的聲音,兩兄弟在演武場盡情對戰。
圍觀眾人認真觀看。
幾十個回合之后,大郎楊延平沉聲對佘太君講道:“六弟明顯對這套槍法還不熟悉,招式與招式之間連貫性非常的差,若是在戰場上,早已經被敵軍殺死了!”
佘太君目光依然看著戰場上的兩個兒子,輕聲講道:“招式雖然還不連貫,但能夠看出來,這套槍法招式極為精妙,每一招的后面都有各種不同的變化,只是.可惜了!”
“娘,可惜什么了,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楊延嗣在一旁不解的問道。
楊延平輕笑道:“七弟你沒有上過戰場,不知道戰場上的形式,戰場之上殺敵,從來不是一對一,你想象一下上萬人的戰場之內,那里有空間讓你使用如此精妙的槍法,你要記住,等將來你上了戰場,一定要牢記一件事情,那就是活著!”
“活著?”楊延嗣不解的看著楊延平,沒明白楊延平的意思。
楊延平也沒有絲毫藏著掖著,直接解釋道:“在戰場之上,只有活著你才能夠殺敵,殺更多的敵人,但在那個時候,如果你執著于這種精妙的槍法,而忽略了身邊的敵人,到時候便是江湖第一,也只能是送死的份兒!”
楊延嗣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戰場上的比試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一炷香的時間之后,楊延定,楊延昭兩兄弟的切磋結束了,并沒有分出勝負,實際上這次切磋也不是為了分出勝負。
楊延定收起長槍,平靜的講道:“不錯,若是等將來你熟悉了這套槍法,二哥不是你的對手,但在你沒有將楊家槍法練到骨髓里去的時候,這套槍法,你就不要再學習了!”
楊延昭愣住了,不解的看著自己的二哥:“為什么啊?”
“因為這樣只會讓你分心,六郎,將來你的戰場不是江湖,而是真正的上萬人的戰場,這套槍法能讓你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戰勝你二哥,但如果在戰場上,你與你二哥帶領相同的官兵對戰沙場,那么死的一定是你!”
佘太君走進了演武場,認真的對楊延昭講道。
楊延平此時也走了進來,將剛剛跟楊延嗣說的話,又跟楊延昭講了一遍。
楊延昭這才明白了自己娘親與幾位兄長的苦心。
“這豈不是說,這套槍法對我們楊家沒有什么用了?”楊延昭頗有些失望的講道。
不管是他,還是楊延嗣,都是年少氣盛希望能夠在家人面前證明自己的年紀,所以他們都希望自己帶回來的這套槍法能夠對他們楊家有所幫助,但現在.
楊延平見到楊延昭失望的表情,笑道:“六弟,你錯了,這套槍法對我們楊家非常有用,正如之前那位許飛所講的那樣,如果我們楊家能夠在這套槍法中尋找到對我們楊家槍法有用處的地方,然后加以融合,便可增加我們楊家槍法在戰場上的威力,這樣難道還沒用嗎!”
聽到楊延平這么講,楊延昭,楊延嗣兩人立即露出了笑容。
楊延定此時卻有些擔心的講道:“只是,這套槍法是許飛傳給六弟七弟的,不知道咱們這樣拿來對方會不會不開心呢?”
楊延嗣立即講道:“沒關系的,許兄昨天晚上便已經跟我和六哥講過了,這套槍法既然傳授給我們了,便隨我們處置,若是真的能夠對咱們楊家槍法有改進的話,他也會非常開心的!”
佘太君聽完后,贊嘆道:“看來這位許公子確實是深明大義之輩!”
聽到佘太君對許飛的認同,楊延嗣更加的開心了。
不過隨即楊延嗣興奮的對自己楊延定講道:“二哥,我也想跟你切磋切磋!”
“胡鬧,七弟你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好呢,怎么能夠跟二弟切磋呢?”楊延平的妻子周云鏡趕忙講道。
其她幾位嫂嫂也是出聲制止道。
楊延嗣趕忙講道:“大嫂,我后背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現在已經結疤了,而且我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這話一出口,楊延嗣便后悔了。
楊延德更是驚訝的講道:“這怎么可能,我的金瘡藥,療效不可能這么快的。”
佘太君最先反應過來,但在反應過來的同時,也是臉色大變,立即對楊延嗣講道:“七郎,將你的上衣脫下來,快!”
見到的自己的母親竟然如此激動,楊延嗣有些發懵,但還是聽話的將自己的上衣脫下,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
佘太君,楊延平,楊延德幾兄弟更是在第一時間看向楊延嗣的后背。
當他們看到楊延嗣的后背真的已經結疤,且馬上就要自動脫落的樣子,幾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楊延昭,楊延嗣兩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就算是他們剛剛看到那套槍法都能夠做到淡定自若,此時為什么會如此驚訝的樣子。
佘太君甚至是有些迫切對楊延嗣講道:“你昨天晚上用的是不是許飛給你的金瘡藥?”
楊延嗣不敢隱瞞,趕忙點頭。
“六郎,你現在趕緊去七郎的房間,將那瓶金瘡藥拿出來,七郎,你現在就去許飛的家中,拿著咱們楊家的拜帖,務必請許飛來一趟家中!”
佘太君雷厲風行的講道。
“娘,到底怎么了?”楊延嗣還是一頭霧水的問道。
佘太君有些興奮的說道:“七郎,這次你給咱們楊家,給咱們大宋朝立功了,現在什么都不要問了,趕緊去請許公子,就說你爹親自請他!”
“我爹?”楊延嗣更加的疑惑了!
“七郎,你趕緊去吧,等你回來以后,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楊延平講道。
見到自己娘親還有自己哥哥都是這幅樣子,楊延嗣也不敢耽誤,趕忙穿好自己的衣服,離開了天波府,前往許飛的住處!
沒過多長時間,許飛跟著楊延嗣來到了天波府,在天波府西院客廳,許飛第一次見到了楊家將!
楊業端坐在太師椅上,旁邊坐著的自然是佘太君了,兩側坐著六名男子正是除了楊延嗣以外的其余楊家六子!
楊延嗣見到自己的父親竟然真的在這里等著許飛,也是一臉的驚訝,但接下來楊業的行為讓楊延嗣就更加的驚訝了。
只見,楊業在見到許飛之后,直接在太師椅上站了起來,親走幾步來到了許飛的面前,雙手抱拳道:“許公子,老朽有一事相求,萬望許公子能夠同意!”
楊業雖然上來便是開門見山,但態度卻讓許飛一點都不反感,甚至還有些欣賞。
“楊老令公太客氣了,你說的事情,我大概也已經猜到了!”說著話,許飛在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來一張白紙,交給了楊業,講道:“老令公,這個便是那份金瘡藥的秘方了。”
一套槍法,只能提升楊家,或者楊家將的戰斗力,但這個提升是有限的,而且具體到什么時候,才能夠將這份戰力兌現,實際上是不可知的。
但許飛之前拿出來的那瓶金瘡藥就不同了,在戰場上,一名傷員能夠更快的恢復自己的健康,便是一個新的戰斗力,這可是實打實的即時戰力提升。
楊延昭,楊延嗣這樣沒有上過戰場的人,不知道這個道理,許飛雖然也沒有上過戰場,但后世無數的戰爭片,都讓許飛明白,更好的藥,能夠帶來什么樣的效果。
所以在楊延嗣火急火燎的找到自己,并且講明楊業要親自見自己的時候,許飛便猜到了這其中的關鍵。
至于那份秘方,許飛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楊業在許飛的手中接過秘方,一向穩重的他,雙手竟然有些顫抖,楊延德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在楊業的手中接過秘方,看了一眼后,立即講道:“原來加上這兩枚藥草就可以提升藥效了,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阿爹,你放心,這種金瘡藥很好制作,而且成本也不會太高!”
聽到的楊延德這么講,楊業隨即大喜,認真的看著許飛講道:“許公子,感謝,太感謝你了,我為數十萬的官兵謝謝你!”
許飛擺擺手笑道:“老令公太客氣了,楊家一門忠烈,能夠幫到老令公,我個人也是非常開心的!”
“好!”楊業大聲說道:“好,不虧是我大宋好男兒!”
許飛:“.”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有了這份藥方,再加上之前的那份槍法,許飛與楊家之間的關系瞬間親密起來。
接下來便是談話了。
因為今天許飛拿出來的這個金瘡藥的秘方對楊家將,對大宋的軍隊都太重要了,所以楊業也沒有再去中院處理軍務,而是留在客廳內與許飛聊天,以此來展現自己對許飛這次事情的感謝。
但很快,楊業便明白自己這次留下來的決定是多么的正確了。
許飛雖然不懂的這個時代的作戰,甚至于對真正的戰爭也只是一知半解的從后世的影視作品中知道的。
但這里面的所蘊含的先進作戰經驗,還是對楊業來講非常重要的,當然了,這其中如何將許飛說的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刨除掉,只采納其中少得可憐的那點事情,就要靠楊業自己回去頭疼了。
比如這里面,許飛提到了特種作戰這種事情。
“誠然,江湖中人對于整個數萬人,十幾萬人,甚至是幾十萬人的大型戰場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如果能夠糾集一批江湖高手,以軍隊的方式訓練他們,讓他們避開正面戰場,實施偷襲,暗殺等事情,也許會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許飛坐在那里侃侃而談道。
楊業眉頭跳動,但隨即又微微皺眉,道:“若是能夠有這樣一只部隊自然是好的了,但江湖中人散漫慣了,若是讓他們做到我楊家軍那樣,令行禁止,怕是有些為難,但如果我能夠在軍中選拔一批好手,傳授他們更加高深的武學.”
許飛與楊業聊著軍隊的事情,而佘太君則是關心起了許飛的生活問題。
聽到許飛父母雙亡的時候,佘太君露出悲傷的表情。
“也是苦了你這孩子了,以后楊家便是你的家了,在開封府以后有什么困難盡管來家里說一聲!”
許飛對此表示了感謝,怎么說呢,這種感覺對于許飛來講實際上是有些奇怪的,首先許飛明白,是因為自己給了楊家羅漢奪命槍法和金瘡藥的藥方,才會讓佘太君對自己這么好的。
但許飛又在佘太君的眼神中讀到了真摯,那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發自內心的疼愛。
這種感覺許飛說不上來是好是壞,但許飛能夠確定,他不反感這種感情。
穿越這么長時間了,許飛感受到了很多感情,有愛情,友情,但唯獨缺少親情。
現在隱隱的有點這樣的感覺了。
不過當佘太君知道許飛竟然有好幾位夫人的時候,又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雖然這個時代,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情,但聽到許飛有好幾位夫人的時候,佘太君還是很無奈。
最后只能是叮囑許飛注意身體!
許飛呵呵笑著點頭。
楊延平等人則是更加好奇許飛的武學修為,楊家七子中,最好武的四郎楊延輝更是提出了想要跟許飛在演武場切磋一下的想法。
對此許飛也沒有拒絕,他也想看看楊家七子都是什么樣的武學修為。
于是一群人又來到了演武場,這次不僅是剛剛在客廳的那些人,就是楊延平等人夫人在這個時候也過來了。
佘太君親自為許飛介紹了楊家的幾位兒媳,更是讓許飛稱呼她們為嫂嫂,而她們也稱呼許飛為弟弟!
如果不算年紀只看長相的話,許飛確實與楊延昭差不多的樣子,都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這也和許飛將大般若玄功修煉到中階有原因!
楊延德武器是一把長刀,許飛走到了演武場的武器架上,也在上面拿出了一把長刀。
“阿飛,為何不用長槍?”楊延德出聲問道,之前他看許飛傳授給楊延昭,楊延嗣的是槍法,便認為許飛擅長的是槍法呢!
許飛笑道:“四哥,其實我最不擅長的便是槍法了!”
聽到許飛這么講,觀戰眾人皆是一愣。
楊延德也沒有再問什么,笑道:“好,那便讓我領教領教的你的刀法!”
說完之后,楊延德雙手握住刀柄,猛地朝著許飛攻殺過來,氣勢兇猛,一股殺氣環繞,這是在戰場上殺敵無數才能帶出來的氣勢!
許飛站在那里不為所動,同樣是雙手持刀,一招豎劈,后發先至,陡然出現在了在楊延德的頭頂。
楊延德見狀在行進中,改變自己的招式,舉起雙刀,擋住許飛的攻擊,刀身更是順著許飛刀刃向前劈了過來!
許飛手中長刀一招回環,自下而上,劈開了楊延德的攻擊。
叮叮當當!
演武場上只有兩人刀刀相撞的聲音,演武場外,楊業卻露出驚訝的表情。
與楊業表情相同的是佘太君。
“夫人,你之前不是說阿飛所用的是江湖武學嗎,此時.這套刀法簡直就是為了戰場而生的啊!”
能夠讓楊業說話發出驚嘆聲的,只能說明許飛現在用的這套刀法,真的震撼到他了!
只見許飛此時所用的刀法,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為了殺人而創造出來的,沒有任何的虛招,刀刀要命!
正符合了佘太君等人之前所講的戰場武學,戰場武學要求的就是用簡單的招式,最省力的辦法殺人。
佘太君看著楊業道:“阿飛,這孩子無父無母,能有現在的這些武學,定然是吃了旁人所不知道的苦,今天咱們既然將阿飛看做是自家人了,老爺以后咱們務必要好好的對待阿飛!”
楊業道:“這是自然了!”
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演武場的比試已經結束了,楊延輝笑著講道:“痛快,痛快,阿飛這一戰我輸得心服口服!”
“只是不知道你這套刀法,叫做?”
許飛笑道:“和平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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