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維俠,常敬之兩人身為古代人,沒有去過港島,也沒有聽過許飛的名字,所以他們不知道許飛的規矩!
現在知道了,但他們并不在乎,因為這里是倚天的世界,不是港島。
所以他們知道了許飛的規矩,但不知道許飛這個人。
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定下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規矩,就想要人遵守?
這是不可能的!
宗維俠,常敬之,崆峒五老中的老二與老四!
江湖地位等同于武當派的武當七俠,若是說年紀的話,輩分可能比武當七俠都要高。
這樣的人物,是不可能被許飛一句話給嚇到的。
哪怕此時九龍酒館的門前跪著一地人,宗維俠,常敬之也沒有當一回事。
“哪里來的毛頭小子,也敢在阻攔我們做事?”
宗維俠探手落在許飛的肩膀上,便想將許飛拽開,只是當他用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抓著的許飛竟然重于泰山,紋絲不動。
“二哥,怎么了?”常敬之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見宗維俠抓住許飛的肩膀,卻沒有了后續的動作,忍不住的發聲問道。
宗維俠的臉色微變:“竟然是一個練家子!”
說完之后,宗維俠內勁灌注在手臂上,一招手提泰山想要將許飛甩開!
許飛依然紋絲不動,但宗維俠的手掌卻被震開了!
宗維俠,常敬之以及許飛身后的白義海臉色均是一變,如果說剛剛宗維俠的動作他們沒有看明白,但是這第二次,他們就看的清清楚楚的了,許飛的肩膀沒有絲毫的動作,便將崆峒五老中的老二宗維俠給震開,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宗維俠此時終于認真的看許飛了:“這位少俠,你究竟是何人,見你在武當山下做生意,怕是與武當派有些關系吧。
你身后之人叫做白義海,本是淮安府威遠鏢局的總瓢把子,前些時日有人傳聞此人出海偶然間遇到了金毛獅王謝遜,當年金毛獅王謝遜殘害武林同道,殺傷無數,難道閣下準備助紂為孽嗎?”
許飛沒有回答宗維俠的問題,而是回頭看了一眼白義海,出聲問道:“你真的見到金毛獅王謝遜了?”
白義海沒有正面回答許飛的問題,只是講道:“在沒有見到張真人之前,我是什么都不會說的!”
“好狗膽!”常敬之怒斥道:“當年金毛獅王謝遜殘害武林同道,眾所周知,現如今你卻隱匿此人行蹤,到底是何等居心?”
當年,成昆為了報復明教,殘殺了金毛獅王謝遜一家一十三口,金毛獅王謝遜為引出成昆報仇,便開始在江湖上大開殺戒,每次殺人之后都會留下:殺人者混元霹靂手成昆。
隨后又潛入崆峒派偷取崆峒派的鎮派絕學七傷拳,期間打傷了崆峒五老中的老三唐文亮。
可以說金毛獅王謝遜與崆峒派之間,恩怨頗深!
常敬之說完,一拳朝著白義海打了過來,拳風剛猛,威力無窮,正是崆峒派的絕學七傷拳!
白義海見狀臉色陡然一變,身形爆退,準備躲避常敬之的攻擊。
但就在這個時候,可以開山裂石的這一拳,突然被一只手掌抱住,常敬之只感覺一股奇異的力量出現在自己的拳風之前,仿佛是卸掉了自己全部的力量,然后常敬之便感到自己的拳頭不受自己控制的改變方向。
這一切都只是眨眼之間的事情,常敬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子突然騰空,直接被人甩出了酒館!
動手阻攔的自然是許飛了。
電光火石之間的動作,讓一旁的宗維俠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自然也就提不到什么出手幫忙了。
在常敬之被許飛扔出去之后,宗維俠才反應過來,同樣是出拳如風,但宗維俠的拳風陰柔至極,拳風連綿不絕,讓人防不勝防!
許飛單臂如同絲滑的綢緞一般,違反人體常理的在宗維俠的單臂之上纏繞數圈,一把抓住了對方肘部,然后用力一甩,宗維俠瞬間如同自己的師弟一般,被許飛甩了出去!
不過許飛并沒有真正的用強,所以也就沒有真正的傷到宗維俠與常敬之兩人,將兩人甩出九龍酒館之后,許飛站在門口,看著蠢蠢欲動的崆峒二老,淡然的講道。
“我不管你們與白義海之間有什么矛盾,但九龍酒館內不得動手,這是我們酒館的規矩,等這白義海出了九龍酒館,便是打生打死也跟我們九龍酒館沒有絲毫的關系!”
說完之后,許飛轉身回到了九龍酒館!
那些跪在九龍酒館的幾個人,臉上露出了驚容,剛剛宗維俠,常敬之兩人表明身份的時候,他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們雖然因為跪在九龍酒館的門前,看不到后面酒館內發生的一切,但見到崆峒二老就這樣讓人扔了出來,頓時嚇得面色都白了。
這個九龍酒館的老板竟然如此厲害?
“你!”常敬之氣不憤的要繼續沖進來,卻被宗維俠給攔住了。
“師弟,莫要沖動,此人來歷神秘,武功更是深不可測,見機行事!”
說完之后,宗維俠沒有了之前的囂張,來到了九龍酒館門前,抱拳道:“閣下這是豬呢比與我們崆峒派為敵了?”
許飛坐在那里,擺手道:“我無意與你們江湖中人結怨,但我酒館的規矩誰也不能破!”
宗維俠看向坐在那里有些忐忑的白義海問道:“若是此人出了九龍酒館,閣下當真不出手相助?”
“我又不認識他!”許飛淡然的講道。
“老夫明白了!”宗維俠點點頭,想了一下繼續問道:“若是我們師兄弟進去喝酒呢?”
“打開門做生意,來者是客,只要不是鬧事的,我們九龍酒館都十分歡迎!”許飛講道。
“多謝!”宗維俠慢慢的摸到了許飛的脈搏,抬腳走了進來,這個動作讓白義海嚇了一跳。
但宗維俠并沒有再去針對白義海,只是對許飛講道:“這位少俠,給我們上一些你們酒館的招牌菜,再來兩壺女兒紅便好了。”
“菜沒有,只有酒!”許飛補充道:“想吃菜的話,自己做,我們也只收成本價而已!”
奇人奇事!
宗維俠聽到許飛的回答之后,忍不住的感嘆起來,開酒館的不做菜,武功還奇高無比,規矩還那么的霸道。
這人到底是什么人?
難道是武當派的宋青書?
此處在武當山下,宗維俠自然是第一想法便將許飛當做是武當派的人了。
宋青書身為武當七俠大師兄宋遠橋的嫡子,武當第三代中的最強者,江湖上聲名遠播。
不過隨即宗維俠便否定了這個推測,自己對標的應該是宋遠橋,就算自己不是宋遠橋的對手,但宋遠橋想要勝過自己也不沒有那么的簡單,現在這個年輕人,一招便將自己甩出去了。
便是宋遠橋都不應該有如此強大的戰斗力!
既然不是宋青書,那又會是誰呢?
想不明白!
宗維俠搖了搖頭,看向白義海講道:“白義海,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我們是一定要知道的,出了這九龍酒館,我看你到時候如何應對!”
白義海沒有說話,陷入了沉默。
此時許飛坐到了白義海的身邊,有些好奇的看著對方:“你真的知道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
白義海臉色微變,之前來到九龍酒館的時候,只是將這個年輕人當做一個奇怪的人,但經過了剛剛的事情之后,才讓白義海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是一個高手。
連崆峒二老都有可能不是對手。
現在這人竟然也對金毛獅王謝遜感興趣了。
“你也想拿到屠龍刀?”白義海出聲問道。
江湖中人尋找金毛獅王謝遜,真的是全部都想為當年金毛獅王謝遜殘殺武林同道報仇嗎?
其實也不盡然,許飛有些惡毒的猜想,這些人更想要的是金毛獅王謝遜手中的屠龍刀!
當年,郭靖夫婦用楊過的玄鐵重劍加入了天下精金,鍛造成了屠龍刀,倚天劍,并且將武穆遺書與九陰真經藏于刀劍之上!
這件事情在小說中江湖中人并不知道,但在電影之中,這個傳聞早已經在江湖中流傳開了。
只不過是無人知道如何破解而已!
但不管怎么說,所有江湖中人都想得到這兩件稀世珍寶,稱霸武林!
倚天劍一直留在峨眉山,峨眉派的創始人郭襄,又是郭靖夫婦的女兒,再加上峨眉派的強大,所以即便是江湖中人明知道倚天劍在峨眉山,也沒人敢去爭搶。
但屠龍刀便不同了。
江湖中關于屠龍刀的爭奪從來就沒有停止過,當金毛獅王謝遜這個江湖中人人唾棄的歪門邪道拿到這把寶刀的時候,江湖中人自然有的是理由爭奪金毛獅王謝遜手中的屠龍刀了。
“武林至尊,屠龍寶刀,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許飛坐在那里,笑看著白義海,出聲問道:“區區一把屠龍刀,若是真能號令天下的話,為什么那些江湖中人不聽從的金毛獅王謝遜的命令呢?”
說道這里,許飛語氣中盡是不屑:“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每個人所求的無非是屠龍刀中的秘密而已!”
白義海漠然,沉聲講道:“確實如此,但謝大哥所藏身之處,我不能告訴你,當初我出海航行,偶遇風暴,差點就葬身大海,若不是謝大哥出手想救,我此時恐怕已經成為了大海中的魚食,這次前來武當山,便是想要替謝大哥看看他的義子張無忌的情況如何了!”
既然金毛獅王謝遜已經在冰火島見到了外人,自然也就知道了張翠山夫婦在武當山為了保守他的秘密,自絕于天下的事情了。
所以白義海只說了來看看張無忌的話!
許飛無所謂的點頭道:“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
說完許飛便起身離開了!
白義海以及另外一桌的宗維俠,常敬之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剛剛許飛出聲詢問金毛獅王謝遜的情況,他們還以為許飛也是對金毛獅王謝遜藏身的地方感興趣呢,只是沒想到許飛竟然如此輕松的便不再糾結這件事情了。
屠龍刀雖然強大,但許飛的手中已經有了圓月彎刀,并不遜色與屠龍刀。
而屠龍刀真正的用處實際上也是藏于刀身內的武穆遺書!
許飛早就想過了,就算是自己得到武穆遺書,頂多也是交給朱元璋,對自己沒有任何的用處,許飛真正想要的是倚天劍以及劍內的九陰真經!
雖然書中曾經提到過,想要得到武穆遺書與九陰真經需要刀劍相撞!
但對于許飛來講,弄開倚天劍并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所以,屠龍刀真的是可有可無啊!
宗維俠與常敬之兩人像是習慣了許飛這邊的規矩,兩人身前只有兩壺酒,常敬之說著這樣喝酒沒有意思。
然后起身:“掌柜的,后廚在什么地方啊?”
許飛隨手朝著后廚的方向一指,常敬之便起身走了過去,很快就端著一盤剛剛炒好的花生米走了出來。
見到許飛對此確實沒有說什么,再看的白義海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宗維俠好奇的向許飛的問道。
“敢問少俠的尊姓大名?”
“許飛!”
“原來是許少俠,外面那些武林同道是?”
剛剛來到九龍酒館的時候,宗維俠就看到了那些人,只不過那個時候宗維俠更關注的是白義海,所以也就沒有多問,現在不同了,九龍酒館內不能動手,剛剛他們嘗試了,貌似不是許飛的對手。
所以宗維俠也就有了更多的時間詢問自己的心中好奇了。
“來搗亂的!”許飛無所謂的講道。
常敬之道:“既然都是江湖同道,又何必如此羞辱與人呢?”
許飛瞥了一眼常敬之:“他們壞了九龍酒館的規矩,我愿意怎么處理他們就怎么處理他們,怎么?你有意見?”
常敬之怒拍桌面,剛想起身,卻被宗維俠攔住了。
隨后宗維俠面帶笑意的看向許飛問道:“許少俠,江湖中人看重的便是一個臉面,你如此對他們,就不怕他們背后的宗門來找你的麻煩嗎?”
許飛呵呵一笑:“江湖之中,講的不就是一個快意恩仇嗎,若是做什么事情都瞻前顧后的話,那人生豈不是太無趣了!”
宗維俠輕笑一聲,對于許飛的話,并沒有再說什么。
江湖之中講快意恩仇是有的,但那也得看實力啊!
張三豐貴為江湖第一人,當年自己最心愛的徒弟張翠山,慘死在真武大殿之前,張三豐不也是什么都沒做嗎?
所以宗維俠此時判定,許飛就是一個剛剛出道的雛兒。
不過與其他的江湖雛兒不一樣的是,這個雛兒的武功很高!
話不投機半句多。
許飛走出了酒館,來到了遮陽傘的下面,在陰影中開始閉目養神。
湘云打了一個哈欠,決定回房間睡午覺,倫婉兒則是帶著蕭凱倫來到了后院繼續修煉。
見到酒館內已經沒有了主人,常敬之想要再次動手,白義海見狀,神情有些緊張。
宗維俠依然是將常敬之給攔了下來,淡淡的看著白義海講道:“白義海,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你不可能永遠躲在這間酒館內,早些講出來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對你也有好處!”
白義海哈哈一笑,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謝大哥對我有救命之恩,若是貪生怕死便將謝大哥的下落講出來,那我豈不是成了豬狗不如之人!”
宗維俠道:“金毛獅王謝遜,殘殺無辜,江湖中人人得而誅之,你講出他的下落,是為了江湖除害,誰又會說你的不是呢!”
白義海道:“廢話就不要講了,我是肯定不會說出謝大哥的下落的!”
宗維俠嘆了一口氣道:“何必如此呢!”
白義海這次沒有回答宗維俠的話,而是突然身如閃電,迅速的逃出了九龍酒吧,然后迅速的朝著武當山山頂的位置跑去。
宗維俠,常敬之見狀,自然也是不在停留,立即追了出去,但就在兩人剛剛追出門口的時候,卻被許飛給攔住了。
“大膽!”常敬之本就不服剛剛自己被許飛一招放到,此時見到許飛竟然再次擋在了自己的面前,一聲怒喝之后,再次朝著許飛打出一拳!
淡青色的拳芒將他的拳頭包裹,顯然這次常敬之是用了全力!
許飛見狀,右手的拈花,點點金光在食指指尖出現,直接擋住了常敬之的七傷拳!
“少林拈花指?”一旁的宗維俠驚呼一聲,剛剛許飛與常敬之甩出用的是太極拳,與宗維俠交手用的是天山折梅手。
此時太極拳,張三豐雖然已經創立出來,但江湖中人誰也沒有見過,而天山折梅手自從虛竹歸隱江湖之后,便無人學會,早已經失傳江湖。
所以不管是宗維俠還是常敬之都沒有看出許飛所用的武功。
但少林拈花指卻不同,作為少林七十二項絕技中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一種指法,江湖中人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拳指相撞,掀起陣陣風聲。
蹬蹬蹬!
常敬之連退三步,面色蒼白,汗水留了下來,剛剛打出去的拳頭此時更是在微微地顫抖!
本想動手的宗維俠出聲問道:“許少俠,你這是什么意思?”
許飛講道:“結賬!”
“結賬?”宗維俠先是一愣,隨即講道:“剛剛白義海?”
許飛指向后方酒館的方向:“他已經將銀兩放到了桌上!”
宗維俠回頭,果然如同許飛所講的那樣,剛剛白義海坐的位置,已經放了一兩碎銀!
“你!!!!!”常敬之此時緩和下來,憤怒的沖著許飛走了過來,身前卻出現了一條手臂,攔住了他。
“師弟,結賬!”宗維俠沉聲講道。
常敬之見狀,強忍著怒火,在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兩碎銀,交到了許飛的手中。
“許少俠,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你酒館的規矩呢,還是你刻意的想要幫著白義海攔住我們師兄弟,但江湖水深,遠不是你想想的那么簡單!”
宗維俠沉聲講道,此時白義海早已經沒有了蹤跡,宗維俠自然也就沒有那么著急的去追趕了。
許飛笑了笑講道:“好走不送!”
宗維俠,常敬之兩人離開了九龍酒館,但并沒有離開武當山,而是上了武當山,前往武當派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許飛微微搖頭,張三豐真是一個好性格啊,自己的弟子都讓人家給逼死了,還要與這些江湖中人虛與委蛇。
隨后的幾天,九龍酒館風平浪靜,但九龍酒館的規矩,在武當附近的這一代江湖中已經傳開了。
附近的江湖中人都知道,在武當山下,有一個叫做許飛的開了一家九龍酒館,這里沒有任何的菜肴,只有酒賣,想吃什么菜自己去做。
另外九龍酒館還有一個很奇怪,但其實很正常的規矩,那就是酒館內不得動手!
說這個規矩正常是因為,所有開酒館的都不希望有人在自己的酒館內動手,說他奇怪是因為普通的酒館雖然有這個規矩,但碰到強大的武林中人,這樣的規矩也就不是規矩了。
可是九龍酒館不同,就連崆峒二老,都在這里吃了癟,普通的江湖中人自然是每人再敢在這里鬧事了。
許飛也樂得輕松。
但是輕松的生活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尤其是當今天九龍酒館來了一個年輕的客人時,許飛便知道了。
年輕客人神情有些恍惚,臉上帶著某種莫名的悲傷的感覺。
進入酒館之后,坐在那里,只是喊了一聲:“要酒!”
倫婉兒三人看看許飛,許飛擺手示意她們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然后許飛在吧臺拿了一壺酒放到了對方的面前。
年輕客人抬頭,“菜呢?”
酒館內的其他客人好奇的看了一眼這個年輕的客人,因為隨著崆峒二老在這里也吃癟以后,但凡來這里的客人,都已經清楚的知道九龍酒館的規矩了,只是沒想到現在這個年輕人竟然還會要菜。
許飛笑著講道:“小店,只有酒沒有菜!”
年輕客人噌的站了起來,然后突然有悻悻的坐了下來,臉上還帶著自嘲的表情。
那些想要看熱鬧的人,紛紛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許飛見對方沒有惹事,也就笑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老板,前幾天崆峒二老真的在你這里守規矩了啊?”
這世界上永遠都不缺少喜歡看熱鬧的人,雖然許飛的九龍酒館服務態度一般,沒有菜,只有酒,但九龍酒館的規矩卻讓很多江湖中人好奇。
所以現在九龍酒館內,每天都會有個兩三桌的客人。
許飛輕笑一聲,并沒有正面回答對方:“守規矩是一種美德,九龍酒館是我的產業,大家來喝酒,求得是一個開心,打打鬧鬧的始終是不好的!”
這些人像是特意抬杠一樣,繼續向許飛問道:“掌柜的,那萬一要是有什么江湖惡人躲在你的酒館內,然后被幾大門派堵在這里,那到時候你還要不要讓江湖幾大門派守規矩呢?”
“對啊,就像是七年前,五派堵在真武大殿門口,讓張翠山夫婦交出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要是那樣的情況,你該怎么辦啊?”
聽到這個問題許飛抬眼看向剛剛來到酒館的那個年輕人,他可是當時的當事人啊!
這個年輕人自然就是張無忌了!
看他的樣子肯定是又在武當派挨欺負了!
張無忌在聽到有人討論自己父母和義父的事情后,抬起了頭,眼神像是野獸一般,但隨即這種眼神便收斂起來了。
“掌柜的,你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也知道五派不好惹啊?”
許飛看到有人起哄,笑著講道:“規矩之所以是規矩,那就是讓人遵守的,若是因為對象不同,那就更改規矩,那這規矩還不如不定!”
“切!”
酒館內客人發出了噓聲,顯然他們不相信許飛說的這些話,那可是五大派啊,代表著合格江湖最強大的一股力量,武當派這樣擁有江湖第一人的大派,當時不是也沒有做什么嗎?
眾人雖然不相信許飛說的話,但也當做是一個談資聊了起來!
“話說,眼看著七年之期就要到了,你們說峨眉派那邊會派人來取倚天劍嗎?”
“那是肯定的,倚天劍可是峨眉派創教祖師郭襄郭女俠傳下來的寶劍,峨眉派肯定是要取回的!”
“只是,你們說武當派會這么輕易的將倚天劍交還給對方嗎?那可是倚天劍啊!”說這話的人,眼神有些飄忽,聲音也有點小,顯然是不想得罪武當派。
“放心吧,張真人一諾千金,再加上張真人與郭襄女俠本就相識,不會占有倚天劍的!”
“是啊,江湖上能夠如此對待倚天劍的怕是只有張真人了!”
“你們聽說那件事情了嗎?”突然有人小聲的講道。
就關內其他人紛紛看向這個人,好奇的問道:“什么事情?”
“我聽說最近五大派的人已經在私底下開始串聯,準備對光明頂發起圍攻了!”那人得意的講道。
“這怎么可能,明教勢力龐大,門下弟子更是無數,那些江湖門派怎么敢跟他們為敵?”
“你那都是什么時候的老黃歷了,自從明教教主陽頂天消失之后,明教早已經四分五裂了,現在光明頂只有白眉鷹王殷天正,五行旗防守,其他人早已經不知所蹤了!”
“這個消息我也聽說過,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有人突然看向許飛,繼續問道:“掌柜的,萬一明教的那些人躲在你的酒館會怎么樣啊?”
許飛有些不滿的看了對方一眼,不是對方問的問題,而是對方那種調侃的語氣:“規矩!”
眾人哈哈一笑,紛紛對許飛講道:“掌柜的,你是好樣的!”
臨近黃昏的時候,這些客人紛紛離開了九龍酒館只剩下了張無忌一人,此時張無忌已經有些微醺。
“為什么,為什么?”
趴在桌子上,張無忌的口中喃喃著別人聽不懂的話。
“飛哥,這個人怎么辦啊?”蕭凱倫想要收拾餐桌,看到張無忌還趴在那里,來到了許飛的身邊,向許飛詢問道。
“沒到關門的時間呢,讓他在這里趴著吧!”許飛看看時間,無所謂的講道。
幼年時期,親眼看到自己的父母慘死在自己的面前,獨自一人留在了武當山,實際上那個時候也不過是張無忌第一次來到武當山,雖然張三豐,宋遠橋等人對張無忌視如己出,但他們終究不是張無忌的父母,再加上他們這些人,有的人在閉關練功,有的人在忙著處理教中事務!
真正能夠陪在張無忌身邊的并沒有什么人。
而宋青書這些與他年紀相仿的人,又因為嫉妒張無忌每天都能夠被張三豐灌注內力抵抗身上的玄冥神掌之威,自然是不會對張無忌有什么好臉色了。
張無忌又沒有辦法將這種事情告訴武當張三豐等人。
在這樣的環境下,許飛覺著張無忌長成一個腹黑之人,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妥。
就算是成為報復社會型人格的人,許飛都覺著是有可能的。
今天的這頓酒,估計就是他宣泄自己內心憤怒的一種方式吧!
拎著一個竹椅坐在了遮陽傘下,身邊放了一盤點燃的蚊香,許飛閉目養神。
沒一會鼻腔中傳來了一股濃濃的酒味。
許飛抬頭看到了張無忌晃晃悠悠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把錢放到桌上就好!”許飛淡然的講道。
雖然張無忌的人生挺悲慘的,但跟自己沒有什么關系,等找到建寧與小結巴兩人,再在光明頂刷一波經驗,許飛就準備返回港島了。
“若是當年張翠山夫婦真的躲在你這里,你真的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嗎?”張無忌并不是要離開,只是晃晃悠悠的看著許飛,問出了這個問題。
許飛笑笑:“規矩就是規矩!”
張無忌苦笑一聲,突然雙腿一軟,蹲坐在了地上,“那可是五大派啊,五大派,就是師公他老人家都沒有辦法”
許飛笑了笑:“當時不是張三豐沒有辦法,只是張翠山不希望牽連到張三豐和武當派的身上,世界上的事情很難講的,每個人都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確的,但到底是真的正確,還是假的正確,這只能交給時間去處理了!”
張無忌仰頭看著許飛:“我在武當山上聽過九龍酒館的名字,謝謝你放走了白義海,讓我知道了義父的消息!”
許飛呵呵一笑:“你就不怕我也是安歇想要找你義父的人,現在你的身邊可沒有你的師公啊!”
張無忌也不管地上涼,直接躺在了地上,喃喃自語著:“抓走便抓走了,我這樣的就算是活著也沒有意思了!”
許飛有些好奇的看著張無忌,不知道張無忌是在這里跟自己演戲,還是真的因為雙方沒有交集,而吐露真言。
一個腹黑之人,能是一個想要死掉的人嗎?
最終,許飛還是決定相信這是張無忌把自己當做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酒后吐真言了。
腹黑之人,也是在有了希望之后,才開始腹黑的!
電影中的張無忌是一個很復雜的人,平日里能夠很好地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但是在面對能夠讓自己成功的人的時候,又能夠心思急轉的想到對方的弱點,幫著自己實現自己的理想!
雖然自己這邊稍微的展現了一些勢力,但許飛相信,這點還不足以讓張無忌開始惦記自己,并且在自己面前偽裝。
突然,躺在地上的張無忌身子在微微的打顫,打顫的頻率增幅很快,快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張無忌整個人就蜷縮成了一團,像是煮熟了的大蝦!
“冷,冷,好冷!”
張無忌抱著自己的身子,嘀咕著。
“飛哥,這個人怎么了?”倫婉兒三人見狀,趕忙湊了過來。
湘云更是好奇的問道:“飛哥,這個人惹你了啊?”
許飛白了湘云一眼,道:“他能惹我什么啊?不過是身上玄冥神掌的毒發作了!”
“玄冥神掌?”倫婉兒與蕭凱倫兩人同時一驚,看向許飛,倫婉兒激動的問道:“這個人是張無忌?”
許飛點點頭道:“除了這么個倒霉蛋以外,還有什么人啊?”
說張無忌是倒霉蛋,是因為他從小就被玄冥二老打了一掌玄冥神掌,玄冥神掌的寒氣一直停留在他的體內。
但要說張無忌真的倒霉,其實也不一定,畢竟若是換了普通人家的孩子,早就已經死掉了,但張無忌有一個好師公,張三豐能夠每天為他灌輸內力祛除寒毒!
但現在張三豐沒在這里,若是任憑的張無忌就這樣寒毒發作下去,估計光明頂之戰,是不用惦記著張無忌的出現了。
看著張無忌的慘狀,許飛嘆了一口氣,將地上的張無忌直接拽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身前。
此時許飛運轉嫁衣神功,雙掌抵在了張無忌的后背,一道至陰至寒之氣,瞬間在張無忌的體內出現,擋在了許飛的雙掌之前。
對于這道寒氣許飛并沒有放在心上,這只是玄冥二老留在張無忌體內一道寒氣,此時便是他們兩人站在許飛面前,施展十成功力的玄冥神掌也不是許飛的對手。
真正難做的是,這道寒氣腐蝕在張無忌的骨髓之上,與張無忌早已經融為一體,若是強行剝離他身上的這道寒氣,很有可能導致張無忌在兩股力量的糾纏之下,直接掛掉!
這就跟后世做手術是一樣的,只不過手術的難度非常大,需要用到全世界唯一一臺的精密的儀器,而這個儀器已經隨著火工頭陀跳下懸崖,而消失無影無蹤了。
許飛現在能做的也是利用至陽至剛的嫁衣神功,暫時將那些想要侵入張無忌心肺的寒氣擋在外面。
這需要救治之人有著極高的內功修為,只有這樣才能夠精準的控制自己的輸出的內功,多一絲,少一絲都不行!
這倒不是說嫁衣神功就比九陽神功弱,粗糙的說就是術業有專攻!
至剛至陽的內勁傳入張無忌的體內之后,剛剛還凄慘無比的張無忌,瞬間緩和下來,身子也不再打擺,蒼白的面色也開始變得紅潤起來。
很顯然是嫁衣神功起到了作用!
當張無忌徹底的恢復過來之后,許飛也收回了自己的雙掌,看著張無忌的樣子,許飛終于是知道,為什么剛剛學會九陽神功的張無忌就能夠成為超越火工頭陀所在的人物了。
在張無忌的體內此時還蟄伏著一股極為深厚的純陽之氣,這股純陽之氣應該就是這七年間,張三豐傳給張無忌的內功了。
現如今這股純陽之氣在張無忌的體內,就如同被鎖起來的寶藏,而九陽神功就是開啟這座寶藏的鑰匙。
當張無忌學得九陽神功再加上這七年張三豐傳給他內功,這才讓張無忌在一夜之間成為了江湖上最頂尖的高手。
“你應該慶幸你的師公是張三豐!”許飛輕聲講道,然后左掌猛地一推,一道寒冰在許飛的手掌出拍出,落到了地上,冒著森森的寒氣!
這股寒氣便是玄冥神掌之毒了,像這樣的寒氣,在張無忌的身體內還不知道有多少,可見這些年張無忌遭受著什么樣的折磨!
“無忌!”
就在此時,一道胖乎乎的身影再次從天而降,隨即便又有數道身影落下。
這些人正是武當掌教張三豐,以及他的六名弟子宋遠橋,俞蓮舟,俞岱巖,張松溪,殷梨亭,莫聲谷,以及宋遠橋的兒子宋青書。
張三豐直接拿起了張無忌的手腕,進行把脈,而宋遠橋等人則是抽出了長劍,戒備的看著許飛。
“你對無忌到底做了什么?”
張三豐此時已經放下了張無忌的手腕,講道:“都把劍放下,好好的謝謝許公子,若不是他的話,無忌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