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皎潔,但依然難以掩蓋一個男人的光芒。
這個男人一身白衣,手中抱著一拔劍,站在一座庭院內,任何一個見到他的人,都不會將目光放到他之外的任何一個地方。
每一個看到他的人,想到的第一個名詞就是白衣如雪!
當他手中握著長劍的時候,天地間仿佛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一道破空聲傳來,四條眉毛的龍龍九飛了進來。
“你不該這個時候過來的!”白衣男子的聲音,冷若寒霜,仿佛沒有任何的感情。
龍龍九卻滿不在意對方的態度,因為他太了解對方了,兩人已經認識二十年了。
二十年,是非常漫長的一段日子,有的人,一出生就死了,有的人出生幾天幾月就已夭折,在他們說來二十年,那簡直已經是段不可企望的歲月。
在―個新婚不久的妻子說來,如果她的支夫在他們最恩愛的兩三年之中就已死了,那么,二十年,又是種多么不可企求的幸福。
在一個生命已將盡的老人來說,雖然他明知自己已活不過二十年,可是,已往的二十年,也是會讓他永遠難以忘懷的。
因為每一個人的生命中,都有他最重要的二十年。這二十年中的每一天,都可能會發生改變他這一生命運的事。
所以兩個人能夠認識二十年,且相交二十年,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可我就愿意來!”龍龍九直接坐到了庭院的石椅上,然后眉飛色舞的講道:“我今天碰見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你總能碰見有意思的人!”白衣勝雪的男人不是很在意。
“這個人與其他人不同,特別的有意思!”龍龍九笑道。
白衣勝雪的男人這次坐到了龍龍九的旁邊,面無表情的講道:“那確實挺有意思的!”
龍龍九對于白衣勝雪的男人認同自己的話,卻沒有顯出開心的樣子:“你都沒有問我他為什么有意思,憑什么就說這個人有意思!”
明明剛剛是龍龍九說的對方有意思,但現在他卻又挑起了白衣如雪男人的毛病。
白衣如雪的男人沒有回答龍龍九的話,因為他不需要回答。
“算了,還是我來告訴你吧!”龍龍九開始喋喋不休的講起了今天晚上發生在邀月樓的事情。
“說完了?”白衣勝雪的男人等龍龍九閉上了嘴巴之后,出聲問道。
“說完了!”龍龍九講道。
“那你可以走了,我要練劍了!”白衣勝雪的男人依然是面無表情。
“走就走!”龍龍九也沒有停留,直接離開了這里。
白衣勝雪的男人沒有去看龍龍九離開的方向,因為此時的他已經抽出了自己手中的長劍,這把長劍從白衣勝雪的男人開始用劍,便是他的佩劍。
男人雖是白衣勝雪,但他的劍卻是黑的,漆黑,狹長,古老,乃天下利器,劍鋒三尺七寸,凈重七斤十三兩。
而這個男人自然也就是天下聞名的劍身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吹的不是雪,是血。
龍龍九在西門吹雪的住處離開之后,才真正的回到了邀月樓,玉如意已經在浴池內等著他了.
隨后的幾天,麻六哥每天都會準時的出現在許飛的住處,請許飛吃飯,喝酒,找女人,但許飛從來沒讓麻六哥拿錢。
每次麻六哥想要拿錢的時候,許飛總是會說:“錢乃身外之物,朋友之間無需計較這些!”
于是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許飛是真的將麻六哥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因為除了朋友之外,他們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詞了。
這一天,麻六哥終于帶著許飛來到了自己的賭坊!
但麻六哥卻跟許飛講,這里是他朋友的賭坊,他只是在這里有些干股而已。
對于這個許飛并不在意。
因為許飛已經站在了賭桌旁,手中也已經拿著銀票了。
“六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這么好的地方,前些日子竟然不告訴我,枉我把你當成我的朋友了。”許飛不滿的對麻六哥講道。
麻六哥哈哈一笑:“這不是擔心兄弟你家教森嚴,不讓賭錢嗎?”
許飛哈哈一笑,道:“六哥,難道你沒有聽過小賭怡情,大賭養家這句話嗎?”
“哦,這么說,許兄弟你的賭術非常厲害了?”麻六哥眉頭微皺,隨即笑問道。
許飛笑道:“那是自然,江南賭壇無敵手說的便是兄弟我了!”
麻六哥哈哈一笑,道:“若是如此的話,今日我定要見識見識兄弟的手段了!”
一個時辰之后。
“去他么的,今天什么手氣,竟然如此背,每次都差一點!”。
許飛臉上的笑容沒有了,麻六哥眼眸深處的擔心沒有了。
這個許飛就是一個草包,還說什么江南賭壇無敵手,簡直就是江南賭壇臭屎手!
一個時辰了,許飛竟然一把沒贏,身上五萬兩的銀票,也全都貢獻給了賭坊。
“不玩了,不玩了!”許飛神態憤怒的講道。
麻六哥關心的問道:“兄弟,怎么不玩了,這賭錢,向來都是前半場輸,后半場贏的!”
許飛有些惱怒的講道:“不玩了,今日出來的有些著急,銀票就帶了這么些,等改日再說吧!”
麻六哥趕忙講道:“兄弟,若是你剛剛來的時候,哥哥我肯定不說什么了,但現在你都輸了這么多了,若是就這樣回去,那豈不是把手風讓給別人了!”
“六哥你的意思是?”許飛不解的看向麻六哥。
麻六哥輕笑道,“剛剛不是跟兄弟你講了嗎,這里的老板是我的朋友,我自己也有一些干股在這里,你若是真心想玩的話,我倒是可以跟老板商量一下,讓他先給你拿點銀子,等你贏了之后,直接還給對方就是了!”
許飛露出笑容:“這倒是一個辦法,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六哥你找哪位朋友先給我拿五萬兩銀票,過一會我便可以還給他了!”
麻六哥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本來兄弟你用錢,知會一聲就是了,但你也知道,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在賭坊拿錢,是要九出十三歸的!”
許飛哈哈一笑,道:“我當是什么事情呢,不就是利息嗎,盡管拿來就是了!”
麻六哥笑顏如花,講道:“既然是這樣,那我現在就去拿錢!”
說完麻六哥轉身離開,賭坊內的人也只是看了許飛一眼,什么都沒說。
次日!
許飛在麻六的賭坊輸了十萬兩銀子的時候,就在京城傳開了。
那些前來送藥的,每每都會在送完藥趕忙找雷婷婷要錢生怕許飛將所有錢都輸光了。
“許夫人,有件事情老朽不知當說不當說!”
今天上午時分,一個叫做老把頭的給雷婷婷送完藥之后,欲言又止的講道。
雷婷婷笑道:“老哥,你都跟我送了好幾次貨了,大家也算是老主顧了,有什么話但說無妨啊!”
老把頭講道:“是這樣的,那個麻六,他和咱們不一樣,咱們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你家掌柜的,看上去有些年輕,這江湖經驗怕是有些尚淺,識人不明啊!”
“老家伙,你他么的說什么呢?”
雷婷婷還沒有回話呢,許飛便在后堂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憤怒的表情:“你這老賊竟然敢挑撥我跟麻六哥之間的情誼,當真可惡,若不是見你年紀一大把了,定要讓你好看!”
老把頭沒成想自己好心好意的提醒一句,結果卻換來了許飛的怒罵,趕忙陪著笑臉講道:“是是是,是老朽多管閑事了,許公子千萬不要生氣,老朽現在就走,現在就走!”
許飛站在藥鋪的門口,看著老把頭倉惶離開的樣子,“老家伙,明天最好準時準點的前來送貨,不然的話,停了你家的貨!”
老把頭趕忙應是,心中卻已經將許飛罵的狗血淋頭了。
真真的不識好人心啊!
很快這件事情就傳到了麻六哥的耳朵中。
“大哥,那個老把頭太可惡了,兄弟現在就帶人去做了那個老家伙!”麻六哥的小弟講道。
“唉,不用!”麻六哥志得意滿的講道:“若是咱們現在就對老把頭動手的話,許飛一定能夠猜到,是咱們動的手,那樣反而不好!”
說到這里,麻六哥得意的看了自己的小弟一眼,講道:“你要記住,咱們是放長線釣大魚,那個許飛的手中至少還有幾十萬兩呢,等咱們將那個許飛榨干之后,再動手豈不是更好!”
“還是大哥你想的周到!”
麻六哥得意的笑笑。
到了下午的時候,龍龍九與金胡子兩人來到了許飛的藥鋪。
“許兄弟,聽說你昨天在賭坊輸了十萬兩?”龍龍九見麻六哥竟然也在,臉上帶著笑容講道。
許飛不在意的講道:“十萬兩而已,對于我們許家,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等我今天晚上再去大殺四方的!”
麻六哥對龍龍九,金胡子講道:“你們兩個來的正好,快幫我勸勸許兄弟吧,他今天晚上竟然還要去賭錢,我這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許兄弟就是不聽啊!”
龍龍九笑道:“為什么要勸說呢,人生最重要的就是難得開心,許兄弟既然想賭那就賭好了,而且有賭未必輸,許兄弟昨天晚上已經那么背了,今天總不會還是那么背吧?”
金胡子也講道:“就是,許兄弟,你手頭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拿點周轉一下!”
許飛哈哈一笑,道:“這點小錢而已,還不用金大哥你幫手,今天晚上你們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可以跟我過去,見識見識我江南賭壇無敵手的風采!”
“既然許兄弟你都這么講了,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龍龍九笑道。
麻六哥微微皺眉,沒想到龍龍九與金胡子兩人今天晚上也要過去,但想了一下許飛的賭術,麻六哥就放心了!
到了晚上,許飛四人再次出現在了賭坊。
今天白天的時候,已經有人知道許飛要來這里賭錢了,于是來了不少人想要看看許飛是如何輸錢的!
前半夜,許飛并沒有讓他們失望,許飛今天帶了十萬兩的銀票,再次輸干凈了。
圍觀之人忍不住的咋舌,前前后后兩天的時間,許飛已經輸了二十萬兩了,而且這里面還有五萬兩的借款!
“么的,眼看著手風就上來了,竟然又沒錢了!”許飛罵了一句后,直接回頭對麻六哥講道:“六哥,麻煩你跟自己的朋友說一聲,讓他再給我拿十萬兩的銀票,今天說什么都要翻本!”
“唉,這種事情就不用麻煩麻六了,本來我今天還想跟兄弟們好好的喝上幾杯呢,現在既然許兄弟你有急用,那就那把這些錢借給你吧!”金胡子在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了十萬兩的銀票!
許飛不在意的講道:“好吧,這些錢就算是你跟龍龍九入股了,到時候贏了錢,算你們一份!”
“這感情好!”金胡子嘿嘿一笑。
拿著銀票的許飛,看向賭坊的荷官,這個時候的賭坊自然是沒有撲克了,玩的是骰子,而這個荷官在京城也有一號,叫做骰魔!
“搖骰子吧!”許飛看向對方不在意的講道,同時順手拿出來一個玉戒指帶到了自己右手無名指上。
大家并沒有注意到許飛的這個小動作。
骰魔搖了幾下骰子后,講道:“買定離手!”
許飛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直接將手中的銀票扔到了豹子的上面。
“許兄弟,你這玩的有點大吧!?”金胡子都忍不住驚訝的問道。
豹子的賠率可是1:24。
許飛要是贏了的話,能夠直接在賭坊內贏走兩百四十萬兩,即便這家賭坊是京城最大的賭坊,一次性賠出這么多錢去,肯定也是傷筋動骨了!
關鍵是,許飛的對手是京城骰魔,他怎么可能讓許飛贏豹子呢?
許飛嘿嘿笑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贏了就全家福貴,輸了也不過十萬兩銀票而已!”
麻六哥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骰魔,結果在骰魔那里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眼神,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買定離手,開骰!”
骰魔大喊了一聲后,直接掀開了骰盅!
然后里面的骰子赫然是三個六!
許飛竟然買中了!
麻六哥猛地看向骰魔,而骰魔這個時候也已經面色蒼白,冷汗直流了,自己剛剛明明擲了一個小數啊!
現在怎么變成三個六了!?
“哈哈,我說什么來著,早就說了,我是江南賭壇無敵手,怎么樣,一把牌,不僅把之前輸的全都的贏回來了,還大賺了一筆呢,就連之前進貨的錢都贏回來了!”
許飛得意的喊道。
龍龍九在旁邊掰著手指頭,小聲的說著什么。
金胡子見狀,問道:“你干什么呢?”
龍龍九講道:“我在算,這次我能分多少錢呢!”
“賠錢!”許飛頤指氣使的看著骰魔。
骰魔卻無助的看向麻六哥,這么大一筆錢,他可沒有權利動用,只能是等麻六哥點頭。
“干什么呢?賠錢啊!除去我之前在你們這里借的五萬兩還有利息一萬五千兩,你們賭坊應該給我兩百三十三萬五千兩!”許飛見骰魔不給自己拿錢,不滿的喊道。
麻六哥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擠出笑容:“許兄弟,這個這筆錢的數目實在是太大了,你也知道哥哥在這家賭坊是有干股的,不如你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寬限他們一段時間?而且現在你不是還沒玩完呢嗎,不如先讓他們給你記賬,等你玩完之后,一起算怎么樣?”
龍龍九準備勸說許飛不要上當,應該見好就收!
但許飛卻已經開口了:“既然六哥你都開口了,這個面子自然是要給的,不過之前我輸掉的錢,應該拿回來吧!?”
麻六哥趕忙點頭道:“這是應該的!”
立即有賭坊的人送上來十五萬兩銀票,還有之前許飛的欠條。
許飛并沒有將手中的十萬兩銀票,給金胡子,而是將之前的銀票給了金胡子:“金大哥,你的這張銀票旺我啊!我就留下了!”
金胡子笑道:“無所謂!”
麻六哥也露出了笑容,這樣的許飛,看上去就是一個雛兒,剛剛可能真的是運氣好了!
于是骰魔繼續搖骰子了,不過這次搖的更加認真!
等對方放下骰盅后,所有人都看向許飛,想要知道許飛這次該如何下注!
“咱們現在就應該乘勝追擊!”許飛將所有的銀票再次放到了豹子的上面!
眾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許飛這是在作大死啊,就算是新手都知道,連著兩把豹子的概率有多低。
麻六哥終于是松了一口氣了。
只是在骰魔掀開骰盅的時候,所有人都傻眼了。
因為里面的骰子,如同上吧一樣,依然是三個六!
“嘶.”
整個賭坊內,都傳來了倒吸冷氣的聲音。
然后所有人看向麻六哥與骰魔的表情,就變成了看好戲的樣子了,之前是將近兩百四十萬兩,現在許飛又押了十五萬兩!
那就是三百六十萬兩了!
龍龍九看向旁邊有些呆滯的金胡子問道:“你的家產有這么多嗎?”
“應該有吧?”金胡子不確定的講道。
“哈哈,今天財神爺果然站在我這邊!”許飛大笑道:“六哥,還是你說的對,前半夜輸的那就是紙,現在贏得才是錢呢!”
麻六哥想哭,這樣的結局他承受不住!
“許兄弟,要不再讓賭坊他們.”麻六哥想要讓賭坊再次給許飛寫借據。
許飛這次卻斬釘截鐵的講道:“那可不行了,我家老爺子教育過我的,這錢啊,得落袋為安,三百六十萬兩加兩百三十三萬五千兩,這就是五百九十三萬五千兩,這筆錢太大了的,我得先裝進自己的口袋!”
“而且剛剛你也聽到了,剛剛我也說了,還有金大哥跟龍龍九的分紅呢,做兄弟的可不能言而無信啊!”
麻六哥看著一旁露出得意笑容的金胡子與龍龍九,突然感覺天塌了。
他能夠成為京城最大的賭坊老板,還有無數其他的生意,肯定不是一個笨蛋,此時回想,自己可能是低估許飛了。
若是這里就只有許飛一個人,他有無數種辦法能夠讓許飛拿不到這筆錢,但為什么偏偏龍龍九與金胡子兩人就出現在這里了呢?
而且剛剛金胡子還借錢給許飛了!
許飛一個江南來的普通公子哥,自己可以拿捏,但龍龍九與金胡子就不是自己能夠拿捏的了,就算是自己的后臺也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事情,跟龍龍九鬧翻的!
這一切像個扣兒啊!?
只是當他看向許飛時,依然忍不住的在想,這真的是扣兒嗎?
“許兄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麻六哥強擠笑容的講道。
許飛道:“六哥這是想?”
麻六哥苦笑道:“兄弟就當是給我個面子如何?”
許飛講道:“好吧,既然六哥你都開口了,我自然是要給這個面子的。不過難免這家賭坊的老板賴賬,再加上這筆錢還有龍龍九與金大哥的分紅,他們也應該在場的。”
麻六哥知道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道:“這是應該的!”
四人來到了賭坊的內廳,不等許飛說話,麻六哥已經跪在許飛的面前了。
“兄弟,許兄弟,哥哥對不起你,之前有一句話沒有告訴你,這家賭坊其實是我的,不是別人的,其實哥哥之前讓你來玩,純粹是想要讓你放松一下,而且你輸的那些錢,哥哥也不可能要啊,這次你就可憐可憐哥哥,放哥哥一馬吧!”
此時的額麻六哥淚流滿面,十分悲傷。
許飛露出驚訝的表情,趕忙將麻六哥攙扶起來,“這家賭坊是哥哥你的?你怎么不早說啊!”
麻六哥見狀以為許飛是能放過自己呢,趕忙講道:“哥哥其實就是想要告訴弟弟你,賭博害人啊!”
許飛點點頭道:“賭博確實挺害人的!”
麻六哥希冀的看著許飛:“這么說,許兄弟你是打算”
“沒辦法啊,哥哥,我們許家有規矩的,賭桌上無父子,就算咱們兩個是兄弟情義,這錢你也得給我啊,再說了這些錢里還有龍龍九跟金胡子的呢!”許飛認真的講道。
麻六哥面色蒼白,怕的就是許飛說這句話。
這一次麻六哥是真的流淚了。
許飛見狀趕忙講道:“哎呀,我這人就是心軟,看不得這樣的場面!”
麻六哥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結果許飛卻對龍龍九,金胡子兩人講道:“二位,按照咱們之前說好的,七三分成,如果你們能夠全額要回來的話,我再加半成,剩下的事情就拜托你們了!”
說完語重心長的對麻六哥講道:“六哥啊,以后做人要厚道啊!”
說完許飛樂呵呵的離開了!
一百多萬兩銀子,足以讓所有人瘋狂,許飛相信龍龍九與金胡子兩人肯定也不例外!
京城中人發現,自從許飛來到了京城之后,他們就從不缺少談資,之前所有人對許飛的印象,這就是一個棒槌,竟然跟麻六結交。
這不是擎等著給麻六送錢呢嗎?
結果只是一晚上,情況突然變了,曾經在京城江湖上赫赫有名麻六哥,一夜之間破產了。
全部的身家竟然都輸給了許飛。
這個轉折有點太大了,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麻六這次真的完了,龍龍九與金胡子兩人同時施壓,用了三天的時間,麻六成為了京城的一個乞丐。
“許兄弟,這次我是真的服了,這次一共在麻六那里弄來了三百三十二萬兩白銀,還有沿街的一些店鋪,你清點一下!”
金胡子開心的講道。
許飛接過銀票,卻將店鋪的地契交給了金胡子:“這些地契,就算是兩位的分成了,應該沒有虧待二位吧!?”
自己也沒打算在這個時代常住,要那么多的地契有什么用啊!
金胡子面露喜色,他就不同了,他是實實在在的這個時代的人,這個時代的人將地契看的比銀兩重,這是可以一代代的傳下去的!
“許兄弟,既然你把我們當朋友,當朋友的也不能占你便宜,這些地契可是比我們的分成多啊!”金胡子講道。
許飛呵呵一笑,道:“都是自家兄弟,誰多誰少,無所謂了!”
龍龍九趕忙講道:“千萬別,你的這句自家兄弟,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咱們還是親兄弟明算賬的好!”
許飛哈哈一笑,道:“行吧,你們兩個看著辦吧,我是無所謂的!”
金胡子講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等我讓人理順了麻六的這些地契價值之后,將銀兩給你送過來!”
許飛道:“不著急!”
金胡子見狀決定一定要用最快的時間,把這一切都算出來!
龍龍九提醒道:“許兄弟,這次雖然讓麻六吃了一個啞巴虧,麻六也徹底的折了,但是他身后的人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要小心一些的好!”
麻六的背后還有劉通這樣的太監在,他們不能對龍龍九,金胡子做什么的,但肯定是會有辦法對付許飛的。
許飛輕笑道:“無所謂,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龍龍九見許飛竟然如此自信,也就不說什么了。
許飛在龍龍九的眼中實在是太過神秘了,他也想看看許飛如何應付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龍龍九,你對江湖熟悉,我想問一下,你對天山派掌門凌云鶴了解多少?”許飛向龍龍九問道。
電影中阿潤是天山派掌門的二弟子葉子青,而天山派掌門凌云鶴實際上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盜鬼王!
天山派掌門只是他對外的身份而已!
龍龍九一愣,問道:“你怎么會對天山派感興趣了,凌云鶴那個老不正經的,天山七子中,竟然有四個是貌美如花的姑娘,著實可惡!”
許飛笑道:“你猜我會告訴你嗎?”
龍龍九擺擺手,也不在意的講道:“算了,你不想說那就不說了,秘密這種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不過凌云鶴這個人向來神秘,江湖中鮮少有人見過他,只知道這個人在山中修煉,很少出來,關于他的消息還真是不多!”
許飛點點頭,雖然龍龍九剛剛說的話里,并沒有多少有價值的東西,但許飛實際上也知道了一些情況。
那就是《決戰紫禁之巔》的劇情還沒有開始,而阿潤與西門吹雪兩人也沒有碰面。
那其他的就好辦了,其實許飛也想去找凌云鶴的,但沒有辦法,凌云鶴這個人之所以給外人的印象是很少出山門,但實際上這么做的目的是想要麻痹眾人,讓大家猜不到這個家伙,已經頂著大盜鬼王的名頭去偷東西了。
而且天山派也太遠了,跑那么遠有點不合適。
所以現在跟著龍龍九是最正確的,因為對方是會去找凌云鶴的!
這樣也就省了許飛一些麻煩了。
紫禁城內!
自從曹公公回到自己徐州老家之后,跟在皇帝身邊的就是劉通了。
現在的劉通可以說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但紅人也有煩惱!
“什么,你說麻六讓人給算計了?”劉通憤怒的看著自己身前的那個小太監!
麻六可是他的一個錢袋子,現在麻六讓人算計了,豈不是說自己的錢袋子危險了。
“那個混蛋怎么不來找我呢?”劉通憤怒的問道。
小太監趕忙講道:“當時有龍龍九還有金胡子兩人看著麻六,麻六根本沒有辦法通知公公您啊!”
“龍龍九?”劉通感到有些頭大,這個人確實是他都不想得罪的:“是誰給了麻六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招惹龍龍九,難道他不知道,就連灑家都要給龍龍九一些面子的嗎?”
小太監無奈的講道:“公公,這件事情是這樣的.”
劉通在小太監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自然也知道了許飛的名字!
“混蛋,一個江南來的家伙,竟然敢動灑家的人!”劉通憤怒的講道。
小太監彎腰站在那里,不敢說話。
劉通沉默了一下,講道:“我現在就給曹公公寫信,這件事情曹公公肯定有辦法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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