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許飛看電視的時候,總是看到京城如果出了什么案子,是要送到順天府衙的!
但是等許飛真正的來到了這個時代,才明白那純屬扯淡!
京城作為清廷的首都,一直都被清廷希望打造成‘首善之地’!
但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這里上有皇族旗人,下有平民百姓,再加上各路官員,想要管好可不容易。
于是清廷刻意抬高了順天府尹的地位,一般知府為從四品官階,而順天府尹卻是正三品官,還擁有直接見圣的特權。
老話兒說的“京官兒大三級”就有這層意思。
而且,所謂的順天實際上也不是單單的說京城,而是囊括了京津冀等多個地方。
有段相聲叫《夸住宅》,其中甲問乙是哪里人,乙說:我是順天府。甲說:順天府是四路飛虎廳,代管二十四州縣,通、三、武、寶、薊、香、寧、霸、保、文、大、固、永、東、大、宛、涿、良、房、昌、順、密、懷、平,不知道您是哪一縣呢?
這么看的話,順天府尹的權限好像很高,但實際上并不是這么回事。
順天府尹真正能管的,其實是京城城墻之外的地區,對于城墻內的事,他能過問的并不多。
順天府在京城內外城最大的政事,其實是管教育。
順天府學作為京城的官辦學校,位于今府學胡同,比旁邊的大興縣縣衙還有名,府學胡同的名字就是根據順天府學而來。
真正管著京城治安的實際上有三個衙門,內城的步軍營,外城的巡捕營和五城兵馬司。其中,前兩個營歸一個官來統領,叫“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也就是民間所謂的“九門提督”。
現如今許飛的事情既然是涉及到了人命,實際上也是由九門提督府來管理的!
在這方宇宙,京城內的規矩就是這樣了,至于許飛曾經所在的那個世界是不是這樣,許飛就不知道了。
“阿飛,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找瓜鄂成都大人,這件事情一定是誤會什么了!”黃飛鴻緊張的看著許飛。
幾名前來帶許飛前往衙門的官差,聽聞黃飛鴻竟然認識霸氣副都統瓜鄂成都,便知道對方不好惹,臉上也沒有囂張的氣焰!
在京城當差,最重要的不是能力有多強,而是要學會察言觀色。
京城達官顯貴一抓一大把,再加上他們的那些親戚朋友,誰也不知道誰的背景是誰。
“黃師傅,你請放心,我們只是簡單的請許先生回去問話,詢問一些證據,并不是拘拿!”帶頭的官差講道。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黃飛鴻之所以這么講,不是因為擔心許飛的安全,是擔心許飛一生氣,真的將京城鬧個天翻地覆!
許飛笑道:“黃師傅放心,我又沒有犯法,去衙門回完話就完事了!”
這個時候的許飛,是不可能主動的讓京城亂起來的呃,之前炮轟德意志大使館的事情不算。
隨后許飛便跟著這幾位官差,來到了九門提督府!
雖然是命案,但實際上許飛見到的并不是九門提督,而是由一名副官詢問順帶說一聲,九門提督是武將!
武將審案子,這也算是一種奇葩事情了!
九門提督絕對算得上是皇帝的親信了,電影《方世玉》中,幫著乾隆追殺紅花會的人便是當時的九門提督鄂爾多!
在偏廳內許飛見到的是一名副官!
對方見到許飛竟然沒有留著辮子,尤其是許飛進來之后,沒有下跪,而是站在那里的時候,心中對許飛頓時沒有了什么好印象。
“堂下所站何人,見到本官為何不下跪!”這位大人叫做楊奎,負責的正是京城內的命案!
許飛講道:“許飛!這是我的身份證明!”
跪是肯定不會跪的了,所以許飛直接將自己的萬能身份證遞給堂下衙役,衙役見狀接了過去,送到了楊奎的案上!
楊奎看到許飛竟然拿的是英倫的身份證明,心中有憤怒也有無奈!
不管許飛是什么皮膚的人,但拿著英倫的身份,就是英倫人,在衙門里,屬于假洋鬼子,但不管怎么說,這樣的人可以不用下跪!
“昨天晚間,你在何處,與什么人在一起”
不出許飛所料的,對方將自己帶來,詢問的正是昨天晚上張三等人死掉的案件。
昨天晚上九門提督的人,接到百姓的報案,迅速的派出官差查案,很快就確定了張三等人的身份,隨后也知道了張三等人最近的行蹤。
于是他們找到了天香樓的人詢問。
而許飛昨天晚上特意調查過張三等人,今天自然是要帶來問話了!
楊奎也知道昨天張三等人離開天香樓的時候,許飛還在天香樓,楊奎派人將許飛帶來,主要是想問問許飛為什么要去找張三等人。
“我聽聞張三等人是京城的地頭蛇,前兩天我丟了一些東西,想要他們詢問一下!”許飛講道。
楊奎啪的一聲,拍了一下驚堂木,怒斥道:“胡說八道,若是如此,為何昨天晚上你在天香樓知道了他們就在那里的時候,為什么沒有去找他們?”
許飛很自然的講道:“大人,當時我在青樓啊,有姑娘陪著,讓我去找幾個大老爺們,這不合適吧?”
楊奎神情一滯,若不是許飛一開始就拿出了自己的萬能身份證,楊奎此時都想對許飛用刑了,可對方偏偏是一個假洋鬼子!
“若是如此的話,那你為什么又要離開呢?”
“不離開做什么,張三等人已經離開,我跟天香樓的姑娘也聊得很開心,難道大人是讓留宿天香樓?”許飛反問道。
可不就是留宿天香樓嗎?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楊奎忍不住的想到。
許飛笑笑:“大人,你可能不知道,我們許家是有規矩的,去喝花酒可以,但不能留宿,這是兩個事情,而且我享受的是與女孩子聊天的過程,而不是與她們做其他的事情,這總不算犯法吧?”
楊奎愣了一下,還有這樣的人呢?
男人找女人,找的還是青樓里的女人,最后追求的不就是哆嗦那幾下嗎?
楊奎再拍驚堂木,冷聲道:“許飛,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不要以為你的身份,我就不能做什么了,若是不好好回答本官的問題,就莫怪本官動用大刑了!”
許飛站在當場,面色依然平靜,“大人,我只是前來配合你們官府回答問題的,再要說了昨天晚上我的行程很好查詢,前半夜與天香樓的文蘭,聽香兩位姑娘聊天,結束之后,便回到了廣東會館,有廣東會館的黃麒英,黃飛鴻作證,在下實在不知道楊大人還有什么想問的!”
楊奎面色陰沉,“本官想問什么,不用你來教!”
話音落下之后,有官差進來,走到了楊奎的身邊低聲兩句,楊奎臉色微變。
同時在衙門外走進來兩人,正是黃飛鴻與瓜鄂成都兩人!
許飛被官差帶走之后,黃飛鴻立即去尋找瓜鄂成都了,瓜鄂成都見到是黃飛鴻親自前來,便立即帶著黃飛鴻來到了衙門!
“哈哈,楊大人多日未見,別來無恙!”
瓜鄂成都大笑著走了進來。
楊奎見到瓜鄂成都后,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瓜鄂成都身為八旗副都統,雙方雖然不是同一個衙門,但瓜鄂成都是李中堂面前的紅人,這不是楊奎能夠相比的。
“瓜鄂大人,今天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瓜鄂成都笑道:“今天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你也知道現在距離賽獅大會的事情,是越來越近了,李中堂那邊催得緊,而許先生偏偏又是我們的軍師,有好多事情都需要許先生幫忙,所以我是特意過來看看,許先生這邊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楊奎看向許飛的方向,雖然在許飛被帶來之后,他已經在官差的口中知道了,黃飛鴻要去請瓜鄂成都,但沒想到瓜鄂成都竟然真的就過來了。
很快楊奎的心中就有了計算,臉上大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正好我這邊已經詢問結束了,既然瓜鄂大人這邊有事情,那我也就不留著許公子了!”
這件事情許飛的出現雖然有些詭異,但正如許飛所講的那樣,許飛有著充分的不在場的證據,雖然自己很不喜歡許飛這個人,如果許飛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的背景,也許楊奎就真的將許飛定性為犯人了!
至于之前的證據,楊奎說是真的就是真的,說是假的就是假的!
現如今不過是賣給瓜鄂成都一個面子而已,楊奎感覺自己的這筆生意做的不虧!
“既然如此,那我就謝謝楊大人了!”瓜鄂成都抱拳道。
“瓜鄂大人太客氣了!”楊奎笑道。
“瓜鄂大人,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走出衙門之后,許飛抱拳向瓜鄂成都講道。
瓜鄂成都擺擺手道:“許公子客氣了,這件事情我已經在黃師傅那里聽到了,與許公子并沒有關系!”
意思很簡單,我來救你,是因為黃飛鴻來找我了。
此時瓜鄂成都對于許飛還是有些意見的,畢竟兩人上次的見面,因為許飛的一些言論和決定還是讓瓜鄂成都心中有芥蒂的!
黃飛鴻在旁講道:“瓜鄂大人,你可能還不知道,我之所以能夠對洋人的賽獅那么了解,且能夠找到白眉派的趙師傅借到他們門派手中的銅獅頭,都是得到了阿飛的提醒!”
瓜鄂成都聽完臉色頓時一變,雙手抱拳:“是我誤會許師傅了!”
從許公子又變回了許師傅!
許飛同樣抱拳道:“是我應該謝謝瓜鄂大人才是!”
雙方簡單的寒暄之后,便在衙門門口分開了,這段時間京城風雨飄搖,瓜鄂成都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時間匆匆!
轉眼間來到了,賽獅大會開始了!
“這次賽獅大會對于你們來講,有兩個難點,第一便是洋人的那些的那些賽獅,這段時間,飛鴻你已經習慣了白眉派那個銅獅頭的重量,而瓜鄂大人這邊已經知道了洋人賽獅的情況,我就不多說什么了!”
廣東會館內,許飛對黃飛鴻等人做著最后的叮囑,這半個月來,許飛自基本上會經常光顧洋人訓練賽獅的會場,所以對于洋人賽獅情況還是非常了解的。
“許師傅,雖然之前已經向你道過謝了,但這次還是要鄭重的向你道謝,若不是你能夠拿來洋人賽獅的情報,我們這些人今次恐怕真的會危險了!”瓜鄂成都認真的講道。
這半個月來,許飛給出了情報,幾乎將洋人的幾個賽獅會使出的盤外招都告訴了他們,這也讓瓜鄂成都等人能夠有針對性的進行訓練。
這讓瓜鄂成都非常的感謝許飛。
許飛笑著擺擺手道:“這些事情就不要說了,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們一定要小心洋人的那些武器,他們的武器上都綁著彩帶呢,只要彩帶被拽,那些槍械就會發出攻擊,大家都是血肉之軀,根本阻擋不了的!”
若是正兒八經的玩賽獅,華夏人是洋人的祖宗,其實洋人自己也知道,所以他們使用了無數的盤外招。
首先,他們的賽獅,實際上都是放了武器的,就拿他們的巨頭賽獅來講,在巨頭的邊沿,實際上都是鋒銳的彎刀,利用人多力量大的方法,他們可以瘋狂的轉斗巨頭賽獅,到時候巨頭賽獅周邊的人和物就會陷入一個巨大的絞肉機內!
其他的賽獅也都有類似的裝置。
不僅如此,在他們的彩頭上,還放著八柄機關槍,用彩帶綁住了扳機的位置,只要有人拽動了彩帶,機關槍內就會自動射出子彈來。
在電影中瓜鄂成都就是這樣死掉的。
這一次許飛將洋人所有的機關都已經告訴他們了。
“嗯,我已經想過了,想要拿到彩頭,就必須要從上而下,到時候這件事情由我和阿七去做!”黃飛鴻講道。
這兩天黃飛鴻與鬼腳七兩人一直在研究怎么對付這件事情。
“既然大家都已經準備了,那就好好的休息吧,明天就沒有辦法去現場給你們加油助威了!”許飛講道。
洋人雖然舉辦了賽獅大會,但實際上這場賽獅大會并不對外開放,只有清廷的高官以及洋人的代表能夠觀看,普通人根本沒有資格進入會場觀看!
可能是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這件事情有點太過磕磣了。
所以許飛等人是沒有辦法進入會場的,除非許飛自己加入賽獅的隊伍行列中去。
不過許飛肯定是不會這么做的,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飛哥,我們真的要離開京城啊?”曹云等人正在收拾行李,面色有些凝重。
他們也跟著許飛經歷了很多的事情,自然是知道許飛的能力的,但之前的每次事情,讓她們都感覺沒有這次的嚴重。
許飛點點頭,道:“沒錯,明天過后,京城就不安全了,你們還是與黃飛鴻等人提前離開京城的好,有黃飛鴻在旁邊保護你們,我也放心,這樣我才能夠在京城完成我的計劃!”
洋人軍團已經從津門大沽口登陸,此時他們已經開始準備進入京城了,而根據這方宇宙的史書記載。
賽獅大會當天,京城內的洋人就會開始暴動,然后京城外的洋人軍團也會發起對京城的攻擊,第三天慈禧帶領光緒離開京城,第四天洋人軍團進入京城 京城的災難也就開始了!
整個洋人軍團三萬多人,許飛現如今已經在人數上捉襟見肘了,若是曹云等人留在京城,許飛還要分心保護她們,會更加的麻煩!
所以許飛必須要讓曹云等人離開京城!
“那你一個人在這邊,會不會有危險?”嘉倫在旁擔心的問道。
許飛笑著安慰道:“放心吧,我自然是有自保的能力了!”
曹云等人也明白自己留在這里,只會給許飛增添不必要的負擔,心中雖有不舍,但最終還是開始收拾行李了!
翌日!
天晴氣朗!
廣東會館內,黃飛鴻一行人此時已經全副武裝的準備前往京城郊外德意志軍營開始今天的賽獅大會了!
黃麒英老當益壯,跟隨出戰!
許飛站在廣東會館的門口送行黃飛鴻等人。
“飛鴻,現如今京城的局勢越來越緊張了,一場賽獅大會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許飛對黃飛鴻講道。
黃飛鴻的臉上也沒有任何參加賽獅大會的激動,反而是滿臉愁容:“阿飛,這大清朝!”
許飛擺手道:“大清朝的事情,不是你我應該擔心的,還是那句話,量力而為,同時記住我說的,賽獅大會結束之后,不管是輸是贏,不管什么人阻攔,立即趕到咱們約定好的地方,離開京城的路線和方法我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你們所有人都必須離開京城!”
今天晚上之后,京城就要變天了,雖然清廷的官兵還堅持了兩天,但實際上這段時間有先見之明的人,已經紛紛開始逃離京城了!
黃飛鴻的面容有些頹廢,道:“真希望你說的華夏那一天能夠早一點到來!”
許飛拍了拍黃飛鴻的肩膀道:“放心吧,早晚會來的!”
黃飛鴻點頭,隨后帶著廣東會館的一眾離開了這里,前往郊外!
路上能夠看到夾道歡送的京城市民,他們雖然不能道現場觀戰,但此時也在高聲歡呼著:黃師傅加油!
目送著黃飛鴻等人離開后,許飛帶著留守在廣東會館的人反了回去。
實際上這個時候,廣東會館除了一些打雜的人以外,其他人都已經跟著黃飛鴻去了郊外賽獅大會的現場。
留下的之后許飛,十三姨,張少玲,曹云,嘉倫,豆豆幾人。
其中最為擔心的自然是黃飛鴻的女朋友十四姨張少玲了。
“姐姐,你說飛鴻他們不會有事吧?”張少玲忍不住的向十三姨問道。
十三姨安慰道:“放心吧,飛哥不是說了嗎,洋人真正在乎的不是賽獅大會的事情,而是京城內的事情!”
“再說了,咱們也不是一直不去那邊,只是晚點過去!”
京城之亂開始之后,京城外洋人軍團就會對京城發動攻擊,而他們發動攻擊的地方就在馬家堡附近,所以黃飛鴻等人肯定是不可以坐火車離開了。
張少玲忍不住的講道:“可是咱們離開了,報社那邊怎么辦啊?”
張少玲在京城還有一家民興女報呢!
十三姨只能繼續講道:“飛哥不是已經說了嗎,有他在京城雖然會亂,但絕對不會失控,你就放心吧!”
張少玲對此表示懷疑,雖然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張少玲已經改變的對許飛的看法,但隨著洋人軍團的消息,在京城越穿越廣,很多人也都知道了一些消息,張少玲住在廣東會館知道的就更加的多了。
所以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許飛到底應該如何的防備這些事情!
但如果說許飛是騙他們的話,張少玲又覺著有點不可能,畢竟許飛自己是留在京城的!
整件事情都讓張少玲有些不能理解!
上午沒有什么事情,到了下午的時候,在廣東會館的門口出現了一個馬車車隊!
帶頭的那輛馬車上,跳下來一個車夫。
“許師傅,你找的車隊已經湊齊了!”
這個車夫叫做陳海,是京城一家鏢局的把頭,許飛這段時間的除了幫黃飛鴻等人探聽洋人賽獅隊的情況以外,便是找鏢局了!
廣東會館有很多人都會離開京城,加上火車路線肯定是行不通了,那就只能是用馬車了。
在京城能夠提供這么多馬車的地方只有鏢局了,馬車是人家吃飯的家伙,開始的時候肯定是不同意的,后來許飛還是發動了鈔能力,將這些馬車以高于市價兩倍的價格,將這些馬車買了下來!
“那就麻煩陳把頭跟著我們將隊伍帶到指定的地方吧!”許飛出聲講道。
“沒問題!”陳海立即講道。
許飛招呼大家上馬車,而他自己則是坐上了陳海的馬車。
整個車隊離開了廣東會館。
這樣的隊伍自然是引起了京城百姓的注意了,在聯想這段時間的情況,所有人看到馬車車隊的人,都明白這又是不知道哪家大戶離開京城避難的隊伍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準備逃難的,畢竟在他們看來,京城屬于清廷的首都,他就算是清廷再無能,也應該將京城丟了才是。
有人持樂觀態度,也有人持悲觀態度。
陳海一邊趕著馬車,一邊認真的向許飛詢問道。
“許師傅,您是有見識的人,我想問一下,這京城真的就守不住了嗎?”
陳海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一家十幾口人,都在京城,現如今京城的情況,不得不讓他擔心。
許飛講道:“一會回到城內的時候,多買點生活用品,怎么也得囤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盡量不要出門,應該問題不大!”
陳海點點頭,感謝道:“謝謝許師傅!”
許飛笑道:“客氣了!”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郊外的地方,這是一條官道,以往京城郊外的官道內,基本上都是來的多,走的少。
但現如今,明顯意境不同了,成批的隊伍開始往外移動,這些人都是持悲觀態度的!
有的人面容憔悴,一步三回頭,有的人行色匆匆,只想快點離開這里,各不相同。
他們自然也注意到了許飛所在的車隊,不過因為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后的地步,即便是離開這里,眾人也沒有那么的慌亂和無序,所以沒有什么人過來搗亂。
陳海等人是等到了下午的時候離開的。
等他們離開之后,整個車隊就只剩下許飛幾個人了。
這樣的情況自然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就在有些人準備渾水摸魚的時候,在西北方出現了一個隊伍,這個隊伍行色匆匆,且中間還有官兵的存在,這讓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人紛紛離開。
這支隊伍正是今天上午前去參加賽獅大會的黃飛鴻等人,就連瓜鄂成都也跟著黃飛鴻一起過來了!
“飛鴻!”
十四姨張少玲見到黃飛鴻趕忙迎了上去,眼神中盡是擔心,因為黃飛鴻等人的形象并不是很好,很多人都受了傷,其中黃麒英的傷勢最為嚴重,在肩膀的位置有一處刀傷,鮮血直流,其他人的身上雖有傷勢,但并不嚴重。
黃飛鴻溫柔的講道:“沒事,已經過去了!”
“賽獅的結果怎么樣?”張少玲出聲問道。
瓜鄂成都的臉上的本來是的帶著喜悅的表情的,今天的賽獅大會,雖然中間發生了頗多的意外,但他們的準備著實充足,所以雖然發生了意外,但最后他們還是取得了賽獅大會的勝利。
賽獅大會勝利了,瓜鄂成都自然是開心的了,所以本來是準備邀請黃飛鴻慶祝一下的,但沒想到黃飛鴻卻執意要來這個地方。
瓜鄂成都倒也沒有多想,只是當他看到這十幾輛馬車的車隊時,便明白了,黃飛鴻等人這是準備離開京城了!
黃飛鴻的臉上也沒有什么喜悅,道:“勝利了!”
許飛道:“好了,既然勝利了,你們就趁著天還沒有黑的時候,趕緊離開這里吧,過段時間我會回省城去找你們的!”
“黃師傅,你們真的要離開京城了!?”瓜鄂成都心中雖然已經有了猜測,但現如今聽到許飛這么講,心中還是有些遺憾的。
黃飛鴻先是看了一眼許飛,然后點頭道:“沒錯,京城的情況瓜鄂大人你也看到了,我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軍國大事不是我們能夠參與的,所以我們只能是先離開了!”
瓜鄂成都認真的講道:“黃師傅,雖然現如今洋人軍團已經在馬家堡一帶屯兵,但這里是京城,天子腳下,不管怎么樣,朝廷也不會讓他們進入京城的!”
黃飛鴻看看許飛,搖頭道:“實際上我們本來就已經向著離開京城了,只不過是發生了賽獅大會的事情后,才決定留下來的,現如今賽獅大會既然已經結束了,我們也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見黃飛鴻這么講,瓜鄂成都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反正他對于京城的防御力量還是非常自信的!
黃飛鴻等人先是攙扶著傷員上了馬車,隨后他們也上了馬車。
許飛站在黃飛鴻馬車的身邊,對黃飛鴻講道:“這一路小心點,若是能夠在其他的地方上火車的話,就把馬車扔了就可以了,你知道的這點財物在我這里算不上什么的!”
黃飛鴻點點頭,“若是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留下來陪你一起面對!”
黃飛鴻雖然不知道許飛具體的計劃是什么,但黃飛鴻相信許飛的判斷,知道京城肯定是守不住了,如果洋人真的進入京城,那么京城的老百姓肯定是會遭殃的,依照黃飛鴻的性格他是想要留下來的!
許飛擺擺手,道:“這件事情就不要說了,咱們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再說了京城一亂,這天下肯定也會跟著亂的,咱們的車隊又這么顯眼,難免會引起宵小之輩的覬覦,如果這一路沒有你的話,大家肯定是會非常危險的!”
這是許飛與黃飛鴻兩人早就商量好的,許飛留在京城繼續他那沒有人知道的計劃,而黃飛鴻則是帶著大家離開京城。
黃飛鴻只能是無奈的點頭!
許飛在自己的兜里拿出來五管不死血,交給了黃飛鴻道:“我之前離開省城就是為了收集這些東西去了,這些交給你,先給黃師傅打一針,這一路上如果有其他人受傷的話,也方便救治!”
此時的許飛,不死血絕對充足,所以也就十分的大方了!
之前黃飛鴻是見過許飛用不死血的,自然知道這些神秘藥水神秘的藥效了,立即講道:“我知道了!”
最后,黃飛鴻抱拳與眾人告別,帶著廣東會館的一眾人離開了京城。
而許飛則是隨著瓜鄂成都等人返回了京城。
在回去的路上,許飛對瓜鄂成都講道:“瓜鄂大人,不管你相不相信,接下來的幾天,京城將會遭遇他百年未見的危機,既然你是朝廷的將領,肯定是要沖殺戰場上的,如果受傷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趕到廣東會館,我會保你一命的!”
許飛對于瓜鄂成都的觀感還是非常不錯的,雖然瓜鄂成都在賽獅大會上保住了性命,但接下來的事情,對于瓜鄂成都來講,將會更加的兇險!
瓜鄂成都雖然不相信京城會如同許飛所講的那樣,但許飛的話里是對自己的關心,瓜鄂成都還是聽出來的,所以抱拳道。
“多謝許師傅,不過你請放心,京城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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